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绝地直播
“各位，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雷泽，很高兴在网络端和大家见面！”
直播镜头下的雷泽，显得十分自然，今天他也出奇向贝楠借了一身西装正装。直播背景就是forestar阳光明媚的室外花园。贝楠和晓春、沈荷、罗莎坐在一边，调试着，监控着直播平台。此时直播的这个平台是星图社联名下的圈内最大的网络平台，囊括了所有热爱绘画、专业动画、二次元的互动平台。
此时，颇具争议的雷泽能在网络端现身，来一场突然袭击一般的发布类直播，瞬间点燃了互联网的舆情。一时间，直播间的人数飙升到了千万。
贝楠看着侃侃而谈的雷泽，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雷泽只告诉他，想自辩清白，但是以贝楠对雷泽的了解，一向自傲的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接受网上一众的置评呢？
贝楠全神贯注地看着雷泽，似乎随时都准备好了冲过去阻止雷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各位，我今天直播，只有三件事，第一件！相信罗彦的处理结果都已经公示出来了，我不便多评论什么，我只想说，老子从来不屑于抄袭，也重来不怕抄我！因为目前我只发现了比我天赋高的人只有两个。”
此话一出，罗莎立即看向了贝楠，那眼神仿佛再说，这货是来舌战群儒、骂街解气的吗？
“不对！不是陈靖，是陈靖的媳妇儿——韩总！你们猜不到吧？哈哈……”雷泽对着摄像头，放肆地笑着，“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不知道她很正常，但是当年在学校里，陈靖的媳妇儿可是海陵美术学院本科绘画与实验艺术双学位的获得者，怎么样？天赋和智商，双重碾压我，那又怎么样！陈靖老师美院天才不也是毅然选择放弃出国深造，陪在媳妇儿身边了吗，所以后来呢，也才有了韩总考取了金融硕士研究生的传说，所以受，机缘妙不可言！跑题了，是吧……”
贝楠这时一转头，看到沈荷和晓春满眼八卦地期待着雷泽往下说，完全忘了监控后台。
“所以，我第一个要宣布的就是——”雷泽说着拿出一个医院诊断证明亮在屏幕前，“这是我的色弱诊断报告！前几年老子就开始色弱了！没想到吧？！”
雷泽说到这里，朝着摄像头后面的贝楠和罗莎等人眨了一下眼。贝楠更是惊得站起身，十分紧张地看着雷泽。
雷泽继续冷笑着说道：“那些说我抄袭你们的傻逼，那些搬弄是非的TEC云新闻的记者们，你们想不到吧！试问，我一个色弱是怎么完美抄袭你们的上色的呢！呵呵！”
这时，平台上的留言已经爆了！一半在狂喷质疑，一半在疯狂刷着牛逼！
“那有人问我了，你又是怎么画画的呢？当然是天赋了！啊哈哈……”雷泽自问自答地说到这里，忽然正色看着摄像头，“不过在细微的地方，我还会请出我的助手，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她理解我的每个想法，精心为我制作着一套色彩比色板，与我心意相通。”
雷泽说着从地上的包里掏出了平板电脑，亮出了一张色盘，上面都是林洛用两个人独有的方式所创造出来的色域解读。
“你们看，她这里标记了，这个蓝色，钴蓝一号，代表着我们去火星潮荧光海滩时，见到的梦幻蓝，还有这个曙红二号是我们一起在斋沙默尔堡看日出时，朝阳初现的样子……这些有故事的颜色，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泪点低的沈荷这时已经依偎在晓春身边，手捂着嘴，摸索纸巾，就像是在追剧一样了。
雷泽说到这里，郑重地站起身，对着摄像头说道：“我作为画师问心无愧，对于《降临》这个项目更是，但是相比于我们forestar的女强人们，我作为一个男人是失职的，是她们在我们逃避现实的时候，默默支撑着forestar。”
雷泽说着拿起手机，将镜头转向罗莎，晓春，沈荷三人，然后朝着三人深深鞠了一躬。这三位看着雷泽，完全是懵的。
“你是吃错药了吗？！”晓春连连摆手，跑过来，推回镜头。
雷泽随即又对着镜头看了一下表：“现在这个时间差不多，我女朋友应该在国外刚结束WCA的电竞比赛，我作为男朋友没能陪着她，也更加失职，亏欠太多了，所以 我第二件要宣布的就是，我要暂时退圈了！以后我就要给我的女朋友当助理！陪着她打比赛！以后做解说也行，总之我来伺候吃喝拉撒！因为我想娶她！这个圈子的是是非非，老子不玩儿了！直播间里我的忠实粉丝们，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但是我也劝大家一句，不值得没结论的争吵骂战，还是停止吧，我们身边都有值得珍惜的人和事，不要把事情浪费在别有用心的喷子身上！”
雷泽这番话一出，贝楠差点儿没从吧椅上出溜下来。
“你怎么……”
雷泽朝着贝楠一摆手，亢奋地接着说道：“贝楠，你让我说完，我不会丢下项目的，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我要宣布的第三件事就是，《降临》最后一张我的画作，在此发布！”
雷泽随即从一旁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幅裹着黑布的画，摆在摄像头前。
“我完美地完成了我的工作，前几天我去了一个小海港，那里特别的舒服，这幅最后的作品就是我在那座小海港的山上，看着日出画完的，刚画完，我就被一群暴徒疯狗追杀，但是好在，我的哥们儿，高为保护了我，这幅画才得以幸免。”
雷泽说完掀开黑布。
此时，直播间里早已经炸了锅了！不光是因为雷泽的话，而且粉丝们都没想到《降临》最后一副画作，居然是一幅日出，这和叶方舟文字所描绘的在绝望寂灭里，照亮人类文明的创世纪日出，竟然惊人的吻合！完全符合人们的想象。这幅画里，幽深的星云如暗涛涌动，无数人类像畏缩在卵胎之中，成为了无数翻着微光的星星，给寂灭的宇宙带来了生的希望。雷泽用他的惊人技法，征服了每一个粉丝与热爱《降临》的人。
“噢！对了，需要补充的，就是——我在那里，居然惊喜地发现了前面说的，第二个比我天赋高的人！她才是一个小姑娘，她治愈，并且感动了我，她让我看到了一种希望，我想收她做徒弟，但是我觉得我不配。”雷泽说着，朝屏幕潇洒地挥了挥手，“各位！我们江湖再见！现在我要去机场，赶去我女朋友的身边了！”
雷泽说完，没等贝楠、罗莎、晓春、沈荷几人反应，风风火火地扬长而去了。
转过天，雷泽的疯狂直播，“血洗”各大视屏直播平台。雷泽特立独行乖张，似乎唤醒了圈内忠实粉丝们的狂热。舆情开始倾向于一边倒的状态。
后续的几天里。陈靖在学校完全复职，并且由于鲁南的告发，系主任冯朝晖反倒被审查起来了。陈靖只要今天进职称顺利，主任应该没什么问题。
贝楠则为了大家的努力和机不可失的流量，接受了韩牧织的建议，也加紧和尤娜签订了商业调解协议。
《降临》项目全孵化内容产品，开始重回主流的视野，一切看似平稳如常。但是贝楠却开心不起来，这是他没看到储薇和女儿的第十天。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那个金港小镇，不算什么新闻。这里的人们依旧平和，安宁。额，除了，山上的那位“高人”。
“施主，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就是你的诊断报告单，你只是急性胰腺炎，我师弟庄晓寄来的化验单都不可信吗？”
“道长，您在山上您不懂，山下的事不论是非曲直，只论成败，可陆昂就算是身败名裂，也不至于成为阶下囚，而我就是那个上天注定背锅的……”
“唉，命运由人本身而定，并不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斗转星移，是是非非，都是变化于不同的抉择，你永远不下山，去做你该做的，运势也不会变化，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行了行了，这些我听不懂，您知道吗？那天凌晨，我在王八坟半山腰上，自己就坐在悬崖边上，看着日出，我是真跳了，但是被画画的雷泽给抓住了，我当时悬在悬崖上，死命地抓住着雷泽的手，脑子就像是过电影似的，一幕一幕的，我真的后悔了，我就想好好活着……”
“经历过生死，才有觉悟啊……”
不管道长怎么劝说，身着道袍、装模作样的高为，还是不停地敲着木鱼，念念有词。这时，山门外，走来了三个人。两大一小。道长连忙迎了上去。
“施主，是拜山啊，还是听经呢？还是随便转转。”
“爸爸！……”
道长一愣，看着高乐从眼前蹦跳着过去，一把搂住了堂口高为的脖子。高为转头一看，是女儿，不禁吓了一大跳。
“你们？这是……”
高为瞪着眼睛看着梅芳和鲁南走向自己，用木槌狠狠指着两人，嘴上却怂了：“你，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欺负上门了啊。”
高为嘴上也不好再说什么，搂着高乐，捂好了孩子的耳朵，然后摆好了国骂的口型。
鲁南面无表情，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高为。梅芳则走到高为面前，轻声说道：“单独聊聊。”
道长在一旁，见状，立刻把梅芳和高为让进了前院厢房。道长则带着高乐去院子里练功的梅花桩上玩儿。
“哎哟！”
厢房的门刚关上，就传来了高为的一声惨叫。
这时，山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小道士衣着打扮的庄晓，先问道长：“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道长无奈摇头。
庄晓微微一笑，随后又走到鲁南面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没想到，还是败给我师父了吧。”
鲁南礼貌地笑了笑：“小庄总，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做到了，她为了高为，我为了她，这个世界上，没有应不应该，值不值得，只有我愿意。”
“啧啧啧，那是我格局小了，最开始你为陆昂做事的时候，你就一点儿歪心思都没动？”庄晓凑近凝视着鲁南，“我师娘这个人呢，我也调查过，所以我放心，这才有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保护师娘母女的安全，从华信咨询离开，我会让你如愿的，陆昂许诺给你的，我都不会差，这一点你放心，但是你记住，下了这个山，你最好永远消失在我师娘的视线里，这也是我师娘的意思。”
与此同时，厢房内，高为捂着脸，站在梅芳面前，满面羞愧。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鲁南拐着你们一起……”
梅芳一瞪眼让高为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你寻死觅活，又看破红尘，其实就是借口不想回去，怕面对贝楠他们，对吧？”
高为一脸为难：“我，我这不管怎么说，一旦打官司，也涉嫌商业欺诈、套现违法，万一刘刚、陆昂他们把事情都推给我，我得防着陆昂的后手，我可还是胜鹿科技背锅的法人呢，要不我先让庄晓先别诉讼，我公司把注销……”
“都现在了你还要耍小机灵，庄晓是在给你机会，你真当这里不归警察管，是吗？”梅芳瞪着高为，狠狠又拧住高为的耳朵，“你就不为孩子想想吗？雷泽的直播你也看了吧？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你一天不把事情说清楚，贝楠那天就一天不踏实。”
高为正犹豫间，梅芳唰啦打开房门，轻声说道：“现在只有两条路，你和我回去，或者，我和他回去。”
“没门儿！——”
高为绝望的喊声回荡在群山之间。
直播镜头下的雷泽，显得十分自然，今天他也出奇向贝楠借了一身西装正装。直播背景就是forestar阳光明媚的室外花园。贝楠和晓春、沈荷、罗莎坐在一边，调试着，监控着直播平台。此时直播的这个平台是星图社联名下的圈内最大的网络平台，囊括了所有热爱绘画、专业动画、二次元的互动平台。
此时，颇具争议的雷泽能在网络端现身，来一场突然袭击一般的发布类直播，瞬间点燃了互联网的舆情。一时间，直播间的人数飙升到了千万。
贝楠看着侃侃而谈的雷泽，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雷泽只告诉他，想自辩清白，但是以贝楠对雷泽的了解，一向自傲的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接受网上一众的置评呢？
贝楠全神贯注地看着雷泽，似乎随时都准备好了冲过去阻止雷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各位，我今天直播，只有三件事，第一件！相信罗彦的处理结果都已经公示出来了，我不便多评论什么，我只想说，老子从来不屑于抄袭，也重来不怕抄我！因为目前我只发现了比我天赋高的人只有两个。”
此话一出，罗莎立即看向了贝楠，那眼神仿佛再说，这货是来舌战群儒、骂街解气的吗？
“不对！不是陈靖，是陈靖的媳妇儿——韩总！你们猜不到吧？哈哈……”雷泽对着摄像头，放肆地笑着，“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不知道她很正常，但是当年在学校里，陈靖的媳妇儿可是海陵美术学院本科绘画与实验艺术双学位的获得者，怎么样？天赋和智商，双重碾压我，那又怎么样！陈靖老师美院天才不也是毅然选择放弃出国深造，陪在媳妇儿身边了吗，所以后来呢，也才有了韩总考取了金融硕士研究生的传说，所以受，机缘妙不可言！跑题了，是吧……”
贝楠这时一转头，看到沈荷和晓春满眼八卦地期待着雷泽往下说，完全忘了监控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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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泽说到这里，朝着摄像头后面的贝楠和罗莎等人眨了一下眼。贝楠更是惊得站起身，十分紧张地看着雷泽。
雷泽继续冷笑着说道：“那些说我抄袭你们的傻逼，那些搬弄是非的TEC云新闻的记者们，你们想不到吧！试问，我一个色弱是怎么完美抄袭你们的上色的呢！呵呵！”
这时，平台上的留言已经爆了！一半在狂喷质疑，一半在疯狂刷着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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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泽说着从地上的包里掏出了平板电脑，亮出了一张色盘，上面都是林洛用两个人独有的方式所创造出来的色域解读。
“你们看，她这里标记了，这个蓝色，钴蓝一号，代表着我们去火星潮荧光海滩时，见到的梦幻蓝，还有这个曙红二号是我们一起在斋沙默尔堡看日出时，朝阳初现的样子……这些有故事的颜色，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泪点低的沈荷这时已经依偎在晓春身边，手捂着嘴，摸索纸巾，就像是在追剧一样了。
雷泽说到这里，郑重地站起身，对着摄像头说道：“我作为画师问心无愧，对于《降临》这个项目更是，但是相比于我们forestar的女强人们，我作为一个男人是失职的，是她们在我们逃避现实的时候，默默支撑着fore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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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泽随即又对着镜头看了一下表：“现在这个时间差不多，我女朋友应该在国外刚结束WCA的电竞比赛，我作为男朋友没能陪着她，也更加失职，亏欠太多了，所以 我第二件要宣布的就是，我要暂时退圈了！以后我就要给我的女朋友当助理！陪着她打比赛！以后做解说也行，总之我来伺候吃喝拉撒！因为我想娶她！这个圈子的是是非非，老子不玩儿了！直播间里我的忠实粉丝们，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但是我也劝大家一句，不值得没结论的争吵骂战，还是停止吧，我们身边都有值得珍惜的人和事，不要把事情浪费在别有用心的喷子身上！”
雷泽这番话一出，贝楠差点儿没从吧椅上出溜下来。
“你怎么……”
雷泽朝着贝楠一摆手，亢奋地接着说道：“贝楠，你让我说完，我不会丢下项目的，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我要宣布的第三件事就是，《降临》最后一张我的画作，在此发布！”
雷泽随即从一旁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幅裹着黑布的画，摆在摄像头前。
“我完美地完成了我的工作，前几天我去了一个小海港，那里特别的舒服，这幅最后的作品就是我在那座小海港的山上，看着日出画完的，刚画完，我就被一群暴徒疯狗追杀，但是好在，我的哥们儿，高为保护了我，这幅画才得以幸免。”
雷泽说完掀开黑布。
此时，直播间里早已经炸了锅了！不光是因为雷泽的话，而且粉丝们都没想到《降临》最后一副画作，居然是一幅日出，这和叶方舟文字所描绘的在绝望寂灭里，照亮人类文明的创世纪日出，竟然惊人的吻合！完全符合人们的想象。这幅画里，幽深的星云如暗涛涌动，无数人类像畏缩在卵胎之中，成为了无数翻着微光的星星，给寂灭的宇宙带来了生的希望。雷泽用他的惊人技法，征服了每一个粉丝与热爱《降临》的人。
“噢！对了，需要补充的，就是——我在那里，居然惊喜地发现了前面说的，第二个比我天赋高的人！她才是一个小姑娘，她治愈，并且感动了我，她让我看到了一种希望，我想收她做徒弟，但是我觉得我不配。”雷泽说着，朝屏幕潇洒地挥了挥手，“各位！我们江湖再见！现在我要去机场，赶去我女朋友的身边了！”
雷泽说完，没等贝楠、罗莎、晓春、沈荷几人反应，风风火火地扬长而去了。
转过天，雷泽的疯狂直播，“血洗”各大视屏直播平台。雷泽特立独行乖张，似乎唤醒了圈内忠实粉丝们的狂热。舆情开始倾向于一边倒的状态。
后续的几天里。陈靖在学校完全复职，并且由于鲁南的告发，系主任冯朝晖反倒被审查起来了。陈靖只要今天进职称顺利，主任应该没什么问题。
贝楠则为了大家的努力和机不可失的流量，接受了韩牧织的建议，也加紧和尤娜签订了商业调解协议。
《降临》项目全孵化内容产品，开始重回主流的视野，一切看似平稳如常。但是贝楠却开心不起来，这是他没看到储薇和女儿的第十天。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那个金港小镇，不算什么新闻。这里的人们依旧平和，安宁。额，除了，山上的那位“高人”。
“施主，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就是你的诊断报告单，你只是急性胰腺炎，我师弟庄晓寄来的化验单都不可信吗？”
“道长，您在山上您不懂，山下的事不论是非曲直，只论成败，可陆昂就算是身败名裂，也不至于成为阶下囚，而我就是那个上天注定背锅的……”
“唉，命运由人本身而定，并不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斗转星移，是是非非，都是变化于不同的抉择，你永远不下山，去做你该做的，运势也不会变化，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行了行了，这些我听不懂，您知道吗？那天凌晨，我在王八坟半山腰上，自己就坐在悬崖边上，看着日出，我是真跳了，但是被画画的雷泽给抓住了，我当时悬在悬崖上，死命地抓住着雷泽的手，脑子就像是过电影似的，一幕一幕的，我真的后悔了，我就想好好活着……”
“经历过生死，才有觉悟啊……”
不管道长怎么劝说，身着道袍、装模作样的高为，还是不停地敲着木鱼，念念有词。这时，山门外，走来了三个人。两大一小。道长连忙迎了上去。
“施主，是拜山啊，还是听经呢？还是随便转转。”
“爸爸！……”
道长一愣，看着高乐从眼前蹦跳着过去，一把搂住了堂口高为的脖子。高为转头一看，是女儿，不禁吓了一大跳。
“你们？这是……”
高为瞪着眼睛看着梅芳和鲁南走向自己，用木槌狠狠指着两人，嘴上却怂了：“你，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欺负上门了啊。”
高为嘴上也不好再说什么，搂着高乐，捂好了孩子的耳朵，然后摆好了国骂的口型。
鲁南面无表情，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高为。梅芳则走到高为面前，轻声说道：“单独聊聊。”
道长在一旁，见状，立刻把梅芳和高为让进了前院厢房。道长则带着高乐去院子里练功的梅花桩上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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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的门刚关上，就传来了高为的一声惨叫。
这时，山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小道士衣着打扮的庄晓，先问道长：“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道长无奈摇头。
庄晓微微一笑，随后又走到鲁南面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没想到，还是败给我师父了吧。”
鲁南礼貌地笑了笑：“小庄总，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做到了，她为了高为，我为了她，这个世界上，没有应不应该，值不值得，只有我愿意。”
“啧啧啧，那是我格局小了，最开始你为陆昂做事的时候，你就一点儿歪心思都没动？”庄晓凑近凝视着鲁南，“我师娘这个人呢，我也调查过，所以我放心，这才有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保护师娘母女的安全，从华信咨询离开，我会让你如愿的，陆昂许诺给你的，我都不会差，这一点你放心，但是你记住，下了这个山，你最好永远消失在我师娘的视线里，这也是我师娘的意思。”
与此同时，厢房内，高为捂着脸，站在梅芳面前，满面羞愧。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鲁南拐着你们一起……”
梅芳一瞪眼让高为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你寻死觅活，又看破红尘，其实就是借口不想回去，怕面对贝楠他们，对吧？”
高为一脸为难：“我，我这不管怎么说，一旦打官司，也涉嫌商业欺诈、套现违法，万一刘刚、陆昂他们把事情都推给我，我得防着陆昂的后手，我可还是胜鹿科技背锅的法人呢，要不我先让庄晓先别诉讼，我公司把注销……”
“都现在了你还要耍小机灵，庄晓是在给你机会，你真当这里不归警察管，是吗？”梅芳瞪着高为，狠狠又拧住高为的耳朵，“你就不为孩子想想吗？雷泽的直播你也看了吧？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你一天不把事情说清楚，贝楠那天就一天不踏实。”
高为正犹豫间，梅芳唰啦打开房门，轻声说道：“现在只有两条路，你和我回去，或者，我和他回去。”
“没门儿！——”
高为绝望的喊声回荡在群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