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性情冷淡
仿佛知道顾酒在再想什么，彦厉轩不由笑道：“酒儿，我是真心实意的在为你着想，也是单纯的问你，今后要怎么做，并没有要说你所谓的那些混账话的意思。当然，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说。”
“彦公子！”顾酒皱着眉看着彦厉轩，显然不是很高兴。
彦厉轩举起手笑道：“成成成，我不说了！”
顾酒不再看他，起身走到祠堂里用剪子将灯芯剪了一截儿，昏暗祠堂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彦厉轩自顾酒身后走来，却站在门口不愿进去。
“酒儿，说起来你那些亲戚倒也是狠心，今儿还是你父亲入祠堂的大日子呢，就过来闹。不过你还真的就这样不管他们了？”
顾酒将剪子放回原位，又上了一炷香，走到蒲团前跪下拜了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既然想要就得凭本事来拿。要是我顾酒真的不如他们，这酒坊和顾家家主之位我定双手奉上。但若是我自己能做好，他们也别想分一杯羹！”顾酒双手合十置于胸前，闭着眼道：“若是没事儿还请彦公子早些回去，时辰不早了，省得世子妃来寻。”
“你又在赶我走了。”彦厉轩幽怨的叹息一声，却也知道自己若再在这里呆下去定然会惹人闲话，到时候顾酒定然又要生气了。
想了想觉得这样划不来，彦厉轩站直了身子，道：“罢了罢了，早知道你性子的。本来我今儿个是想陪陪你，奈何家里还有摊子事等着我去解决，就不多留了。”
顾酒磕头的身子一顿，而后道：“那顾酒便不送了。彦公子请便。”
“啧，如此冷淡！”彦厉轩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在原地。
顾酒久久没听到身后再有什么动静，回头一看，那人果然已经离开了。
她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站起身走到门边一看，才发现彦厉轩当真走了。
“罢了，走了也好。”顾酒一叹，又想到彦厉轩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自嘲一笑道：“对呢，如此冷淡的性子，谁受得了？”
彦府
彦厉轩走进院子时，整个府上灯火通明。他随手抓了个小厮一问，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世子妃的一支簪子丢了，说是世子爷新纳的花姨娘偷的，现在正在搜房呢。”
放过那个小厮，彦厉轩脸上多的是烦躁。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每个新进门的姨娘都会经历这么一遭。不是偷东西就是送错东西，要么就是说错话，总归会惹到他那个世子妃娘。
不过再怎么烦躁，作为他娘唯一的一个孩子以及儿子，彦厉轩还是得过去瞧瞧，当然也仅限于瞧瞧而已。
还未进他娘亲的怡春苑，就已经能听见一道尖锐且刻薄的声音了。
“花姨娘，谁给你的胆子？那簪子可是当今皇上赏赐给彦王妃，彦王妃又赏赐给本世子妃的！现在你将它偷了去，还不肯承认，你是活腻歪了吗？！”
这声音都用不着细听，彦厉轩就知道是他那世子妃娘亲的。
“世子妃恕罪！奴婢真的没有拿！真的没有啊！”花姨娘原本精致的妆容如今已经吓得没了颜色，眼中尽是恐慌之色。
彦厉轩脚步一顿，走进世子妃的院子，面带笑容。
“母亲，什么事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看到彦厉轩，院子里的人纷纷都喊到“奴婢见过大少爷！”偶尔有几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婢女想要引起彦厉轩的注意，便摆骚弄姿、暗送秋波，希望自己能被彦厉轩看上从此飞黄腾达母凭子贵。
只可惜彦厉轩连一个眼角都未曾送给她们。
彦厉轩的到来并没有带给世子妃一点喜悦，她只是点点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今日回来得有些晚？”
“出去走了走。”彦厉轩说着看了眼跪在地上、衣衫半露、头发凌乱的花姨娘，垂眸道：“娘亲有事忙，儿子便先行告退了。”
彦厉轩说罢就准备离开，却不想被世子妃叫住了。
“你站住！”
世子妃站起身，彦厉轩脚步一顿，转身间消失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
“娘亲还有何吩咐？”
走到彦厉轩跟前，世子妃围着他转了一圈，脸上一直面无表情，最后又在彦厉轩面前站定。一双美眸盯着他，眼里是说不出的凌厉。
“你方才说，你去哪儿了？”
彦厉轩退后一步，躬身道：“回娘亲，儿子只是出去逛了逛。”
“啪！”世子妃一巴掌甩在了彦厉轩的脸上，力道大得他的脸都偏向了一边。
“你身上的味道，是酒味儿，还带着些香烛的气息，本世子妃倒是不知，那秦风院何时供奉香烛了！”
秦风院乃是遥城的第一大青楼，也是平日里彦厉轩最爱去的地方。彦厉轩一笑，道：“娘亲何必在乎儿子去哪儿？反正这么多年了您不也没管过我……”
话未说完，世子妃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彦厉轩的另一半脸上。
“本世子妃管不管是本世子妃的事儿！但从今日起，不准你再去找那个下贱的商女！她父亲刚走，你便送上门去让她勾搭，谁生出你这么贱的人！”
“娘亲这话说得好笑，”彦厉轩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了不止一个头的世子妃，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我娘，您说谁生的我？”
“你！”世子妃抬手又要是一巴掌，只是被彦厉轩躲开了。
只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娘亲这二十来年了都未曾管过我，今日又何必做个好人？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累了，您折腾您的，我回去歇着，不碍您眼了。”
世子妃抬起的手停在空中，眼睁睁的看着彦厉轩明目张胆的从她的院子里出去，她突然有些慌了，这个儿子，似乎并不听她的使唤了。以前她没叫他走，他是不敢走的！
彦厉轩回到自己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还不如说是一片世外桃源。
一进院门，入眼的便是一片竹林，小径通幽处，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直达一栋阁楼。隐约还能看见阁楼后的一片湖，在月光下显得波光粼粼，十分恬静。
“爷您回来了。”
商尧一看到彦厉轩便迎了上去，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红肿的脸颊。
“爷您这是？”
“无事。”彦厉轩摆手道：“你去休息，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商尧点头，转身消失在彦厉轩的视线中。
“彦公子！”顾酒皱着眉看着彦厉轩，显然不是很高兴。
彦厉轩举起手笑道：“成成成，我不说了！”
顾酒不再看他，起身走到祠堂里用剪子将灯芯剪了一截儿，昏暗祠堂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彦厉轩自顾酒身后走来，却站在门口不愿进去。
“酒儿，说起来你那些亲戚倒也是狠心，今儿还是你父亲入祠堂的大日子呢，就过来闹。不过你还真的就这样不管他们了？”
顾酒将剪子放回原位，又上了一炷香，走到蒲团前跪下拜了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既然想要就得凭本事来拿。要是我顾酒真的不如他们，这酒坊和顾家家主之位我定双手奉上。但若是我自己能做好，他们也别想分一杯羹！”顾酒双手合十置于胸前，闭着眼道：“若是没事儿还请彦公子早些回去，时辰不早了，省得世子妃来寻。”
“你又在赶我走了。”彦厉轩幽怨的叹息一声，却也知道自己若再在这里呆下去定然会惹人闲话，到时候顾酒定然又要生气了。
想了想觉得这样划不来，彦厉轩站直了身子，道：“罢了罢了，早知道你性子的。本来我今儿个是想陪陪你，奈何家里还有摊子事等着我去解决，就不多留了。”
顾酒磕头的身子一顿，而后道：“那顾酒便不送了。彦公子请便。”
“啧，如此冷淡！”彦厉轩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在原地。
顾酒久久没听到身后再有什么动静，回头一看，那人果然已经离开了。
她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站起身走到门边一看，才发现彦厉轩当真走了。
“罢了，走了也好。”顾酒一叹，又想到彦厉轩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自嘲一笑道：“对呢，如此冷淡的性子，谁受得了？”
彦府
彦厉轩走进院子时，整个府上灯火通明。他随手抓了个小厮一问，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世子妃的一支簪子丢了，说是世子爷新纳的花姨娘偷的，现在正在搜房呢。”
放过那个小厮，彦厉轩脸上多的是烦躁。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太多了，每个新进门的姨娘都会经历这么一遭。不是偷东西就是送错东西，要么就是说错话，总归会惹到他那个世子妃娘。
不过再怎么烦躁，作为他娘唯一的一个孩子以及儿子，彦厉轩还是得过去瞧瞧，当然也仅限于瞧瞧而已。
还未进他娘亲的怡春苑，就已经能听见一道尖锐且刻薄的声音了。
“花姨娘，谁给你的胆子？那簪子可是当今皇上赏赐给彦王妃，彦王妃又赏赐给本世子妃的！现在你将它偷了去，还不肯承认，你是活腻歪了吗？！”
这声音都用不着细听，彦厉轩就知道是他那世子妃娘亲的。
“世子妃恕罪！奴婢真的没有拿！真的没有啊！”花姨娘原本精致的妆容如今已经吓得没了颜色，眼中尽是恐慌之色。
彦厉轩脚步一顿，走进世子妃的院子，面带笑容。
“母亲，什么事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看到彦厉轩，院子里的人纷纷都喊到“奴婢见过大少爷！”偶尔有几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婢女想要引起彦厉轩的注意，便摆骚弄姿、暗送秋波，希望自己能被彦厉轩看上从此飞黄腾达母凭子贵。
只可惜彦厉轩连一个眼角都未曾送给她们。
彦厉轩的到来并没有带给世子妃一点喜悦，她只是点点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今日回来得有些晚？”
“出去走了走。”彦厉轩说着看了眼跪在地上、衣衫半露、头发凌乱的花姨娘，垂眸道：“娘亲有事忙，儿子便先行告退了。”
彦厉轩说罢就准备离开，却不想被世子妃叫住了。
“你站住！”
世子妃站起身，彦厉轩脚步一顿，转身间消失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
“娘亲还有何吩咐？”
走到彦厉轩跟前，世子妃围着他转了一圈，脸上一直面无表情，最后又在彦厉轩面前站定。一双美眸盯着他，眼里是说不出的凌厉。
“你方才说，你去哪儿了？”
彦厉轩退后一步，躬身道：“回娘亲，儿子只是出去逛了逛。”
“啪！”世子妃一巴掌甩在了彦厉轩的脸上，力道大得他的脸都偏向了一边。
“你身上的味道，是酒味儿，还带着些香烛的气息，本世子妃倒是不知，那秦风院何时供奉香烛了！”
秦风院乃是遥城的第一大青楼，也是平日里彦厉轩最爱去的地方。彦厉轩一笑，道：“娘亲何必在乎儿子去哪儿？反正这么多年了您不也没管过我……”
话未说完，世子妃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彦厉轩的另一半脸上。
“本世子妃管不管是本世子妃的事儿！但从今日起，不准你再去找那个下贱的商女！她父亲刚走，你便送上门去让她勾搭，谁生出你这么贱的人！”
“娘亲这话说得好笑，”彦厉轩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了不止一个头的世子妃，嘴角带着嘲讽，“您是我娘，您说谁生的我？”
“你！”世子妃抬手又要是一巴掌，只是被彦厉轩躲开了。
只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娘亲这二十来年了都未曾管过我，今日又何必做个好人？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累了，您折腾您的，我回去歇着，不碍您眼了。”
世子妃抬起的手停在空中，眼睁睁的看着彦厉轩明目张胆的从她的院子里出去，她突然有些慌了，这个儿子，似乎并不听她的使唤了。以前她没叫他走，他是不敢走的！
彦厉轩回到自己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还不如说是一片世外桃源。
一进院门，入眼的便是一片竹林，小径通幽处，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直达一栋阁楼。隐约还能看见阁楼后的一片湖，在月光下显得波光粼粼，十分恬静。
“爷您回来了。”
商尧一看到彦厉轩便迎了上去，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红肿的脸颊。
“爷您这是？”
“无事。”彦厉轩摆手道：“你去休息，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商尧点头，转身消失在彦厉轩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