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不只是小绵羊
晚上，桑有鹧在床上看着银行卡的余额，喜忧参半。
之前自己光想着拿钱吃喝玩乐，一时忘了自己还得想办法回去。阿木说，要想通过他们的组织回去，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一些牺牲。
这个大量资金，肯定不止卡里的十万块钱，而所谓的牺牲又是指什么呢？
“算了，这钱还是先不动了，存着吧。”
桑有鹧有些迷茫。已经半个月了，不知道自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在这里没有家人朋友，没有工作，每天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有点烦躁地扎起头发，决定在网上查找一下那个叫时空管理局的事情。
组织成立于二零零一年，据说当时只是学者因飞机失联，前世记忆等事件层出不穷，提出平行时空理论而成立。原本他们的目的也只是研究罢了。随着后来有高智商犯罪者通过盗取机密，研究时空漏洞逃避追捕，他们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早已经有了和他们相似的甚至已经研究出如何穿越的组织，但这个神秘的组织至今未能被找到。后来世界明令禁止民众擅自与他们做交易，即使这个条件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所不能承受的。
桑有鹧不知道这个所提到的对立组织是否是阿木的组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现在绝对没有这个能力离开。
头脑一阵混乱，心也慌慌的。但很快，桑有鹧就平复了下来。
既然暂时走不了，就当是用温眠的身份来体验未来好了。
关掉浏览器，桑有鹧又心血来潮点开了蓝桉的朋友圈，翻了半天，除了主页图上的一只栖息在树枝上的鸟，什么也没有。
没劲。
周五晚上临时通知要加班，桑有鹧被手机震醒，迷迷糊糊跟着加一“收到”，却没开闹钟，也没有开音量。
于是等她匆匆赶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你怎么不明天再来？”
“明天？明天不是周日吗，来干嘛？”
经理气得捂胸口：“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桑有鹧摆摆手笑脸相迎：“当然想当然想。”
“要不是看你之前表现的好，从不缺勤……”
桑有鹧左耳进右耳出，心里想的是晚上去吃火锅还是烤肉。
“今晚有个人给双倍饭钱指名道姓要你给他唱歌弹琴，要是表现得好，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桑有鹧眼睛一亮：“真的？那，那钱我是不是也有份？”
“表现得好，当然有提成咯。”老板摆摆手，“但是现在，立刻去厨房洗盘子！”
看来温眠的名气还不小啊，不会是被哪个有钱人看上了吧？桑有鹧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夜上海》这首歌，画面一出，差点被口水呛到。
夜幕降临，连下了几天雨的天终于露出了几颗星星。休息的片刻，桑有鹧擦擦护手霜，喷喷香水，摇着头叹息。以前的周末，这个时间点自己早就和姐妹们去帅哥如云的地方玩了。
客人来来去去，直到她快要睡着，才被同伴推醒。
“温眠，你该去弹琴了。”
桑有鹧一激灵，站起身环顾一圈，灯光的投射下，她恍惚间看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有一个男人朝她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好好听听顾客的要求啊。”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催着她过去。
桑有鹧咽了咽口水，完了，这次又该找个什么理由不弹琴呢？
这个人长得有点眼熟啊。
桑有鹧愣了愣神。
“你是……蓝桉？”
男人笑了笑。
“对，很高兴你还记得。”
桑有鹧长舒一口气，既然是徐可微的熟人，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让我加班？”
蓝桉今天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刘海好像修剪过，眼神温柔似水，脸色也红润许多，他全身没有什么名贵的装饰，但气质却温文尔雅。
“很多人都知道你在这里，打听到不难。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个人陪我聊聊天。”
“听经理说你唱歌好听，可以给我唱首歌吗？”
“呵……你还挺，挺自来熟的。”
蓝桉的声音温温和和，虽然没有半分强迫的意思，但就是让人莫名不忍拒绝。
于是，桑有鹧选了一首舒缓的歌曲。轻柔的伴奏夹着暧昧的灯光，眼神流转间，她总觉得蓝桉的神情让她有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
“好听。”蓝桉弯弯的眼睛里，是真诚的赞许。
本来，桑有鹧想唱完就跑。但肚子偏偏这个时候叫了起来。
“我点的多，一起吃吧。”
谁能拒绝免费的晚餐？桑有鹧揉揉肚子，不客气地坐下。感受到蓝桉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桑有鹧极度想赶紧找点话题。
“你之前，是我妈妈的下属吗？”
蓝桉轻轻摇头：“不算下属。只是我写小说的时候，经常能得到你妈妈的指导。”
“徐阿姨很喜欢我的小说，她说，总是能从我的故事里感受到很多人写不出来的复杂情感，她是个很感性也很善良的人。”
“原来，你是写小说的啊？那我妈妈就是编辑……咯。”
桑有鹧若有所思着脱口而出，说到后半句才卡着壳放低了声音。
哪有不知道自己妈妈的工作的啊？
她抬眼看蓝桉的反应，他好像听到了没有在意，又好像没有听到。只是抿了一口杯里的酒。
“那你写过什么，我也想知道你写的故事是怎么样的。”
蓝桉似乎没有想到桑有鹧会这样问，片刻，脸颊好像染上了红晕。
“我的笔名是允一。”
“可以的话，多指教了。”
桑有鹧笑了，明眸皓齿，美丽动人。
“这样，我们算是朋友了吧？”蓝桉看着对面盘里空空如也，将自己没动过的菜推到她面前。
“算，算。”桑有鹧托着腮，嘴角上扬对上蓝桉的眼神，这次，换他移开了目光。
性格温柔可亲，能请自己吃饭，还能给自己加班费的人，必然是好人。
桑有鹧忽然想起阿木说过，这个世界不止有他认识自己。她看着眼前细嚼慢咽的蓝桉，忽然有些怀疑他今晚的行为。
“为什么你昨天在墓园问，我是不是不记得你了？”
蓝桉手里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桑有鹧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因为，我以前经常会在你妈妈工作的地方看见你，只是一直没机会认识一下罢了。”
“是这样。”
桑有鹧半信半疑，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隐约感觉，蓝桉和以前的温眠一定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以后他还能帮自己离开。
蓝桉付钱的时候，桑有鹧才意识到物价涨的飞快，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少的可怜。
道别之后，桑有鹧决定了。
自己要先利用温眠的所有关系给自己筹钱，最后找到阿木，这样自己就能离开了。
那就从每个月“敲诈”温家开始。
夜晚，温家。
桑有鹧昨天的到来，让温家每个人的心里都盘算起来。
温鸿大抵也明白温眠不过是个小绵羊，经历了徐可微这件事，她肯定恨透了温厉行，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和自己抢这个公司继承人的位置。
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只是因为徐可微更喜欢女儿，也更希望支持温眠，温鸿就联合一个外人，让温厉行放弃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治疗吧。
徐可微的病需要大量的费用，在听说这笔费用的治疗也最多维持她两年的生命时，温厉行犹豫了，公司那时也需要钱维持正常运行。而正好，傅晓婧在温鸿的帮助下乘虚而入，温厉行那时精神状态不好，她就一直在他身边守着天天洗脑。目的是跟他说消极的话语，劝他放弃徐可微。
温厉行的记忆缓缓涌上。
“爸爸，你真的不要妈妈了吗？”温眠在家哭着抱着温厉行的腿，“你怎么可以放弃治疗，我们家又不缺钱，你怎么可以放弃！！”
温厉行闭着眼，眉头紧锁，他的内心动摇着。
温鸿假意劝解：“妹妹，你就不要为难爸爸了，以大局为重啊，况且就算手术成功，妈妈也最多只能活两年。”
“哥，你平时欺负我没什么，但那是我们的妈妈啊，就算妈妈只剩下一天可活，我们也不应该放弃她，妈妈平时对你那么好，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她会多难过？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妈吗？”
温鸿翻了个白眼：“妹妹啊，妈妈肯定会理解我们，理解爸爸的。”
温眠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请求着温厉行，但温厉行心一狠，那个晚上，终究还是决定放弃。
“如果你真的不救妈妈，我去挣钱，去借钱，去偷去抢给妈妈治病，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这个权力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没用的，温眠，你听爸爸的话，为了这个家，妈妈会理解我们的。”
温鸿嗤笑一声：“一个月内，你上哪弄那么多钱？你别忘了，只要我和爸在，在医院那边，我们就才是能决定这件事的人。”
温眠踉跄着站起身，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
昏黄的灯光，刺耳的话语。
“这个冷漠的家，我可能待不下去了。”
“温眠，你别仗着爸爸的宠爱不识好歹，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
温厉行挽留不住，只得作罢，让她自己出去冷静冷静。温眠擦干眼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明天我就去医院陪妈妈。”
温鸿的嘴角勾起一丝笑，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之前自己光想着拿钱吃喝玩乐，一时忘了自己还得想办法回去。阿木说，要想通过他们的组织回去，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一些牺牲。
这个大量资金，肯定不止卡里的十万块钱，而所谓的牺牲又是指什么呢？
“算了，这钱还是先不动了，存着吧。”
桑有鹧有些迷茫。已经半个月了，不知道自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在这里没有家人朋友，没有工作，每天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有点烦躁地扎起头发，决定在网上查找一下那个叫时空管理局的事情。
组织成立于二零零一年，据说当时只是学者因飞机失联，前世记忆等事件层出不穷，提出平行时空理论而成立。原本他们的目的也只是研究罢了。随着后来有高智商犯罪者通过盗取机密，研究时空漏洞逃避追捕，他们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早已经有了和他们相似的甚至已经研究出如何穿越的组织，但这个神秘的组织至今未能被找到。后来世界明令禁止民众擅自与他们做交易，即使这个条件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所不能承受的。
桑有鹧不知道这个所提到的对立组织是否是阿木的组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现在绝对没有这个能力离开。
头脑一阵混乱，心也慌慌的。但很快，桑有鹧就平复了下来。
既然暂时走不了，就当是用温眠的身份来体验未来好了。
关掉浏览器，桑有鹧又心血来潮点开了蓝桉的朋友圈，翻了半天，除了主页图上的一只栖息在树枝上的鸟，什么也没有。
没劲。
周五晚上临时通知要加班，桑有鹧被手机震醒，迷迷糊糊跟着加一“收到”，却没开闹钟，也没有开音量。
于是等她匆匆赶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你怎么不明天再来？”
“明天？明天不是周日吗，来干嘛？”
经理气得捂胸口：“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桑有鹧摆摆手笑脸相迎：“当然想当然想。”
“要不是看你之前表现的好，从不缺勤……”
桑有鹧左耳进右耳出，心里想的是晚上去吃火锅还是烤肉。
“今晚有个人给双倍饭钱指名道姓要你给他唱歌弹琴，要是表现得好，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桑有鹧眼睛一亮：“真的？那，那钱我是不是也有份？”
“表现得好，当然有提成咯。”老板摆摆手，“但是现在，立刻去厨房洗盘子！”
看来温眠的名气还不小啊，不会是被哪个有钱人看上了吧？桑有鹧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夜上海》这首歌，画面一出，差点被口水呛到。
夜幕降临，连下了几天雨的天终于露出了几颗星星。休息的片刻，桑有鹧擦擦护手霜，喷喷香水，摇着头叹息。以前的周末，这个时间点自己早就和姐妹们去帅哥如云的地方玩了。
客人来来去去，直到她快要睡着，才被同伴推醒。
“温眠，你该去弹琴了。”
桑有鹧一激灵，站起身环顾一圈，灯光的投射下，她恍惚间看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有一个男人朝她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好好听听顾客的要求啊。”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催着她过去。
桑有鹧咽了咽口水，完了，这次又该找个什么理由不弹琴呢？
这个人长得有点眼熟啊。
桑有鹧愣了愣神。
“你是……蓝桉？”
男人笑了笑。
“对，很高兴你还记得。”
桑有鹧长舒一口气，既然是徐可微的熟人，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让我加班？”
蓝桉今天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刘海好像修剪过，眼神温柔似水，脸色也红润许多，他全身没有什么名贵的装饰，但气质却温文尔雅。
“很多人都知道你在这里，打听到不难。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个人陪我聊聊天。”
“听经理说你唱歌好听，可以给我唱首歌吗？”
“呵……你还挺，挺自来熟的。”
蓝桉的声音温温和和，虽然没有半分强迫的意思，但就是让人莫名不忍拒绝。
于是，桑有鹧选了一首舒缓的歌曲。轻柔的伴奏夹着暧昧的灯光，眼神流转间，她总觉得蓝桉的神情让她有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
“好听。”蓝桉弯弯的眼睛里，是真诚的赞许。
本来，桑有鹧想唱完就跑。但肚子偏偏这个时候叫了起来。
“我点的多，一起吃吧。”
谁能拒绝免费的晚餐？桑有鹧揉揉肚子，不客气地坐下。感受到蓝桉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桑有鹧极度想赶紧找点话题。
“你之前，是我妈妈的下属吗？”
蓝桉轻轻摇头：“不算下属。只是我写小说的时候，经常能得到你妈妈的指导。”
“徐阿姨很喜欢我的小说，她说，总是能从我的故事里感受到很多人写不出来的复杂情感，她是个很感性也很善良的人。”
“原来，你是写小说的啊？那我妈妈就是编辑……咯。”
桑有鹧若有所思着脱口而出，说到后半句才卡着壳放低了声音。
哪有不知道自己妈妈的工作的啊？
她抬眼看蓝桉的反应，他好像听到了没有在意，又好像没有听到。只是抿了一口杯里的酒。
“那你写过什么，我也想知道你写的故事是怎么样的。”
蓝桉似乎没有想到桑有鹧会这样问，片刻，脸颊好像染上了红晕。
“我的笔名是允一。”
“可以的话，多指教了。”
桑有鹧笑了，明眸皓齿，美丽动人。
“这样，我们算是朋友了吧？”蓝桉看着对面盘里空空如也，将自己没动过的菜推到她面前。
“算，算。”桑有鹧托着腮，嘴角上扬对上蓝桉的眼神，这次，换他移开了目光。
性格温柔可亲，能请自己吃饭，还能给自己加班费的人，必然是好人。
桑有鹧忽然想起阿木说过，这个世界不止有他认识自己。她看着眼前细嚼慢咽的蓝桉，忽然有些怀疑他今晚的行为。
“为什么你昨天在墓园问，我是不是不记得你了？”
蓝桉手里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桑有鹧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因为，我以前经常会在你妈妈工作的地方看见你，只是一直没机会认识一下罢了。”
“是这样。”
桑有鹧半信半疑，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隐约感觉，蓝桉和以前的温眠一定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以后他还能帮自己离开。
蓝桉付钱的时候，桑有鹧才意识到物价涨的飞快，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少的可怜。
道别之后，桑有鹧决定了。
自己要先利用温眠的所有关系给自己筹钱，最后找到阿木，这样自己就能离开了。
那就从每个月“敲诈”温家开始。
夜晚，温家。
桑有鹧昨天的到来，让温家每个人的心里都盘算起来。
温鸿大抵也明白温眠不过是个小绵羊，经历了徐可微这件事，她肯定恨透了温厉行，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和自己抢这个公司继承人的位置。
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只是因为徐可微更喜欢女儿，也更希望支持温眠，温鸿就联合一个外人，让温厉行放弃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治疗吧。
徐可微的病需要大量的费用，在听说这笔费用的治疗也最多维持她两年的生命时，温厉行犹豫了，公司那时也需要钱维持正常运行。而正好，傅晓婧在温鸿的帮助下乘虚而入，温厉行那时精神状态不好，她就一直在他身边守着天天洗脑。目的是跟他说消极的话语，劝他放弃徐可微。
温厉行的记忆缓缓涌上。
“爸爸，你真的不要妈妈了吗？”温眠在家哭着抱着温厉行的腿，“你怎么可以放弃治疗，我们家又不缺钱，你怎么可以放弃！！”
温厉行闭着眼，眉头紧锁，他的内心动摇着。
温鸿假意劝解：“妹妹，你就不要为难爸爸了，以大局为重啊，况且就算手术成功，妈妈也最多只能活两年。”
“哥，你平时欺负我没什么，但那是我们的妈妈啊，就算妈妈只剩下一天可活，我们也不应该放弃她，妈妈平时对你那么好，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她会多难过？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妈吗？”
温鸿翻了个白眼：“妹妹啊，妈妈肯定会理解我们，理解爸爸的。”
温眠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请求着温厉行，但温厉行心一狠，那个晚上，终究还是决定放弃。
“如果你真的不救妈妈，我去挣钱，去借钱，去偷去抢给妈妈治病，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这个权力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没用的，温眠，你听爸爸的话，为了这个家，妈妈会理解我们的。”
温鸿嗤笑一声：“一个月内，你上哪弄那么多钱？你别忘了，只要我和爸在，在医院那边，我们就才是能决定这件事的人。”
温眠踉跄着站起身，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
昏黄的灯光，刺耳的话语。
“这个冷漠的家，我可能待不下去了。”
“温眠，你别仗着爸爸的宠爱不识好歹，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
温厉行挽留不住，只得作罢，让她自己出去冷静冷静。温眠擦干眼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明天我就去医院陪妈妈。”
温鸿的嘴角勾起一丝笑，这就是他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