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追路逢出
阿三是在大半夜醒来的，精神抖擞，身上一点难受都没有了，他感觉了一下，蝙蝠毒液都被他吞干净了。
乌祉还站在外面，他跳起身子，立马走了出去。
阿三：“你不睡觉吗？”
乌祉：“嗯。”
阿三：“为什么不睡？不困？”
乌祉：“我素来少眠。”
阿三：“你睡眠不好？”
乌祉不语。
阿三在眼睛上方化出凸起的毒腺，分泌出一颗白白的小圆粒，落到手里递给乌祉：“你吃这个，很管用，我叫它眠眠丸，是我的蟾酥。”
乌祉看了眼那小圆粒，没去接。
阿三：“真的管用，我有个朋友叫二楞，他也老是晚上睡不好，被追打惯了，容易惊醒，我就给他弄了这个出来，他吃了睡得超好。”
乌祉：“你的蟾酥怎会有眠药。”
阿三：“我能分泌吃过的毒，你看，先前吞掉的蝙蝠毒液。”
他憋了会儿，从毒腺掉出一颗凹凸不平的紫色颗粒，捏了捏，有些软糯，显然没有结好。
“还不知道是什么作用。”说着把那紫粒往嘴里一扔，直接吞下，没一会儿就唇色发紫，身上结起一层单薄的霜，打了个寒颤。
好在这紫粒蟾酥并未结好，那层霜维持了片刻就消退了，就是阿三面色有些难看：“呸！一股蝙蝠腥。”
乌祉看着他的动作，饶有兴致，这眼神阿三见过，他先前看时修的热闹时，就是如此。
阿三腹诽，这天鹅虽看着冷漠，倒真是爱凑热闹，爱新鲜事儿！
他又把眠眠丸往前递：“眠眠丸是我目前做的最好的蟾酥了，混了调味草的，眠毒腥苦得很，还扎嘴，二楞吃不惯，我费了好些功夫才调出香甜味……你吃呗，我一个怪修还能把你怎么着吗？”
乌祉当真拿起了那眠眠丸，放进嘴里。
阿三见着他嚼巴完，立马问：“怎么样？好吃吗？”
乌祉：“尚可。”
阿三嘿嘿一笑，一个“神修”吃了他的蟾酥还说尚可，谁说他阿三是个纯废物来着？！
“你现在可以进去睡了，一颗虽然剂量不大，但约莫一刻内也会有感觉了。”
乌祉矮身进了洞坑，阿三也屁颠屁颠跟进去。
乌祉靠墙而坐，阿三就坐去他边上，非要挨在一起。
乌祉看他，他理所当然道：“我给你讲故事啊，听故事最容易睡了，我就是这么哄二楞的，通常一个故事没听完他就呼呼大睡了。”
乌祉没反对，阿三搓手，正要开讲，却又顿住。
他，一个怪修，能给一个上天入地的“神修”讲什么呢？
又不能跟糊弄二楞似的，编什么他都信，他说天上有一口大井，雨都是从那井里倒下来的，二楞都信，但乌祉肯定不能信啊。
正愁着，乌祉问：“你还有什么蟾酥。”
阿三立马开始卖弄：“多着呢！”
他把刚收回去的毒腺又化了出来，从毒腺里憋出一颗又一颗小圆粒，大小不一，凹凸有致，颜色各异。
阿三指着绿色的道：“这个是蛇毒，一条小青蛇，就因为我掏了它一颗蛋，凶得追了我二里地，咬我好几口，不过这毒没啥用，就痒痒，长痱子，它叫痒痒丸。”
又指着一颗黄色的道：“这个是鸭嘴兽的，跟我在一片芦苇荡生活，它的毒能凝血。”
再指着蓝色的：“这个是魔女菇的，能致幻，那感觉真是绝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吃一次，当时一定是饿昏了。”
乌祉：“魔女菇只有魔界才会长，你去过魔界？”
阿三撇嘴：“哪能啊，我倒是想去，人界嘛，杂七杂八的什么没有啊，我也不记得在哪儿捡到的了，兴许是在哪个客栈桌底下扒到的，也可能是芦苇荡，河边总能捡到些怪东西，也不知那些六界修士为何总爱在河边丢三落四。”
他又分泌出一颗粉色的蟾酥：“这个是春药。”
乌祉：“你还吃过这个。”
阿三：“……”
他绕过了这个问题，又分泌出一颗半黄半白的：“啊，这个，是一只天鹅半怪的，又大又肥又丑，牙尖嘴利，比你丑多了！”
乌祉：“……”
阿三：“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只天鹅。”
乌祉想了想：“你是我见过很普通的一只蛤蟆。”
阿三撇嘴：“……又没要你评价我。”
“不，我会是唯一一只吃掉你的蛤蟆。”
乌祉不语。
乌祉又问：“眠眠丸怎么来的？”
阿三卖弄道：“那可费了一番功夫，芦苇荡啊，有一种虫叫瞌睡蛛，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但它们性情太温和了，我让它们咬我，死活不肯咬，看见我就跑，最后我掏了它们老窝，把它们蛛后给抓了，才一窝蜂上来啃掉我半个身子，眠眠丸就出来啦……”
阿三得意洋洋地讲，乌祉认真听着，眼睑半合，在他的碎碎念中，不知何时睡了去。
阿三发现他睡着了，停了声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
他激动了，吞咽唾沫，张开血盆蛙口，打算咬这只天鹅。
但瞧着这整洁好看的脸，竟也一时不知从哪下口，心里腹诽，变成天鹅睡多好啊，还能拔了毛烤，这会儿要怎么烤，他可没吃人形的爱好。
但是机会难得！他在那一颗眠眠丸里加了三倍的剂量！
阿三狠了很心，血盆蛙口朝乌祉的脸轧了去。
还没碰上脸呢，他就被什么轻拍一下，瞬间变回了蛤蟆，落进了乌祉袖口里，袖口被他的手压住，任阿三怎么小心翼翼地踢踹都没能出去。
乌祉好似真睡沉了，没有一点动静。
阿三折腾累了，有些气闷，干脆在那袖子里睡去了。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发现只有自己睡在洞坑里，还是蛤蟆身，四仰八叉的睡法，一看就是被谁摆成这样的，他平常蛤蟆身睡觉才不露肚皮！
乌祉又站在洞外，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就醒了。
阿三打着哈欠去洞外，有些心虚，手脚大幅度地摆：“想到怎么上去了吗？”
乌祉摇头。
阿三：“你不是厉害么，时修都敢杀，一个祸水崖就把你困住了？”
乌祉没有理他的挑衅，仰头闭着眼。
阿三凑过去：“你在干嘛？晒太阳？你还有心情晒太阳呀。”
乌祉：“没在崖底晒过。”
阿三：“……”
他也没，谁没事跑崖底晒太阳？
他揶揄：“那崖底的太阳怎么样？”
乌祉睁眼对着光：“不太需要补充。”
阿三：“……”
他也挨在乌祉边上，晒了会太阳。
这一日也毫无进展，他们依旧不知如何从这祸水崖出去。
阿三无语道：“这叫夙的修士搞的什么法子，这除了他自己，谁能知道啊。”
傍晚时，阿三坐在洞坑边上，无聊地朝底下扔石头，越扔越高，看着一条条华丽的刀鱼冲上来碾碎石头，竟也真得了趣儿。
他发现这石头，落得离崖底越近，刀鱼的杀伤力越大，想起昨日自己若是真的跳了下去，估计渣渣都没了，这崖底绝无可能有生者，刀鱼把一切都吞噬了，他甚至觉得再过几百年，整座崖底都会被刀鱼蚕食干净。
乌祉出来了：“你在做什么。”
阿三：“钓鱼啊，你看，那位刻碑的夙修士还真没说错，确实能打发无聊。”
他又一次向上抛了三块石头，朝三个不同的方向，立刻飞上来几条刀流和刀鱼，争相去抢，有三条刀鱼瞄准了同一块，还斗了起来。
阿三乐道：“这也太逼真了，它们不会真当自己是鱼吧。”
乌祉：“它们被下了活体术。”
阿三：“活体术？那是什么？”
乌祉：“一种催眠术，让它们以为自己是活的，是真的鱼，有时会以活物灵魂灌输进驻。”
阿三：“把活物灵魂灌输给死物？难道这叫夙的修士是灵阄界的？”
乌祉：“不见得，虽然活体术是灵阄界的术法，但修炼条件太过苛刻，一些魂修都不一定具备，所以它算是公认的六界秘术，能者得之。”
阿三：“那他挺厉害。”
乌祉：“这洞，应该也是他辟出来的。”
阿三惊讶：“这不是自然风貌吗？”
乌祉：“我看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开辟的痕迹，石壁的纹路也非自然断壑。”
阿三张大嘴：“他被这么蛮横地拽下来，还有本事辟个洞把自己弄进去？这是个什么怪物。”
阿三向下望着那刀河，想象着那叫夙的修士坐在他的位置，百无聊赖地一遍遍抛着石头，看刀鱼跃出争抢。
“他一定很怕冷清。”
乌祉看他，阿三朝上扔出一块石头：“哪怕身陷困境，也要给自己找热闹。”
四五条刀鱼瞬间冲上来，争抢那块石头，片刻就消失殆尽，那石头有些大，还被几条刀鱼往上顶了一段距离。
阿三看着，忽然灵光一闪，在脚下找了块更大的石头，用力往上抛，五六条刀鱼冲了上来，石头消失殆尽，但也被冲击往上顶了一段距离。
阿三：“……我好像知道他是怎么利用刀鱼出去的了！”
乌祉还站在外面，他跳起身子，立马走了出去。
阿三：“你不睡觉吗？”
乌祉：“嗯。”
阿三：“为什么不睡？不困？”
乌祉：“我素来少眠。”
阿三：“你睡眠不好？”
乌祉不语。
阿三在眼睛上方化出凸起的毒腺，分泌出一颗白白的小圆粒，落到手里递给乌祉：“你吃这个，很管用，我叫它眠眠丸，是我的蟾酥。”
乌祉看了眼那小圆粒，没去接。
阿三：“真的管用，我有个朋友叫二楞，他也老是晚上睡不好，被追打惯了，容易惊醒，我就给他弄了这个出来，他吃了睡得超好。”
乌祉：“你的蟾酥怎会有眠药。”
阿三：“我能分泌吃过的毒，你看，先前吞掉的蝙蝠毒液。”
他憋了会儿，从毒腺掉出一颗凹凸不平的紫色颗粒，捏了捏，有些软糯，显然没有结好。
“还不知道是什么作用。”说着把那紫粒往嘴里一扔，直接吞下，没一会儿就唇色发紫，身上结起一层单薄的霜，打了个寒颤。
好在这紫粒蟾酥并未结好，那层霜维持了片刻就消退了，就是阿三面色有些难看：“呸！一股蝙蝠腥。”
乌祉看着他的动作，饶有兴致，这眼神阿三见过，他先前看时修的热闹时，就是如此。
阿三腹诽，这天鹅虽看着冷漠，倒真是爱凑热闹，爱新鲜事儿！
他又把眠眠丸往前递：“眠眠丸是我目前做的最好的蟾酥了，混了调味草的，眠毒腥苦得很，还扎嘴，二楞吃不惯，我费了好些功夫才调出香甜味……你吃呗，我一个怪修还能把你怎么着吗？”
乌祉当真拿起了那眠眠丸，放进嘴里。
阿三见着他嚼巴完，立马问：“怎么样？好吃吗？”
乌祉：“尚可。”
阿三嘿嘿一笑，一个“神修”吃了他的蟾酥还说尚可，谁说他阿三是个纯废物来着？！
“你现在可以进去睡了，一颗虽然剂量不大，但约莫一刻内也会有感觉了。”
乌祉矮身进了洞坑，阿三也屁颠屁颠跟进去。
乌祉靠墙而坐，阿三就坐去他边上，非要挨在一起。
乌祉看他，他理所当然道：“我给你讲故事啊，听故事最容易睡了，我就是这么哄二楞的，通常一个故事没听完他就呼呼大睡了。”
乌祉没反对，阿三搓手，正要开讲，却又顿住。
他，一个怪修，能给一个上天入地的“神修”讲什么呢？
又不能跟糊弄二楞似的，编什么他都信，他说天上有一口大井，雨都是从那井里倒下来的，二楞都信，但乌祉肯定不能信啊。
正愁着，乌祉问：“你还有什么蟾酥。”
阿三立马开始卖弄：“多着呢！”
他把刚收回去的毒腺又化了出来，从毒腺里憋出一颗又一颗小圆粒，大小不一，凹凸有致，颜色各异。
阿三指着绿色的道：“这个是蛇毒，一条小青蛇，就因为我掏了它一颗蛋，凶得追了我二里地，咬我好几口，不过这毒没啥用，就痒痒，长痱子，它叫痒痒丸。”
又指着一颗黄色的道：“这个是鸭嘴兽的，跟我在一片芦苇荡生活，它的毒能凝血。”
再指着蓝色的：“这个是魔女菇的，能致幻，那感觉真是绝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吃一次，当时一定是饿昏了。”
乌祉：“魔女菇只有魔界才会长，你去过魔界？”
阿三撇嘴：“哪能啊，我倒是想去，人界嘛，杂七杂八的什么没有啊，我也不记得在哪儿捡到的了，兴许是在哪个客栈桌底下扒到的，也可能是芦苇荡，河边总能捡到些怪东西，也不知那些六界修士为何总爱在河边丢三落四。”
他又分泌出一颗粉色的蟾酥：“这个是春药。”
乌祉：“你还吃过这个。”
阿三：“……”
他绕过了这个问题，又分泌出一颗半黄半白的：“啊，这个，是一只天鹅半怪的，又大又肥又丑，牙尖嘴利，比你丑多了！”
乌祉：“……”
阿三：“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只天鹅。”
乌祉想了想：“你是我见过很普通的一只蛤蟆。”
阿三撇嘴：“……又没要你评价我。”
“不，我会是唯一一只吃掉你的蛤蟆。”
乌祉不语。
乌祉又问：“眠眠丸怎么来的？”
阿三卖弄道：“那可费了一番功夫，芦苇荡啊，有一种虫叫瞌睡蛛，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但它们性情太温和了，我让它们咬我，死活不肯咬，看见我就跑，最后我掏了它们老窝，把它们蛛后给抓了，才一窝蜂上来啃掉我半个身子，眠眠丸就出来啦……”
阿三得意洋洋地讲，乌祉认真听着，眼睑半合，在他的碎碎念中，不知何时睡了去。
阿三发现他睡着了，停了声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
他激动了，吞咽唾沫，张开血盆蛙口，打算咬这只天鹅。
但瞧着这整洁好看的脸，竟也一时不知从哪下口，心里腹诽，变成天鹅睡多好啊，还能拔了毛烤，这会儿要怎么烤，他可没吃人形的爱好。
但是机会难得！他在那一颗眠眠丸里加了三倍的剂量！
阿三狠了很心，血盆蛙口朝乌祉的脸轧了去。
还没碰上脸呢，他就被什么轻拍一下，瞬间变回了蛤蟆，落进了乌祉袖口里，袖口被他的手压住，任阿三怎么小心翼翼地踢踹都没能出去。
乌祉好似真睡沉了，没有一点动静。
阿三折腾累了，有些气闷，干脆在那袖子里睡去了。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发现只有自己睡在洞坑里，还是蛤蟆身，四仰八叉的睡法，一看就是被谁摆成这样的，他平常蛤蟆身睡觉才不露肚皮！
乌祉又站在洞外，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就醒了。
阿三打着哈欠去洞外，有些心虚，手脚大幅度地摆：“想到怎么上去了吗？”
乌祉摇头。
阿三：“你不是厉害么，时修都敢杀，一个祸水崖就把你困住了？”
乌祉没有理他的挑衅，仰头闭着眼。
阿三凑过去：“你在干嘛？晒太阳？你还有心情晒太阳呀。”
乌祉：“没在崖底晒过。”
阿三：“……”
他也没，谁没事跑崖底晒太阳？
他揶揄：“那崖底的太阳怎么样？”
乌祉睁眼对着光：“不太需要补充。”
阿三：“……”
他也挨在乌祉边上，晒了会太阳。
这一日也毫无进展，他们依旧不知如何从这祸水崖出去。
阿三无语道：“这叫夙的修士搞的什么法子，这除了他自己，谁能知道啊。”
傍晚时，阿三坐在洞坑边上，无聊地朝底下扔石头，越扔越高，看着一条条华丽的刀鱼冲上来碾碎石头，竟也真得了趣儿。
他发现这石头，落得离崖底越近，刀鱼的杀伤力越大，想起昨日自己若是真的跳了下去，估计渣渣都没了，这崖底绝无可能有生者，刀鱼把一切都吞噬了，他甚至觉得再过几百年，整座崖底都会被刀鱼蚕食干净。
乌祉出来了：“你在做什么。”
阿三：“钓鱼啊，你看，那位刻碑的夙修士还真没说错，确实能打发无聊。”
他又一次向上抛了三块石头，朝三个不同的方向，立刻飞上来几条刀流和刀鱼，争相去抢，有三条刀鱼瞄准了同一块，还斗了起来。
阿三乐道：“这也太逼真了，它们不会真当自己是鱼吧。”
乌祉：“它们被下了活体术。”
阿三：“活体术？那是什么？”
乌祉：“一种催眠术，让它们以为自己是活的，是真的鱼，有时会以活物灵魂灌输进驻。”
阿三：“把活物灵魂灌输给死物？难道这叫夙的修士是灵阄界的？”
乌祉：“不见得，虽然活体术是灵阄界的术法，但修炼条件太过苛刻，一些魂修都不一定具备，所以它算是公认的六界秘术，能者得之。”
阿三：“那他挺厉害。”
乌祉：“这洞，应该也是他辟出来的。”
阿三惊讶：“这不是自然风貌吗？”
乌祉：“我看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开辟的痕迹，石壁的纹路也非自然断壑。”
阿三张大嘴：“他被这么蛮横地拽下来，还有本事辟个洞把自己弄进去？这是个什么怪物。”
阿三向下望着那刀河，想象着那叫夙的修士坐在他的位置，百无聊赖地一遍遍抛着石头，看刀鱼跃出争抢。
“他一定很怕冷清。”
乌祉看他，阿三朝上扔出一块石头：“哪怕身陷困境，也要给自己找热闹。”
四五条刀鱼瞬间冲上来，争抢那块石头，片刻就消失殆尽，那石头有些大，还被几条刀鱼往上顶了一段距离。
阿三看着，忽然灵光一闪，在脚下找了块更大的石头，用力往上抛，五六条刀鱼冲了上来，石头消失殆尽，但也被冲击往上顶了一段距离。
阿三：“……我好像知道他是怎么利用刀鱼出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