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伴读
四级考试结束，流云彩真正担忧的事情才来。
期末考马上要到了，四级考试对她来说不难，但要把期末考试的学科都考好，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小事。
朱妍妍和她不是一个专业，两个人愿意待的图书馆都不是同一个，流云彩对学习这件事的专注度属实一般，不找个伴监督她能直接在图书馆睡着。
对着列表翻来翻去，最终还是停在钟离生的名字上。钟离生的头像从他们认识开始就一直是一团像棉花糖一样的云，从来没变过。
流云彩趴在桌上，想点进他朋友圈看看，发现钟离生设置了仅三天可见。
她叹着气摇头，她这个男朋友看起来非常有故事呀。
“这个时间不会又在兼职吧？”
流云彩点开对话框，给他发消息。
：【快期末考试了，你是把时间都用来复习还是兼职？】
钟离生：【兼职吧。】
流云彩：【我怎么觉得拿奖学金好像更划算一点？】
钟离生：【……没说我现在兼职就不能拿奖学金。】
流云彩：【\哭泣\可是我可能拿不到……现在急需伴读！老师！没有老师我可怎么活啊！】
钟离生：【找你同学啊。】
流云彩：【同学都卷成什么样了，我不喜欢那样的氛围，我就喜欢那种各自做自己的事，比如我和你这样，专业不一样，复习的东西也不一样。】
钟离生：【我要兼职。】
流云彩：【伴读也是一种兼职，求你了！】
流云彩游说了钟离生半小时，表明自己不仅会按陪读时间结算兼职金，更是希望帮他拿到奖学金，这是非常极端的双赢，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于是钟离生就成了流云彩的伴读老师。
两人直到期末考试前，都一起泡在图书馆。
原本流云彩因为姜锦杉程怜就是学院的视线中心，现在大家都知道那对分了，这对感情却一天比一天好，休息间隙也还是会忍不住八卦两句。
程怜拿了姜锦杉的钱，倒是学会了闭嘴。反观姜锦杉，自己也是为了期末考试来复习，偏偏要让他撞上他们两个人，搞得他复习都没心情，最后直接图书馆也不去了。
“我回来路上听说那对神经情侣分手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朱妍妍急切分享这个消息，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这两个人分手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在她看来，这样都有病的两个人就该捆绑一辈子，这样都能不出去害人，可以勉强颁一个杰出贡献奖。现在分手了，男男女女，指不定能害多少人。
流云彩也有些意外，毕竟他们之前看起来感情都挺好的，姜锦杉也不会和程怜呛声，不管是必要还是不必要，姜锦杉都会帮程怜开脱，为她说话。
程怜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主动提分手的样子，怎么就分手了呢？
姜锦杉不是很喜欢她吗？
流云彩心中泛起这样的反问，突然就又有记忆闯了进来，她开始不断想起毕业晚会那天，自己酩酊大醉后，姜锦杉背着她回家时的情景。
是他自己承认喜欢了十几年。那么爱，也不过半年多就分手，姜锦杉的爱果真廉价。
“好可惜啊，他俩如果不凑一对，以后还会祸害多少人呢？”
“也没有很可惜吧，他俩在一块的时候成天光祸祸我了。”
朱妍妍笑而不语，这是事实，流云彩都要成为那对情侣play的一环了。
*
期末考试结束，学生都陆陆续续离校。朱妍妍嚷嚷着收拾东西，是寝室里最早回家的人。
流云彩和流云启说好，等着爸爸来接。
植翎也安静了几天都没有动静，流云彩好奇，植翎没走的话，是不是钟离生也没走。
她给钟离生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钟离生却说自己已经回家了。
：【怎么了？】
流云彩：【没，我看植翎还没走，以为你们会一起回家。】
钟离生：【没有，我回自己家。】
流云彩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没多问，回了句：【好的好的，明年见。】
结束了对话。
流云彩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植翎还是无动于衷，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我爸爸来接我，要不要带你一起回A市？”
植翎稍稍怔了两秒，“不用了，我还有事情。”
流云彩不再说话，迅速整理完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宿舍。
下楼见到流云启，她冲过去给了流云启一个熊抱，就把手里的行李箱塞到了对方手里，自己则什么都不管地上了车。
流云启揶揄了她两句，关上后备箱后回到驾驶座。
系安全带的时候流云启想起了什么，突然扭头问她：“之前不是说小姜也在这里上学？要不要问问他怎么回去？”
流云彩嫌弃道：“人家现在可是小姜总，轮得到咱们小门小户地给人当司机？咱不凑那个热闹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流云彩做鬼脸，当作回应，过了会儿又想起更重要的事，“对了，之前我说想买那个房子，买到了吗？”
“你爸办事有什么不放心的。”流云启笑，“我找了菁菁的伯伯，房子按照法律是被他继承，一听说咱们要买那个房子，直接低了两成给咱。”
“虽然那地方也没什么投资前景，但对方这么爽快，我也没什么好推脱的，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
“谢谢爸爸，我爸爸世界第一好！”流云彩眼睛都发着亮，美滋滋地冲流云启撒娇。
流云启笑了几秒，神情又逐渐严肃起来。“彩儿，爸爸不是说你现在有什么不对，但是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该放下了。”
他知道韩菁菁一直是流云彩很好的朋友，在他成为土老板暴发户之前，他们家也穷苦过，韩菁菁是他们搬到海城之后，流云彩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以前他总担心，自己一个人没法把女儿教养好，怕女儿长大之后会因为母亲的缺失而有性格上的缺陷。
好在女儿遇到了韩菁菁，自己还是小孩，就能把别的小孩照顾得很好的韩菁菁。
他也很喜欢韩菁菁，知道流云彩如今的性格这么阳光开朗，韩菁菁功不可没。
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人如果不能朝前看，就会永远受困于悲伤的当下，作茧自缚。
“爸爸，我不是没有放下。”流云彩摁下车窗，望着窗外，小小的声音由风吹向流云启，“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好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能为菁菁做点什么，直到今天，我们也还是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才选择轻生的，不是吗？”
流云启嘴唇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疼痛，很快又被他遮掩过去，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轻叹。
孩子也有孩子的烦恼。
“那爸爸支持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
“谢谢爸爸。”
*
大学生放假根本没事做，流云彩隔三岔五就往韩家老房子跑，说什么都要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韩菁菁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也和那时候学校里的传言有关，但流云彩却也想不起那些传言到底来自哪里。
还有陈阿姨，在韩菁菁去世后的第五天，她也选择了往生。如果不仅仅是因为失去爱女悲痛过度呢？如果是因为还有其他的，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流云彩觉得自己仿佛化生侦探，只为找到陈年旧案的隐藏事实。
热血上头，她连老房子都不怕了。
之前她和朱妍妍来的时候在厕所里烧掉了很多东西，走的时候虽然关上了厕所的门，整个房子里还是飘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不得已，流云彩只能戴上口罩。
主卧的东西几乎已经被她们翻尽了，反倒是让她觉得没有奇怪东西的韩菁菁的房间，有了上次的经验，流云彩还是觉得这个房间一定有什么。
她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终于让她在一张韩菁菁和陈阿姨合照的相框里，找到了一张纸条。
满地都是被她拆开的相框，只有这个相框里有一张多余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挥发，流云彩赶紧用手机拍了下来，如果她过几年再来，或许这张纸条就只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纸张。
幸好。
她放大拍下的照片，分辨其中的细节，确认这是一个邮箱，她背下号码找到邮箱，发现是韩菁菁的QQ邮箱。
她将邮箱保存起来，继续翻找其他的东西。如果拨开这些覆盖在物品表面的灰尘，这个房间就和韩菁菁还在时一模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主卧书柜里的‘书’让她有了不小的阴影，她现在看到任何一本书，都会下意识地颤抖。韩菁菁房间也有不少书，她怀着沉重的心情，拍打掉表面的灰尘，屏住呼吸，动作迟钝地打开，在看到真的是本书之后才敢开始喘气。
好在所有每一本书都是真的书，不是套着书的封壳的恶心东西。
找到最后一本书的时候，流云彩还没拍灰，只是在移动过程中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下来。
满地都是发黑的灰尘，她什么都没看到。
但她确认刚才真的有东西掉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滚到了哪里，流云彩抱着这样的确认，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细细照过每一寸，连稍微厚一点的灰尘堆都不放过，直接抓起来在手里揉搓，确认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之后才放手。
陈年灰尘的味道隔着口罩攻击，流云彩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晕死在这里，正准备起身，撑着地面的手感觉有什么东西硌手。
她低头，一张内存卡被粘在手套上出现在她掌心。
期末考马上要到了，四级考试对她来说不难，但要把期末考试的学科都考好，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小事。
朱妍妍和她不是一个专业，两个人愿意待的图书馆都不是同一个，流云彩对学习这件事的专注度属实一般，不找个伴监督她能直接在图书馆睡着。
对着列表翻来翻去，最终还是停在钟离生的名字上。钟离生的头像从他们认识开始就一直是一团像棉花糖一样的云，从来没变过。
流云彩趴在桌上，想点进他朋友圈看看，发现钟离生设置了仅三天可见。
她叹着气摇头，她这个男朋友看起来非常有故事呀。
“这个时间不会又在兼职吧？”
流云彩点开对话框，给他发消息。
：【快期末考试了，你是把时间都用来复习还是兼职？】
钟离生：【兼职吧。】
流云彩：【我怎么觉得拿奖学金好像更划算一点？】
钟离生：【……没说我现在兼职就不能拿奖学金。】
流云彩：【\哭泣\可是我可能拿不到……现在急需伴读！老师！没有老师我可怎么活啊！】
钟离生：【找你同学啊。】
流云彩：【同学都卷成什么样了，我不喜欢那样的氛围，我就喜欢那种各自做自己的事，比如我和你这样，专业不一样，复习的东西也不一样。】
钟离生：【我要兼职。】
流云彩：【伴读也是一种兼职，求你了！】
流云彩游说了钟离生半小时，表明自己不仅会按陪读时间结算兼职金，更是希望帮他拿到奖学金，这是非常极端的双赢，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于是钟离生就成了流云彩的伴读老师。
两人直到期末考试前，都一起泡在图书馆。
原本流云彩因为姜锦杉程怜就是学院的视线中心，现在大家都知道那对分了，这对感情却一天比一天好，休息间隙也还是会忍不住八卦两句。
程怜拿了姜锦杉的钱，倒是学会了闭嘴。反观姜锦杉，自己也是为了期末考试来复习，偏偏要让他撞上他们两个人，搞得他复习都没心情，最后直接图书馆也不去了。
“我回来路上听说那对神经情侣分手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朱妍妍急切分享这个消息，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这两个人分手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在她看来，这样都有病的两个人就该捆绑一辈子，这样都能不出去害人，可以勉强颁一个杰出贡献奖。现在分手了，男男女女，指不定能害多少人。
流云彩也有些意外，毕竟他们之前看起来感情都挺好的，姜锦杉也不会和程怜呛声，不管是必要还是不必要，姜锦杉都会帮程怜开脱，为她说话。
程怜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主动提分手的样子，怎么就分手了呢？
姜锦杉不是很喜欢她吗？
流云彩心中泛起这样的反问，突然就又有记忆闯了进来，她开始不断想起毕业晚会那天，自己酩酊大醉后，姜锦杉背着她回家时的情景。
是他自己承认喜欢了十几年。那么爱，也不过半年多就分手，姜锦杉的爱果真廉价。
“好可惜啊，他俩如果不凑一对，以后还会祸害多少人呢？”
“也没有很可惜吧，他俩在一块的时候成天光祸祸我了。”
朱妍妍笑而不语，这是事实，流云彩都要成为那对情侣play的一环了。
*
期末考试结束，学生都陆陆续续离校。朱妍妍嚷嚷着收拾东西，是寝室里最早回家的人。
流云彩和流云启说好，等着爸爸来接。
植翎也安静了几天都没有动静，流云彩好奇，植翎没走的话，是不是钟离生也没走。
她给钟离生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钟离生却说自己已经回家了。
：【怎么了？】
流云彩：【没，我看植翎还没走，以为你们会一起回家。】
钟离生：【没有，我回自己家。】
流云彩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没多问，回了句：【好的好的，明年见。】
结束了对话。
流云彩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植翎还是无动于衷，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我爸爸来接我，要不要带你一起回A市？”
植翎稍稍怔了两秒，“不用了，我还有事情。”
流云彩不再说话，迅速整理完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宿舍。
下楼见到流云启，她冲过去给了流云启一个熊抱，就把手里的行李箱塞到了对方手里，自己则什么都不管地上了车。
流云启揶揄了她两句，关上后备箱后回到驾驶座。
系安全带的时候流云启想起了什么，突然扭头问她：“之前不是说小姜也在这里上学？要不要问问他怎么回去？”
流云彩嫌弃道：“人家现在可是小姜总，轮得到咱们小门小户地给人当司机？咱不凑那个热闹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流云彩做鬼脸，当作回应，过了会儿又想起更重要的事，“对了，之前我说想买那个房子，买到了吗？”
“你爸办事有什么不放心的。”流云启笑，“我找了菁菁的伯伯，房子按照法律是被他继承，一听说咱们要买那个房子，直接低了两成给咱。”
“虽然那地方也没什么投资前景，但对方这么爽快，我也没什么好推脱的，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
“谢谢爸爸，我爸爸世界第一好！”流云彩眼睛都发着亮，美滋滋地冲流云启撒娇。
流云启笑了几秒，神情又逐渐严肃起来。“彩儿，爸爸不是说你现在有什么不对，但是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该放下了。”
他知道韩菁菁一直是流云彩很好的朋友，在他成为土老板暴发户之前，他们家也穷苦过，韩菁菁是他们搬到海城之后，流云彩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以前他总担心，自己一个人没法把女儿教养好，怕女儿长大之后会因为母亲的缺失而有性格上的缺陷。
好在女儿遇到了韩菁菁，自己还是小孩，就能把别的小孩照顾得很好的韩菁菁。
他也很喜欢韩菁菁，知道流云彩如今的性格这么阳光开朗，韩菁菁功不可没。
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人如果不能朝前看，就会永远受困于悲伤的当下，作茧自缚。
“爸爸，我不是没有放下。”流云彩摁下车窗，望着窗外，小小的声音由风吹向流云启，“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好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能为菁菁做点什么，直到今天，我们也还是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才选择轻生的，不是吗？”
流云启嘴唇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疼痛，很快又被他遮掩过去，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轻叹。
孩子也有孩子的烦恼。
“那爸爸支持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
“谢谢爸爸。”
*
大学生放假根本没事做，流云彩隔三岔五就往韩家老房子跑，说什么都要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韩菁菁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也和那时候学校里的传言有关，但流云彩却也想不起那些传言到底来自哪里。
还有陈阿姨，在韩菁菁去世后的第五天，她也选择了往生。如果不仅仅是因为失去爱女悲痛过度呢？如果是因为还有其他的，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流云彩觉得自己仿佛化生侦探，只为找到陈年旧案的隐藏事实。
热血上头，她连老房子都不怕了。
之前她和朱妍妍来的时候在厕所里烧掉了很多东西，走的时候虽然关上了厕所的门，整个房子里还是飘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不得已，流云彩只能戴上口罩。
主卧的东西几乎已经被她们翻尽了，反倒是让她觉得没有奇怪东西的韩菁菁的房间，有了上次的经验，流云彩还是觉得这个房间一定有什么。
她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终于让她在一张韩菁菁和陈阿姨合照的相框里，找到了一张纸条。
满地都是被她拆开的相框，只有这个相框里有一张多余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挥发，流云彩赶紧用手机拍了下来，如果她过几年再来，或许这张纸条就只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纸张。
幸好。
她放大拍下的照片，分辨其中的细节，确认这是一个邮箱，她背下号码找到邮箱，发现是韩菁菁的QQ邮箱。
她将邮箱保存起来，继续翻找其他的东西。如果拨开这些覆盖在物品表面的灰尘，这个房间就和韩菁菁还在时一模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主卧书柜里的‘书’让她有了不小的阴影，她现在看到任何一本书，都会下意识地颤抖。韩菁菁房间也有不少书，她怀着沉重的心情，拍打掉表面的灰尘，屏住呼吸，动作迟钝地打开，在看到真的是本书之后才敢开始喘气。
好在所有每一本书都是真的书，不是套着书的封壳的恶心东西。
找到最后一本书的时候，流云彩还没拍灰，只是在移动过程中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下来。
满地都是发黑的灰尘，她什么都没看到。
但她确认刚才真的有东西掉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滚到了哪里，流云彩抱着这样的确认，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细细照过每一寸，连稍微厚一点的灰尘堆都不放过，直接抓起来在手里揉搓，确认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之后才放手。
陈年灰尘的味道隔着口罩攻击，流云彩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晕死在这里，正准备起身，撑着地面的手感觉有什么东西硌手。
她低头，一张内存卡被粘在手套上出现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