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你要相信我
黄以安的宣传期只有两个星期，说白了，漂亮点可以说他是去演了个男三号，实话实说他就是去那个女性群戏里面打了个酱油。
所以季芒芒也做不出什么水花，毕竟黄以安的演技还没有好到多么令人印象深刻。他的演技和目前市场上大部分年轻演员没什么差别，都属于没啥演技的那种，但是这么实在的话季芒芒是不会说出口的。
倒是最近有个耽美剧刚刚放出了建组消息，季芒芒决定去帮黄以安争取一下这个戏的男二号，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她最近跟着黄以安跑了不少组，深感一直演八点档连续剧或者抗日剧中不重要的小配角真的不会出奇迹的。
黄以安听到后叫他别瞎费功夫，他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我跟那些导演好不容易打好关系，他们手里一直有剧拍，还都是上星的，还有公司的一些戏，这样起码可以保障我一直有戏拍啊！先不说这个耽美人家可能早就定好了两个流量，退一万步讲，即使我能演上耽美剧了，你觉得我演得了吗？我不想靠卖腐赚人眼球，我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也能走到红的那一天的！”
季芒芒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正气”的演员，想问问他，是不是演员在现实生活中也会不自觉地演戏，可是，为什么越演越假？
她等黄以安没那么激动后，决定撕开现实给他看，当然也只是温柔地轻轻说：“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你要相信我。实话实说，你的演技没有好到可以走演技派这条路，你演什么基本都能看出来是在演，我们也知道高级的表演是什么样的，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你觉得你会有多大的变化呢？演员这条路上早已不是只有演员在走了，你也不能一直靠片酬的性价比去争角色，物价在涨，房价在涨，连墓地的价格都在涨，你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你虚幻的安全窝里。而且，我做你经纪人是为了和你一起赚钱，不是为了图一份安稳的工作，更何况经纪人的工作怎么可能安稳？你必须要红，不然我也会像万姐一样奔向更有前途的未来。”
黄以安不再反驳，安静地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有一丝隐藏的愤怒，季芒芒也不甘示弱，直视他的眼睛，眼神里是无法隐藏的愤怒。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黄以安低下头，又抬起头，看着季芒芒的眼睛说：“好，我同意你说的，只是如果演不上，你不要难受，这种S级的剧，选角背后都有资本在运作，我们基本试不上的。”
季芒芒回他道：“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接受多尝试这些目前热门的剧，我们就总能找到机会的。”
这是一场冒险，他们是被命运捆绑在一起的临时同伴。
现实总会不如人所愿，可是他们总想再试试，或许下一次就有意外惊喜呢？
季芒芒之前因为工作上的机缘巧合和这部耽美剧的制片人姐姐有过交情，所以她直接约制片人姐姐吃饭。
饭桌上，季芒芒尽最大可能展现出自己人精的一面，希望能和制片人姐姐关系更进一步，没想到制片人姐姐在听到她的艺人后，抱歉地对季芒芒说：“芒芒，姐姐也想帮你，但是人选早就已经定了，平台也给我们推荐了艺人，这部剧目前真的可能没有办法再塞人了，下次吧，下次有好的角色姐姐一定想着你家安安。”
季芒芒知道这只是为了场面的客套话，她也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是在真的被拒后，还是止不住心里有感觉，这感觉很奇怪，似尘埃落定，又似心酸失落，就像刑场上被砍下的人头，被砍前总期待有奇迹出现，然而现实最后还是人头落地，人头落地后应该不会有痛感吧？砍下来的那一瞬间会不会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解脱感呢？
她应付完这一切回到家后，才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
秦天一把红糖水和暖宝宝给她准备好，她在卫生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他们租住的房子是老旧小区，没有电梯，她刚刚肚子痛到爬楼梯都出虚汗，也是这样，望着楼道里破破烂烂布满灰尘和污垢的楼梯间发呆，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来北京。
明明在家里的居住环境能比这里好上很多倍，明明不擅长做笑脸人，明明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后来她想通了，这只是一个难熬的过渡期，她想要的生活在这里，她的目标还没有实现。
可是，生活有时候不就是告诉你，想要的不是会得到，而是要学会释怀。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好好过日子”这种说法，大概是因为真的很难过好日子。
季芒芒的日子很难过，秦天一的日子很难过，黄以安的日子很难过，余甘的日子很难过……有谁不难过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所以才能满怀憧憬地走下去。
从卫生间出来后，季芒芒大口大口喝完已经变温热的红糖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秦天一问：“你又不会做饭，在那儿干啥呢？”
秦天一头也不回地回她道：“给你煮姜汤，外面那么冷，你别感冒了。”
季芒芒本来很感动，转念一想，大喊：“你的姜是从哪儿拿的？”
秦天一规规矩矩地回答说：“冰箱里啊！”
冰箱里的食物早都不能吃了，因为他们搬过来后一直没空收拾冰箱，天天吃外卖，所以这个姜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季芒芒急忙忙冲进厨房，看着认真切烂姜的秦天一，哭笑不得。
她应该不会感冒了，姜汤再暖，也暖不过一个温暖的爱人。
周末，季芒芒约余甘逛街吃饭，两人在一家川菜馆吃饭时碰见了万姐，万姐看着季芒芒很友善地打招呼：“芒芒，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季芒芒也笑容满面地回应万姐，两人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黄以安有什么隔阂。
余甘小声问她：“你不是说万姐很势利很讨厌吗？怎么还这么热情？”
季芒芒看了看自己这个傻不拉叽的好朋友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讨厌一个人就对人家甩脸子啊！万姐又没得罪过我，我干嘛为了黄以安不给万姐面子呢？不值得，万一以后还有用得着万姐的地方呢！”
余甘看着她，幽幽地说道：“芒芒，你真的长大了！”
季芒芒笑了，回她道：“我们都得长大啊！我好希望秦天一快点长大。”
余甘把毛血旺里的血块夹了一块给季芒芒，淡淡说道：“秦天一其实也挺难的，他之前辞职根本就不是他不想干了，是他那个女老板喜欢他，想让他做小白脸。哎，他得罪了那个老板，也被人在他们行业到处造谣，所以他才不太好找工作的。”
这是余甘难得的为秦天一说话。
季芒芒愣了一下，她其实有猜到十之八九，秦天一的技术并不是多差的，甚至说是不错的水平，他一直这么消极待家，受着自己时而尖酸刻薄的言语刺激，内心也不比她少多少煎熬吧！
她看着余甘，想到那天通惠河边，这两个失意的人究竟聊了些什么，于是问她：“那你呢？你现在不也走出来重新找到工作了吗？”
余甘扒拉着碗里的豆芽没有看她，只是若无其事地回应说：“我一个做设计的，换个行业做美工就好了嘛，我以前做影视海报的设计，现在做品牌产品的设计，彻底离开那个行业就行了呗！但是你知道有人当时在我怼领导的时候拍了视频发在了抖音上，没想到引起了网友们的讨论，那几天倒是有不少网友都来给我发私信安慰我支持我鼓励我，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个人开始在某个豆瓣小组发帖说是我勾引领导在先，还恶意截图了我很多似是而非的微博和我的照片，然后把那个视频又曲解了一遍，就这样豆瓣上的一堆人就凭着无限大的恶意揣测开始对我进行□□羞辱，我之前很喜欢那个app的，也在那个上面发过一些帖子和回复，结果就是各种过去都成了黑历史，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那天穿了一条紧身一点的裙子吗？就因为我曾发过一些不清不楚的情感语录吗？就因为我转发过他们讨厌的博主的微博？就因为我曾在一个声称言论自由的平台给自己的设计打过隐形广告吗？我没杀人，没放火，没有做伤风败俗对不起人的事，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说我做得不对，那些人就开始一股脑儿地赞成跟风，然后我反驳了，骂人了，就是我的不对了？明明就是他们先招惹我骂我的，却美其名曰讨论我就是看得起我。这算哪门子看得起，这根本就是村口老太太恶毒地嚼舌根。我那时候除了死想不到任何办法了，辩解是无效的，肯听你说话的人才能听进你的解释。还好在通惠河那天秦天一教了我一个好办法，后来这件事也在有了其他可讨论的话题后就慢慢过去了。”
季芒芒好奇：“他教了你什么好办法？”
余甘回：“卸载app，眼不见为净，秦天一说，app没有错，每个app都是创造者满怀美好希望制作出来的，但是初衷有时候只能是初衷，就像每个社交app，都会是以建立美好文明的精神部落的初衷建出来，但是你不能保障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进来，也不能保障人人都充满善意，如果邻居太糟，我们投诉物业又能有多少用呢？不如直接搬家来得清净。”
季芒芒无话可说，不得不说这是秦天一和余甘这种脑子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这两人虽然总是互相不待见，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们总有着莫名一致的脑回路。
所以，这就是她最爱的男孩和女孩。
网络世界里，谁也不会相信谁。
为什么会有阴暗潮湿的臭角落呢？因为有蟑螂这些小虫子要生存。
所以季芒芒也做不出什么水花，毕竟黄以安的演技还没有好到多么令人印象深刻。他的演技和目前市场上大部分年轻演员没什么差别，都属于没啥演技的那种，但是这么实在的话季芒芒是不会说出口的。
倒是最近有个耽美剧刚刚放出了建组消息，季芒芒决定去帮黄以安争取一下这个戏的男二号，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是她最近跟着黄以安跑了不少组，深感一直演八点档连续剧或者抗日剧中不重要的小配角真的不会出奇迹的。
黄以安听到后叫他别瞎费功夫，他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我跟那些导演好不容易打好关系，他们手里一直有剧拍，还都是上星的，还有公司的一些戏，这样起码可以保障我一直有戏拍啊！先不说这个耽美人家可能早就定好了两个流量，退一万步讲，即使我能演上耽美剧了，你觉得我演得了吗？我不想靠卖腐赚人眼球，我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也能走到红的那一天的！”
季芒芒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正气”的演员，想问问他，是不是演员在现实生活中也会不自觉地演戏，可是，为什么越演越假？
她等黄以安没那么激动后，决定撕开现实给他看，当然也只是温柔地轻轻说：“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你要相信我。实话实说，你的演技没有好到可以走演技派这条路，你演什么基本都能看出来是在演，我们也知道高级的表演是什么样的，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你觉得你会有多大的变化呢？演员这条路上早已不是只有演员在走了，你也不能一直靠片酬的性价比去争角色，物价在涨，房价在涨，连墓地的价格都在涨，你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你虚幻的安全窝里。而且，我做你经纪人是为了和你一起赚钱，不是为了图一份安稳的工作，更何况经纪人的工作怎么可能安稳？你必须要红，不然我也会像万姐一样奔向更有前途的未来。”
黄以安不再反驳，安静地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有一丝隐藏的愤怒，季芒芒也不甘示弱，直视他的眼睛，眼神里是无法隐藏的愤怒。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黄以安低下头，又抬起头，看着季芒芒的眼睛说：“好，我同意你说的，只是如果演不上，你不要难受，这种S级的剧，选角背后都有资本在运作，我们基本试不上的。”
季芒芒回他道：“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接受多尝试这些目前热门的剧，我们就总能找到机会的。”
这是一场冒险，他们是被命运捆绑在一起的临时同伴。
现实总会不如人所愿，可是他们总想再试试，或许下一次就有意外惊喜呢？
季芒芒之前因为工作上的机缘巧合和这部耽美剧的制片人姐姐有过交情，所以她直接约制片人姐姐吃饭。
饭桌上，季芒芒尽最大可能展现出自己人精的一面，希望能和制片人姐姐关系更进一步，没想到制片人姐姐在听到她的艺人后，抱歉地对季芒芒说：“芒芒，姐姐也想帮你，但是人选早就已经定了，平台也给我们推荐了艺人，这部剧目前真的可能没有办法再塞人了，下次吧，下次有好的角色姐姐一定想着你家安安。”
季芒芒知道这只是为了场面的客套话，她也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是在真的被拒后，还是止不住心里有感觉，这感觉很奇怪，似尘埃落定，又似心酸失落，就像刑场上被砍下的人头，被砍前总期待有奇迹出现，然而现实最后还是人头落地，人头落地后应该不会有痛感吧？砍下来的那一瞬间会不会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解脱感呢？
她应付完这一切回到家后，才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
秦天一把红糖水和暖宝宝给她准备好，她在卫生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他们租住的房子是老旧小区，没有电梯，她刚刚肚子痛到爬楼梯都出虚汗，也是这样，望着楼道里破破烂烂布满灰尘和污垢的楼梯间发呆，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来北京。
明明在家里的居住环境能比这里好上很多倍，明明不擅长做笑脸人，明明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后来她想通了，这只是一个难熬的过渡期，她想要的生活在这里，她的目标还没有实现。
可是，生活有时候不就是告诉你，想要的不是会得到，而是要学会释怀。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好好过日子”这种说法，大概是因为真的很难过好日子。
季芒芒的日子很难过，秦天一的日子很难过，黄以安的日子很难过，余甘的日子很难过……有谁不难过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所以才能满怀憧憬地走下去。
从卫生间出来后，季芒芒大口大口喝完已经变温热的红糖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秦天一问：“你又不会做饭，在那儿干啥呢？”
秦天一头也不回地回她道：“给你煮姜汤，外面那么冷，你别感冒了。”
季芒芒本来很感动，转念一想，大喊：“你的姜是从哪儿拿的？”
秦天一规规矩矩地回答说：“冰箱里啊！”
冰箱里的食物早都不能吃了，因为他们搬过来后一直没空收拾冰箱，天天吃外卖，所以这个姜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
季芒芒急忙忙冲进厨房，看着认真切烂姜的秦天一，哭笑不得。
她应该不会感冒了，姜汤再暖，也暖不过一个温暖的爱人。
周末，季芒芒约余甘逛街吃饭，两人在一家川菜馆吃饭时碰见了万姐，万姐看着季芒芒很友善地打招呼：“芒芒，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季芒芒也笑容满面地回应万姐，两人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黄以安有什么隔阂。
余甘小声问她：“你不是说万姐很势利很讨厌吗？怎么还这么热情？”
季芒芒看了看自己这个傻不拉叽的好朋友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讨厌一个人就对人家甩脸子啊！万姐又没得罪过我，我干嘛为了黄以安不给万姐面子呢？不值得，万一以后还有用得着万姐的地方呢！”
余甘看着她，幽幽地说道：“芒芒，你真的长大了！”
季芒芒笑了，回她道：“我们都得长大啊！我好希望秦天一快点长大。”
余甘把毛血旺里的血块夹了一块给季芒芒，淡淡说道：“秦天一其实也挺难的，他之前辞职根本就不是他不想干了，是他那个女老板喜欢他，想让他做小白脸。哎，他得罪了那个老板，也被人在他们行业到处造谣，所以他才不太好找工作的。”
这是余甘难得的为秦天一说话。
季芒芒愣了一下，她其实有猜到十之八九，秦天一的技术并不是多差的，甚至说是不错的水平，他一直这么消极待家，受着自己时而尖酸刻薄的言语刺激，内心也不比她少多少煎熬吧！
她看着余甘，想到那天通惠河边，这两个失意的人究竟聊了些什么，于是问她：“那你呢？你现在不也走出来重新找到工作了吗？”
余甘扒拉着碗里的豆芽没有看她，只是若无其事地回应说：“我一个做设计的，换个行业做美工就好了嘛，我以前做影视海报的设计，现在做品牌产品的设计，彻底离开那个行业就行了呗！但是你知道有人当时在我怼领导的时候拍了视频发在了抖音上，没想到引起了网友们的讨论，那几天倒是有不少网友都来给我发私信安慰我支持我鼓励我，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个人开始在某个豆瓣小组发帖说是我勾引领导在先，还恶意截图了我很多似是而非的微博和我的照片，然后把那个视频又曲解了一遍，就这样豆瓣上的一堆人就凭着无限大的恶意揣测开始对我进行□□羞辱，我之前很喜欢那个app的，也在那个上面发过一些帖子和回复，结果就是各种过去都成了黑历史，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那天穿了一条紧身一点的裙子吗？就因为我曾发过一些不清不楚的情感语录吗？就因为我转发过他们讨厌的博主的微博？就因为我曾在一个声称言论自由的平台给自己的设计打过隐形广告吗？我没杀人，没放火，没有做伤风败俗对不起人的事，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说我做得不对，那些人就开始一股脑儿地赞成跟风，然后我反驳了，骂人了，就是我的不对了？明明就是他们先招惹我骂我的，却美其名曰讨论我就是看得起我。这算哪门子看得起，这根本就是村口老太太恶毒地嚼舌根。我那时候除了死想不到任何办法了，辩解是无效的，肯听你说话的人才能听进你的解释。还好在通惠河那天秦天一教了我一个好办法，后来这件事也在有了其他可讨论的话题后就慢慢过去了。”
季芒芒好奇：“他教了你什么好办法？”
余甘回：“卸载app，眼不见为净，秦天一说，app没有错，每个app都是创造者满怀美好希望制作出来的，但是初衷有时候只能是初衷，就像每个社交app，都会是以建立美好文明的精神部落的初衷建出来，但是你不能保障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进来，也不能保障人人都充满善意，如果邻居太糟，我们投诉物业又能有多少用呢？不如直接搬家来得清净。”
季芒芒无话可说，不得不说这是秦天一和余甘这种脑子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这两人虽然总是互相不待见，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们总有着莫名一致的脑回路。
所以，这就是她最爱的男孩和女孩。
网络世界里，谁也不会相信谁。
为什么会有阴暗潮湿的臭角落呢？因为有蟑螂这些小虫子要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