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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麻雀变凤凰
    第二天中午,宫里就传开了消息,昨日纵火烧御花园的凶手抓出来了,居然是带领新人的掌事姑姑。她趁着新人在锄草的时候,偷偷放火,毁了御花园不少名贵的花,其中就有皇后从洛阳进口的牡丹。那个引起火灾的打火石,就埋在她屋子不远的大树下,昨日她半夜偷偷摸摸挖出来,被人逮了个正着,如今证据确凿,皇后凤颜大怒,决定将这个掌事姑姑革职,予以杖毙,另让新的一等宫女教育新人。

    楚溶得知这个消息是懵的,明明是她放的火,怎么背锅的成了掌事姑姑?

    周边有不少宫女在讨论这件事,其中有借不愿相信的:“姑姑那么和善,胆子又那么小,怎么敢烧皇后的牡丹?”

    “你是不知道,那个掌事姑姑啊,老来风流——尽管她也没多老,但在宫里也是个老宫人了,三年前曾和皇帝眉来眼去,都快要爬上床的那种,可中途被皇后插了一脚,不得不草草收场。因此一事,那姑姑和皇后结下了梁子,要不是有皇帝保着,她老早没命了!听说去年她的儿子被皇后指婚给了一个市井卖豆腐的傻妞,可没把她活活气死。”

    “这么说,这个姑姑是故意跟皇后作对了?可她胆子也太大了吧,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收敛,也不晓得找一个替罪羊!”

    楚溶擦擦冷汗,掌事姑姑自己就是只替罪羊。

    她越想越不安,决定去找祁夜问清楚。结果祁夜不用她找,自己就来了:“是不是很疑惑,我问什么找那人顶罪?”

    楚溶急声道:“她和皇后不对盘,两人本来就有间隙,你就借机将此事都推在了她身上,是这样吗?”他这样的做法,是在帮皇后?皇后肯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即位,那祁夜帮皇后,不就等于帮太子?他真的没有想当皇帝的野心?

    祁夜摇摇头:“她和皇后是什么关系,我没心思管,只不过她看我的眼神,我不喜欢。”

    楚溶一愣:“眼神?”

    祁夜说起这个就愤愤然:“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一头猪见到了白菜,你觉得我会不生气?”

    楚溶原本还奇怪,一听到这个比喻,立马笑了:“你的意思是,她看上你了?”

    祁夜看着她不语。

    这个掌事姑姑,三年前和皇帝断了,这会儿又看上了国师?楚溶渐渐收敛了笑容,好像有哪里不对:“你让她顶罪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

    “可是我记得,昨日用那种眼神看你的不止她一个啊。”他这样的颜值,说是镶金的大白菜都不为过。

    “是吗?”祁夜沉吟道,“可她看的最过分。”

    “……”好吧,他任性,她无话可说。

    就因为一个眼神而杀人,这不太好吧?怎么听着像是故意找替罪羊的借口。

    “可是,说到底,她还是因我而死啊。”如果她没有放火,是不是就不会连累其他人?

    “不,”祁夜摇头,“就算你不放,她也会死。”

    “为什么?”楚溶惊异道。

    祁夜说:“我立血阁新接到的单子,要杀了那人,但因为她身在皇宫,不得不由我亲自出马。”

    楚溶一惊:“谁买凶的?”怎么还有人跟一个掌事姑姑过不去!

    祁夜不回答:“立血阁有义务保守买主的隐私。”

    楚溶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嘛,这个祁夜,到哪里都记挂着赚钱:“你都当上国师了,随便从腿上抠一点泥,都是发光的黄金,干嘛还当杀手,给人做苦力。”

    他睨她一眼:“一赚钱挣老婆饼,二缓解人口压力,我并不觉得苦。”

    楚溶沉默一瞬,慢慢回过味儿来,他的意思是,他赚钱是为了讨老婆,哈?杀人能减少人口,这也亏他说得出来!

    “你要娶的是公主啊,赚那么多钱!”

    祁夜想了想:“不知道。还没有看上的,先赚了再说。”

    这样也行?估计整个沧南国,最任性的要数他了,居然靠杀人来赚外快。

    “如果那人没有得罪你,也没有被买凶,那你该将此事如何化解?”楚溶又问。

    祁夜笑了笑,耸肩:“那就再简单不过了,天干物燥,极易发生火灾,御花园又是草木众多之地,被太阳暴晒,难免会出点意外,不足为奇。”

    楚溶给祁夜竖起大拇指,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厉害。

    几天后,新宫女中少了一人——翠漪,听新派来的掌事姑姑说,翠漪被皇帝看上,被封为更衣,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受他人差遣之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楚溶无聊地在宫女们中听着八卦,有不少人对翠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还有的借机嘲讽红珴:“你不是和翠更衣关系挺好的吗,听说你们还互相许诺,苟富贵,勿相忘,这还没过几天,翠更衣就发达了,你倒还在这里,也没见她打算把你救出去。”

    红珴低着头,躲在角落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还是有一些宫女没事找事,将嫉妒翠漪的心报复在了红珴身上,说的话更加难听:“什么好姐妹,不过就是表面上和善,背后做小动作而已,她现在可是更衣,把选秀时吃的亏都补回来了,你就是想打秋风,也得看别人的脸色。”

    楚溶打了打哈欠,更衣才从八品,不过比宫女姑姑高个一级,有什么好嫉妒的。

    宫女们对翠漪很是羡慕,还有人打听了翠漪几日前的动向,听说翠漪经常去御花园后,大家也都跟投胎似的,三番两次跑去御花园溜达,比上茅厕还急。

    “她们好像是真的把上次失火的事情给忘了。”楚溶无奈地摇头。

    谁知,系统这个时候送问题来了。这算“飞来横祸”吗?

    你接下来会去御花园,想干什么?

    A.钓鱼

    B.随地大小便

    C.打鸟

    D.布陷阱

    楚溶大囧,这什么跟什么,她明明打算回屋睡午觉的,怎么着选择题自己跳出来,还硬要她去御花园不成?那些宫女勤着去御花园,为的不过是被皇帝或其他贵人看中,能将她们带出下人营,给楚溶啥都不缺,背后还有一个国师靠着,做什么去!

    观众们选了D,嗯,这是要整人的意思?

    “布置陷阱,布置什么样的陷阱?”楚溶深觉这件事没想象中的简单,可能会触发隐藏剧情,不知这个陷阱是要捉谁,到底是弄得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楚溶一路想着,须臾,就来到了御花园门口,她环顾四周,没几个宫女,便径直走了几步路,挨着一块假山坐下,思忖着要做什么样的陷阱。她脑子最先想到的是挖一个大洞,然后布一张大网,在上面铺盖好,等有人踩上去,立马被吊在上面,这是一种捉野猪的陷阱。

    只是,而今这御花园经过的差不多都是想偶遇皇帝的宫女,做这样的陷阱,莫不是……

    难道,是为了让一个宫女掉进陷阱里,被路过的皇帝相救,然后一眼惊艳,二见沦陷,被封为了妃子,然后发展成另一条支线?

    楚溶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高,哪个宫女这么好运气,能享受自己做的陷阱,还被皇帝搭救?

    “不行,我做的陷阱怎么能便宜别人。”楚溶摇摇头,瞧见了旁边有一条不断嗅着植物的狗,不由计上心来。

    片刻后,数名宫女簇拥着一个满头珠翠的丽人进来,那丽人手拿团扇,走路故作姿态,一眼望见前面有匆匆跑过的人,喝道:“何人胆敢在此疾行?”

    旁边的宫女也装腔作势道:“好大的胆子,见到翠更衣也不行礼!”

    车在道上走,哪能没交警,那匆匆跑过的运气不好,被翠漪抓了个正着。

    楚溶本在假山边等得快睡着了,被一声娇斥惊醒来,耳里又听到“翠更衣”的字眼,大吃一惊,悄悄望过去,只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跪下,而面前的可不就是几日不见的翠漪!

    翠漪一改先前做宫女时的谨慎谦卑,而今腰板挺得比树还直,一身草绿色宫裙将她纤细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亭亭玉立,头发戴满了珠宝首饰,亮得直晃花人的眼睛。楚溶有点怀疑翠漪是不是穷怕了,戴这么多的首饰也不嫌重,这要是戴在前者方才遇见的狗头上,那只狗肯定连走路都要摔倒。啧啧,这许多的首饰,如果要过河,翠漪沉船的几率应该比一个胖妇还要大。

    翠漪一脸嚣张,倒霉的是那宫女,不住磕头认错:“翠更衣饶命,奴婢着急有事,不慎冲撞了更衣,还请恕罪。”

    翠漪并不饶人:“我听说这几日,你们这些下人,有事没事三天两头往这御花园跑,这里面可是有什么好处,让你们一个两个争先恐后的抢?”

    宫女脸色一白:“没有,没有!”

    楚溶看见翠漪来,本不欲多留,正打算偷偷摸摸溜走,结果不小心弄了点响声,翠漪旁边的宫女耳朵灵敏得很,立刻喝道:“什么人!”

    楚溶还没躲藏,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宫人拉到了翠漪的面前。翠漪不可能不认得楚溶:“是你,楚溶。”

    楚溶扯了下嘴角:“翠漪,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官升得这么快。”

    一边的宫女大喊:“大胆!竟敢对翠更衣不敬!”

    翠漪挥挥手,示意宫女先闭嘴,瞅着楚溶冷笑:“这还用你说?当初要不是你在大殿踩了我一脚,本来我现在的身份不止是一个更衣!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做好几天的下人,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楚溶摸摸鼻子:“那件事我的确有错,我向你道歉。”

    “晚了!我现在的身份,全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其他嫔妃面前抬不起头!”翠漪咬牙切齿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你那天头重脚轻,一看就很快会晕倒的样子,即使我没踩,你也不一定能站稳,楚溶在心中腹诽。

    翠漪没管那么多,在她心里,早就把楚溶当成罪魁祸首,要不是楚溶,她现在没准都可以做一宫之主的娘娘了!——当然,也可能是她想得太美了。总之,翠漪,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了楚溶的身上,恨不得将楚溶千刀万剐。

    “你们,一个挡道,一个得罪我,两个都没行礼,看来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们,你们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尽管翠漪目前品阶不高,但好歹比宫女高上了一层,她今日就算打死了两人,也不会被责罚。翠漪这么想着,看楚溶的眼神更狠辣了些,若是先前做宫女时还有所顾忌,那现在是分毫不在意了。

    楚溶察觉到翠漪身上的杀气,知晓对方不会让自己好过,下意识想起了那个陷阱,与其便宜了皇帝和宫女英雄救美,倒不如拿来对付翠漪。

    楚溶后退了几步,找到了陷阱掩盖后所做的记号,翠漪说:“楚溶,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我告诉你,今天就算姑姑在,也救不了你。”

    那几个狐假虎威的宫女要去捉楚溶,却被翠漪拦住了:“我亲自去,一定要给她好看!”

    翠漪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楚溶的面前,楚溶皮笑肉不笑地说:“翠更衣,你还是先消消气,不要轻举妄动。“

    翠漪只当楚溶在挑衅,看对方不断后退,本能地要追上去,结果脚下“吧唧”一声,她的鞋底好像踩上了软绵绵的东西。

    “啊,是狗屎!”宫女惊喊道。

    翠漪素来爱干净,一见楚溶居然故意引前者踩到狗屎,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个贱婢,我今日非扒了你的皮!”

    正嘶吼着,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带着一把油纸伞,骚粉骚粉的,闲散地说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宫女们回头一看,脸色都变了,齐齐行礼:“见过国师。”

    翠漪脸色一僵,机械似的扭过了身子,看向祁夜时眼神有些躲闪,行了一礼:“翠更衣见过国师大人。”

    翠漪心中是忐忑的,她虽然是皇帝的女人,可也不愿在一个大帅哥面前出丑,更何况是国师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人!

    祁夜让大家都起身,状似不经意地看向楚溶:“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翠更衣似乎气得不轻。”

    一个宫女抢先说:“有两个不懂事的下人冲撞了翠更衣,那一个还害翠更衣……弄脏了鞋!”

    翠漪脸色缓了缓,努力平复烦躁的心,她不能丢这个脸。

    祁夜眉眼一弯:“哦?”

    翠漪转过头,没有了怒容,但声音冷漠至极:“将这两个没大没小,冒犯婢妾的宫女都拉出去,赏一丈红!”

    乖乖,这一丈红楚溶在电视里看到过,就连在小说中也是出了名的,一丈红,流的保管不比那例假要少,严重的可能出人命。

    “且慢。”祁夜说。  

    楚溶感动地望过去,就知道国师大人会给她撑腰,她才不怕呢!

    他中途打断干嘛?难不成想救人?翠漪不悦:“婢妾处罚两个不懂规矩的宫女,国师有什么异议吗?”

    “当然没有,”祁夜假装无事的望天,“只是我看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连带着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我心情一好,就想唱歌。”

    说着,没有一点预兆地就唱起:“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天空落下哗哗的雨,祁夜撑开芭比粉的油纸伞,滴水不漏。而另一边,翠漪和帮凶的宫女们都被淋湿了,衣服沾了水,逐渐变得透明,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曲线的玲珑。

    “你……”翠漪恼羞成怒,可眼下光景,实在不宜久待。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是不让她处罚楚溶她们?可是为什么……

    “国师,这两个是再低贱不过的宫婢,同猫儿狗儿没什么区别,您为什么要为了这两个没用的奴才,和翠更衣闹不快!”旁边的宫女看不过去,出声道。

    祁夜置若罔闻,唱的更大声了,他一边唱一边走,逐渐离开了众人的视野:“……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家乡!”

    翠漪和宫女们又淋了一泼雨,气得直咬牙。翠漪回过头,瞪着那个最先疾行超速的宫女,打算继续执行处罚,结果旁边的宫女惊声道:“呀,少了一个!”

    翠漪一看,楚溶不知何时不见了:“她什么时候逃的?”

    众人一脸茫然,刚才光顾着躲雨,谁都没留意到楚溶什么时候偷偷逃跑了。翠漪细想前因后果,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莫非国师是特意来救楚溶的?可是,为什么呢。

    她凝望着国师远去的方向,眼神愈发阴冷。

    而祁夜那边,走了好一段路,说:“别躲了,我没唱了。”

    楚溶从祁夜的衣摆下露出头,看着雨过天晴的天空,舒了一口气,展颜一笑:“还好国师大哥来得及时,救了我一命。”刚才大家都被雨慌了神,她趁机钻到祁夜长长的衣摆下面,而祁夜撑着伞,本就淋不到雨,楚溶再拿他的华服当雨衣,再方便不过。

    祁夜扯过了自己的衣服,冷硬地说:“你还是真……不安分啊。”

    楚溶翻翻白眼,以为她很想这样吗?

    祁夜又问:“不过你好好的,去御花园做什么,难道,你也想被皇帝看中?”

    楚溶咳嗽了几下,一手扶着假山:“怎么可能,那皇帝的年纪都能当我老爸……老爹了,我怎么会想不开被他看中,躲他还来不及呢。”

    祁夜眯起眼:“只怕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那次选秀没给你造成阴影吧?”

    楚溶说:“怎么可能,我没被选上还是庆幸的……你这次来这么及时,还带伞,是有备而来啊,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的?”

    祁夜不答反问:“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去御花园?”

    楚溶撇撇嘴,不想说就不说呗,还来问她:“我……我说我午饭吃的太饱,去四处走走消消食,你信吗?”这古代没有健胃消食片,她吃撑了除了多运动,好像也没其他法子了,坐久了会有小肚子,走的多了腿要长肌肉,这个很难搞。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提前多唱会儿,让你们都淋个够,涨点教训,看还敢不敢打皇上的主意了。”祁夜笑道。

    “都说了,我没想见皇帝!”楚溶愤愤辩解。

    “不过,说起来,我的嗓门要是更大点就好了,我唱得越响,雨下得越大,挺好的。”祁夜抚了抚喉咙的部位。

    楚溶看着他,出主意:“这还不简单,你吃喉片,没准声音就比平时大了。”如果放我回农村,我没准还能从村长那里借来大喇叭,随便你怎么唱。或者在现代,金嗓子喉片,声音响亮不再是梦。

    “喉片是什么?把猴子削成片吗?”祁夜不解何意。

    “哪有那么残忍,喉片就是……呃,怎么说呢,就是……”楚溶对着祁夜比划了半天,叽叽喳喳的,二人边走边聊。

    他们走后,假山后面慢慢移出了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穿着金色华服,金钗凤绣,俨然是皇后。而旁边的,是她的心腹女官。

    女官咬着下唇,面情复杂:“御花园的牡丹花蕊蕴藏特殊材料制成的泻药粉,只待几日便可扩散,到时就能给那些妄图邂逅皇上的人难堪,此事除了皇后娘娘和我们几个贴心之人,并无他人知晓,怎么会……”

    皇后望着祁夜和楚溶的身影,打断说道:“那个国师,似乎对这个小宫女特别不同。”

    “娘娘,要去查查那个宫女的身份吗?”女官目光闪了闪,问道。

    皇后摇了摇头:“先不用。”她倒要看看,国师想玩什么花样。

    翠漪和其他下人们回宫后,坐在贵妃榻上,一手扶额,愁眉苦脸。她新收买的心腹甜儿说道:“翠更衣,恐怕那个楚溶不太好惹,今日连国师都帮她逃走,这……”

    翠漪心烦道:“不就一个国师吗,我还怕他!”

    甜儿叹了气,说:“翠更衣,那可是国师,连皇上都要卖她三分情面,”伸了三根手指,“您开罪了他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可是那个楚溶,太嚣张了!”翠漪红了眼圈,“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自己有人撑腰,就无法无天了,我要是一直怕她,那还不得被她笑死?”在她看来,国师到底是国师,不好过分参与后宫之事,只有她以后寻个机会,悄悄处置了楚溶,国师即使知道了,也无能为力。而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宫女和自己撕破脸,哪怕他真的对楚溶有别的意思,大不了她以后多进献给国师府许多美婢不就成了?

    今日她本想踩楚溶一脚,报当日之仇,一丈红……更多的也是想吓唬楚溶,谁知道国师会突然插进来,一下让她对楚溶的仇恨值飙升到了极点。凭什么,楚溶这个装模作样,心如蛇蝎的人,有别人护着,即使做错了事,也有恃无恐。翠漪很不服气,再一次在心里下结论:要不是楚溶,她早就成翠妃了!

    甜儿眼珠一转又一转:“翠更衣真想教训楚溶,奴婢倒是有个好主意。”

    翠更衣一听来了精神:“什么主意?你快说,你快说。”

    甜儿眼角弯起,狡黠的笑:“楚溶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一个低等宫女,翠更衣要是不高兴,随便找个由头把她打出去就行了,如果真想给她点颜色看看,就让她犯错,到时国师大人想护她,也是理屈词穷,反倒是翠更衣明显占了理,想怎么教训楚溶都不为过。”

    翠听了,果然是好主意,楚溶不过就是一个宫女,没官儿,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