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楚莺，二十三岁。”夜礼认真打量着面前年轻的女人，将她递来的简历放置在一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想做保姆？”
楚莺不露怯也不躲闪，迎上夜礼的目光回答道：“因为先生开得价格很高，这是我所需要的。”
夜礼若有所思，食指在膝盖上点了点，“就只是这样？”
他迟迟没有进入公司，近几年外界对公司有诸多猜测，对一直不露面的他也颇有微词，为了藏住那个秘密，老夜先生和夜太太才不得不找他进行商量，让他进入公司，至于这一头，就找不认识的护工来照料。
夜礼接受了这一提议，所以才秘密进行招聘，甚至还说是在招保姆，要求是不能是熟人介绍，不能认识他们，最好是在国外长大。为了保险起见他都是亲自面试，这段时间他也面试了很多人，不乏有他动摇的，但眼下这个女人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
只是这样的年纪，做什么不比做保姆好呢？
但听到楚莺这样回答，他又觉得有道理，对外虽然他只是聘请一个保姆，但因为实际是做护工并且还要保守秘密，所以工资也开得高了些。
他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你真的有信心胜任这份工作，我会拿一份合同给你，里面所有的条例你都必须严格遵守，可以做到吗？”
楚莺笑了笑，目光自信。“当然。”
她就这样留了下来，在这样的一栋保密性极高又奢华的别墅里，包吃包住，薪水丰厚，条件是不能出门以及不能向外界透露一丁点在这里的所见所听。
楚莺打量着目光所及的每一处，最后停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那个人，一定在楼上。只是现在她还只被允许在一楼活动，她倒要看看，夜礼什么时候才能让她上二楼。
夜礼观察了她两天，发现她虽然年轻，但做事情有条理又仔细，而且看起来也很老实，正式进入公司之前，他把楚莺带上了楼。
“我选择信任你，也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信任。”站在夜景房间门外，夜礼转身看向她，叮嘱她最后一次。
楚莺态度低顺点头，“先生请放心，这里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夜礼很满意她的态度，推开了房门，领她走了进去。房间没有开灯，窗帘只拉开了一点点，透进来的一点点光不足以照亮房间。昏暗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数年没有清醒的人，旁边还放置着各种检测生命力数据的仪器，仪器上的数据保持着平稳，也代表着没有生命起伏的迹象。
楚莺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夜景，看得出来这么些年他都一直没有醒来，面色苍白脸颊也有些凹陷，头发倒是被修剪得不错，一点没有邋遢感。
即便是这样，她在看到夜景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抖，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眼里的恨意汹涌如潮。
夜礼没有注意她的异常，走到床边理了理被子，又帮夜景整理了头发，看着夜景沉睡的面容和楚莺介绍：“这是我哥哥。”
楚莺心中冷笑，她当然知道夜景是谁，就算夜景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这张脸。就是这样一张人畜无害，清醒时候脸上总是一副清风明月的笑，却做出了那样丧尽天良的坏事。那么多人因为他而失去生命，他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偷偷活了这么多年被好好将养着。
但楚莺心里清楚知道，现在还不能在夜礼面前表现出来，一丁点都不能被夜礼察觉，她要留下来，留下来才能折磨夜景，才能杀了他。
“他……这是怎么了？”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生生压下恨意，平静地问。神色正常像个第一次见到这样情况的人该有的样子。
夜礼坐在床边，面向着夜景，沉默了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开口却没有说出事实。“几年前发生了一点小事故，保下了命但一直醒不过来，他以前最爱干净，所以每天都要为他擦拭身体。”
爱干净？真是可笑。
楚莺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凉意从她眼睛里渗出，“所以之后，我也要帮他擦拭身体，对吗？”
夜礼点头，起身后目光也还是停留在夜景脸上，“对。但你不用担心，医生说他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所以你不用害怕擦拭隐私部位。”
“但是，”他突然看向楚莺，楚莺也反应迅速地换上了一副懵懵的表情，倒是符合她年纪小的状态，她冲夜礼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你可能年纪小，对男人的身体还有点害羞，你可以不把他当作裸体，当然，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把他当作一堆肉，只要洗干净就行了。”
——“当作一堆肉。”？
就算楚莺讨厌夜景，也没想过这样形容他，一堆肉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楚莺别开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很快她又正经起来，“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至于看个裸体还要害羞。”
她刚说完，夜礼就变了脸色，但也只是几秒钟，很快他就敛起其他表情，只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不会害羞就好。”
夜礼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她，“之后我在家里的时间可能会少一点，吃的会有人按时送过来，如果不合你口味，你也可以自己做。”
“还有，你主要的工作是照顾他，所以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打扫所有的卫生很累，不用全部打扫，只要保证这间房还有我的房间是干净的就行。”
楚莺乖巧点头，顺从的样子让夜礼很满意，总算是遮掩掉了刚才危险发言给他带来的不愉快。
什么叫看个裸体不会害羞，多大人啊，是看了多少男人的身体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让人不舒服呢。
夜礼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楚莺来敲房门才意识到时间过去了很久，拉开窗帘发现天色和房间里一样黑，他借着路灯的一点光亮走到开关旁打开房间的灯。拉开门就看到门外因为等得无聊正左右摇晃身体的楚莺，他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这还是楚莺留下来之后第一次流露出小女孩的神态和动作。
之前几天那副样子，简直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原来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她是这样的。
楚莺一看到他就定住了动作，又恢复了机器的样子，都没有看着他，“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也不等他回答，楚莺转身就下了楼。
夜礼看她那平静中带着点慌乱的小碎步，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她，忽然明白了她一直戴着的面具，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笑了出来。
他就说，再想装大人的小孩，也总会在不经意暴露小孩原本的样子。
楚莺做了三菜一汤，但分量都不多，两个人也能全部吃完，只是夜礼还没坐下，就看到楚莺已经动筷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拉开椅子，还没坐下就忍不住吐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保姆和主人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保姆先动筷的。”
楚莺双手捧着碗喝汤，听到夜礼这么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喝完汤后又继续夹菜，“饭是我做的，也等了你叫了你，现在给我摆主人家的谱？”
有本事别吃啊。
夜礼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楚莺先开了口，“别忘了，下午你自己说的，我是护工，不是保姆，不用负责你的饭菜。”
好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横的护工，哪有护工对雇主这个态度的。
他觉得有点好笑，连饭都还没吃，先想着不能输了场面，左右他也是个老板，可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护工压制住。“你是不是觉得，签了合同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楚莺撇了撇嘴，满不在意的又夹了一筷子菜，挑衅十足地塞进嘴里。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随时解雇你？”
“知道啊，但根据劳动法你至少要赔偿……”一时算不清楚，楚莺摇了摇头，“反正好几倍的薪水。”
“嘁—”夜礼轻哂，“你是觉得我赔不起吗？”再说了，他要是真不想赔，就算是劳动法仲裁他，她也别想从他这里得到一分钱。
楚莺扒拉了几口饭菜，放下碗筷，“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损失什么。”
“如果我不想的话，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楚莺起身，拿走了自己的碗筷，一边点头一边转身，“是这样没错，但我知道你的秘密。”
一个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夜景没死这件事，警方都可能还不知道，所以夜礼才要把他藏在这里，也不能让外界知道，一旦夜景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夜氏的股价一定会有激烈的动荡。
于公于私，夜礼都不会愿意这个秘密被她说出去。
“但你别忘了，我们签的合同里有说你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还知道威胁人了，这才几天就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之前装得应该还挺真。
“是吗？”楚莺转身看向他，满脸狡黠，“不过，如果你先违反合同，那这份合同就失效了。”
所以，就算是她被送进牢里，只要她还能说话，只要她还活着，夜景活着的消息一定能传出去。
夜礼也意识到了她赤裸裸的威胁，虽然吃瘪得很不爽，但他确实拿这一点没辙，他竖起大拇指朝她比划了两下，气到不行。
“我不跟你说，我说不过你，我吃饭，再不吃饭要凉了。”
楚莺将碗筷放进洗碗槽，转身就离开了厨房，留下一句“最后吃完饭的人洗碗。”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礼夹菜的筷子顿时停住，觉得饭菜都不香了。这是他家，他作为老板、雇主，居然要自己洗碗。
这像话吗？像话吗？
楚莺不露怯也不躲闪，迎上夜礼的目光回答道：“因为先生开得价格很高，这是我所需要的。”
夜礼若有所思，食指在膝盖上点了点，“就只是这样？”
他迟迟没有进入公司，近几年外界对公司有诸多猜测，对一直不露面的他也颇有微词，为了藏住那个秘密，老夜先生和夜太太才不得不找他进行商量，让他进入公司，至于这一头，就找不认识的护工来照料。
夜礼接受了这一提议，所以才秘密进行招聘，甚至还说是在招保姆，要求是不能是熟人介绍，不能认识他们，最好是在国外长大。为了保险起见他都是亲自面试，这段时间他也面试了很多人，不乏有他动摇的，但眼下这个女人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
只是这样的年纪，做什么不比做保姆好呢？
但听到楚莺这样回答，他又觉得有道理，对外虽然他只是聘请一个保姆，但因为实际是做护工并且还要保守秘密，所以工资也开得高了些。
他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你真的有信心胜任这份工作，我会拿一份合同给你，里面所有的条例你都必须严格遵守，可以做到吗？”
楚莺笑了笑，目光自信。“当然。”
她就这样留了下来，在这样的一栋保密性极高又奢华的别墅里，包吃包住，薪水丰厚，条件是不能出门以及不能向外界透露一丁点在这里的所见所听。
楚莺打量着目光所及的每一处，最后停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那个人，一定在楼上。只是现在她还只被允许在一楼活动，她倒要看看，夜礼什么时候才能让她上二楼。
夜礼观察了她两天，发现她虽然年轻，但做事情有条理又仔细，而且看起来也很老实，正式进入公司之前，他把楚莺带上了楼。
“我选择信任你，也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信任。”站在夜景房间门外，夜礼转身看向她，叮嘱她最后一次。
楚莺态度低顺点头，“先生请放心，这里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夜礼很满意她的态度，推开了房门，领她走了进去。房间没有开灯，窗帘只拉开了一点点，透进来的一点点光不足以照亮房间。昏暗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数年没有清醒的人，旁边还放置着各种检测生命力数据的仪器，仪器上的数据保持着平稳，也代表着没有生命起伏的迹象。
楚莺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夜景，看得出来这么些年他都一直没有醒来，面色苍白脸颊也有些凹陷，头发倒是被修剪得不错，一点没有邋遢感。
即便是这样，她在看到夜景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抖，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眼里的恨意汹涌如潮。
夜礼没有注意她的异常，走到床边理了理被子，又帮夜景整理了头发，看着夜景沉睡的面容和楚莺介绍：“这是我哥哥。”
楚莺心中冷笑，她当然知道夜景是谁，就算夜景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这张脸。就是这样一张人畜无害，清醒时候脸上总是一副清风明月的笑，却做出了那样丧尽天良的坏事。那么多人因为他而失去生命，他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偷偷活了这么多年被好好将养着。
但楚莺心里清楚知道，现在还不能在夜礼面前表现出来，一丁点都不能被夜礼察觉，她要留下来，留下来才能折磨夜景，才能杀了他。
“他……这是怎么了？”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生生压下恨意，平静地问。神色正常像个第一次见到这样情况的人该有的样子。
夜礼坐在床边，面向着夜景，沉默了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开口却没有说出事实。“几年前发生了一点小事故，保下了命但一直醒不过来，他以前最爱干净，所以每天都要为他擦拭身体。”
爱干净？真是可笑。
楚莺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凉意从她眼睛里渗出，“所以之后，我也要帮他擦拭身体，对吗？”
夜礼点头，起身后目光也还是停留在夜景脸上，“对。但你不用担心，医生说他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所以你不用害怕擦拭隐私部位。”
“但是，”他突然看向楚莺，楚莺也反应迅速地换上了一副懵懵的表情，倒是符合她年纪小的状态，她冲夜礼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你可能年纪小，对男人的身体还有点害羞，你可以不把他当作裸体，当然，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把他当作一堆肉，只要洗干净就行了。”
——“当作一堆肉。”？
就算楚莺讨厌夜景，也没想过这样形容他，一堆肉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楚莺别开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很快她又正经起来，“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至于看个裸体还要害羞。”
她刚说完，夜礼就变了脸色，但也只是几秒钟，很快他就敛起其他表情，只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不会害羞就好。”
夜礼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她，“之后我在家里的时间可能会少一点，吃的会有人按时送过来，如果不合你口味，你也可以自己做。”
“还有，你主要的工作是照顾他，所以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打扫所有的卫生很累，不用全部打扫，只要保证这间房还有我的房间是干净的就行。”
楚莺乖巧点头，顺从的样子让夜礼很满意，总算是遮掩掉了刚才危险发言给他带来的不愉快。
什么叫看个裸体不会害羞，多大人啊，是看了多少男人的身体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让人不舒服呢。
夜礼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楚莺来敲房门才意识到时间过去了很久，拉开窗帘发现天色和房间里一样黑，他借着路灯的一点光亮走到开关旁打开房间的灯。拉开门就看到门外因为等得无聊正左右摇晃身体的楚莺，他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这还是楚莺留下来之后第一次流露出小女孩的神态和动作。
之前几天那副样子，简直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原来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她是这样的。
楚莺一看到他就定住了动作，又恢复了机器的样子，都没有看着他，“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也不等他回答，楚莺转身就下了楼。
夜礼看她那平静中带着点慌乱的小碎步，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她，忽然明白了她一直戴着的面具，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笑了出来。
他就说，再想装大人的小孩，也总会在不经意暴露小孩原本的样子。
楚莺做了三菜一汤，但分量都不多，两个人也能全部吃完，只是夜礼还没坐下，就看到楚莺已经动筷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拉开椅子，还没坐下就忍不住吐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保姆和主人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保姆先动筷的。”
楚莺双手捧着碗喝汤，听到夜礼这么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喝完汤后又继续夹菜，“饭是我做的，也等了你叫了你，现在给我摆主人家的谱？”
有本事别吃啊。
夜礼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楚莺先开了口，“别忘了，下午你自己说的，我是护工，不是保姆，不用负责你的饭菜。”
好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豪横的护工，哪有护工对雇主这个态度的。
他觉得有点好笑，连饭都还没吃，先想着不能输了场面，左右他也是个老板，可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护工压制住。“你是不是觉得，签了合同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楚莺撇了撇嘴，满不在意的又夹了一筷子菜，挑衅十足地塞进嘴里。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随时解雇你？”
“知道啊，但根据劳动法你至少要赔偿……”一时算不清楚，楚莺摇了摇头，“反正好几倍的薪水。”
“嘁—”夜礼轻哂，“你是觉得我赔不起吗？”再说了，他要是真不想赔，就算是劳动法仲裁他，她也别想从他这里得到一分钱。
楚莺扒拉了几口饭菜，放下碗筷，“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损失什么。”
“如果我不想的话，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楚莺起身，拿走了自己的碗筷，一边点头一边转身，“是这样没错，但我知道你的秘密。”
一个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夜景没死这件事，警方都可能还不知道，所以夜礼才要把他藏在这里，也不能让外界知道，一旦夜景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夜氏的股价一定会有激烈的动荡。
于公于私，夜礼都不会愿意这个秘密被她说出去。
“但你别忘了，我们签的合同里有说你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还知道威胁人了，这才几天就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之前装得应该还挺真。
“是吗？”楚莺转身看向他，满脸狡黠，“不过，如果你先违反合同，那这份合同就失效了。”
所以，就算是她被送进牢里，只要她还能说话，只要她还活着，夜景活着的消息一定能传出去。
夜礼也意识到了她赤裸裸的威胁，虽然吃瘪得很不爽，但他确实拿这一点没辙，他竖起大拇指朝她比划了两下，气到不行。
“我不跟你说，我说不过你，我吃饭，再不吃饭要凉了。”
楚莺将碗筷放进洗碗槽，转身就离开了厨房，留下一句“最后吃完饭的人洗碗。”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礼夹菜的筷子顿时停住，觉得饭菜都不香了。这是他家，他作为老板、雇主，居然要自己洗碗。
这像话吗？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