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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新年逼近的某一日,卫庄忽然要赤练打点行装,她从被窝里露出半个头,睁开惺忪的睡眼,打点行装?

    “去哪?”

    “贝加尔湖”

    卫庄和她都是不喜欢废话的人,卫庄说完就出去了,留下房间给她起床。

    赤练还小的时候曾和许多人说起过自己要游历四方的愿望,叔叔伯伯们纷纷夸她好志向,并且竖起大拇指敷衍她,只有九哥认认真真的把她愿望当了真,没事就把她挂在身边带她四处停停走走,后来她也和他说起过自己的愿望,桃树上的少年认真的听着,端详女孩眼中的光芒,却又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并不如她所想象的简单。赤练靠在飞机座椅上打盹的时候,忽然想起她离家已久的哥哥,他说他会回来因为家在这里,那家没了呢?他还会回来吗?

    冬天的贝加尔湖是一片冰原,他们在一座冰封的度假村住了半个月,鹿肉和猎熊人比贝加尔湖更有趣,赤练和度假村别墅的管家学滑冰,卫庄每天依旧很忙,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工作,赤练知道他这样的多此一举不过是为了带她避开农历春节的团圆与欢乐。

    几日之后,紫女也过来了,带了一坛梅子酒,三人围坐别墅里烤鹿肉,喝梅酒,赤练醉眼迷蒙的盯着眼前的美人,什么时候她才能长成这样风情万种的模样呢?她可真是好看…好看极了…

    “醉啦?”美人晃着酒杯嘴角带笑的逗已经开始晕圈的小姑娘。

    赤练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头却沉沉的往下坠,这梅子酒后劲可真是大,在她漂亮的笑脸马上要与桌面亲密接触之前,一只打手托住了她,姑娘带着热烘烘酒气的呼吸吞吐在他掌间,他手心干燥,指尖有粗糙的墨香。

    卫庄颇有警示的瞪了紫女一眼,转手托起姑娘腰身抱入怀中

    “庄…过年好啊。”她缩进被窝前,抓住他尚未离开的手指,用柔软的唇轻轻触碰。

    “过年好。”他回复熟睡的她。

    翌日赤练醒来时在床上打了两圈滚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酒后失忆不过是个幌子,赤练记得酒后温柔的触感以及她胆大包天的僭越,从此以后,赤练明白酒大约是个好东西。

    紫女逗留了两三日就飞往莫斯科拍摄新电影了,卫庄也更加忙碌,别墅开始进进出出一些俄罗斯人,这些人周身肃杀但对卫庄恭敬,赤练自己玩自己的,直到卫庄的手机上收到赤练班主任的温馨提醒,寒假即将结束,请家长检查宝贝的寒假作业完成情况,并于三日后返校报道。寒假作业?年前赤练忙着聚会,想把作业留到年后写,谁知道会来这儿呢?卫庄带着赤练定了最近的航班飞回家,赤练翻出自己堆在书桌角落的九本作业,欲哭无泪。

    新学期的第一天赤练是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好在作业一题不漏的写完了,卫庄想是不是该和她的班主任谈谈话,但复又一想,读书的时候受些教训也未尝不可,谁都是这样长大的。

    赤练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然发生着变化,比如成为一名理科生,比如能轻松应付复杂的化学实验,比如清汤挂面的长发在某天回家的时候烫成了大卷,比如宽大的校服被她悄悄缩了腰身,比如刀锋修理过后精细整齐的眉脚以及敛住一线艳色的眼…她交友无心且泛,这些改变卫庄不知是为了谁或是她自己的冲动。

    赤练从别人的眼中窥出自己的成长,年级主任看了她也要皱眉,她艳丽且嚣张,一头流丽的卷发披散,扫了老学究们的颜面,而这人从成绩到纪律都优秀得无可挑剔,倒是那些黏在她身上的目光的主人们,哪都不如她,十七岁的少女身上渐渐有媚的影子。高考如约而至,赤练被某理工顶级学府的化学系预录,原本应该以奋斗的姿态向十八岁迈进的赤练,安然在家吃瓜看碟避暑。

    赤练要求卫庄给她的房间装一台电脑,卫庄向来对她有求必应还附赠了水果公司全系产品,赤练此后除了功课就是电影且甚少叨扰卫庄霸占沙发,倒像是关在房间里密谋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她多了研究电影的新爱好,尤其是令人肝肠寸断的爱情片,而这类电影中又以略带桃色的电影为上佳,她在学习奔赴十八岁所必须的某件事情。

    卫庄事业蒸蒸日上,成了都城新郑的新贵,黑白两道皆口口相传卫老大面容是如何俊美,身姿是如何伟岸,手段是如何凌厉,气场是如何强大以及…为人是如何冷硬,其它新贵避之不及的桃花于卫老大而言是无稽之忧,除了个别天真不怕死怀揣一腔玛丽苏梦的姑娘外,其他姑娘对卫老大都敬而远之…这人太傲也太冷了,稍微有些眼力见的姑娘都不会上前自取其辱。

    而在某位姑娘看来,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已,开车送她上学顺便上班,及时下班准备晚饭然后再埋头工作,又闷又冷且越来越闷,越来越冷。赤练告知卫庄今晚毕业酒会,卫庄点头,今晚他恰好也有酒会,看来不用推辞了。

    夏季滂沱的雨夜里聚合离散又要被冲刷干净重新来过,毕业酒会上大家都很激动,声色犬马的KTV里年轻的男男女女们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酒,给别人灌酒,然后借着酒意宣泄压抑三年的心事,姑娘倨傲的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也有向她敬酒的,她来者不拒,有端着酒杯念她三年向她讨要拥抱的,她来者不拒,那些暗暗喜欢她的人,在今晚对她的喜欢又多了一重,因为她脱去校服后惊人的艳丽,酒色化为七分绯红晕染在眉目间,优雅的肩颈和大片雪白的背覆在浓密的卷发下,轻盈的裙子裹不住撩拨欲望的身体,她像一株含苞欲绽的刺玫,他们有幸路过她骨朵初露的时刻,却无缘见证怒放。

    后来赤练也玩疯了,唱着模糊的歌和男男女女抱头痛哭…当然也只是雷声大雨点没有。怎样也算是宣泄和纪念的一种方式吧…三年残酷的高中对她来说更像是无聊生命中的消遣,或者说是一个通往独立强大人格的跳板,所以这些于她而言无悲无喜,只是今晚她需要借理由醉一醉,疯一疯。

    赤练在一对男男女女间东倒西歪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悄然扶起,她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把身体重心都交托给这个男人,软绵绵的伏在他胸前听久违的心跳,手臂自觉地穿过西装外套环上他精壮的腰。

    抱着她进了车内她还是不撒手,赖在胸前胡乱蹭他雪白的衬衫,卫庄脱了外套心烦意乱的盖住她胸前起伏的半抹春色,雨夜中他的呼吸也乱了。司机开车送他们到了楼下,卫庄搂着姑娘上楼,赤练一个劲儿的往他胸口上贴,她听见了,他的心乱了。

    按照某部桃色爱情电影的步骤,她在他俯身将她放入床榻的时候抓住了机会将他压入身下,他早知道在某些时候她有令人惊奇的怪力,却不知她借着酒意要发什么疯,他总是纵容她的愿望,然后裙子一侧的吊带从她精致的肩头滑落,姑娘睁开绯色的眼,眼睛里有醉与媚,她摸索到他的唇,小心翼翼的舔舐,他也喝了些酒,白兰地和少量龙舌兰,手紧上她的腰肢,预备将她丢开或是揉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