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普林斯顿附近的房租并不便宜，魏无羡看出蓝忘机不愿他和人合租——哪怕是一个公寓里的不同卧室。他嘴上没说什么，但找房子的时候，只看studio或一居室。
学校附近房源不少，魏无羡跑了一天，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一间由私人house改造而成的studio，房子老而小，但离学校很近，骑自行车10分钟就可以到达学校。
在魏无羡找房子时，蓝忘机再三表示经济上完全没有压力，希望他能挑选一个相对舒适的居住环境，当蓝忘机开车把家具搬进这间破旧小屋时，他硬忍住了心中不快——分居在即，两人说话、行事都特别的小心翼翼，生怕起了争执。
因为各种原因，魏无羡博士后换了个和四年博士几乎是风牛马不相及的方向，他见了导师的第二天，就去图书馆借了大量资料，开始了闭关苦读。
最初的两个月，实验屋的组会讨论他几乎听不懂，太多的新的专业名词和思路他都闻所未闻，更不要说发言讨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废寝忘食地借阅相关的文献书籍，一边用专业词典查阅其中不熟悉的词汇，一边做大量的笔记，整理、总结思路。
曼哈顿房租昂贵，很多上班族选择以时间换空间，以每天坐火车通勤的方式换取郊外大房子的生活质量，单程通勤时间超过一小时的上班族比比皆是。
普林斯顿和蓝忘机办公室之间点到点的单程大约两小时，蓝忘机开始也考虑过通勤，但遭到了魏无羡的竭力反对——魏无羡反对的理由简单有力，蓝忘机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每天浪费4个小时在路上，实属不智。
蓝忘机考虑到他确实时不时地需要加班，不得不同意魏无羡的意见，两地分居。
从此以后，蓝忘机开始了新的工作时间表，每周一到周四经常性加班，周五下午尽量稍稍提早一些离开办公室，转三次车——坐地铁到中央车站、从中央车站坐Amtrak到princeton junction站、 转乘接驳小火车——2小时后抵达普林斯顿。
在普林斯顿过完周末后，每周一清晨，蓝忘机再以同一路线反方向赶回办公室上班。
无论地铁或是火车，上下班高峰期的车厢里都弥漫着疲惫而焦躁的情绪。蓝忘机或坐或站，看着周围麻木而疲倦的脸庞，恍惚想起几年前在课业和零工间疲于奔命的日子，想起那时候蓝曦臣鼓励他的话语，“忘机，这只是暂时的。”
魏无羡本想每周去火车站接蓝忘机，但他实在太累，不止一次在车站长凳上睡着了，不得不听从蓝忘机的劝说，在家等待。他退一步求其次，想在家做好饭等蓝忘机，可他厨艺实在太差，烧出几次暗黑料理后，只能买外卖，披萨或汉堡成为他和蓝忘机固定的周五晚餐。
精神压力和极度缺乏睡眠让他的身体毫无欲望，差不多每个周末，他都是硬打起精神和蓝忘机亲热的，半夜醒来，触摸到身边熟悉的体温，也只觉得温馨，而不是兴奋。
秋季，天气渐渐转凉。因为天气预报周一早上会有大雨，魏无羡坚持让蓝忘机周日晚上就回曼哈顿。
阴雨绵绵，两人合撑了一把伞，一路沉默着到了车站。
小火车到站，车上下来了一个普林斯顿的中国女生。天色已晚，小站周围僻静无人，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魏无羡和蓝忘机商量了一下，他就不陪着蓝忘机等火车开了，送女生回家。
小火车会在站台停一会儿才开回princeton junction，蓝忘机站在站台上，看着两人的背影——魏无羡比女孩子高了很多，但在蓝忘机眼中，魏无羡的高挑挺拔和女孩子的娇小玲珑颇为相配，宛如一对璧人。
蓝忘机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融入夜色，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下一个周末，蓝忘机如常赶了过来。
蓝忘机上楼梯时，就听见了屋内传出的电视声。他用钥匙扭开门时，屋里几双眼睛刷的看了过来，看着他手里的钥匙，又齐齐扭头，刷的看向厨房里的魏无羡。
魏无羡围着围裙，正从烤箱里往外拿食物，看到蓝忘机很是高兴，“蓝湛，来帮我搭个手。”
魏无羡从烤箱里端出好几大盘餐馆的外卖，鸡翅、意面、披萨等等，看样子他是早早买好了，估算着蓝忘机抵达的时间，提前几分钟加热，等着他一进门就可以开吃了。
饭桌上放不下这么多的食物，几人帮忙把书桌上的纸、笔收拾了一下，帮着把食物在两个桌子上摆放好。魏无羡吆喝了一声，大家拿了叉子、盘子就自发开动了。
魏无羡简单介绍了一下，屋里其他人都是和他同一实验室的博士生或本科生。今天下班前他临时起意请大家来家里吃晚饭，实验室里终日吃不饱的单身汉们，就全都来了。他向大家介绍蓝忘机时用了“friend”一词，但言谈举止，无论是让蓝忘机帮忙招呼客人，还是很自然地在蓝忘机身边挤着坐下，都毫不掩饰两人间的亲密。
两人的手指上，两枚一模一样的婚戒。
屋里实在太小，就两把椅子，其他人索性坐在床边，边吃边聊。吃完饭，大家帮着收拾了一下，很有眼色地一起告退了。
魏无羡醒来时已近中午，他眯了眯眼才适应了床边百叶窗透进来的强光。
屋里静悄悄的，蓝忘机不在屋里，魏无羡跳下床，进了浴室洗漱，他从浴室出来时，看到蓝忘机正站在厨房洗碗池前洗咖啡杯。
魏无羡跑了过去，从身后环抱住蓝忘机。
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屋里，窗前的两人周身都笼罩上一层金边。
魏无羡把脸贴在蓝忘机肩膀上蹭了蹭，“破产了，小孩子们太能吃了。”
蓝忘机用纸巾把手擦干，按在魏无羡环在他腰上的双手上，扭过脸，轻轻地吻了一下对方。
魏无羡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蓝忘机洁白如玉的耳垂，清新的口气细细地扑在蓝忘机的脖颈间。
魏无羡小声道，“天气很快要冷了，我好心疼你刮风下雨天等在车站上，你不用每周都来，我很守夫道的。”
蓝忘机正待反驳，魏无羡已经竖起了一只手指堵住他的嘴唇，“你不要嘴硬，我知道你不放心。”
魏无羡细细地吻他的脖颈，“蓝湛，我只爱过你一个，也只有过你一个，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蓝忘机的手指蜷了起来，魏无羡觉察到他的紧张，手指缠了上来，慢慢地抚平他的手指。
蓝忘机轻声道，“你导师因为家庭原因想提前退休，希望你能提早毕业，你说毕业就毕业，说找博士后就拿到几个不同学校的offer。我不是不信任你，你跑的太快，你的选择也太多……”
魏无羡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以前放学去和小混混们玩儿，你也这样向我妈告状，‘魏无羡放学后跑的太快。’，你那时候就想我只和你一个人玩儿，是不是？”
蓝忘机转身，紧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堵住他的嘴。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直吻到魏无羡呼吸困难，才稍稍分开了一点。
魏无羡直视着蓝忘机的双眼，声音中带有几分撒娇和委屈，“蓝湛你比我好看，挣的也比我多多了，我也不放心留你一人在岛上，不然我干嘛不去中部、西部做博士后？！”
魏无羡感慨道，“现在才知道我爸妈不容易。我每次想到你焦虑的时候，就赶紧想想我爸妈，尽量平静下来。”
蓝忘机收紧手臂，搂紧魏无羡。
魏无羡轻轻抚摸蓝忘机的脊背，“我现在才明白你以前说的弯道超车不容易，我有时候都后悔没选外地的offer，你每周过来，我白天还是要去实验室或图书馆，晚上更没精力心情，我们多久没有……，你急我也急。”
蓝忘机轻柔地辗转吻他的双唇，“你以后要是太忙，电话里告诉我，我可以暂时不来。你想我来，我再来。”
魏无羡轻轻地道，“我有时候想，快一点的话，两年博士后就可以找教职了，现在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
蓝忘机纳闷，“一半？”
魏无羡道，“两年就是两个秋天，看两次落叶。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一次落叶了，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
蓝忘机重重点头。
午饭后，蓝忘机送魏无羡去实验室。
暖阳温柔，秋景红叶色彩斑斓，整个小镇说不出的绚烂美丽，两人索性走去学校，边走边闲聊。
魏无羡给蓝忘机打预防针，“实验室里来了个本科的小姑娘，我昨晚也邀请她了，她有男友，周五晚上有约会，就没来。哎，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都来了，那群饿狼们真的太能吃了。”
魏无羡补充，“导师的意思，我要带她的实验，接触会比较多。哪天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认识一下。”
蓝忘机“嗯”了一声。
魏无羡继续，“你想起咱俩两地，就想想我爸我妈。你想起我和小姑娘一个实验室，就想想当年你叔父和我妈一个教学办公室的，你叔父烦我，顺带着连我妈一起烦，看到我们母子就想摇头。”
蓝忘机啼笑皆非，四顾周围没有行人，狠狠吻住这张喋喋不休、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学校附近房源不少，魏无羡跑了一天，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一间由私人house改造而成的studio，房子老而小，但离学校很近，骑自行车10分钟就可以到达学校。
在魏无羡找房子时，蓝忘机再三表示经济上完全没有压力，希望他能挑选一个相对舒适的居住环境，当蓝忘机开车把家具搬进这间破旧小屋时，他硬忍住了心中不快——分居在即，两人说话、行事都特别的小心翼翼，生怕起了争执。
因为各种原因，魏无羡博士后换了个和四年博士几乎是风牛马不相及的方向，他见了导师的第二天，就去图书馆借了大量资料，开始了闭关苦读。
最初的两个月，实验屋的组会讨论他几乎听不懂，太多的新的专业名词和思路他都闻所未闻，更不要说发言讨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废寝忘食地借阅相关的文献书籍，一边用专业词典查阅其中不熟悉的词汇，一边做大量的笔记，整理、总结思路。
曼哈顿房租昂贵，很多上班族选择以时间换空间，以每天坐火车通勤的方式换取郊外大房子的生活质量，单程通勤时间超过一小时的上班族比比皆是。
普林斯顿和蓝忘机办公室之间点到点的单程大约两小时，蓝忘机开始也考虑过通勤，但遭到了魏无羡的竭力反对——魏无羡反对的理由简单有力，蓝忘机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每天浪费4个小时在路上，实属不智。
蓝忘机考虑到他确实时不时地需要加班，不得不同意魏无羡的意见，两地分居。
从此以后，蓝忘机开始了新的工作时间表，每周一到周四经常性加班，周五下午尽量稍稍提早一些离开办公室，转三次车——坐地铁到中央车站、从中央车站坐Amtrak到princeton junction站、 转乘接驳小火车——2小时后抵达普林斯顿。
在普林斯顿过完周末后，每周一清晨，蓝忘机再以同一路线反方向赶回办公室上班。
无论地铁或是火车，上下班高峰期的车厢里都弥漫着疲惫而焦躁的情绪。蓝忘机或坐或站，看着周围麻木而疲倦的脸庞，恍惚想起几年前在课业和零工间疲于奔命的日子，想起那时候蓝曦臣鼓励他的话语，“忘机，这只是暂时的。”
魏无羡本想每周去火车站接蓝忘机，但他实在太累，不止一次在车站长凳上睡着了，不得不听从蓝忘机的劝说，在家等待。他退一步求其次，想在家做好饭等蓝忘机，可他厨艺实在太差，烧出几次暗黑料理后，只能买外卖，披萨或汉堡成为他和蓝忘机固定的周五晚餐。
精神压力和极度缺乏睡眠让他的身体毫无欲望，差不多每个周末，他都是硬打起精神和蓝忘机亲热的，半夜醒来，触摸到身边熟悉的体温，也只觉得温馨，而不是兴奋。
秋季，天气渐渐转凉。因为天气预报周一早上会有大雨，魏无羡坚持让蓝忘机周日晚上就回曼哈顿。
阴雨绵绵，两人合撑了一把伞，一路沉默着到了车站。
小火车到站，车上下来了一个普林斯顿的中国女生。天色已晚，小站周围僻静无人，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魏无羡和蓝忘机商量了一下，他就不陪着蓝忘机等火车开了，送女生回家。
小火车会在站台停一会儿才开回princeton junction，蓝忘机站在站台上，看着两人的背影——魏无羡比女孩子高了很多，但在蓝忘机眼中，魏无羡的高挑挺拔和女孩子的娇小玲珑颇为相配，宛如一对璧人。
蓝忘机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融入夜色，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下一个周末，蓝忘机如常赶了过来。
蓝忘机上楼梯时，就听见了屋内传出的电视声。他用钥匙扭开门时，屋里几双眼睛刷的看了过来，看着他手里的钥匙，又齐齐扭头，刷的看向厨房里的魏无羡。
魏无羡围着围裙，正从烤箱里往外拿食物，看到蓝忘机很是高兴，“蓝湛，来帮我搭个手。”
魏无羡从烤箱里端出好几大盘餐馆的外卖，鸡翅、意面、披萨等等，看样子他是早早买好了，估算着蓝忘机抵达的时间，提前几分钟加热，等着他一进门就可以开吃了。
饭桌上放不下这么多的食物，几人帮忙把书桌上的纸、笔收拾了一下，帮着把食物在两个桌子上摆放好。魏无羡吆喝了一声，大家拿了叉子、盘子就自发开动了。
魏无羡简单介绍了一下，屋里其他人都是和他同一实验室的博士生或本科生。今天下班前他临时起意请大家来家里吃晚饭，实验室里终日吃不饱的单身汉们，就全都来了。他向大家介绍蓝忘机时用了“friend”一词，但言谈举止，无论是让蓝忘机帮忙招呼客人，还是很自然地在蓝忘机身边挤着坐下，都毫不掩饰两人间的亲密。
两人的手指上，两枚一模一样的婚戒。
屋里实在太小，就两把椅子，其他人索性坐在床边，边吃边聊。吃完饭，大家帮着收拾了一下，很有眼色地一起告退了。
魏无羡醒来时已近中午，他眯了眯眼才适应了床边百叶窗透进来的强光。
屋里静悄悄的，蓝忘机不在屋里，魏无羡跳下床，进了浴室洗漱，他从浴室出来时，看到蓝忘机正站在厨房洗碗池前洗咖啡杯。
魏无羡跑了过去，从身后环抱住蓝忘机。
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屋里，窗前的两人周身都笼罩上一层金边。
魏无羡把脸贴在蓝忘机肩膀上蹭了蹭，“破产了，小孩子们太能吃了。”
蓝忘机用纸巾把手擦干，按在魏无羡环在他腰上的双手上，扭过脸，轻轻地吻了一下对方。
魏无羡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蓝忘机洁白如玉的耳垂，清新的口气细细地扑在蓝忘机的脖颈间。
魏无羡小声道，“天气很快要冷了，我好心疼你刮风下雨天等在车站上，你不用每周都来，我很守夫道的。”
蓝忘机正待反驳，魏无羡已经竖起了一只手指堵住他的嘴唇，“你不要嘴硬，我知道你不放心。”
魏无羡细细地吻他的脖颈，“蓝湛，我只爱过你一个，也只有过你一个，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蓝忘机的手指蜷了起来，魏无羡觉察到他的紧张，手指缠了上来，慢慢地抚平他的手指。
蓝忘机轻声道，“你导师因为家庭原因想提前退休，希望你能提早毕业，你说毕业就毕业，说找博士后就拿到几个不同学校的offer。我不是不信任你，你跑的太快，你的选择也太多……”
魏无羡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以前放学去和小混混们玩儿，你也这样向我妈告状，‘魏无羡放学后跑的太快。’，你那时候就想我只和你一个人玩儿，是不是？”
蓝忘机转身，紧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堵住他的嘴。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直吻到魏无羡呼吸困难，才稍稍分开了一点。
魏无羡直视着蓝忘机的双眼，声音中带有几分撒娇和委屈，“蓝湛你比我好看，挣的也比我多多了，我也不放心留你一人在岛上，不然我干嘛不去中部、西部做博士后？！”
魏无羡感慨道，“现在才知道我爸妈不容易。我每次想到你焦虑的时候，就赶紧想想我爸妈，尽量平静下来。”
蓝忘机收紧手臂，搂紧魏无羡。
魏无羡轻轻抚摸蓝忘机的脊背，“我现在才明白你以前说的弯道超车不容易，我有时候都后悔没选外地的offer，你每周过来，我白天还是要去实验室或图书馆，晚上更没精力心情，我们多久没有……，你急我也急。”
蓝忘机轻柔地辗转吻他的双唇，“你以后要是太忙，电话里告诉我，我可以暂时不来。你想我来，我再来。”
魏无羡轻轻地道，“我有时候想，快一点的话，两年博士后就可以找教职了，现在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
蓝忘机纳闷，“一半？”
魏无羡道，“两年就是两个秋天，看两次落叶。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一次落叶了，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
蓝忘机重重点头。
午饭后，蓝忘机送魏无羡去实验室。
暖阳温柔，秋景红叶色彩斑斓，整个小镇说不出的绚烂美丽，两人索性走去学校，边走边闲聊。
魏无羡给蓝忘机打预防针，“实验室里来了个本科的小姑娘，我昨晚也邀请她了，她有男友，周五晚上有约会，就没来。哎，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都来了，那群饿狼们真的太能吃了。”
魏无羡补充，“导师的意思，我要带她的实验，接触会比较多。哪天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认识一下。”
蓝忘机“嗯”了一声。
魏无羡继续，“你想起咱俩两地，就想想我爸我妈。你想起我和小姑娘一个实验室，就想想当年你叔父和我妈一个教学办公室的，你叔父烦我，顺带着连我妈一起烦，看到我们母子就想摇头。”
蓝忘机啼笑皆非，四顾周围没有行人，狠狠吻住这张喋喋不休、让他又爱又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