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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密信
    “无论你是对是错,在我这,你都是对的。”嫣方芜靠近了安澈一点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对你,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肖皓皇上想收回石家人手中的权力,你想认自己的娘,你们之间的这种合作,我也理解的。而且,你在射猎大赛上居然能和我取得一样出色的成绩,我也是为你感到开心的。”

    安澈松了一口气,说:“你刚刚说有的人,一出生就错了,吓死我了。不过哥哥你放心,以后,我也可以不做皇家人。”

    听安澈这么说嫣方芜有点后悔说出之前和安澈说过的话了,他带点歉意的对安澈说:“你不用这样子的,我是说,你没有错你就不要认怂嘛!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哪怕是你再在意那个人,你都不要这样,因为在意你的人呢,会因为你这样逆来顺受而自责,至于不在意你的人,你又何必要这样对他?而且你太天真了,做不做皇家人,现在由不得你了吧!”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是在意我人了?”安澈喜笑颜开。

    “这还用我说吗?你不知道吗?记得你说我是木头,那你自己呢?”嫣方芜也很难得的暖暖的笑了。

    “那我不怂了,我要和你说一件可能会让你感到不开心的事哦!”安澈郑重其事的说:“我射箭的技能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长进,我怀疑是皇上在赛场上搞了鬼。我自己本来一个猎物都没有射到过。”

    “原来这就是肖皓皇上偏要亲自下场参加射猎大赛的原因啊!”嫣方芜突然什么都明白了:“肖皓皇上先找到你和你说射猎大赛你赢了就能让你见到你母亲,可是他又怕你赢不了,就自己也进入射猎场帮你做了点什么,顺便也让他自己风光风光。这小子,也长进啦!”

    “那哥哥你知道皇上是怎么操作的吗?”事到如今,安澈依然后知后觉。

    “很简单,在射猎场找一些猎物少、少有人会去之处预先放一些死猎物,在地下埋上和你还有他自己用的箭箭羽颜色一样的箭,他去把箭挖出来,插在死猎物身上。”嫣方芜给安澈解释着。

    “那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安澈觉得肖皓皇上故意耍他,有怨言:“我当时还生怕我赢不了呢!”

    “大概是怕你知道了就不好好射猎物最终使得他的这场计谋被其他人看穿。”嫣方芜缜密的分析道。

    “你怎么知道的?哦哦,我明白了,你和皇上是一伙的!原来你和皇上都商量好了啊!”安澈拍了一下大腿:“所以,皇上提起让我参加射猎大赛的时候你很痛快就答应了。”

    “胡说。明明是因为我聪明!”嫣方芜坦诚的说:“我乐于让你参加射猎大赛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武功都不会、不懂,好吧,我承认,我之前没有足够信任你。”

    “那现在怎么就信任了呢?”安澈贴着嫣方芜的耳根说,温热的气息吹到嫣方芜的脖颈处,摧残着嫣方芜所剩无几的意志。

    “你宁可被我杀也舍不得杀我。那我除了信任你,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嫣方芜坐直起来,刚直不阿的说:“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这样是怎样?”安澈故意装作听不懂。

    嫣方芜猛的站了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哥哥你是怕了吗?”安澈调侃道。

    “不是,我是真的突然想起了一件急事,需要去做。”嫣方芜没有给安澈再说任何话的时间,破门而出,离开了存菊堂。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的抚摸着地平线。嫣方芜一个人走在长街上,回味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他有点头晕,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亦真亦幻起来。

    要再找个理由回去存菊堂吗?算了算了。为什么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出来了呢?因为他是肖尚略老狐狸的儿子啊!那以后该怎么办呢?不知道……嫣方芜心里产生了无数个问号,思绪乱成了一团。

    ……

    月落。

    星沉。

    乌啼。

    毓秀宫。嫣方芜。密信。

    嫣方芜打开信,剑眉紧蹙。

    信上没有字,而是画着一幅画。这画中的所画的地方,在泽国。组成画面的线条极细,不是毛笔能画得出来的,画面上画着很多受苦受难的人,其中有个女子正在绸缎庄看衣料,身后却站着个穿着大宸高品官服的人在狠狠地揪她的耳坠子;有一个卖包子的人被一个穿大宸低品官服的人掀翻了摊子,这个官员还揪着卖包子的人的衣襟,好像是要把他拎走似的;还有一个小孩,拿树枝在地下画着什么,后面有一群穿着大宸军服的官兵正拿着渔网面露凶光地做往他的方向走的动作……这张纸虽然不大,画的内容又多,但是由于线条极细且画工了得,这些受到迫害的人的脸全和嫣方芜一样充满异域风情。

    戚家军首领送给嫣方芜的这封密信,让嫣方芜暂时从那一团杂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了。大宸的官兵居然如此得寸进尺?嫣方芜怒从心中起,只恨自己不能马上回到泽国去。

    戚家军首领突然送来这封信,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呢?泽国没有文字,泽国人表达所有意思都需要用图画,那这画的到来就是戚家军在告诉他泽国国民有难,需要他嫣方芜救泽国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但是即使没有这封信,他这么多年来不也是一直都在这么计谋着复国大业吗?难道是戚家军看着泽国人受苦受难着急了,对,一定是的,他自己又何尝不着急呢?不过眼下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还有……他居然不争气的爱上了仇人的儿子?

    嫣方芜心乱如麻。想饮一杯茶静静,自己泡好茶,喝起来却觉得没有安澈泡的茶味道好。

    以后连安澈泡的茶都要喝不到了唉!不不不,怎么会呢?那眼下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