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你
有道是你我本无缘，全靠自己作。
季淮清看着画像实在难以言表，随便找个话题打发太子道：“有劳你特意来这一趟，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不送。”
季淮予本就没打算让他送，敷衍道：“行了，别跟你哥来这套，等人姑娘来了可对她好点，再怎么说也是你自己娶回来的不是，走了。”
季淮清撇过头，不回话。
半个月后，阮明月在昏昏沉沉中抵达京都，她坐在轿中被惊鹊整醒，盖好盖头，嘱咐道：“小姐，马上就到景王府上了，您可要注意形象。”
阮明月丝毫不在意，“知道知道，蒙着面他们也看不到模样，要不然有他们受的。”
惊鹊像个操心的妇人一般说：“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没个正经，小心说出去的话招来横祸。”
阮明月打趣道：“惊鹊，你何时也像个婆婆妈妈的人，说话那么啰嗦，你家小姐自有分寸，我倒很好奇王爷长啥样。”
轿子直接抬到景王府门口，季淮清是坐在轮椅上穿着喜服亲自迎接的。
声势浩大，因为季淮清的关系，所以在王府拜堂，来了不少达官贵族，帝后在宫里不能出来便让太子去住持。
新人拜堂之事顺势就弄了，礼官在旁高喊三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阮明月安排到洞房，季淮清在前面喝酒招呼众人。
正堂，酒席。
季淮予私下好奇询问：“你觉得阮小姐如何？可合你的口味？”
季淮清一个白眼，没人注意到他原本残废不能动弹的腿竟踢了太子一下，奶凶道：“瞅你说的是人话吗，不管明月是否如传闻所说，她既然进了景王府的大门就是我的人，给你个忠告我劝你你以后少来我这里，免得受到伤害。”
季淮予不信，“我能受什么伤害啊，瞧你这话说得，怎么我还不能看望看望弟妹？”
季淮清轻笑解释：“你没成亲，要是拐跑了我家明月如何是好。”
“原来你是怕我横刀夺爱，呵，也就你老瞎想，我是没成亲，可再怎么说我的婚事也轮不到自己做主。”
说到太子婚事，季淮予深受痛苦，长舒一口气，感慨万千，“身不由已啊，为兄真的有时很羡慕你。”
季淮清似乎也被带入到伤感的气氛当中，言语：“谁不是呢。”
“全天下就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为什么我说不得，你心虚了。”
“季淮清，你好意思嘛，你现在的生活就差把王爷二字去了，多么悠然自得。”
“季淮予！当哥哥的有你这样损人不利己的？”
“我哪有不利己，反倒很开心啊。”
“……你可以滚回东宫了。”
“凭什么，我还想闹洞房……”
话没说完的太子转眼就被风鸣带走，好不惬意。
新婚房内，阮明月揭开盖头，把惊鹊唤进来说：“惊鹊，饿了吧，半个月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快来一块吃。”
惊鹊略有担忧，小声问：“小姐，王爷还没过来掀盖头呢，咱们却先吃上了，好吗？”
阮明月努力给她使眼色，“怕什么，自母亲不在后，你我到现在第一次吃这么好的一桌饭菜，来京都的路上，他们那群小人哪里把我们当人看，阮府的家伙事一点都不好，放心吃吧，景王我觉得应该并不坏，虽说我全程都闭着眼快睡着了，隐隐约约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惊鹊光顾着瞅自家小姐了，哪里还肯看别人，想象道：“小姐说好看那就是好看。”
阮明月竟不知羞耻地笑道：“哎呀，嫁给一个长相貌美的王爷夫君，哪怕他是个残废我也值了，哈哈哈哈，惊鹊快坐下来吃点心。”
吃到尽兴呢，季淮清推门而入，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惊鹊识趣的赶紧扔下筷子，将阮明月的盖头盖上，溜之大吉，再轻掩上门。
索性季淮清在门口没咋看到明月的脸，待自己把盖头揭下时，辣到眼睛眯着一条缝，感觉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的“俏佳人”，喝口水冷静一下，才说：“你是阮家小姐？叫什么？”
阮明月完全沉浸在刚才景王一系列的骚操作上，回话的时候忍不住笑道：“噗，王爷，小女，哈哈哈，小女阮明月，哈哈哈。”
季淮清此时此刻想哭，后悔莫及才想起太子的好，明月她怎的长残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剧情，我要淡定，冷静——可根本冷静不了，俗话说得好，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就让雷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明月，你，你，你为何会，会，会变得这般模样，你到底，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话问的阮明月很茫然，“你问我为何会变了容貌？难不成你见过我之前的样子？”
看着阮明月求知若渴的眼神，季淮清的小心思上来，“你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阮明月不解，但陷入回想。
良久，阮明月似是想起什么，不敢确定地反问：“你是淮清？”
季淮清默认，转念兴奋道：“你想起我了？”
阮明月彻底懵了，眼神飘忽不定，“等等，那你要是季淮清，为什么会坐轮椅？他小时候来我家是如何来的？你若是都说对了我便信。”
“轮椅之事稍后跟你解释，小时候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是在上巳节淮州城郊的庙外，当时你还受伤了，愣是不肯接我的帕子，晚上我便翻墙进来啰，谁知你一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外面赏月。”
明月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段的，季淮清接着往下说到她母亲去世那两日，明月才真正相信眼前人就是儿时玩伴季淮清，“我信你，可那会儿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同你说了许多我心里话，没想到你记得还挺清楚，现在肯与我说你的腿是咋回事了吧。”
季淮清则是先让明月解释她的脸，阮明月偏偏让季淮清先说，二人争执不下，于是选择猜拳决定输的一方先说。
片刻，阮明月赢了，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小时候你就赢不过我，现在还赢不过我，季淮清你这些年在猜拳上毫无长进啊，要不然改明儿姐教你一法子，保证一猜拳准赢。”
季淮清尴尬笑着，内心：还不是让着你，要不然怎么让你开心。真实情况其实是为自己根本玩不过找的借口。
季淮清看着画像实在难以言表，随便找个话题打发太子道：“有劳你特意来这一趟，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不送。”
季淮予本就没打算让他送，敷衍道：“行了，别跟你哥来这套，等人姑娘来了可对她好点，再怎么说也是你自己娶回来的不是，走了。”
季淮清撇过头，不回话。
半个月后，阮明月在昏昏沉沉中抵达京都，她坐在轿中被惊鹊整醒，盖好盖头，嘱咐道：“小姐，马上就到景王府上了，您可要注意形象。”
阮明月丝毫不在意，“知道知道，蒙着面他们也看不到模样，要不然有他们受的。”
惊鹊像个操心的妇人一般说：“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没个正经，小心说出去的话招来横祸。”
阮明月打趣道：“惊鹊，你何时也像个婆婆妈妈的人，说话那么啰嗦，你家小姐自有分寸，我倒很好奇王爷长啥样。”
轿子直接抬到景王府门口，季淮清是坐在轮椅上穿着喜服亲自迎接的。
声势浩大，因为季淮清的关系，所以在王府拜堂，来了不少达官贵族，帝后在宫里不能出来便让太子去住持。
新人拜堂之事顺势就弄了，礼官在旁高喊三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阮明月安排到洞房，季淮清在前面喝酒招呼众人。
正堂，酒席。
季淮予私下好奇询问：“你觉得阮小姐如何？可合你的口味？”
季淮清一个白眼，没人注意到他原本残废不能动弹的腿竟踢了太子一下，奶凶道：“瞅你说的是人话吗，不管明月是否如传闻所说，她既然进了景王府的大门就是我的人，给你个忠告我劝你你以后少来我这里，免得受到伤害。”
季淮予不信，“我能受什么伤害啊，瞧你这话说得，怎么我还不能看望看望弟妹？”
季淮清轻笑解释：“你没成亲，要是拐跑了我家明月如何是好。”
“原来你是怕我横刀夺爱，呵，也就你老瞎想，我是没成亲，可再怎么说我的婚事也轮不到自己做主。”
说到太子婚事，季淮予深受痛苦，长舒一口气，感慨万千，“身不由已啊，为兄真的有时很羡慕你。”
季淮清似乎也被带入到伤感的气氛当中，言语：“谁不是呢。”
“全天下就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为什么我说不得，你心虚了。”
“季淮清，你好意思嘛，你现在的生活就差把王爷二字去了，多么悠然自得。”
“季淮予！当哥哥的有你这样损人不利己的？”
“我哪有不利己，反倒很开心啊。”
“……你可以滚回东宫了。”
“凭什么，我还想闹洞房……”
话没说完的太子转眼就被风鸣带走，好不惬意。
新婚房内，阮明月揭开盖头，把惊鹊唤进来说：“惊鹊，饿了吧，半个月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快来一块吃。”
惊鹊略有担忧，小声问：“小姐，王爷还没过来掀盖头呢，咱们却先吃上了，好吗？”
阮明月努力给她使眼色，“怕什么，自母亲不在后，你我到现在第一次吃这么好的一桌饭菜，来京都的路上，他们那群小人哪里把我们当人看，阮府的家伙事一点都不好，放心吃吧，景王我觉得应该并不坏，虽说我全程都闭着眼快睡着了，隐隐约约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惊鹊光顾着瞅自家小姐了，哪里还肯看别人，想象道：“小姐说好看那就是好看。”
阮明月竟不知羞耻地笑道：“哎呀，嫁给一个长相貌美的王爷夫君，哪怕他是个残废我也值了，哈哈哈哈，惊鹊快坐下来吃点心。”
吃到尽兴呢，季淮清推门而入，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惊鹊识趣的赶紧扔下筷子，将阮明月的盖头盖上，溜之大吉，再轻掩上门。
索性季淮清在门口没咋看到明月的脸，待自己把盖头揭下时，辣到眼睛眯着一条缝，感觉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的“俏佳人”，喝口水冷静一下，才说：“你是阮家小姐？叫什么？”
阮明月完全沉浸在刚才景王一系列的骚操作上，回话的时候忍不住笑道：“噗，王爷，小女，哈哈哈，小女阮明月，哈哈哈。”
季淮清此时此刻想哭，后悔莫及才想起太子的好，明月她怎的长残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剧情，我要淡定，冷静——可根本冷静不了，俗话说得好，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就让雷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明月，你，你，你为何会，会，会变得这般模样，你到底，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话问的阮明月很茫然，“你问我为何会变了容貌？难不成你见过我之前的样子？”
看着阮明月求知若渴的眼神，季淮清的小心思上来，“你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阮明月不解，但陷入回想。
良久，阮明月似是想起什么，不敢确定地反问：“你是淮清？”
季淮清默认，转念兴奋道：“你想起我了？”
阮明月彻底懵了，眼神飘忽不定，“等等，那你要是季淮清，为什么会坐轮椅？他小时候来我家是如何来的？你若是都说对了我便信。”
“轮椅之事稍后跟你解释，小时候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是在上巳节淮州城郊的庙外，当时你还受伤了，愣是不肯接我的帕子，晚上我便翻墙进来啰，谁知你一小姑娘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外面赏月。”
明月的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段的，季淮清接着往下说到她母亲去世那两日，明月才真正相信眼前人就是儿时玩伴季淮清，“我信你，可那会儿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同你说了许多我心里话，没想到你记得还挺清楚，现在肯与我说你的腿是咋回事了吧。”
季淮清则是先让明月解释她的脸，阮明月偏偏让季淮清先说，二人争执不下，于是选择猜拳决定输的一方先说。
片刻，阮明月赢了，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小时候你就赢不过我，现在还赢不过我，季淮清你这些年在猜拳上毫无长进啊，要不然改明儿姐教你一法子，保证一猜拳准赢。”
季淮清尴尬笑着，内心：还不是让着你，要不然怎么让你开心。真实情况其实是为自己根本玩不过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