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唐凌双也是没想到，居然能在夜礼家见到小老弟，震惊程度丝毫不低于比她在路上捡到一张中奖一千万的彩票。
刚吃完早餐没多久，她们俩一个在沙发上发呆，一个在看电视，然后听到了门铃声。唐凌双瞬间警觉起来，看向楚莺，却发现楚莺神色淡淡的，发呆呆到根本没听到声音。她推了楚莺一把，眼神示意让楚莺去开门，自己在后面掩护。
俨然是把门外的人想成了坏人，一路站在楚莺身后走到玄关处，楚莺打开可视门铃之后仅仅只有半秒就推开了门，速度快到唐凌双险些没看清，直到真人的样子完整出现，她和楚莺的眼睛一个赛一个的瞪得大。
楚莺：“你怎么会来？”
唐凌双：“你怎么会来？”
虽然两个人问的是同一个问题，但语气却截然不同，比起唐凌双纯疑惑和惊讶，楚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雀跃，甚至不等唐凌朝回答，就先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在她意识到唐凌双也认识他以后忽然收回。
楚莺：“你认识他？”
唐凌双：“你认识他？”
很显然，这一次的惊讶，两个人都是一致的。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又都扭头看向门外的唐凌朝。
唐凌朝却一副慵懒摸样，抬手指了指两个人互相做了个介绍。
“这是我姐。这是我女朋友。”
楚莺：“姐？”
唐凌双：“女朋友？”
“我说，你们疑惑三连的游戏结束了吗？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
如果现在有刀，唐凌双一定要剜了自己的眼珠。尤其是当她看到唐凌朝一脸幸福浅笑地和她说他和楚莺的恋爱故事时，她甚至都觉得她的小老弟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这和一天前那个一脸冰霜嘴巴贱得要命的唐凌朝是同一个人吗？这真的不是糖凌朝吗？
“等等，你们没有分手吗？”唐凌双刚刚还处在糖凌朝的冲击中，忽然想起来这两天她在夜礼家，楚莺都是以夜礼女朋友身份面对她，怎么现在又是她弟妹了？
楚莺没说话，唐凌朝却是眼角都难藏笑意，很快回答了她。“没有。”
唐凌双愣了，“那你……”她指了指楚莺，想问她是不是脚踩两条船，但又觉得她毕竟是小老弟承认的女朋友，这句话要是说出来小老弟可能会当场暗杀她。
楚莺乖巧地被唐凌朝握着手，也慢慢摇摇头，虽然表情没有大幅度的变化，但不难观察出来她和之前在夜礼身边时的状态不一样，她眉眼都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似之前冷漠，前后的变化让唐凌双怀疑自己的眼睛。
合着弟弟不是她以为的弟弟，弟妹也不是她以为的弟妹了。
楚莺开口，语气温柔不少，还有一点小女孩的娇羞，“我和夜礼没有在一起，是他知道他父亲会让他和他不喜欢的女生相处或者是在一起，所以让我假装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对外宣称而已，我平时不出门，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我只要帮他应付来家里的人就好了。”
“所以你们达成协议之后应付的第一个就是我咯？”唐凌双后知后觉，她是真没想到夜礼居然会为了骗夜叔叔做到这份上，“那你在夜礼家是？”
“我……”楚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要扯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卡顿起来，还是唐凌朝握了握她的手，帮她解围，“我们吵架了，她一气之下就来了中国，她在中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就只能来这里找了份保姆的工作。”
唐凌双不疑有他，但很快又皱起了眉，“那你现在都回来了还让她待在夜礼家？赶紧接回家去啊，让夜礼重新找个保姆。真是的，哪有让自己女朋友在别人家里当保姆的道理。”
还是对自己女朋友有意思的人。
夜礼不曾承认，楚莺感觉不到，不代表她没有发现。这两天她看在眼里，夜礼看楚莺的眼神，总让她想到年少时夜礼面对楚灵时的样子。
楚灵从八岁起出现在夜礼身边，彻底代替她的位置，夜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满心满眼全是楚灵，每一天都是楚灵长楚灵短，楚灵今天心情好不好？楚灵今天有没有被人欺负？
但那时大家不懂那样的情感应该被冠以怎样的形容，所以用热烈或青涩去面对抑或是躲避。夜礼用热烈去表达，但楚灵却用青涩躲避。
渐渐长大以后，所有孩子进入青春期，在懵懂和莽撞里吃亏打转，唐凌双也忽然发现夜礼和楚灵之间有了距离。夜礼的身边开始出现其他女生，甚至还能传出一些风言风语，一度真到连她都差点相信。
她以为夜礼这么多年终于看清了楚灵，终于揭下了楚灵的假面，却荒唐发现，只要楚灵一句话，夜礼又还是会乖乖回到楚灵身边。
那样的无微不至，那样的鞍前马后，甚至是没有尊严的一遍又一遍的被拒绝。
那个时候的夜礼是远挂天空的高阳，是俯瞰群生的高山兀鹫，却甘愿成为楚灵身边一个随叫随到，耍点小脾气却能一哄就好的小跟班一样的存在。
他卑微过，也是真的喜欢过，那样的眼神，唐凌双永远都不可能会忘。
而昨天，她又在夜礼身上看到那样的眼神，虽然不如少年时期浓烈，但就算只有那么一丝丝，都让她相信了他们是真的在一起。
现在楚莺却说他们是假的，还很明显是夜礼单方面喜欢。不过她就想不明白了，楚莺只是眼睛和楚灵像而已，夜礼就能把对楚灵的情感转移到她身上，那自己还和楚灵一样漂亮呢，怎么夜礼就不能喜欢自己？
楚莺这个长相，配小老弟虽然绰绰有余，但配夜礼还是有点差的，虽然她的眼睛很漂亮五官也不差，但看着却不真实。
唐凌朝一只手握着楚莺的手，一只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放宽心，有他在。
“楚楚想做什么事情，都有楚楚的理由，既然这是她的工作，我就会尊重她，除非她说她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就会来带她走。所以姐，你也不要干涉楚楚。”
楚莺的身体往唐凌朝的方向靠了靠，依赖意味明显，但碍于唐凌双就坐在他们对面，她也没有让唐凌朝抱她。
“我在这里挺好的，好吃好喝的，要做的事情也不多，也没有什么负担，只是我没法出门，就不能常常去看你。”
唐凌朝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得不像话，在唐凌双下巴掉到地上的同时旁若无人地安抚楚莺，“没关系，姐姐在这里，我就可以经常来找你。”
唐凌双心情复杂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夜礼在家的时候看楚莺和夜礼秀恩爱，夜礼不在家的时候看楚莺和唐凌朝秀恩爱，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
“但是这里真的很无聊，你想让我在这里待多久？等等，你刚刚说你没法出门，什么意思？夜礼不让你出门吗？”
楚莺点了点头，“嗯，我们的合同内容里有写，我不能出门，需要什么东西他会让人买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来工作的吗？这么听起来好像你被他包养……”唐凌双看到唐凌朝的表情瞬间凝霜，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停顿下来重新措辞，“呃，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这份工作太简单了吗？如果只是找一个保姆，为什么还会不允许保姆出门呢？那你平时在家做饭，食材从哪里来？”
“会有其他人买好送过来，我其实要做的事情并不多，”楚莺不打算说出夜景的事，只是装傻，“可能夜礼他有自己的考量吧。”
不管是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女朋友也好，还是说她是个保姆也罢，能说得过去，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只是夜景的事，既然是她和夜家的恩怨，她就不希望才牵扯其他人进来。
唐凌双不满咕哝道：“什么自己的考量，不就是被美色所惑么？真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说什么？”唐凌朝眉毛一压，整个人又回到唐凌双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唐凌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马上换上另一副表情，露出自己的大白牙，展现出完美的十分笑容。
“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楚莺和唐凌朝同时愣住。
算起来他们正式在一起也已经四年了，但是他们从没想过要结婚，唐凌朝没有提过，楚莺也没有想过。
他们需要结婚吗？
看到两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相同的疑惑，唐凌双也疑惑了，“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楚莺没有想过，你难道也没有想过？你可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担当一点好不好？”
“姐姐。”唐凌朝沉默的时候，楚莺忽然开了口，“既然你是阿朝的姐姐，那我也叫你一声姐姐吧。阿朝现在还年轻，他的事业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结婚这件事情迟一点也没关系，我希望阿朝能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有更好的发展。”
“事业？”唐凌双惊讶出声，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唐凌朝应该是被老唐送去国外上学并且现在还没有毕业，很有发展空间的事业是什么意思？“你在国外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啊？”
唐凌双忽然发现自己对唐凌朝在国外的生活一概不知，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一下或者去看看他，就当这个弟弟从来没有找回来一样，现在再来看才赫然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唐凌朝被送去国外以后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只是她没想到唐凌朝似乎并不想告诉她这件事，在她这样问出来之后，唐凌朝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变得难看，他冷眼看向唐凌双，语气又回到前一天两个人单独相处时的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扭头，一秒内就抹去了眼里的冰渣。唐凌朝轻轻捧住楚莺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一直到楚莺送他出门，他彻底消失在门前的街道上，唐凌双还在风中凌乱。
刚吃完早餐没多久，她们俩一个在沙发上发呆，一个在看电视，然后听到了门铃声。唐凌双瞬间警觉起来，看向楚莺，却发现楚莺神色淡淡的，发呆呆到根本没听到声音。她推了楚莺一把，眼神示意让楚莺去开门，自己在后面掩护。
俨然是把门外的人想成了坏人，一路站在楚莺身后走到玄关处，楚莺打开可视门铃之后仅仅只有半秒就推开了门，速度快到唐凌双险些没看清，直到真人的样子完整出现，她和楚莺的眼睛一个赛一个的瞪得大。
楚莺：“你怎么会来？”
唐凌双：“你怎么会来？”
虽然两个人问的是同一个问题，但语气却截然不同，比起唐凌双纯疑惑和惊讶，楚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雀跃，甚至不等唐凌朝回答，就先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在她意识到唐凌双也认识他以后忽然收回。
楚莺：“你认识他？”
唐凌双：“你认识他？”
很显然，这一次的惊讶，两个人都是一致的。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又都扭头看向门外的唐凌朝。
唐凌朝却一副慵懒摸样，抬手指了指两个人互相做了个介绍。
“这是我姐。这是我女朋友。”
楚莺：“姐？”
唐凌双：“女朋友？”
“我说，你们疑惑三连的游戏结束了吗？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
如果现在有刀，唐凌双一定要剜了自己的眼珠。尤其是当她看到唐凌朝一脸幸福浅笑地和她说他和楚莺的恋爱故事时，她甚至都觉得她的小老弟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这和一天前那个一脸冰霜嘴巴贱得要命的唐凌朝是同一个人吗？这真的不是糖凌朝吗？
“等等，你们没有分手吗？”唐凌双刚刚还处在糖凌朝的冲击中，忽然想起来这两天她在夜礼家，楚莺都是以夜礼女朋友身份面对她，怎么现在又是她弟妹了？
楚莺没说话，唐凌朝却是眼角都难藏笑意，很快回答了她。“没有。”
唐凌双愣了，“那你……”她指了指楚莺，想问她是不是脚踩两条船，但又觉得她毕竟是小老弟承认的女朋友，这句话要是说出来小老弟可能会当场暗杀她。
楚莺乖巧地被唐凌朝握着手，也慢慢摇摇头，虽然表情没有大幅度的变化，但不难观察出来她和之前在夜礼身边时的状态不一样，她眉眼都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似之前冷漠，前后的变化让唐凌双怀疑自己的眼睛。
合着弟弟不是她以为的弟弟，弟妹也不是她以为的弟妹了。
楚莺开口，语气温柔不少，还有一点小女孩的娇羞，“我和夜礼没有在一起，是他知道他父亲会让他和他不喜欢的女生相处或者是在一起，所以让我假装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对外宣称而已，我平时不出门，也不会有人知道我，我只要帮他应付来家里的人就好了。”
“所以你们达成协议之后应付的第一个就是我咯？”唐凌双后知后觉，她是真没想到夜礼居然会为了骗夜叔叔做到这份上，“那你在夜礼家是？”
“我……”楚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要扯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卡顿起来，还是唐凌朝握了握她的手，帮她解围，“我们吵架了，她一气之下就来了中国，她在中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就只能来这里找了份保姆的工作。”
唐凌双不疑有他，但很快又皱起了眉，“那你现在都回来了还让她待在夜礼家？赶紧接回家去啊，让夜礼重新找个保姆。真是的，哪有让自己女朋友在别人家里当保姆的道理。”
还是对自己女朋友有意思的人。
夜礼不曾承认，楚莺感觉不到，不代表她没有发现。这两天她看在眼里，夜礼看楚莺的眼神，总让她想到年少时夜礼面对楚灵时的样子。
楚灵从八岁起出现在夜礼身边，彻底代替她的位置，夜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满心满眼全是楚灵，每一天都是楚灵长楚灵短，楚灵今天心情好不好？楚灵今天有没有被人欺负？
但那时大家不懂那样的情感应该被冠以怎样的形容，所以用热烈或青涩去面对抑或是躲避。夜礼用热烈去表达，但楚灵却用青涩躲避。
渐渐长大以后，所有孩子进入青春期，在懵懂和莽撞里吃亏打转，唐凌双也忽然发现夜礼和楚灵之间有了距离。夜礼的身边开始出现其他女生，甚至还能传出一些风言风语，一度真到连她都差点相信。
她以为夜礼这么多年终于看清了楚灵，终于揭下了楚灵的假面，却荒唐发现，只要楚灵一句话，夜礼又还是会乖乖回到楚灵身边。
那样的无微不至，那样的鞍前马后，甚至是没有尊严的一遍又一遍的被拒绝。
那个时候的夜礼是远挂天空的高阳，是俯瞰群生的高山兀鹫，却甘愿成为楚灵身边一个随叫随到，耍点小脾气却能一哄就好的小跟班一样的存在。
他卑微过，也是真的喜欢过，那样的眼神，唐凌双永远都不可能会忘。
而昨天，她又在夜礼身上看到那样的眼神，虽然不如少年时期浓烈，但就算只有那么一丝丝，都让她相信了他们是真的在一起。
现在楚莺却说他们是假的，还很明显是夜礼单方面喜欢。不过她就想不明白了，楚莺只是眼睛和楚灵像而已，夜礼就能把对楚灵的情感转移到她身上，那自己还和楚灵一样漂亮呢，怎么夜礼就不能喜欢自己？
楚莺这个长相，配小老弟虽然绰绰有余，但配夜礼还是有点差的，虽然她的眼睛很漂亮五官也不差，但看着却不真实。
唐凌朝一只手握着楚莺的手，一只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示意她放宽心，有他在。
“楚楚想做什么事情，都有楚楚的理由，既然这是她的工作，我就会尊重她，除非她说她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就会来带她走。所以姐，你也不要干涉楚楚。”
楚莺的身体往唐凌朝的方向靠了靠，依赖意味明显，但碍于唐凌双就坐在他们对面，她也没有让唐凌朝抱她。
“我在这里挺好的，好吃好喝的，要做的事情也不多，也没有什么负担，只是我没法出门，就不能常常去看你。”
唐凌朝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得不像话，在唐凌双下巴掉到地上的同时旁若无人地安抚楚莺，“没关系，姐姐在这里，我就可以经常来找你。”
唐凌双心情复杂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夜礼在家的时候看楚莺和夜礼秀恩爱，夜礼不在家的时候看楚莺和唐凌朝秀恩爱，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
“但是这里真的很无聊，你想让我在这里待多久？等等，你刚刚说你没法出门，什么意思？夜礼不让你出门吗？”
楚莺点了点头，“嗯，我们的合同内容里有写，我不能出门，需要什么东西他会让人买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来工作的吗？这么听起来好像你被他包养……”唐凌双看到唐凌朝的表情瞬间凝霜，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停顿下来重新措辞，“呃，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这份工作太简单了吗？如果只是找一个保姆，为什么还会不允许保姆出门呢？那你平时在家做饭，食材从哪里来？”
“会有其他人买好送过来，我其实要做的事情并不多，”楚莺不打算说出夜景的事，只是装傻，“可能夜礼他有自己的考量吧。”
不管是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女朋友也好，还是说她是个保姆也罢，能说得过去，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只是夜景的事，既然是她和夜家的恩怨，她就不希望才牵扯其他人进来。
唐凌双不满咕哝道：“什么自己的考量，不就是被美色所惑么？真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说什么？”唐凌朝眉毛一压，整个人又回到唐凌双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唐凌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马上换上另一副表情，露出自己的大白牙，展现出完美的十分笑容。
“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楚莺和唐凌朝同时愣住。
算起来他们正式在一起也已经四年了，但是他们从没想过要结婚，唐凌朝没有提过，楚莺也没有想过。
他们需要结婚吗？
看到两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相同的疑惑，唐凌双也疑惑了，“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楚莺没有想过，你难道也没有想过？你可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担当一点好不好？”
“姐姐。”唐凌朝沉默的时候，楚莺忽然开了口，“既然你是阿朝的姐姐，那我也叫你一声姐姐吧。阿朝现在还年轻，他的事业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结婚这件事情迟一点也没关系，我希望阿朝能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有更好的发展。”
“事业？”唐凌双惊讶出声，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唐凌朝应该是被老唐送去国外上学并且现在还没有毕业，很有发展空间的事业是什么意思？“你在国外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啊？”
唐凌双忽然发现自己对唐凌朝在国外的生活一概不知，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一下或者去看看他，就当这个弟弟从来没有找回来一样，现在再来看才赫然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唐凌朝被送去国外以后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只是她没想到唐凌朝似乎并不想告诉她这件事，在她这样问出来之后，唐凌朝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变得难看，他冷眼看向唐凌双，语气又回到前一天两个人单独相处时的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扭头，一秒内就抹去了眼里的冰渣。唐凌朝轻轻捧住楚莺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一直到楚莺送他出门，他彻底消失在门前的街道上，唐凌双还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