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云韶自然与陆九渊住一间，才进门，云韶就开始翻衣服，“快，换衣服，约上萧绎，咱们喝酒去。”
陆九渊慢吞吞进卫生间，打开大灯，明亮光线照在她脸上，她脸上有些微微红，没有喝酒泛出的自然红。云韶拿了三件衣服进来，“这件、这件、还是这件？你选一选，快选啊！”
“嗯，我觉得这件最衬你，”云韶对着大镜子仔细比划，“你皮肤白，穿大块暖色系最好看，这条，这条好看。”
那是一条樱桃红色羊毛桑蚕丝混纺山东绸连衣裙，Dior的，陆九渊当年买这条裙子花了三个月工资，39000元。“哎，多少年没见你拿这件宝贝出来献世了，真是恍如隔世，我竟然有一种大梦南柯之感。”
陆九渊换好衣服，又在外头套了一件牛仔衣，云韶则甘做陪衬，只穿了一条平肩小黑裙，与她平时张扬打扮比起来，真可算是平平无奇。
萧绎与她们颇有默契，差不多是同步出门，云韶先开门来，“萧经理，去哪里，一起，吃饭喝酒去？”云韶先蹦出来，那边柯晨也关门出来，瞧见云韶对萧绎言笑晏晏，不知怎么有点心梗。
“诶，别走啊，富二代，一起，一起吃喝玩乐，”云韶叫住柯晨，“不要你请客，跑什么。”
柯晨有些羞恼，云韶肯定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他还没我出什么来，陆九渊就出来了，从来没有见过陆主任穿裙子，她的身材，这么好？
“哼，傻样儿！”云韶一把搂住陆九渊，“瞧瞧，那眼神都直了，他们是没见过你以前，村里来的，没见识。”
陆九渊化了妆，唇上是烈焰蓝金系列，脚下也踩了高跟鞋，萧绎站在原地，眼角慢慢晕染出笑意，然后由衷赞叹，“小姐今晚很美。”
云韶将陆九渊往前头一送，又拦住柯晨，“慢点走，急什么。”
客栈楼梯是木质的，油桐木，高跟鞋踩上去，一敲一击，很有节奏，几人下楼，下头有人望上来，萧绎托住陆九渊的手臂，“小心些，别摔倒。”
几人先去了一家叫落榜进士的鱼馆，吃了烤鱼，云韶喊口渴，柯晨给她倒水，云韶说：“谁要喝水，喝酒去！”
河边有各式各样的主题餐吧，路过一家叫‘午夜阳光’餐吧的时候，云韶吐槽，“文盲起的名字吧，狗屁不通。”柯晨没反应过来，问：“为什么？”
“呆子！你见过午夜有阳光吗？午夜兰花或者午夜昙花还差不多。”
萧绎笑了笑，陆九渊侧目，“笑什么，她说得不对？”
“我觉得它的意思是说，午夜站在光的背面。”
不想萧绎来了这么一句，云韶马上转身，“光还有背面？”
再路过一家叫‘干了这碗漓江水’的酒吧，云韶笑一笑，柯晨问她，“还不满意吗，你怎么这么挑剔酒吧名字？”云韶非常注意店面装修与店铺名字，等看到‘桃李春风一杯酒’的时候，她就不挑了，说：“就这家。”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四人刚刚坐下，唐糖糖抱着一包爆米花跑过来了，“云姐、陆姐、萧经理，找你们好找！”
“吃饭了吗？”陆九渊抬头。
“吃了，吃了，刚刚在隔壁闲逛呢，本来看好了一件衣服，钱没带够，你们哪位借我一点钱呗。”
陆九渊准备掏钱包，云韶压住她手，“富二代在这儿呢，轮不到咱们英雄救美。”
唐糖糖望着柯晨，“你陪我一起去吧？”
柯晨仰头，“我？”
云韶摇头，不再看他们耍花腔，与陆九渊商量，喝什么酒水。两人嘀咕了一通，云韶进去叫酒，柯晨被唐糖糖叫走，说是买完衣服再过来。
人都走了，陆九渊摸了摸脖子，晃了晃脑袋，萧绎起身，“我给你按按？”
云韶一出来，就看见萧绎在给陆九渊按肩，她说：“真是同人不同命，萧经理好手势，按法很专业，学过的？”
陆九渊拍拍萧绎的手，示意他别按了，唐糖糖和柯晨回来了。
酒水端上来，五杯Guinness黑啤，并着五杯长岛冰茶，另有五杯玛格丽特，再有五杯B52轰炸鸡尾酒，火一点，云韶连火带酒一口闷下去。这是正确的喝法。这种鸡尾酒由咖啡甜酒、百利甜、黑朗姆酒调配而成，不过陆九渊更喜欢伏特加口味，所以她的那一杯最上层是伏特加。
酒保点酒，陆九渊同样连同火焰一口闷，“哇，陆姐好棒，云姐也好棒！”唐糖糖不敢吞火，云韶将杯子拿过来，一口又是一杯。
萧绎也没动，陆九渊看他一眼，以为他不喝，她示意酒保点火，正要接过，萧绎拿起酒杯一口吞了。
“哎哟，不错！”
桌上还有一杯B52，云韶准备也揽过来干了，柯晨打火机一转，火焰点燃烈酒，火势瞬间爬满杯面，他也是一口吞入腹中。
“大家都好厉害！”唐糖糖在旁边鼓掌，云韶笑一笑，道：“好了，开场酒都喝好了，咱们现在玩点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说假话的就罚他喝伏特加，干吞，不许兑水。”
柯晨和唐糖糖都表示自己没问题，云韶点在萧绎桌上，提醒他注意，“好了，开始了！”桌上空酒瓶一转，瓶口指向唐糖糖，云韶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好，问题是，你几岁初吻？”
“十四。”
云韶甩一甩头发，“哎哟，人不可貌相啊！好，轮到你了。”
唐糖糖将瓶口一转，转到柯晨，“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那你去隔壁桌找个人说我喜欢你。”
云韶与陆九渊对个眼神，都心道，哎哟，这丫头可以呀！只见柯晨起身，巡视了一圈，找了个中年妇女，先拍出200块钱，后大声一句：“我喜欢你！”
“吃吃吃，”云韶和唐糖糖都笑起来，尤其是唐糖糖，‘哈哈哈哈’笑个不停，陆九渊也笑，笑着咳嗽，萧绎轻轻抚了抚她的背。
柯晨归位，云韶笑着睨他，“转，到你了。”柯晨手指轻巧一扭，瓶口稳稳对着云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柯晨道：“全场男性，你找个人去接个吻。”
“咳，”陆九渊清清喉咙，想说是不是换个节目，却见萧绎在旁边微微笑，她低声道：“搞什么，一个比一个过分。”萧绎扬头，示意她看那边，陆九渊一抬首，就见云韶一大口伏特加下去，捧着柯晨的头就嘴了一口。
陆九渊侧开脑袋，看他们放得开，竟然觉得自己也有点热，她摸了摸头发，又动了动衣领。“热？”萧绎道:“酒水导致你血气上涌，正常反应。”
云韶坐下，也不转了，直接将瓶口对准萧绎，说：“萧经理，轮到你了。”
萧绎点头，“嗯，真心话。”
“敢问萧经理的初夜是在哪一年哪一日哪一月啊？”
唐糖糖到云韶身上笑起来，“云姐，好样的！我也好想知道！”
萧绎没有回答。
云韶道：“喝酒，伏特加，喝。”
最后只剩陆九渊了，萧绎也没给她太多选择，他问了个问题：“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我如何与你打招呼？”
以沉默，以眼泪？
陆九渊没有吱声，唐糖糖抓着云韶的手，“哎妈呀，我好紧张，好紧张，这怎么回答？”
云韶都准备给陆九渊倒酒了，不回答问题就喝酒。谁知道陆九渊说：“记得你说过，有时因爱而活，有时也因爱而受伤。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的时候，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你。”
“哎呀呀，好感动，说得好好！”唐糖糖扑到云韶怀里，“真的好感动，我不行了，云姐，请再给我一杯长岛冰茶，今夜我要不醉不归。”
萧绎笑，笑容直达眼底，显得他的一双酒窝越发深了。
桌上有酒，窗下有花，众人有话，真正是春观夜樱，夏望繁星，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明日天涯。
唐糖糖和云韶猜拳喝酒，说得不亦乐乎，柯晨在背后望天叹气。
陆九渊则与萧绎低声密语，女孩碎碎叨叨，男士脸上带笑，玻璃窗内一直有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望着这边，那人有一双异常修长漂亮的手，他在酒吧里喝咖啡，目光拂过外头的热闹，似乎这阳朔西街的夜色璀璨与灯红酒绿通通都与他无关，只是陆九渊与萧绎头挨着头窃窃私语的时候，他放下了咖啡杯。
“好了，咱们走吧，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拓展训练，各位先生女士们都回去休息吧。”萧绎起身，做结束语。陆九渊也跟着起来，她一站起来，露出了她穿在牛仔服里面的红色裙子，玻璃窗里的男人眸色渐深。
酒水是萧绎买单，云韶瞥一眼柯晨，同陆九渊呶嘴：“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富二代。”
陆九渊说：“你这种想法要不得，劫富济贫？你是做保险的，应该知道有钱人的财产也是受保护的，并不能说他有钱就必须一定要掏钱请客付账啊。”
萧绎推门进了餐吧，买完单，“好了，我们走吧。”
云韶丢出五百块，“我们AA，我的消费算我的。”唐糖糖也跟着说：“对，我们消费自己的，不要萧经理破费，接着也要用手机转账。”然后拉柯晨衣袖，“你有没有现金，先帮我垫上。”
柯晨无法，掏钱包拿钱，拿出一张港币，一千元面额，递给萧绎，说：“她的我买。”
萧绎不知道他们这又是闹哪一出，用眼神询问陆九渊，陆九渊大方接过云韶和柯晨的钱，“是该一码归一码，萧经理的钱也不是大水飘来的。”
唐糖糖和柯晨走前面，云韶一个人走一边，最后陆九渊将钱统一塞给萧绎，说：“拿着吧，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带着吃喝玩乐。”然后自己也塞了五百块过来，“这是我的。”
“九渊。”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萧绎，我们都很欣赏你的大方，但也真的不需要你当散财童子。”
陆九渊慢吞吞进卫生间，打开大灯，明亮光线照在她脸上，她脸上有些微微红，没有喝酒泛出的自然红。云韶拿了三件衣服进来，“这件、这件、还是这件？你选一选，快选啊！”
“嗯，我觉得这件最衬你，”云韶对着大镜子仔细比划，“你皮肤白，穿大块暖色系最好看，这条，这条好看。”
那是一条樱桃红色羊毛桑蚕丝混纺山东绸连衣裙，Dior的，陆九渊当年买这条裙子花了三个月工资，39000元。“哎，多少年没见你拿这件宝贝出来献世了，真是恍如隔世，我竟然有一种大梦南柯之感。”
陆九渊换好衣服，又在外头套了一件牛仔衣，云韶则甘做陪衬，只穿了一条平肩小黑裙，与她平时张扬打扮比起来，真可算是平平无奇。
萧绎与她们颇有默契，差不多是同步出门，云韶先开门来，“萧经理，去哪里，一起，吃饭喝酒去？”云韶先蹦出来，那边柯晨也关门出来，瞧见云韶对萧绎言笑晏晏，不知怎么有点心梗。
“诶，别走啊，富二代，一起，一起吃喝玩乐，”云韶叫住柯晨，“不要你请客，跑什么。”
柯晨有些羞恼，云韶肯定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他还没我出什么来，陆九渊就出来了，从来没有见过陆主任穿裙子，她的身材，这么好？
“哼，傻样儿！”云韶一把搂住陆九渊，“瞧瞧，那眼神都直了，他们是没见过你以前，村里来的，没见识。”
陆九渊化了妆，唇上是烈焰蓝金系列，脚下也踩了高跟鞋，萧绎站在原地，眼角慢慢晕染出笑意，然后由衷赞叹，“小姐今晚很美。”
云韶将陆九渊往前头一送，又拦住柯晨，“慢点走，急什么。”
客栈楼梯是木质的，油桐木，高跟鞋踩上去，一敲一击，很有节奏，几人下楼，下头有人望上来，萧绎托住陆九渊的手臂，“小心些，别摔倒。”
几人先去了一家叫落榜进士的鱼馆，吃了烤鱼，云韶喊口渴，柯晨给她倒水，云韶说：“谁要喝水，喝酒去！”
河边有各式各样的主题餐吧，路过一家叫‘午夜阳光’餐吧的时候，云韶吐槽，“文盲起的名字吧，狗屁不通。”柯晨没反应过来，问：“为什么？”
“呆子！你见过午夜有阳光吗？午夜兰花或者午夜昙花还差不多。”
萧绎笑了笑，陆九渊侧目，“笑什么，她说得不对？”
“我觉得它的意思是说，午夜站在光的背面。”
不想萧绎来了这么一句，云韶马上转身，“光还有背面？”
再路过一家叫‘干了这碗漓江水’的酒吧，云韶笑一笑，柯晨问她，“还不满意吗，你怎么这么挑剔酒吧名字？”云韶非常注意店面装修与店铺名字，等看到‘桃李春风一杯酒’的时候，她就不挑了，说：“就这家。”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四人刚刚坐下，唐糖糖抱着一包爆米花跑过来了，“云姐、陆姐、萧经理，找你们好找！”
“吃饭了吗？”陆九渊抬头。
“吃了，吃了，刚刚在隔壁闲逛呢，本来看好了一件衣服，钱没带够，你们哪位借我一点钱呗。”
陆九渊准备掏钱包，云韶压住她手，“富二代在这儿呢，轮不到咱们英雄救美。”
唐糖糖望着柯晨，“你陪我一起去吧？”
柯晨仰头，“我？”
云韶摇头，不再看他们耍花腔，与陆九渊商量，喝什么酒水。两人嘀咕了一通，云韶进去叫酒，柯晨被唐糖糖叫走，说是买完衣服再过来。
人都走了，陆九渊摸了摸脖子，晃了晃脑袋，萧绎起身，“我给你按按？”
云韶一出来，就看见萧绎在给陆九渊按肩，她说：“真是同人不同命，萧经理好手势，按法很专业，学过的？”
陆九渊拍拍萧绎的手，示意他别按了，唐糖糖和柯晨回来了。
酒水端上来，五杯Guinness黑啤，并着五杯长岛冰茶，另有五杯玛格丽特，再有五杯B52轰炸鸡尾酒，火一点，云韶连火带酒一口闷下去。这是正确的喝法。这种鸡尾酒由咖啡甜酒、百利甜、黑朗姆酒调配而成，不过陆九渊更喜欢伏特加口味，所以她的那一杯最上层是伏特加。
酒保点酒，陆九渊同样连同火焰一口闷，“哇，陆姐好棒，云姐也好棒！”唐糖糖不敢吞火，云韶将杯子拿过来，一口又是一杯。
萧绎也没动，陆九渊看他一眼，以为他不喝，她示意酒保点火，正要接过，萧绎拿起酒杯一口吞了。
“哎哟，不错！”
桌上还有一杯B52，云韶准备也揽过来干了，柯晨打火机一转，火焰点燃烈酒，火势瞬间爬满杯面，他也是一口吞入腹中。
“大家都好厉害！”唐糖糖在旁边鼓掌，云韶笑一笑，道：“好了，开场酒都喝好了，咱们现在玩点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说假话的就罚他喝伏特加，干吞，不许兑水。”
柯晨和唐糖糖都表示自己没问题，云韶点在萧绎桌上，提醒他注意，“好了，开始了！”桌上空酒瓶一转，瓶口指向唐糖糖，云韶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好，问题是，你几岁初吻？”
“十四。”
云韶甩一甩头发，“哎哟，人不可貌相啊！好，轮到你了。”
唐糖糖将瓶口一转，转到柯晨，“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那你去隔壁桌找个人说我喜欢你。”
云韶与陆九渊对个眼神，都心道，哎哟，这丫头可以呀！只见柯晨起身，巡视了一圈，找了个中年妇女，先拍出200块钱，后大声一句：“我喜欢你！”
“吃吃吃，”云韶和唐糖糖都笑起来，尤其是唐糖糖，‘哈哈哈哈’笑个不停，陆九渊也笑，笑着咳嗽，萧绎轻轻抚了抚她的背。
柯晨归位，云韶笑着睨他，“转，到你了。”柯晨手指轻巧一扭，瓶口稳稳对着云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柯晨道：“全场男性，你找个人去接个吻。”
“咳，”陆九渊清清喉咙，想说是不是换个节目，却见萧绎在旁边微微笑，她低声道：“搞什么，一个比一个过分。”萧绎扬头，示意她看那边，陆九渊一抬首，就见云韶一大口伏特加下去，捧着柯晨的头就嘴了一口。
陆九渊侧开脑袋，看他们放得开，竟然觉得自己也有点热，她摸了摸头发，又动了动衣领。“热？”萧绎道:“酒水导致你血气上涌，正常反应。”
云韶坐下，也不转了，直接将瓶口对准萧绎，说：“萧经理，轮到你了。”
萧绎点头，“嗯，真心话。”
“敢问萧经理的初夜是在哪一年哪一日哪一月啊？”
唐糖糖到云韶身上笑起来，“云姐，好样的！我也好想知道！”
萧绎没有回答。
云韶道：“喝酒，伏特加，喝。”
最后只剩陆九渊了，萧绎也没给她太多选择，他问了个问题：“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我如何与你打招呼？”
以沉默，以眼泪？
陆九渊没有吱声，唐糖糖抓着云韶的手，“哎妈呀，我好紧张，好紧张，这怎么回答？”
云韶都准备给陆九渊倒酒了，不回答问题就喝酒。谁知道陆九渊说：“记得你说过，有时因爱而活，有时也因爱而受伤。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的时候，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你。”
“哎呀呀，好感动，说得好好！”唐糖糖扑到云韶怀里，“真的好感动，我不行了，云姐，请再给我一杯长岛冰茶，今夜我要不醉不归。”
萧绎笑，笑容直达眼底，显得他的一双酒窝越发深了。
桌上有酒，窗下有花，众人有话，真正是春观夜樱，夏望繁星，三月桃花，两人一马，明日天涯。
唐糖糖和云韶猜拳喝酒，说得不亦乐乎，柯晨在背后望天叹气。
陆九渊则与萧绎低声密语，女孩碎碎叨叨，男士脸上带笑，玻璃窗内一直有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望着这边，那人有一双异常修长漂亮的手，他在酒吧里喝咖啡，目光拂过外头的热闹，似乎这阳朔西街的夜色璀璨与灯红酒绿通通都与他无关，只是陆九渊与萧绎头挨着头窃窃私语的时候，他放下了咖啡杯。
“好了，咱们走吧，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拓展训练，各位先生女士们都回去休息吧。”萧绎起身，做结束语。陆九渊也跟着起来，她一站起来，露出了她穿在牛仔服里面的红色裙子，玻璃窗里的男人眸色渐深。
酒水是萧绎买单，云韶瞥一眼柯晨，同陆九渊呶嘴：“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富二代。”
陆九渊说：“你这种想法要不得，劫富济贫？你是做保险的，应该知道有钱人的财产也是受保护的，并不能说他有钱就必须一定要掏钱请客付账啊。”
萧绎推门进了餐吧，买完单，“好了，我们走吧。”
云韶丢出五百块，“我们AA，我的消费算我的。”唐糖糖也跟着说：“对，我们消费自己的，不要萧经理破费，接着也要用手机转账。”然后拉柯晨衣袖，“你有没有现金，先帮我垫上。”
柯晨无法，掏钱包拿钱，拿出一张港币，一千元面额，递给萧绎，说：“她的我买。”
萧绎不知道他们这又是闹哪一出，用眼神询问陆九渊，陆九渊大方接过云韶和柯晨的钱，“是该一码归一码，萧经理的钱也不是大水飘来的。”
唐糖糖和柯晨走前面，云韶一个人走一边，最后陆九渊将钱统一塞给萧绎，说：“拿着吧，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带着吃喝玩乐。”然后自己也塞了五百块过来，“这是我的。”
“九渊。”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萧绎，我们都很欣赏你的大方，但也真的不需要你当散财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