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就问你痛快不
大米本周的状态很不在线，脸拉得比腿长，还动不动小宇宙炸裂，逮谁怼谁。
多情的耗子和懵懂少年大头连连撞枪，被炸了个外焦里嫩。
两个人哭唧唧来找橙子诉苦。
“这没天理了吧，说好的沉稳友爱，和平统一呢？大米这是搞分裂，这严重地有违民心！！”耗子很受伤地拉着程耀祖的手臂晃呀晃。
我去，这还上纲上线了？耗子，政治觉悟有提高呀！！程耀祖搂着耗子和大头，叫上大米、眼睛儿和辣椒去打篮球——这是这六个人一贯解决争执的方式。
有什么是一场打篮球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来两场！
蓝球场上，篮球就是这里人心里那个混球，只要逮住都是往死里狠拍。
果然，一场下来，篮球花了，几个人爽了。
大米也不再臭脸，搂着耗子眼睛儿随他们闹。
在回来的路上，碰巧遇见手牵手在人工湖边漫步的上官旭凌若萱两人。”呀，这不是号称疯人天团的六人组么？哪个是要去考农大的傻子呀？”上官旭挑着下巴说。
凌若萱捏了捏上官旭手背，娇嗔道:“不能这样说，农民也是值得尊敬的劳动者。耀祖能有这个觉悟，说明人家思想开阔，勇气可嘉。”
“有勇气？牛x，某人就是勇气可嘉！连女兽医都敢上，你说得多重口呀！现在书香世家都改行去做小农民了？哈哈哈，你说这是文人可悲呢还是小农下贱呢？”上官旭肆无忌惮的话语漂了过来。
“有种你再说一遍？”程耀祖瞳孔缩了缩，捏紧了拳头。
“哈哈哈，老子再说一遍怎么了？你有种打我呀，来呀！想当农民的小杂碎！想上女兽医的窝囊废！”上官旭鼻孔朝天，嚣张爆了。
你大爷！程耀祖飙了，举起拳头奔过去。但有个人比他更快一步窜了出去，一拳挥出去。
“大米！”程耀祖心里一惊，突然出手拉住大米的拳头，并扭头喊:“傻愣着干嘛？快过来拉架呀！一会儿上官掉湖里，可都说不清了！”
剩下的四个人看见程耀祖为撇的嘴角，立马喊着围了过来。
“哎呀，大米，你可不能打架呀！”
“对呀，大米哥哥，你还上老母，下有小弟，不能想不开嘛！”
“对对，大米，上官不是那个意思。”
大米有点蒙，另一只手紧抓着上官衣领不松手。
其余几个人好心地劝架，连拉带拽挤成一团。
“你们不要再闹了，小心掉湖里…啊——”凌若萱还没喊完，就听扑通一声，溅起一个巨大水花。
“快，谁掉水里了？”程耀祖扭头一看，顿时“惊慌失措”喊，“呀，是上官兄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眼睛儿，你在干嘛？看热闹吗？有没有看到上官旭怎么掉下去的？一会儿被人冤枉是我们推的怎么办？讨厌，你也不过来帮忙？”耗子故意大声喊。
眼睛儿“委屈”地说:“我，我在录像呀，你们劝架的过程我都录上了。”
几个人还在讨论上官旭是怎么掉下去的，掉下去的姿势又是怎样的，完全忽视湖里那人正在咕咚咕咚地饱饮。
“你们快救救上官呀，他不会游泳啊！”凌若萱吓的花容失色。
“呀，我也不会，大头，你会不？”辣椒问。
大头摇头。
“别看我，你见过耗子游泳吗？”耗子嘴子撇。
大米把脸撇向一边，也翁声说句不会。
“我，我也不会。”眼睛儿摇头。
“算了，我也不太会！不过舍己救人还是会的。”程耀祖一脸的悲壮，说，“眼睛儿，你接着录，万一我不幸牺牲了，你们也好留个念想。”
“橙子，放心去吧，我保证录到你每一个姿势。”眼睛儿很入戏。
程耀祖没有立即跳下去，而是做起了拉伸。
“救…命！救——命！”上官旭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快点呀！拜托你快去救他呀！”凌若萱的声音都是颤的了。
程耀祖指了指眼睛儿，然后一个猛子扎过去，游到上官旭身边，拽住他衣领，像拖死猪一样把他拉过来。
艾玛，这货真是沉。
游到岸边，几个人合力把上官旭拉上来。
此时的上官旭嘴唇都成紫色的了，有进气没出气。几个人“热心”地围上去，又拍又捶又压的，使得那小子哇哇一通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凌若萱都看不下去，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看差不多了，程耀祖拍拍上官旭的脸说:“上官，这个见义勇为的证书不用你老舅给我们颁发了。我们留着视频做个纪念就好，你说呢。”
上官旭本来苍白的脸更白了，双手紧紧扣进身旁的泥土里。
“不用谢我们！”程耀祖带着几人，挥手手潇洒地起身离开。
“痛快不？”程耀祖低声问。
五个人不约而同点头——我去，打上官可比比打篮球爽多了！
“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兽医？”凌若萱等程耀祖走近她这边时，叫住他，低声问
“她叫唐悠悠，没你漂亮，还有点凶。”程耀祖笑了。
那笑，像道光，划过凌若萱的心——有些疼。
“今天周几了？”程耀祖突然问。
凌若萱莫名奇妙，说:“周六呀。”
“啊——”程耀祖火烧屁股样叫着，一路跑了去，留下蒙圈的一众人。
这货发臆症呀！
“要是我没猜错，本周六姑奶奶该回来了，不过，这小子的脸——祖奶奶会飙的！可怕——”大头徒自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完了——这货被传染了！其余四个人完全不能从大头的话找出点逻辑性来，只好继续蒙圈中。
大头说的不错，程耀祖确实狂奔出去找姑奶奶了，也确实忘了那张脸已经复原——
他乓乓乓一通敲门。
门开了，是祖奶奶。
迎面一张好看得晃眼的脸让祖奶奶莫名火大。
“小子，你——”她眯起的眼睛阴沉得像冰海——这小子很眼熟呀。
“祖奶奶，我，程耀祖呀，我找糖糖。”这小子激动过头，忘了大头和糖糖跟他说过的话。
“程耀祖——猪头小子？我说看起来眼熟。”祖奶奶一声冷哼，扭头喊，“知了，阿毛！”
两只大狗嗖地钻出来。
二哈一看，两眼冒光地窜过来摇头摆尾上爪子，伸着大粉舌头就要舔。
知了，你这个花痴！祖奶奶的火苗蹿得蹭蹭地，恨声道:“阿毛，把这碍眼的东西，给我赶出五里去！”
程耀祖还没反应过来，德牧就呲着牙摆好了姿势。
“祖奶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小姐姐！我会考上国农大的！我会成为——”
“阿毛，给我赶出十里——见一次赶一次！”
“汪——”
“啊——”
若元街，人人都在伸着脖子看，一只狗追着一个人——整整追了十里。
唐家小房里，正在处理一只流浪泰迪的皮肤病的唐悠悠问:“奶奶，阿毛吵什么？”
奶奶慈爱一笑，说:“没什么，跑来一只小奶狗献殷勤，我让阿毛带它遛遛。”
“哦。”唐悠悠应了声，转头对这小泰迪眯眼笑，柔得化骨的声音说，“小可爱，还疼不疼了？姐姐给洗澡澡，抱抱，好不好呀！乖哦——”
奶奶瞧着糖糖模样招人喜欢得想笑，却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袭来。她紧紧贴着墙，动也不能动一下，想喊糖糖，但还是咬住了牙。
两分钟过去了，唐奶奶才缓过劲儿来，望着浴室给狗狗洗澡的糖糖的身影发呆。
好半天，她艰难地开口:“糖糖，当年奶奶不允许你学医，你，恨奶奶吗？”
“怎么会？我觉得能给小动物治病也是件幸福的事呀！”糖糖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笑着说。
自己自从见过奶奶救治病人的手段，并在心里许下愿望，希望长大能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当她告诉奶奶，想跟着学医时，从没对她大声过的奶奶居然动手打了她。
“学什么医，救什么人？这个世上，最无药可医的就是人！”奶奶红着眼睛吼。
至此，再不许糖糖再提。后来填志愿的时候，糖糖选了动物医学。
奶奶终是没走反对。
“糖糖，你会明白，人，永远没有动物的忠诚和执着。”唐奶奶笑得有些苦涩。
唐悠悠给哼哼唧唧的泰迪包好，转过头看着奶奶，鼻子一纵，俏皮地喊:“知道啦！”
唐奶奶摇摇头笑了，如果没有那些事，她将是追着阳光奔跑的孩子，可是没有如果——
“糖糖，你大了。但记住奶奶的话，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唐奶奶一字一顿地说。
“知道啦，奶奶从糖糖七岁的时候就开始说啦！”唐悠悠再次点头。
这时候是要严肃的，要不奶奶会生气的。
嗡——口袋里手机震动。
她掏出来看了眼，是诺辰打来的电话。
要来老命了，这时候打鬼电话咯——唐悠悠趁奶奶没注意，赶紧把手机关机了。
十里外，一棵歪脖老柳树下，瘫成一堆烂泥的程耀祖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蓝天白云喊:“薄荷糖，你的小奶狗想你，你也想我的话回应一下嘛——”
喊声惊起一旁觅食的小鸟，扑愣愣拍着翅膀经过那小子的上空时，丢下一片灰白，算是回应了——
多情的耗子和懵懂少年大头连连撞枪，被炸了个外焦里嫩。
两个人哭唧唧来找橙子诉苦。
“这没天理了吧，说好的沉稳友爱，和平统一呢？大米这是搞分裂，这严重地有违民心！！”耗子很受伤地拉着程耀祖的手臂晃呀晃。
我去，这还上纲上线了？耗子，政治觉悟有提高呀！！程耀祖搂着耗子和大头，叫上大米、眼睛儿和辣椒去打篮球——这是这六个人一贯解决争执的方式。
有什么是一场打篮球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来两场！
蓝球场上，篮球就是这里人心里那个混球，只要逮住都是往死里狠拍。
果然，一场下来，篮球花了，几个人爽了。
大米也不再臭脸，搂着耗子眼睛儿随他们闹。
在回来的路上，碰巧遇见手牵手在人工湖边漫步的上官旭凌若萱两人。”呀，这不是号称疯人天团的六人组么？哪个是要去考农大的傻子呀？”上官旭挑着下巴说。
凌若萱捏了捏上官旭手背，娇嗔道:“不能这样说，农民也是值得尊敬的劳动者。耀祖能有这个觉悟，说明人家思想开阔，勇气可嘉。”
“有勇气？牛x，某人就是勇气可嘉！连女兽医都敢上，你说得多重口呀！现在书香世家都改行去做小农民了？哈哈哈，你说这是文人可悲呢还是小农下贱呢？”上官旭肆无忌惮的话语漂了过来。
“有种你再说一遍？”程耀祖瞳孔缩了缩，捏紧了拳头。
“哈哈哈，老子再说一遍怎么了？你有种打我呀，来呀！想当农民的小杂碎！想上女兽医的窝囊废！”上官旭鼻孔朝天，嚣张爆了。
你大爷！程耀祖飙了，举起拳头奔过去。但有个人比他更快一步窜了出去，一拳挥出去。
“大米！”程耀祖心里一惊，突然出手拉住大米的拳头，并扭头喊:“傻愣着干嘛？快过来拉架呀！一会儿上官掉湖里，可都说不清了！”
剩下的四个人看见程耀祖为撇的嘴角，立马喊着围了过来。
“哎呀，大米，你可不能打架呀！”
“对呀，大米哥哥，你还上老母，下有小弟，不能想不开嘛！”
“对对，大米，上官不是那个意思。”
大米有点蒙，另一只手紧抓着上官衣领不松手。
其余几个人好心地劝架，连拉带拽挤成一团。
“你们不要再闹了，小心掉湖里…啊——”凌若萱还没喊完，就听扑通一声，溅起一个巨大水花。
“快，谁掉水里了？”程耀祖扭头一看，顿时“惊慌失措”喊，“呀，是上官兄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眼睛儿，你在干嘛？看热闹吗？有没有看到上官旭怎么掉下去的？一会儿被人冤枉是我们推的怎么办？讨厌，你也不过来帮忙？”耗子故意大声喊。
眼睛儿“委屈”地说:“我，我在录像呀，你们劝架的过程我都录上了。”
几个人还在讨论上官旭是怎么掉下去的，掉下去的姿势又是怎样的，完全忽视湖里那人正在咕咚咕咚地饱饮。
“你们快救救上官呀，他不会游泳啊！”凌若萱吓的花容失色。
“呀，我也不会，大头，你会不？”辣椒问。
大头摇头。
“别看我，你见过耗子游泳吗？”耗子嘴子撇。
大米把脸撇向一边，也翁声说句不会。
“我，我也不会。”眼睛儿摇头。
“算了，我也不太会！不过舍己救人还是会的。”程耀祖一脸的悲壮，说，“眼睛儿，你接着录，万一我不幸牺牲了，你们也好留个念想。”
“橙子，放心去吧，我保证录到你每一个姿势。”眼睛儿很入戏。
程耀祖没有立即跳下去，而是做起了拉伸。
“救…命！救——命！”上官旭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快点呀！拜托你快去救他呀！”凌若萱的声音都是颤的了。
程耀祖指了指眼睛儿，然后一个猛子扎过去，游到上官旭身边，拽住他衣领，像拖死猪一样把他拉过来。
艾玛，这货真是沉。
游到岸边，几个人合力把上官旭拉上来。
此时的上官旭嘴唇都成紫色的了，有进气没出气。几个人“热心”地围上去，又拍又捶又压的，使得那小子哇哇一通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凌若萱都看不下去，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看差不多了，程耀祖拍拍上官旭的脸说:“上官，这个见义勇为的证书不用你老舅给我们颁发了。我们留着视频做个纪念就好，你说呢。”
上官旭本来苍白的脸更白了，双手紧紧扣进身旁的泥土里。
“不用谢我们！”程耀祖带着几人，挥手手潇洒地起身离开。
“痛快不？”程耀祖低声问。
五个人不约而同点头——我去，打上官可比比打篮球爽多了！
“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兽医？”凌若萱等程耀祖走近她这边时，叫住他，低声问
“她叫唐悠悠，没你漂亮，还有点凶。”程耀祖笑了。
那笑，像道光，划过凌若萱的心——有些疼。
“今天周几了？”程耀祖突然问。
凌若萱莫名奇妙，说:“周六呀。”
“啊——”程耀祖火烧屁股样叫着，一路跑了去，留下蒙圈的一众人。
这货发臆症呀！
“要是我没猜错，本周六姑奶奶该回来了，不过，这小子的脸——祖奶奶会飙的！可怕——”大头徒自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完了——这货被传染了！其余四个人完全不能从大头的话找出点逻辑性来，只好继续蒙圈中。
大头说的不错，程耀祖确实狂奔出去找姑奶奶了，也确实忘了那张脸已经复原——
他乓乓乓一通敲门。
门开了，是祖奶奶。
迎面一张好看得晃眼的脸让祖奶奶莫名火大。
“小子，你——”她眯起的眼睛阴沉得像冰海——这小子很眼熟呀。
“祖奶奶，我，程耀祖呀，我找糖糖。”这小子激动过头，忘了大头和糖糖跟他说过的话。
“程耀祖——猪头小子？我说看起来眼熟。”祖奶奶一声冷哼，扭头喊，“知了，阿毛！”
两只大狗嗖地钻出来。
二哈一看，两眼冒光地窜过来摇头摆尾上爪子，伸着大粉舌头就要舔。
知了，你这个花痴！祖奶奶的火苗蹿得蹭蹭地，恨声道:“阿毛，把这碍眼的东西，给我赶出五里去！”
程耀祖还没反应过来，德牧就呲着牙摆好了姿势。
“祖奶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小姐姐！我会考上国农大的！我会成为——”
“阿毛，给我赶出十里——见一次赶一次！”
“汪——”
“啊——”
若元街，人人都在伸着脖子看，一只狗追着一个人——整整追了十里。
唐家小房里，正在处理一只流浪泰迪的皮肤病的唐悠悠问:“奶奶，阿毛吵什么？”
奶奶慈爱一笑，说:“没什么，跑来一只小奶狗献殷勤，我让阿毛带它遛遛。”
“哦。”唐悠悠应了声，转头对这小泰迪眯眼笑，柔得化骨的声音说，“小可爱，还疼不疼了？姐姐给洗澡澡，抱抱，好不好呀！乖哦——”
奶奶瞧着糖糖模样招人喜欢得想笑，却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袭来。她紧紧贴着墙，动也不能动一下，想喊糖糖，但还是咬住了牙。
两分钟过去了，唐奶奶才缓过劲儿来，望着浴室给狗狗洗澡的糖糖的身影发呆。
好半天，她艰难地开口:“糖糖，当年奶奶不允许你学医，你，恨奶奶吗？”
“怎么会？我觉得能给小动物治病也是件幸福的事呀！”糖糖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笑着说。
自己自从见过奶奶救治病人的手段，并在心里许下愿望，希望长大能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当她告诉奶奶，想跟着学医时，从没对她大声过的奶奶居然动手打了她。
“学什么医，救什么人？这个世上，最无药可医的就是人！”奶奶红着眼睛吼。
至此，再不许糖糖再提。后来填志愿的时候，糖糖选了动物医学。
奶奶终是没走反对。
“糖糖，你会明白，人，永远没有动物的忠诚和执着。”唐奶奶笑得有些苦涩。
唐悠悠给哼哼唧唧的泰迪包好，转过头看着奶奶，鼻子一纵，俏皮地喊:“知道啦！”
唐奶奶摇摇头笑了，如果没有那些事，她将是追着阳光奔跑的孩子，可是没有如果——
“糖糖，你大了。但记住奶奶的话，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唐奶奶一字一顿地说。
“知道啦，奶奶从糖糖七岁的时候就开始说啦！”唐悠悠再次点头。
这时候是要严肃的，要不奶奶会生气的。
嗡——口袋里手机震动。
她掏出来看了眼，是诺辰打来的电话。
要来老命了，这时候打鬼电话咯——唐悠悠趁奶奶没注意，赶紧把手机关机了。
十里外，一棵歪脖老柳树下，瘫成一堆烂泥的程耀祖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蓝天白云喊:“薄荷糖，你的小奶狗想你，你也想我的话回应一下嘛——”
喊声惊起一旁觅食的小鸟，扑愣愣拍着翅膀经过那小子的上空时，丢下一片灰白，算是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