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人情
秦若离和小弟们的计划，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得到了初步实践。
秦若离和傅二等人围坐在一一张餐桌上，傅二抓起筷子，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人影飘飘走过，忙说道：“老大，你快看，蔚念凤来了。”
还没吃上一口饭的秦若离听到“蔚念凤”三个字，眼睛陡然一亮，唰的把筷子放下，抬头东张西望：“哪里？哪里？”
“那儿呢，老大！”傅二一手指着说。
不远处，蔚念凤在排队买饭，而旁边有一个女生在舀紫菜汤，有个男生走来，不小心撞了下那女生，女生的手一抖，汤就洒在了女生的手臂上。
女生登时尖声大叫，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老大，有情况，做好事的时机来了！”小弟们说。
这蔚念凤简直就是天生的霉星，走到哪儿哪儿就会出事，不过也好在给他们老大创造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走！”秦若离当即想也不多想，大手一挥，带领小弟们浩浩汤汤地过去。
而他们原先桌子上的饭菜一点都没动过，不一会儿，负责打扫的阿姨走过来，看见桌上丰盛的饭菜，不由皱眉说：“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浪费，这菜都像没吃过。”
与此同时，秦若离和他的小弟们已经来到了事发现场，被烫伤的女生耷拉着脑袋，嘤嘤哭了，而惹祸的男生脸色通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行了？怎么着，也得给人道歉吧。”朱翔为了强调秦若离的存在感，刻意出声说。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秦若离像混社会的老大那样，走着又酷又拽的步伐，身畔仿佛绕出屡屡黑烟，带着黑压压的人迎面而来。
那男生看到，吓得脸色都白了，双腿直发抖，更别说开口道歉。
偏偏小弟们唯恐天下不乱：“你还在这干嘛？道歉啊！撞了人想当没发生过似的吧？要不要点脸，人家小姑娘的手臂都发红了呢，至少你也得背她去医务室。”
被烫伤的女生面色惊恐。
“你这人真不小心，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对、对不起！”男生红着脸，偷瞥了那烫伤的女生。
聂和不依不饶：“对不起就行了吗？这手臂上的伤，怎么说也可能留疤啊……”
女生本来还好，一听到这话，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蔚念凤从密集的人群中走出来，好像因着与众不同的沉稳气质，周围的同学都给她让道。蔚念凤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走到跟前，握起那女生的手臂，看了看，说：“先用自来水冲洗一下吧。”
那女生胆怯地点点头，偷偷瞄了一眼蔚念凤，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个论坛上看到过……对了，之前说的行侠仗义的转校生，不会就是她吧？
张宇宇和冯一柔等女生是一个班的，尽管她们不在一个交际圈里，但都熟知蔚念凤打抱不平的事，不光如此，张宇宇还是蔚念凤新的忠实粉丝，乍一看到屏幕里的偶像突然走出来，她激动得差点变结巴了：“你、你是蔚念凤……吗？”
蔚念凤轻轻蹙眉：“是啊。”这人在哪里听说过自己吗？
一听真的是蔚念凤，张宇宇连手臂上的伤都顾不得了，紧紧抓住蔚念凤的手腕，热情似火地说：“真的是你啊！我在论坛上看到过你的照片，没想到真人更好看，你真的好厉害啊，能把高年级学生打得满地找牙，我是你的头号粉丝……”
张宇宇如被打开了话匣子，吧啦吧啦说了个不停，而蔚念凤一直盯着那手臂上的伤痕，也顾不得耳边的啰嗦，连饭也顾不上，对前者说：“先去处理伤口吧。”
张宇宇连连点头，乖乖任由蔚念凤牵着。
男生向蔚念凤投去感激的眼神，而蔚念凤也没多在意，拉着张宇宇就走了。
戏台上少了两个人，吃瓜群众没戏好看，也都散了。
小弟们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傅二问了声：“老大，我们在干什么？”
好像剧本不对，本来应该是他们为弱小女生撑腰，教训那男生，怎么事情发生反转，被蔚念凤给截胡了？
这蔚念凤，怕不是真的是老大的克星吧？这是杠上了啊！
秦若离咬牙切齿：“蔚念凤，我跟你没完！”
而等他们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空空如也，小弟们擦了擦眼睛：“我没看错吧？菜呢？”
“咱们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我在桌角上揩了一个鼻屎，现在还在呢。”
“去去去，恶心死了！”
“不是，我们的菜怎么没了？”
小弟们哀嚎，英雄救美没做到，连午饭也不翼而飞了！
下午一部分人几乎是饿着肚子，撑到下课的。因为他们都不愿花两倍的钱吃一顿的饭，只得拿些零食补充能量。
秦若离的零食都放在寝室，他作为老大，不好意思开口跟小弟们要——尽管中途傅二有问过老大要不要也来一口，但被要面子的秦若离给拒绝了。
秦若离狠起来，连自己都坑。
倒是蔚念凤，发现秦若离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更懒散了——估计是饿的。那之前被傅二打的男生估摸着还记恨着上回的仇，特意通风报信，将此事告诉了蔚念凤。
蔚念凤右食指微屈，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想给点他们吃的？”
“不，”那男生估计也是个狠角色，“我的意思是，把零食藏起来，傅二要吃，就在里面放辣椒。”
“……”你们的兄弟情是塑料做的吗！
但蔚念凤还是给秦若离准备了零食，一下课，她就从书包里取了一袋凤梨酥，递给秦若离。
秦若离一看，心中大为动摇，可仍傲娇着：想拿凤梨酥讨好我，没那么容易？
还不想吃？蔚念凤一挑眉，也不问秦若离为什么宁可饿死也不愿吃别人的东西，拆开包装，拈起一块，尝了尝：“味道不错。”
秦若离吞了吞口水，这气味，真的很诱人，可是……嗟来之食，他怎能……？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
秦若离挪动了下身子，肚子还在叫。
秦若离一囧。
蔚念凤放下凤梨酥袋子，转头说：“我吃不完这么多，你帮我吃吧。”
秦若离愣了，说：“你胃口这么小吗？才吃了一块就饱？”
“不然我为什么这么瘦？”
秦若离打量了蔚念凤瘦弱的身子，好像还真是……那他就心无芥蒂的吃了。
哼，这回算你将功补过，下次你再抢我的风头，我可就不客气了。
风卷残云，一袋凤梨酥很快见底。
到了吃晚饭时，秦若离特意打发了小弟们，自己坐到了蔚念凤的对面。
正和蔚念凤聊天的姜敏看到前面多了一个人，瞪圆了眼睛：“秦老大，什么羊癫疯把你给吹来了？”
秦若离嫌弃地丢了个白眼，拿出一包炒黄豆，交给蔚念凤，态度似傲慢非傲慢：“喏，算还你的。”
蔚念凤只看了炒黄豆一眼，就说：“不用。”
“不行！”秦若离拒绝，“我可不喜欢欠人情。”你丫的给你脸了，敢拒绝我送的东西？你知道全校有多少女生眼巴巴企盼着我送她们东西？
姜敏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靠近蔚念凤，小声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啊？我没看错吧，秦若离这小气鬼竟肯舍得自己的零食送给你吃？”啧啧啧，食堂这么多空的座位，他偏偏选了蔚念凤在的这一桌，其心不简单呐！
蔚念凤无奈地解释：“中午他肚子饿，我给了一包凤梨酥。”
“哦，原来是这样。”姜敏恍然大悟，便对秦若离说：“那你还是送别的吧，蔚蔚对豆制品过敏。”
“什么？”秦若离一怔。
蔚念凤平静地说：“我对豆制品过敏。”
“啊？”他同桌对豆制品过敏，他不知道，姜敏是怎么知道的？
秦若离一想到这，心里突然有点不爽，撅起嘴：“你都没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你会送我这个啊。”蔚念凤说。
这……他还真没好辩驳。可是，姜敏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姜敏之前也送过蔚念凤豆制品？
感受到秦若离投来浓郁的怨气的眼神，姜敏不由一个哆嗦，这男的怎么回事，这仇视的眼神，搞得他好像被绿了一样？
不过好在，秦若离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蔚念凤身上，停留在姜敏的眼神并不多，很快就转移了目光，他说：“行吧，这个人情就先欠着，以后如果你犯了错，我可以不计较你一次。”
蔚念凤莫名其妙：“我会犯什么错？”
秦若离在心里说：你犯的错，可多了，光抢我的风头次数就不止一次。
而这时，隔壁桌的女生们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冒着被没收的风险掏出手机偷拍，悄咪咪发到朋友圈上。
“校霸和女侠同桌，这是要官宣的节奏？”
“我提议让女侠当新一任的校霸！”
“男老大配女校霸，这设定我爱了！”
“旁边的闺蜜是电灯泡吗？几瓦的啊，这颜值，让我当手电筒都愿意！”
秦若离不知道，就在他保持安静和蔚念凤、姜敏一起用餐的时候，他已经再一次上了头条，还有幸和蔚念凤同框。
晚上，男寝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老大，你要冷静……”小弟们看着脸色发沉的秦若离，只觉得他身上所散发的阴冷气息，更加冷抑得吓人。
“校霸，又是这两个字，怎么每次都要和我抢这宝座？”秦若离不可置信地看着论坛上的文字，刷新了好几次，浏览数蹭蹭上涨，可评论区大部分人都是讨论蔚念凤漂亮之类的，对他的评价少之又少。
什么时候，他不再受欢迎了？居然还要靠蔚念凤上头条，这耻辱，他……好气啊！
“对了！”秦若离猛地想起，在书包里翻找出一个笔记本，第一页就是空白，在上面草草写了几个字：蔚念凤对豆制品过敏。
小弟们看着秦若离这一串流利的动作，有点摸不着头脑：“老大，你这是……”
秦若离把笔记本扔一边，躺在床上：“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我就不信等我全面了解蔚念凤后，还不能找到她的弱点一举击溃她？”
小弟们点头：“有道理，老大，我们支持你。”
“可是老大……”黄佳犹豫片刻，说，“我听说以前也有个人，为了打败一个女生，经常接触她，并了解，可最后他发现那并不是争强，而是……”
傅二一踩那黄佳的脚：“胡说什么呢，我们老大是那种人吗！老大，你别听他胡说。”
“哼，我是谁，还用得着争强？我不过……是想抢回属于我的校霸之位罢了。”二中的校霸只能有一个，并且只属于他。
秦若离说着，自己又膨胀了：“我随便一弹吉他，就能迷死一大帮人，就不信蔚念凤能坚持到多久。”
“哇，老大厉害了。”小弟们不忘追捧。
“那是，我表弟还会弹琵琶呢。”
“可是——”黄佳又多嘴了，“那又怎样，感觉弹乐器还是身怀武艺来得更安全，至少还能打家劫舍……”
傅二又来暴击：“黄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又赶紧对秦若离拍马屁：“老大，你英明神武，智慧超群，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行，甭管打不打家……啊呸，甭管蔚念凤有多少蛮力，校霸永远都是你的！”
“嗯！”秦若离沉浸在幻想里，却不忘在笔记本上多记了一行“专治打家劫舍的恶霸”。
黄佳很委屈，小声的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可是，接触的越多，陷的也越快啊……”
秦若离和傅二等人围坐在一一张餐桌上，傅二抓起筷子，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人影飘飘走过，忙说道：“老大，你快看，蔚念凤来了。”
还没吃上一口饭的秦若离听到“蔚念凤”三个字，眼睛陡然一亮，唰的把筷子放下，抬头东张西望：“哪里？哪里？”
“那儿呢，老大！”傅二一手指着说。
不远处，蔚念凤在排队买饭，而旁边有一个女生在舀紫菜汤，有个男生走来，不小心撞了下那女生，女生的手一抖，汤就洒在了女生的手臂上。
女生登时尖声大叫，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老大，有情况，做好事的时机来了！”小弟们说。
这蔚念凤简直就是天生的霉星，走到哪儿哪儿就会出事，不过也好在给他们老大创造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走！”秦若离当即想也不多想，大手一挥，带领小弟们浩浩汤汤地过去。
而他们原先桌子上的饭菜一点都没动过，不一会儿，负责打扫的阿姨走过来，看见桌上丰盛的饭菜，不由皱眉说：“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浪费，这菜都像没吃过。”
与此同时，秦若离和他的小弟们已经来到了事发现场，被烫伤的女生耷拉着脑袋，嘤嘤哭了，而惹祸的男生脸色通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行了？怎么着，也得给人道歉吧。”朱翔为了强调秦若离的存在感，刻意出声说。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秦若离像混社会的老大那样，走着又酷又拽的步伐，身畔仿佛绕出屡屡黑烟，带着黑压压的人迎面而来。
那男生看到，吓得脸色都白了，双腿直发抖，更别说开口道歉。
偏偏小弟们唯恐天下不乱：“你还在这干嘛？道歉啊！撞了人想当没发生过似的吧？要不要点脸，人家小姑娘的手臂都发红了呢，至少你也得背她去医务室。”
被烫伤的女生面色惊恐。
“你这人真不小心，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对、对不起！”男生红着脸，偷瞥了那烫伤的女生。
聂和不依不饶：“对不起就行了吗？这手臂上的伤，怎么说也可能留疤啊……”
女生本来还好，一听到这话，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蔚念凤从密集的人群中走出来，好像因着与众不同的沉稳气质，周围的同学都给她让道。蔚念凤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走到跟前，握起那女生的手臂，看了看，说：“先用自来水冲洗一下吧。”
那女生胆怯地点点头，偷偷瞄了一眼蔚念凤，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个论坛上看到过……对了，之前说的行侠仗义的转校生，不会就是她吧？
张宇宇和冯一柔等女生是一个班的，尽管她们不在一个交际圈里，但都熟知蔚念凤打抱不平的事，不光如此，张宇宇还是蔚念凤新的忠实粉丝，乍一看到屏幕里的偶像突然走出来，她激动得差点变结巴了：“你、你是蔚念凤……吗？”
蔚念凤轻轻蹙眉：“是啊。”这人在哪里听说过自己吗？
一听真的是蔚念凤，张宇宇连手臂上的伤都顾不得了，紧紧抓住蔚念凤的手腕，热情似火地说：“真的是你啊！我在论坛上看到过你的照片，没想到真人更好看，你真的好厉害啊，能把高年级学生打得满地找牙，我是你的头号粉丝……”
张宇宇如被打开了话匣子，吧啦吧啦说了个不停，而蔚念凤一直盯着那手臂上的伤痕，也顾不得耳边的啰嗦，连饭也顾不上，对前者说：“先去处理伤口吧。”
张宇宇连连点头，乖乖任由蔚念凤牵着。
男生向蔚念凤投去感激的眼神，而蔚念凤也没多在意，拉着张宇宇就走了。
戏台上少了两个人，吃瓜群众没戏好看，也都散了。
小弟们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傅二问了声：“老大，我们在干什么？”
好像剧本不对，本来应该是他们为弱小女生撑腰，教训那男生，怎么事情发生反转，被蔚念凤给截胡了？
这蔚念凤，怕不是真的是老大的克星吧？这是杠上了啊！
秦若离咬牙切齿：“蔚念凤，我跟你没完！”
而等他们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空空如也，小弟们擦了擦眼睛：“我没看错吧？菜呢？”
“咱们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我在桌角上揩了一个鼻屎，现在还在呢。”
“去去去，恶心死了！”
“不是，我们的菜怎么没了？”
小弟们哀嚎，英雄救美没做到，连午饭也不翼而飞了！
下午一部分人几乎是饿着肚子，撑到下课的。因为他们都不愿花两倍的钱吃一顿的饭，只得拿些零食补充能量。
秦若离的零食都放在寝室，他作为老大，不好意思开口跟小弟们要——尽管中途傅二有问过老大要不要也来一口，但被要面子的秦若离给拒绝了。
秦若离狠起来，连自己都坑。
倒是蔚念凤，发现秦若离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更懒散了——估计是饿的。那之前被傅二打的男生估摸着还记恨着上回的仇，特意通风报信，将此事告诉了蔚念凤。
蔚念凤右食指微屈，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想给点他们吃的？”
“不，”那男生估计也是个狠角色，“我的意思是，把零食藏起来，傅二要吃，就在里面放辣椒。”
“……”你们的兄弟情是塑料做的吗！
但蔚念凤还是给秦若离准备了零食，一下课，她就从书包里取了一袋凤梨酥，递给秦若离。
秦若离一看，心中大为动摇，可仍傲娇着：想拿凤梨酥讨好我，没那么容易？
还不想吃？蔚念凤一挑眉，也不问秦若离为什么宁可饿死也不愿吃别人的东西，拆开包装，拈起一块，尝了尝：“味道不错。”
秦若离吞了吞口水，这气味，真的很诱人，可是……嗟来之食，他怎能……？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
秦若离挪动了下身子，肚子还在叫。
秦若离一囧。
蔚念凤放下凤梨酥袋子，转头说：“我吃不完这么多，你帮我吃吧。”
秦若离愣了，说：“你胃口这么小吗？才吃了一块就饱？”
“不然我为什么这么瘦？”
秦若离打量了蔚念凤瘦弱的身子，好像还真是……那他就心无芥蒂的吃了。
哼，这回算你将功补过，下次你再抢我的风头，我可就不客气了。
风卷残云，一袋凤梨酥很快见底。
到了吃晚饭时，秦若离特意打发了小弟们，自己坐到了蔚念凤的对面。
正和蔚念凤聊天的姜敏看到前面多了一个人，瞪圆了眼睛：“秦老大，什么羊癫疯把你给吹来了？”
秦若离嫌弃地丢了个白眼，拿出一包炒黄豆，交给蔚念凤，态度似傲慢非傲慢：“喏，算还你的。”
蔚念凤只看了炒黄豆一眼，就说：“不用。”
“不行！”秦若离拒绝，“我可不喜欢欠人情。”你丫的给你脸了，敢拒绝我送的东西？你知道全校有多少女生眼巴巴企盼着我送她们东西？
姜敏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靠近蔚念凤，小声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啊？我没看错吧，秦若离这小气鬼竟肯舍得自己的零食送给你吃？”啧啧啧，食堂这么多空的座位，他偏偏选了蔚念凤在的这一桌，其心不简单呐！
蔚念凤无奈地解释：“中午他肚子饿，我给了一包凤梨酥。”
“哦，原来是这样。”姜敏恍然大悟，便对秦若离说：“那你还是送别的吧，蔚蔚对豆制品过敏。”
“什么？”秦若离一怔。
蔚念凤平静地说：“我对豆制品过敏。”
“啊？”他同桌对豆制品过敏，他不知道，姜敏是怎么知道的？
秦若离一想到这，心里突然有点不爽，撅起嘴：“你都没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你会送我这个啊。”蔚念凤说。
这……他还真没好辩驳。可是，姜敏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姜敏之前也送过蔚念凤豆制品？
感受到秦若离投来浓郁的怨气的眼神，姜敏不由一个哆嗦，这男的怎么回事，这仇视的眼神，搞得他好像被绿了一样？
不过好在，秦若离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蔚念凤身上，停留在姜敏的眼神并不多，很快就转移了目光，他说：“行吧，这个人情就先欠着，以后如果你犯了错，我可以不计较你一次。”
蔚念凤莫名其妙：“我会犯什么错？”
秦若离在心里说：你犯的错，可多了，光抢我的风头次数就不止一次。
而这时，隔壁桌的女生们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冒着被没收的风险掏出手机偷拍，悄咪咪发到朋友圈上。
“校霸和女侠同桌，这是要官宣的节奏？”
“我提议让女侠当新一任的校霸！”
“男老大配女校霸，这设定我爱了！”
“旁边的闺蜜是电灯泡吗？几瓦的啊，这颜值，让我当手电筒都愿意！”
秦若离不知道，就在他保持安静和蔚念凤、姜敏一起用餐的时候，他已经再一次上了头条，还有幸和蔚念凤同框。
晚上，男寝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老大，你要冷静……”小弟们看着脸色发沉的秦若离，只觉得他身上所散发的阴冷气息，更加冷抑得吓人。
“校霸，又是这两个字，怎么每次都要和我抢这宝座？”秦若离不可置信地看着论坛上的文字，刷新了好几次，浏览数蹭蹭上涨，可评论区大部分人都是讨论蔚念凤漂亮之类的，对他的评价少之又少。
什么时候，他不再受欢迎了？居然还要靠蔚念凤上头条，这耻辱，他……好气啊！
“对了！”秦若离猛地想起，在书包里翻找出一个笔记本，第一页就是空白，在上面草草写了几个字：蔚念凤对豆制品过敏。
小弟们看着秦若离这一串流利的动作，有点摸不着头脑：“老大，你这是……”
秦若离把笔记本扔一边，躺在床上：“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我就不信等我全面了解蔚念凤后，还不能找到她的弱点一举击溃她？”
小弟们点头：“有道理，老大，我们支持你。”
“可是老大……”黄佳犹豫片刻，说，“我听说以前也有个人，为了打败一个女生，经常接触她，并了解，可最后他发现那并不是争强，而是……”
傅二一踩那黄佳的脚：“胡说什么呢，我们老大是那种人吗！老大，你别听他胡说。”
“哼，我是谁，还用得着争强？我不过……是想抢回属于我的校霸之位罢了。”二中的校霸只能有一个，并且只属于他。
秦若离说着，自己又膨胀了：“我随便一弹吉他，就能迷死一大帮人，就不信蔚念凤能坚持到多久。”
“哇，老大厉害了。”小弟们不忘追捧。
“那是，我表弟还会弹琵琶呢。”
“可是——”黄佳又多嘴了，“那又怎样，感觉弹乐器还是身怀武艺来得更安全，至少还能打家劫舍……”
傅二又来暴击：“黄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又赶紧对秦若离拍马屁：“老大，你英明神武，智慧超群，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行，甭管打不打家……啊呸，甭管蔚念凤有多少蛮力，校霸永远都是你的！”
“嗯！”秦若离沉浸在幻想里，却不忘在笔记本上多记了一行“专治打家劫舍的恶霸”。
黄佳很委屈，小声的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可是，接触的越多，陷的也越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