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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霍尘时周一没有班,第二天要值大夜班,被高瑾年折腾完,这周一大半天已经没有了,收拾收拾就接到了江烟知的电话。

    “你……”

    “你……”

    两个人对着电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江烟知痛快些,干脆的对霍尘时道:“我跟那个……沈漠然上床了,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也是”霍尘时回了句,突然感觉空气尴尬了。霍尘时想了想又开口道:

    “烟知,你……还好吧?”

    “嗯,挺好。”江烟知有点勉强。

    “出了什么事了?”霍尘时敏锐的感觉到不对,那头江烟知紧了紧手,才缓缓的开口:

    “我……可能要过去你那边借住一些日子了,这几天他跑到我家里闹,正赶上我在沈漠然这,但他一直蹲在我家门口,我回不去……医院”江烟知说到这吸了口气,缓了下继续说道:

    “医院我请了年假,我真的没办法了,你要是不方便,我过段时间搬走。”江烟知说完就沉默了,霍尘时又气又急。

    他长这么大,唯一能记住的几个人都是有数的,一个是福利院的院长,一个是他师兄,还有霍语然,高瑾年。江烟知绝对是排的上前几的。

    他有点生气,优秀如江烟知,却被那个畜牲欺负的死死,逼的那样清冷的人蹲在街角直哭,可这毕竟是烟知的家事,他手不能伸太长,又不是很了解,只能默默陪着他,帮他一点力所能及的。

    听到江烟知这么不把自己当朋友,饶是霍尘时再无所谓的人也觉得气得慌,他对着江烟知吼道:

    “江烟知,你是什么朋友,有事不找人帮忙你跑什么,你就在我家住着,那王八蛋敢来这闹,看我不拿菜刀把他撵出去,哪有什么不方便,你就一直给我住着。”霍尘时一口气说完,却没听见江烟知的声音,凶巴巴的对着话筒那头问道:

    “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那头的江烟知明显没有适应突然发火的霍尘时,乖乖的应到。

    曾几何时,都是霍尘时老老实实的跟在江烟知后面走的,陪他喝酒,陪他吃饭,还陪他哄过霍语然,谁知道有一天要被凶的是自己。

    江烟知挂了电话,坐在窗边又感动又窝心,还好这么多年,自己还有个朋友,也不算无处可去。

    另一边的霍尘时呢,挂完江烟知的电话就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趟,再去接江烟知。

    他正忙活的时候,高瑾年洗完澡出来,看他转来转去的,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他:“医生,要回去?刚刚是谁的电话?”

    “烟知的,他要去我那边住几天,我回去接他。”霍尘时淡淡的回了句。

    “他家有什么事吗?要去你那里住,沈漠然没地方给他住吗?”高瑾年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心里有点微微有点不爽,这可是我媳妇,怎么还往家里放别的野男人。

    霍尘时并不傻,高瑾年阴阳怪气的说话,他听不出来才是有鬼,他停下手头系扣子的手,看着高瑾年认真道:

    “烟知他是我的朋友,我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他陪着我,现在他过得不好,我当然要帮忙了。”霍尘时说完开始继续收拾自己,高瑾年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试探的问了句: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帮忙吗?”话音一落,霍尘时彻底的放下手头的事。

    纠结了又纠结,霍尘时还是相信高瑾年的能耐的,他斟酌着开口道:“烟知家的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这些年过的挺不好,他爸不是个好东西,从小就家暴,爱喝酒。烟知小的时候长的好看,差点被那个丧心病狂的畜牲祸害了。”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比我还冷,医院里没有朋友,师兄说他太孤僻,我们最开始不是很熟,后来有一次中午我回科室,在一个楼梯拐角听见他打电话,边打边哭,最后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哭的起不来。”

    “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朋友,我也知道了一点他家里的事,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反抗,他说他被他打怕了,除了差点被强上的时候反抗过,平时在家挨打他就忍着,那个畜牲这几年还学会了赌,天天堵着烟知要钱,前几天守在烟知家里,烟知他……应该不敢回去,我就让他住我这里了。”霍尘时一口气说完,心里也是酸涩难忍。

    高瑾年叹了口气,怎么这一个两个都这么多灾多难的呢,他想了想问了句:“他爸这样,他妈怎么不管?”

    “他妈根本不敢,他妈也挨打,当初那个畜牲想欺负烟知,他妈给出了不少力,不然他也不会谁都不信了。”霍尘时干巴巴的解释道。

    “没想过起诉吗?”高瑾年又问。

    “烟知他心里应该还是怕的吧,他们一家子,他爸是土财主,还有个弟弟,周边亲戚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他根本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就应该亲手将他们送进监狱把牢底坐穿。”高瑾年恨恨的说了句。

    霍尘时有些赞同的点头,而后对着高瑾年道:“我要先去接烟知,然后再问问他怎么办,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你们先帮我留意一下比较好的律师吗?”

    “不用留意,你那朋友的姘头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律师,好不好两说,牢底坐穿的本事向来炉火纯青。”话落,霍尘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整明白他说的是谁。

    沈漠然竟然是个律师,可他看着更像个流氓,高瑾年也不像个好人,果然是狼狈为奸么?

    高瑾年看他脸色左变又变得,就知道这医生八成在心里脑补自己呢,而且没什么好事安在自己脑袋上。

    这两天呆在一起,高瑾年也算了解了一二,这医生外表看着清清淡淡的,内心戏贼多,胆小又敏感,哼哼唧唧的还挺可爱,尤其在床上。

    他快速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对着还在脑补的人说了句:“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接你朋友,沈漠然家我熟的很。”

    “这样也行。”霍尘时赞同道,跟着高瑾年就出门了。

    开车大概四十多分钟,两人到了沈漠然家。这车是沈漠然的,上次那个代驾将车留在了这里。

    两人直接上楼敲门,开门的是江烟知,霍尘时偷偷打量了一下,还是冷冰冰的,看不出难受,不过眼角有些发红,估计偷偷哭过。

    “来了。”江烟知看到他们,先点了个头说道,随后将两人迎了进去。

    “嗯,”霍尘时点点头,又偷偷拽住江烟知,小声的问了句:“你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江烟知点头,霍尘时也点点头。

    高瑾年跟沈漠然打了个照面,就送霍尘时他们两个人回家了,临走时,他低声在沈漠然耳朵边说道:“你家这个最近有麻烦,也是个受气包,最好你出手把那些苍蝇臭虫都捏死,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沈漠然跟高瑾年对视一眼,点头应下。在他们走后,不紧不慢的摸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