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了客栈，云韶率先吐槽柯晨，“啧啧啧，这什么富二代，这么小气的！”
“你是不是对富二代有什么偏见，或者有约定俗成的看法？”
“没有！我是觉得柯晨这人人品不太行，你看他啊，刚来第一天就送两万块给你行贿，第二天拿来几盒西饼，然后这么久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日久见人心，越来越小气。”
陆九渊脱了牛仔衣，笑道：“你这是思维成惯性了，习惯了人家每天拿点东西到公司来，哪一天不拿，就不习惯了。”
“几个意思，你是说我眼皮子浅，贪图他几个蛋挞？”
“不是，我是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是事情，例如哪一个人对你很好非常好，一旦他离开你了，你将在很长时间内不习惯，或者说很难恢复过来。”
云韶踢开高跟鞋，躺倒在床上，问：“九渊，你会不会觉得人生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例如说萧绎，他就挑了个好时光出现，如果是早三年，你肯定不会给他笑脸。”
陆九渊散开头发，拉下连衣裙拉链，她里头还穿着一件真丝衬裙，这刻她回头，很认真地点点头，“是的，幸亏时光不会倒流，否则我一定会朝旧岁月里奔跑。”
“啧啧啧，这话你可别往外传，萧绎听见得心塞致死，立马昏厥过去。”
云韶坐起来，看着她，说：“其实傅岩已经死了五年了，你将来还有五十年要过，你总不可能一生只守着与傅岩的回忆过日子吧。所以陆九渊，我告诉你，萧绎现在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要是再过几年，你们再遇上，届时你青春不在，他也不那么风度翩翩了。”
云韶爬到床头，扯陆九渊裙衬，“且行且珍惜吧，陆女士。还有，你说你会朝旧岁月里奔跑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萧绎不如傅岩，还是说你从始至终只喜欢傅岩，萧绎就是个空气？”
“不是的，傅岩是傅岩，萧绎是萧绎，他们不是一个人，也不能混为一谈。”
“那是几个意思，你给我分解分解。”
陆九渊低头，对着云韶的脸，“你身上好臭，赶紧去洗澡。”
云韶仰头，笑她，“呦呦呦，说不出来了吧，我来给你解释解释，我觉得这句话可以这么理解——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因为傅岩就是你陆九渊永远的少年，他永远不会老去，也将永远活在你心里。如果萧绎喜欢你，想要娶你，或者和你谈下一步发展，那傅岩就是他必须接受的少年，因为你们曾经披荆斩棘，也一起鲜衣怒马。”说罢，云韶自我鼓掌，“陆小姐，我说得好不好呀，我好感动！”
陆九渊也不知道自己对傅岩的思念有多重，她心想，不重的，只是如同压沉了满山的落叶，真的需要有个人来扫一扫。
次日七点，萧绎晨跑回来，带了豆浆油条糯米糍和蛋卷，按一声门铃，门就开了，陆九渊站在门口，萧绎问：“你们都起来了？”
“嗯，”陆九渊侧开，“进来吧，可以进来。”
云韶换好了衣服，在卫生间吹头发，今天上午是骑自行车，云韶是个中好手，从小就骑着车满街飞跑，现已经换了一套肉桂粉色运动服，“哟，萧经理，够早的啊，送早餐来了？”
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萧绎久呆也不好意思，放下早餐就要走，他看了陆九渊一眼，问：“会骑车吗？”
“会。”
“嗯，我走了，吃早餐吧，稍后见。”
云韶坐在沙发上，盘起双腿，“哎，二十四孝好男人啊，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陆九渊拿出一件黑色套头衫，准备换衣服。云韶咬一口糯米糍，叹道：“有个男人还是很幸福的，我要是遇上萧先生这样的，我马上就嫁了，什么都不考虑，车子房子都摆一边，嫁了再说。”
陆九渊说：“萧先生知道自己这么受云主任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云韶道：“你的婚纱呢，你将来如果结婚，还穿那件婚纱吗？”
“拿去修了，丝线老化，胸口的枫叶松了。”
“是啊，多昂贵的物件都会老化，所以我劝你以后别穿那件婚纱出嫁，一般人受不了。”
陆九渊侧目，云韶迎上她的目光，“那是你和傅岩的物件，那件婚纱是你和傅岩感情的见证，你真的打算留它去下一段爱情？九渊，那不公平，你应该把傅岩藏在心底，你应该全身心投入一段新的生活。我不是非要帮萧绎打call，我是希望你活在当下，心向将来。”
到了风景区，广东广西两个分公司近两百号人踩着脚踏车蜂拥向前，唐糖糖不会骑自行车，这刻望着萧绎，请求帮助。云韶已经上了车，柯晨直接坐她后面，说：“我也不会骑自行车，你带我。”云韶翻了个白眼，后面的人也看不见，总之就是柯晨搂着她的腰，“我坐好了，我们走吧。”
萧绎和陆九渊的车都没有后座位，不能带人，唐糖糖呶嘴，“那我去骑小绵羊好了，我只会骑电动车。”
十里长廊，风景如画，云韶同陆九渊打招呼，“嘿，想不想放声高歌啊，咱们来对山歌好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云韶才起个调，柯晨就接唱了，“马蹄溅的落花香，马蹄溅的落花香。”
上午观光了十里长廊遇龙河风景区之后，全体人员到一家酒店吃自助餐，唐糖糖过来说今日见闻，“姐姐们，你们猜刚刚发生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什么事？”
“广西分公司有个同事的性别登记错了，他是个男的，登记写他是个女的，餐厅不给他进来。”
云韶笑，“谁啊？”
“司马小青，是个男的。”唐糖糖坐下，说：“咱们分公司好像有个司马小红，是个女的。”
云韶看了陆九渊一眼，“司马小红，好耳熟。”
“电销的，易小阳保单的销售者。”陆九渊向来记性不错。
“哎呀，冤家路窄，他们是一家的？”
“有可能！”唐糖糖说：“司马小红就是广西人，因为我知道他们团队的头头也是广西的。”
云韶瞥过去，“谁呀，那个大汉？”
“对，就他，矮胖的那个。”
“他想怎么样，帮他的姐妹报仇？”
唐糖糖不知就里，问：“报什么仇？姐姐，你得罪他们家了？”
陆九渊吃饱了，放下筷子，擦了嘴，说：“能怎么样，司马小红不守规矩，销售误导，公司没给她记过算好的。”
云韶道：“这在广西，人家的地盘，咱们全都离他远点儿，免得他惦记。”
下午是遇龙河上游船，陆九渊原先就没有报名游船，云韶也不爱去，说是嫌弃风大，风大水冷，怕吹感冒了。
不游船的可以自由活动，岸上有个很简易的射箭场，立了十多个靶子，公司租借了弓箭，说上来后还有射箭比赛。云韶和陆九渊都在射箭场外头的木椅上坐着，“九渊，你不去拉一把，你很会呀。”
陆九渊练过几年射箭，傅岩死后，她一腔怨愤无处发泄，司徒明说他朋友开了个射箭场，进场八折。陆九渊去试了几回，渐渐爱上了拉弓打靶的感觉，她现在不说十发九中，怎么也是个十发八中。
“好吧，我去试几把，你等我。”
陆九渊下场，正在调弓试箭，一支飞矢从她侧脸颊边擦过去，陆九渊摸了摸脸，司马小青仰头，指着她的靶子，充满挑衅意味。
箭矢射的并不高明，差点脱靶，更别说射中红心了，但司马小青的动作充满了恶意，陆九渊望着他，想要问他意欲何为。
另一支飞矢从司马小青头顶上擦过，甚至还带起他一缕头发，箭头稳稳落在他靶子的红心上。司马小青扭头，只见萧绎骑在马背上，手里拿着长弓，说一句：“准头这么差，还拿什么弓呢。”
一个瞬息，就是两起意外，云韶丢开包袋，跑过来，“九渊，你没事吧，他射中你了？”
“没有。”
“王八蛋，我找他去，看我不撕了他，凭什么欺负女人，贱人！”
司马小青被萧绎刺激，技不如人，丢了脸，瞬间面部涨的通红，偏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当下就丢下弓矢，走了。
“走了？想得美，欺负完人就走，我要给姚总打电话，看看他们总公司还管不管了，逆贼，简直逆贼！”
萧绎骑马过来，翻身下马，摘下手套，托起陆九渊面颊，仔细看了看，“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不疼。”
云韶气急，反身去包里找电话，准备告状。
萧绎将马牵过来，“会骑马吗？”
“不会，没骑过。”
“我教你。”萧绎扶着陆九渊上马，自己再翻身上去，双腿一夹，马缰一拉，马儿扬首，飞踏出去。两人一马，盛装舞步，人穿盛装，马跳舞步。
“他会来向你道歉的，我保证。”萧绎道。
“不需要。”
“怎么？被他吓到了？”
“我只是觉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道歉也没有用，于事无补。”
“哦，看来我们陆主任心肠很硬啊，这是过错一回，绝不原谅的意思？”萧绎靠上来，看她侧脸，“不用担心，陆主任还是那么花容月貌，一颦一笑都教我心头荡漾。”
“欠揍。”陆九渊小小声。
萧绎还有后文，“真要说来，你现在美貌一点没受损，那一箭反而破开了你的冰冷，使你更添媚色。”
花言巧语说来就来，惹得陆小姐心脏砰砰跳。她扭头，正对上萧绎含笑的双眼，他骑马扬鞭，与她更近一点，“坐好了，我们去看看更远的风景。”
“你是不是对富二代有什么偏见，或者有约定俗成的看法？”
“没有！我是觉得柯晨这人人品不太行，你看他啊，刚来第一天就送两万块给你行贿，第二天拿来几盒西饼，然后这么久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日久见人心，越来越小气。”
陆九渊脱了牛仔衣，笑道：“你这是思维成惯性了，习惯了人家每天拿点东西到公司来，哪一天不拿，就不习惯了。”
“几个意思，你是说我眼皮子浅，贪图他几个蛋挞？”
“不是，我是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是事情，例如哪一个人对你很好非常好，一旦他离开你了，你将在很长时间内不习惯，或者说很难恢复过来。”
云韶踢开高跟鞋，躺倒在床上，问：“九渊，你会不会觉得人生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例如说萧绎，他就挑了个好时光出现，如果是早三年，你肯定不会给他笑脸。”
陆九渊散开头发，拉下连衣裙拉链，她里头还穿着一件真丝衬裙，这刻她回头，很认真地点点头，“是的，幸亏时光不会倒流，否则我一定会朝旧岁月里奔跑。”
“啧啧啧，这话你可别往外传，萧绎听见得心塞致死，立马昏厥过去。”
云韶坐起来，看着她，说：“其实傅岩已经死了五年了，你将来还有五十年要过，你总不可能一生只守着与傅岩的回忆过日子吧。所以陆九渊，我告诉你，萧绎现在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要是再过几年，你们再遇上，届时你青春不在，他也不那么风度翩翩了。”
云韶爬到床头，扯陆九渊裙衬，“且行且珍惜吧，陆女士。还有，你说你会朝旧岁月里奔跑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萧绎不如傅岩，还是说你从始至终只喜欢傅岩，萧绎就是个空气？”
“不是的，傅岩是傅岩，萧绎是萧绎，他们不是一个人，也不能混为一谈。”
“那是几个意思，你给我分解分解。”
陆九渊低头，对着云韶的脸，“你身上好臭，赶紧去洗澡。”
云韶仰头，笑她，“呦呦呦，说不出来了吧，我来给你解释解释，我觉得这句话可以这么理解——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因为傅岩就是你陆九渊永远的少年，他永远不会老去，也将永远活在你心里。如果萧绎喜欢你，想要娶你，或者和你谈下一步发展，那傅岩就是他必须接受的少年，因为你们曾经披荆斩棘，也一起鲜衣怒马。”说罢，云韶自我鼓掌，“陆小姐，我说得好不好呀，我好感动！”
陆九渊也不知道自己对傅岩的思念有多重，她心想，不重的，只是如同压沉了满山的落叶，真的需要有个人来扫一扫。
次日七点，萧绎晨跑回来，带了豆浆油条糯米糍和蛋卷，按一声门铃，门就开了，陆九渊站在门口，萧绎问：“你们都起来了？”
“嗯，”陆九渊侧开，“进来吧，可以进来。”
云韶换好了衣服，在卫生间吹头发，今天上午是骑自行车，云韶是个中好手，从小就骑着车满街飞跑，现已经换了一套肉桂粉色运动服，“哟，萧经理，够早的啊，送早餐来了？”
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萧绎久呆也不好意思，放下早餐就要走，他看了陆九渊一眼，问：“会骑车吗？”
“会。”
“嗯，我走了，吃早餐吧，稍后见。”
云韶坐在沙发上，盘起双腿，“哎，二十四孝好男人啊，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陆九渊拿出一件黑色套头衫，准备换衣服。云韶咬一口糯米糍，叹道：“有个男人还是很幸福的，我要是遇上萧先生这样的，我马上就嫁了，什么都不考虑，车子房子都摆一边，嫁了再说。”
陆九渊说：“萧先生知道自己这么受云主任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云韶道：“你的婚纱呢，你将来如果结婚，还穿那件婚纱吗？”
“拿去修了，丝线老化，胸口的枫叶松了。”
“是啊，多昂贵的物件都会老化，所以我劝你以后别穿那件婚纱出嫁，一般人受不了。”
陆九渊侧目，云韶迎上她的目光，“那是你和傅岩的物件，那件婚纱是你和傅岩感情的见证，你真的打算留它去下一段爱情？九渊，那不公平，你应该把傅岩藏在心底，你应该全身心投入一段新的生活。我不是非要帮萧绎打call，我是希望你活在当下，心向将来。”
到了风景区，广东广西两个分公司近两百号人踩着脚踏车蜂拥向前，唐糖糖不会骑自行车，这刻望着萧绎，请求帮助。云韶已经上了车，柯晨直接坐她后面，说：“我也不会骑自行车，你带我。”云韶翻了个白眼，后面的人也看不见，总之就是柯晨搂着她的腰，“我坐好了，我们走吧。”
萧绎和陆九渊的车都没有后座位，不能带人，唐糖糖呶嘴，“那我去骑小绵羊好了，我只会骑电动车。”
十里长廊，风景如画，云韶同陆九渊打招呼，“嘿，想不想放声高歌啊，咱们来对山歌好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云韶才起个调，柯晨就接唱了，“马蹄溅的落花香，马蹄溅的落花香。”
上午观光了十里长廊遇龙河风景区之后，全体人员到一家酒店吃自助餐，唐糖糖过来说今日见闻，“姐姐们，你们猜刚刚发生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什么事？”
“广西分公司有个同事的性别登记错了，他是个男的，登记写他是个女的，餐厅不给他进来。”
云韶笑，“谁啊？”
“司马小青，是个男的。”唐糖糖坐下，说：“咱们分公司好像有个司马小红，是个女的。”
云韶看了陆九渊一眼，“司马小红，好耳熟。”
“电销的，易小阳保单的销售者。”陆九渊向来记性不错。
“哎呀，冤家路窄，他们是一家的？”
“有可能！”唐糖糖说：“司马小红就是广西人，因为我知道他们团队的头头也是广西的。”
云韶瞥过去，“谁呀，那个大汉？”
“对，就他，矮胖的那个。”
“他想怎么样，帮他的姐妹报仇？”
唐糖糖不知就里，问：“报什么仇？姐姐，你得罪他们家了？”
陆九渊吃饱了，放下筷子，擦了嘴，说：“能怎么样，司马小红不守规矩，销售误导，公司没给她记过算好的。”
云韶道：“这在广西，人家的地盘，咱们全都离他远点儿，免得他惦记。”
下午是遇龙河上游船，陆九渊原先就没有报名游船，云韶也不爱去，说是嫌弃风大，风大水冷，怕吹感冒了。
不游船的可以自由活动，岸上有个很简易的射箭场，立了十多个靶子，公司租借了弓箭，说上来后还有射箭比赛。云韶和陆九渊都在射箭场外头的木椅上坐着，“九渊，你不去拉一把，你很会呀。”
陆九渊练过几年射箭，傅岩死后，她一腔怨愤无处发泄，司徒明说他朋友开了个射箭场，进场八折。陆九渊去试了几回，渐渐爱上了拉弓打靶的感觉，她现在不说十发九中，怎么也是个十发八中。
“好吧，我去试几把，你等我。”
陆九渊下场，正在调弓试箭，一支飞矢从她侧脸颊边擦过去，陆九渊摸了摸脸，司马小青仰头，指着她的靶子，充满挑衅意味。
箭矢射的并不高明，差点脱靶，更别说射中红心了，但司马小青的动作充满了恶意，陆九渊望着他，想要问他意欲何为。
另一支飞矢从司马小青头顶上擦过，甚至还带起他一缕头发，箭头稳稳落在他靶子的红心上。司马小青扭头，只见萧绎骑在马背上，手里拿着长弓，说一句：“准头这么差，还拿什么弓呢。”
一个瞬息，就是两起意外，云韶丢开包袋，跑过来，“九渊，你没事吧，他射中你了？”
“没有。”
“王八蛋，我找他去，看我不撕了他，凭什么欺负女人，贱人！”
司马小青被萧绎刺激，技不如人，丢了脸，瞬间面部涨的通红，偏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当下就丢下弓矢，走了。
“走了？想得美，欺负完人就走，我要给姚总打电话，看看他们总公司还管不管了，逆贼，简直逆贼！”
萧绎骑马过来，翻身下马，摘下手套，托起陆九渊面颊，仔细看了看，“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不疼。”
云韶气急，反身去包里找电话，准备告状。
萧绎将马牵过来，“会骑马吗？”
“不会，没骑过。”
“我教你。”萧绎扶着陆九渊上马，自己再翻身上去，双腿一夹，马缰一拉，马儿扬首，飞踏出去。两人一马，盛装舞步，人穿盛装，马跳舞步。
“他会来向你道歉的，我保证。”萧绎道。
“不需要。”
“怎么？被他吓到了？”
“我只是觉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道歉也没有用，于事无补。”
“哦，看来我们陆主任心肠很硬啊，这是过错一回，绝不原谅的意思？”萧绎靠上来，看她侧脸，“不用担心，陆主任还是那么花容月貌，一颦一笑都教我心头荡漾。”
“欠揍。”陆九渊小小声。
萧绎还有后文，“真要说来，你现在美貌一点没受损，那一箭反而破开了你的冰冷，使你更添媚色。”
花言巧语说来就来，惹得陆小姐心脏砰砰跳。她扭头，正对上萧绎含笑的双眼，他骑马扬鞭，与她更近一点，“坐好了，我们去看看更远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