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礼在想入非非，楚莺的心情也没有比他轻松，关上房门后因为害怕夜礼会再来找她，她还特意反锁了门。
她后怕地靠在门上，静默地屏住呼吸很久，一直到肺部无法供氧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恢复正常呼吸。
楚莺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会碰到他，差一点就要露出马脚，希望夜礼只是随口问问，不要因此怀疑她。
再三反思下楚莺决定以后出去都要先把灯打开，不能再在黑暗里马虎行事了。这次是运气好没有撞到东西，下一次如果撞到了什么东西，自己磕伤也就算了，假如撞坏了夜礼的什么家具，那她就是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清。
闹出这么一出，楚莺确实也没起得来给夜礼做早餐，夜礼也根本没有寄希望于她，起床洗漱完之后直接就奔向门口，眼神都没有在餐厅方向停留。
夜礼的工作正式进入正轨，要学的东西还太多太多，能匀出来想想家里的那只“金丝雀”的时间属实不多，他还用来做了别的事情。
夜景出事五年了，楚灵消失也五年了。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五年前他刚刚得知哥哥还活着的消息，根本还来不及喜悦，就发现楚灵不见了，但当时他势单力薄，根本没有人会帮他扩大范围去找人。他求助于夜父夜母，他们也只是对他进行口头承诺，还以此为交换条件要求他不要出国，让他留在国内，为他们去维护夜景还活着的秘密。
不放心保姆不放心佣人，于是夜父夜母为了保住自己的大儿子，选择牺牲小儿子更光亮的前途，让夜礼在大学四年里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夜景，毕业了以后更是重心都放在夜景身上。
要不是因为他已经毕业一年了还没有进入公司正式开始工作商界多了许多风言风语，他们估计也不会这么快放他出来。
可现在的他和五年前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人脉，有自己可支配的钱财，能找的来帮助他的人比当年多太多，当年如果夜父夜母尽心尽力的去找，或许现在他就知道楚灵在哪里，哪怕她不愿意回来，至少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楚莺的出现让包含了楚灵的那些记忆重新占据了他的脑海，想忘都忘不掉，他自己也有私心，他一定要找到她。
他找人问到了一个侦探的联系方式，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侦探更改了几次IP地址，不停的让夜礼更换其他的方式联系他，夜礼也不厌其烦地配合。一直到他重新登录了五次之后，才真正的和侦探进行了一个真实的对话连接。
“现在联系侦探都这么费劲，是因为有警察在抓你吗？”侦探说到底是个职业，独立出黑白之外，不管是查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没有直接犯罪证据，警察也无法干涉他才对。
夜礼还在想不明白中，对方很快回了话，“我们接很多活的，体谅一下。”
言下之意，简单的查证搜集证据确实警察拿他们没办法，但他们现在就是做了犯法的事，所以要担心警察会抓到他。
行吧，夜礼也不在意这个，这个侦探会不会被抓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要查的东西不犯法就行。
不多说废话，夜礼直接进入正题，“我想找个人，一个女孩子，五年前十八岁。”
“没了？？？”对方显然没想到信息如此的简便，惊讶之下打出好几个问号。
“你还需要什么信息？”夜礼也是第一次谈这种业务，不是很熟练。
对方也不墨迹，向他索取更多的情况：“当时的身高还有样貌特征，最好有照片。最后出现的地方以及消失之前最后居住的地带，这些都要有。”
夜礼仔细回想了一下，描述到：“当时身高应该是一米六五，头发是黑色长发，没有刘海，眼睛是狐狸眼，鼻子很小不是很挺翘，嘴巴中等，不薄不厚。”
“这也太普通了，我能给你找出一亿个这样的人。再具体点的信息有没有？”
“她就这样，你们帮忙找人还要看对方特不特别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要有订单我们都找，你继续说。”
“五年前六月十一号到六月十八号都住在G市御溪谷，离开的时间是六月十九号的下午一点多。当时我在G市找过，但没有找到，我猜测可能是出省或者出国了。照片我晚一点给你，请你们务必帮我找到她。”
“行。忘了问了，她叫什么名字？”
“楚灵。”
夜礼说完，对方有几秒钟的掉线，很快恢复正常后消息又从对话框弹出来，“好的，给我们发了她的照片之后我们会尽快去查。”
夜礼点点头，想找几张楚灵的图片发送出去，但却发现现在的手机里已经没有几年前使用的APP，他有些着急的将APP下载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记不住帐号了。登录不了帐号就看不到保存在帐号里面的照片，他有些懊恼的捏了捏眉心，他的钱包里是有楚灵照片的，但是今天出来的得太匆忙，钱包也忘记带了。
真是烦得可以。
他打开微信准备给楚莺发信息，惊讶发现根本没有家加楚莺的微信，电话簿里也没有楚莺的号码，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无奈打给家里的座机。
楚莺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刚刚给夜景擦拭完身体，给他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就听到走廊墙上的喇叭传出电话的铃声，她很快反应过来了是楼下客厅里的座机，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下楼。
紧赶慢赶还是赶在了电话挂断之前接通，“喂您好，请问哪位？”
楚莺声音冷冷的又很板正，夜礼第一下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还特意重新看了一眼号码才接话，“楚莺？”
“是我，怎么了？”楚莺这还是第一次接到夜礼的电话，还觉得疑惑。
“你现在去我房间，在床头柜下一层抽屉里找一个黑色封壳的相册，然后给里面的照片拍几张照发给我。”
楚莺安静听完点了点头，“好。不过我怎么发给你？”
用座机？
也发不了吧。
夜礼轻嗤：“你也知道我没有你的微信没有你的电话。”
楚莺一听他这样的语气说话就不爽，“微信确实是没有，但是电话号码我记得我的简历上是有的。”
“你的号码是你的微信吗？是的话我加一下，还挺急的，你尽量快一点。”
“好像不是。”楚莺想了想，否认了。
夜礼叹气，“那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赶紧加我。”
楚莺把他的电话记下来后挂断了电话，也没有耽误什么时间，找到自己的手机后先加了夜礼的微信，然后才去到夜礼的卧室找相册。她不知道夜礼要她看的到底是什么，但却在看到相册之后心底无端衍生出一股心虚。
她动作迟缓地拿出相册，翻开之前还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但即便是在做过预设的情况下，她在翻开相册看到一张照片的时候就红了眼眶。不只是一张照片，这本厚厚的相册里几乎每一张照片都有她，要么是她和夜礼的合照，要么是她的单人照。
从小到大，装满了整整一本相册，好多照片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但就是那样被夜礼记录了下来。虽然勾起了很多回忆让她心中五味杂陈，但她也没敢翻太久，还是迅速地拍摄了几张图片发给夜礼。
夜礼没说是要单人照还是双人照，但反正每一张都有她，应该也差不离。夜礼接收之后回复了一句“好的”就没了下文，楚莺也收起了手机去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她在洗手间清洗着为夜景换下来的内裤，还没结束目光就先飘向了镜子，镜子里的这张脸和刚才照片里的脸完全不一样，照片里的女生青涩自然，眼神清澈，脸上还会有发自内心的笑，灿烂得好像可以照亮整个世界。但镜子里的这张脸却是冷漠，虚伪，眼睛里慢慢装着尖锐。
楚莺明白，过去那么久没有人能一成不变，但她更难过于自己的变化不是蜕变，而是因为隐忍，为了回来，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那好悲哀，她没有了自我，没有了过去，没有了所有的一切，换来的却是这些。
电影里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所以她不敢忘。
夜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原本以为楚莺无非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乖巧地拿出饭菜装模做样不等他但其实还是等他进门了才动筷，要么是自己已经吃完，剩菜都放在了保温柜里。
但很可惜，都没有。
楚莺在发呆，坐在餐桌上发呆，看那架势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他也没想打扰她，而是自己先去保温柜里觅食，然而等他打开保温柜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死心，又跑去厨房，看到了流里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食材，一来二去地终于确定楚莺不是没有等他吃饭，而是压根连饭都没做。
“你怎么了？”夜礼问这话之前自己在心里思考了一番，想着楚莺可能是看到他和楚灵以前的合照受到了刺激，所以陷入内心悲痛无法自拔以至于无心吃饭。
但这样子怎么能行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失恋诚可怜，但健康价更高啊。
夜礼走到楚莺身旁坐下，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直视她，所以只是盯着眼前的桌面，垂着脑袋轻咳几声后就开始想当然的安慰楚莺。
“你也不用太难过，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对不对？你说天底下的帅哥那么多，我又算老几呢对吧？而且你长得也漂亮，也能干，等我哥醒了，咱们的护工合同结束了，你想找什么样的哥都能给你介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
夜礼口若悬河说了一大段，楚莺魂归来兮就听到他在讲天书，压根没耐心听他到底在干什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被撞得往后扒拉了一段距离，在餐厅里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刺挠得夜礼说不出话来。
“你有病？”
夜礼茫然的接收了一句这样的谩骂，又茫然的看着楚莺走到厨房开始忙碌，直到切菜的声音响起他才反应过来，“喂！你说谁有病呢！”
反了天了简直是。他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员工好吗？
“谁接话我说谁。”
她后怕地靠在门上，静默地屏住呼吸很久，一直到肺部无法供氧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恢复正常呼吸。
楚莺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会碰到他，差一点就要露出马脚，希望夜礼只是随口问问，不要因此怀疑她。
再三反思下楚莺决定以后出去都要先把灯打开，不能再在黑暗里马虎行事了。这次是运气好没有撞到东西，下一次如果撞到了什么东西，自己磕伤也就算了，假如撞坏了夜礼的什么家具，那她就是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清。
闹出这么一出，楚莺确实也没起得来给夜礼做早餐，夜礼也根本没有寄希望于她，起床洗漱完之后直接就奔向门口，眼神都没有在餐厅方向停留。
夜礼的工作正式进入正轨，要学的东西还太多太多，能匀出来想想家里的那只“金丝雀”的时间属实不多，他还用来做了别的事情。
夜景出事五年了，楚灵消失也五年了。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五年前他刚刚得知哥哥还活着的消息，根本还来不及喜悦，就发现楚灵不见了，但当时他势单力薄，根本没有人会帮他扩大范围去找人。他求助于夜父夜母，他们也只是对他进行口头承诺，还以此为交换条件要求他不要出国，让他留在国内，为他们去维护夜景还活着的秘密。
不放心保姆不放心佣人，于是夜父夜母为了保住自己的大儿子，选择牺牲小儿子更光亮的前途，让夜礼在大学四年里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夜景，毕业了以后更是重心都放在夜景身上。
要不是因为他已经毕业一年了还没有进入公司正式开始工作商界多了许多风言风语，他们估计也不会这么快放他出来。
可现在的他和五年前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人脉，有自己可支配的钱财，能找的来帮助他的人比当年多太多，当年如果夜父夜母尽心尽力的去找，或许现在他就知道楚灵在哪里，哪怕她不愿意回来，至少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楚莺的出现让包含了楚灵的那些记忆重新占据了他的脑海，想忘都忘不掉，他自己也有私心，他一定要找到她。
他找人问到了一个侦探的联系方式，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侦探更改了几次IP地址，不停的让夜礼更换其他的方式联系他，夜礼也不厌其烦地配合。一直到他重新登录了五次之后，才真正的和侦探进行了一个真实的对话连接。
“现在联系侦探都这么费劲，是因为有警察在抓你吗？”侦探说到底是个职业，独立出黑白之外，不管是查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没有直接犯罪证据，警察也无法干涉他才对。
夜礼还在想不明白中，对方很快回了话，“我们接很多活的，体谅一下。”
言下之意，简单的查证搜集证据确实警察拿他们没办法，但他们现在就是做了犯法的事，所以要担心警察会抓到他。
行吧，夜礼也不在意这个，这个侦探会不会被抓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要查的东西不犯法就行。
不多说废话，夜礼直接进入正题，“我想找个人，一个女孩子，五年前十八岁。”
“没了？？？”对方显然没想到信息如此的简便，惊讶之下打出好几个问号。
“你还需要什么信息？”夜礼也是第一次谈这种业务，不是很熟练。
对方也不墨迹，向他索取更多的情况：“当时的身高还有样貌特征，最好有照片。最后出现的地方以及消失之前最后居住的地带，这些都要有。”
夜礼仔细回想了一下，描述到：“当时身高应该是一米六五，头发是黑色长发，没有刘海，眼睛是狐狸眼，鼻子很小不是很挺翘，嘴巴中等，不薄不厚。”
“这也太普通了，我能给你找出一亿个这样的人。再具体点的信息有没有？”
“她就这样，你们帮忙找人还要看对方特不特别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要有订单我们都找，你继续说。”
“五年前六月十一号到六月十八号都住在G市御溪谷，离开的时间是六月十九号的下午一点多。当时我在G市找过，但没有找到，我猜测可能是出省或者出国了。照片我晚一点给你，请你们务必帮我找到她。”
“行。忘了问了，她叫什么名字？”
“楚灵。”
夜礼说完，对方有几秒钟的掉线，很快恢复正常后消息又从对话框弹出来，“好的，给我们发了她的照片之后我们会尽快去查。”
夜礼点点头，想找几张楚灵的图片发送出去，但却发现现在的手机里已经没有几年前使用的APP，他有些着急的将APP下载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记不住帐号了。登录不了帐号就看不到保存在帐号里面的照片，他有些懊恼的捏了捏眉心，他的钱包里是有楚灵照片的，但是今天出来的得太匆忙，钱包也忘记带了。
真是烦得可以。
他打开微信准备给楚莺发信息，惊讶发现根本没有家加楚莺的微信，电话簿里也没有楚莺的号码，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无奈打给家里的座机。
楚莺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刚刚给夜景擦拭完身体，给他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就听到走廊墙上的喇叭传出电话的铃声，她很快反应过来了是楼下客厅里的座机，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下楼。
紧赶慢赶还是赶在了电话挂断之前接通，“喂您好，请问哪位？”
楚莺声音冷冷的又很板正，夜礼第一下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还特意重新看了一眼号码才接话，“楚莺？”
“是我，怎么了？”楚莺这还是第一次接到夜礼的电话，还觉得疑惑。
“你现在去我房间，在床头柜下一层抽屉里找一个黑色封壳的相册，然后给里面的照片拍几张照发给我。”
楚莺安静听完点了点头，“好。不过我怎么发给你？”
用座机？
也发不了吧。
夜礼轻嗤：“你也知道我没有你的微信没有你的电话。”
楚莺一听他这样的语气说话就不爽，“微信确实是没有，但是电话号码我记得我的简历上是有的。”
“你的号码是你的微信吗？是的话我加一下，还挺急的，你尽量快一点。”
“好像不是。”楚莺想了想，否认了。
夜礼叹气，“那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赶紧加我。”
楚莺把他的电话记下来后挂断了电话，也没有耽误什么时间，找到自己的手机后先加了夜礼的微信，然后才去到夜礼的卧室找相册。她不知道夜礼要她看的到底是什么，但却在看到相册之后心底无端衍生出一股心虚。
她动作迟缓地拿出相册，翻开之前还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但即便是在做过预设的情况下，她在翻开相册看到一张照片的时候就红了眼眶。不只是一张照片，这本厚厚的相册里几乎每一张照片都有她，要么是她和夜礼的合照，要么是她的单人照。
从小到大，装满了整整一本相册，好多照片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但就是那样被夜礼记录了下来。虽然勾起了很多回忆让她心中五味杂陈，但她也没敢翻太久，还是迅速地拍摄了几张图片发给夜礼。
夜礼没说是要单人照还是双人照，但反正每一张都有她，应该也差不离。夜礼接收之后回复了一句“好的”就没了下文，楚莺也收起了手机去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她在洗手间清洗着为夜景换下来的内裤，还没结束目光就先飘向了镜子，镜子里的这张脸和刚才照片里的脸完全不一样，照片里的女生青涩自然，眼神清澈，脸上还会有发自内心的笑，灿烂得好像可以照亮整个世界。但镜子里的这张脸却是冷漠，虚伪，眼睛里慢慢装着尖锐。
楚莺明白，过去那么久没有人能一成不变，但她更难过于自己的变化不是蜕变，而是因为隐忍，为了回来，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那好悲哀，她没有了自我，没有了过去，没有了所有的一切，换来的却是这些。
电影里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所以她不敢忘。
夜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原本以为楚莺无非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乖巧地拿出饭菜装模做样不等他但其实还是等他进门了才动筷，要么是自己已经吃完，剩菜都放在了保温柜里。
但很可惜，都没有。
楚莺在发呆，坐在餐桌上发呆，看那架势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他也没想打扰她，而是自己先去保温柜里觅食，然而等他打开保温柜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死心，又跑去厨房，看到了流里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食材，一来二去地终于确定楚莺不是没有等他吃饭，而是压根连饭都没做。
“你怎么了？”夜礼问这话之前自己在心里思考了一番，想着楚莺可能是看到他和楚灵以前的合照受到了刺激，所以陷入内心悲痛无法自拔以至于无心吃饭。
但这样子怎么能行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失恋诚可怜，但健康价更高啊。
夜礼走到楚莺身旁坐下，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直视她，所以只是盯着眼前的桌面，垂着脑袋轻咳几声后就开始想当然的安慰楚莺。
“你也不用太难过，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对不对？你说天底下的帅哥那么多，我又算老几呢对吧？而且你长得也漂亮，也能干，等我哥醒了，咱们的护工合同结束了，你想找什么样的哥都能给你介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
夜礼口若悬河说了一大段，楚莺魂归来兮就听到他在讲天书，压根没耐心听他到底在干什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被撞得往后扒拉了一段距离，在餐厅里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刺挠得夜礼说不出话来。
“你有病？”
夜礼茫然的接收了一句这样的谩骂，又茫然的看着楚莺走到厨房开始忙碌，直到切菜的声音响起他才反应过来，“喂！你说谁有病呢！”
反了天了简直是。他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员工好吗？
“谁接话我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