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陶妈妈退休后，最大的爱好是养花，家里阳台被她布置成一个小型花园，一年四季都有花开，但是仍然觉得不满足，携带女儿来花鸟市场闲逛。
她是这里的常客，有人给她打招呼：“陶姐，这是你女儿啊？”
陶妈妈拉着陶西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是啊，上次见面好像还是高中时候，小西，这是章姨，以前来过咱家的。”
陶西乖巧道：“章姨好，我记得章姨，您当时穿红色大衣，特别漂亮，现在比以前更漂亮了。”
章姨被夸的满脸笑意：“小西嘴真甜，今年多大了？我记得应该有二十八了吧。”
“过了年，可不就二十八。”
“哪有？”陶西头枕妈妈肩膀撒娇：“还没到二十八的生日呢，不算。”
陶妈妈亲昵的拍了拍女儿的脑袋，一脸无奈对章姨道：“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算起年纪来，苛刻的不行。”
章姨笑眯眯：“小西有男朋友了吗？”
“和上一个刚分手。”
“哎呦，那可得抓紧时间了，这眼看就三十了。”
“不着急，儿孙自有儿孙福，”陶妈妈很豁达：“现在的年轻人很有主意，咱们就顾好自己就行，给他们操心，他们还嫌咱们烦呢！”
拜别章姨后，陶妈妈挑了两盆风信子，一盆黄水仙。
“冬天养这花最好，易活，尤其是水仙花，特别的香，你闻闻。”
陶西上前闻，果然香气扑鼻。
“妈妈，你都快成养花专家了，”她开玩笑：“我和甄贞也养花，买一盆死一盆，唯有绿萝，最郁郁葱葱。”
“这花呢，就和人一样，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养法，最要紧的是有耐心，把它带回家，就要对它负起责任来，你想起来再管它一下，它怎么会开出好花来愉悦你。”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我们挺无情的。”
“你们年轻人总讲究什么都要快节奏，吃饭要快，工作要快，连养一朵花，也恨不得马上让它开花。”
“大家都这样，你不跑就要落后。”
“也要看看两边的风景。”
“妈妈，”陶西故作抱怨：“我们可不能像你这样有闲情雅致，我们的时间被排成一个表，规定的时间要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严格要求的，你跟不上节奏，就会被踢出局。”
“所以我不爱去大城市，”陶妈妈道：“那么发达的地方，偏偏弄的人紧张兮兮。”她去女儿住的城市旅游，看见早上上班的人嘴里塞着吃的，匆忙赶路，便觉得可怜。
“大城市自有它的魅力所在，每日发生无数新鲜故事。”
“今日你做主角，明日他是故事中人，一个月之后，热闹散去，谁能记住谁？”
陶西惭愧：“对不起妈妈，那里有我的梦想，我期望能在那里站稳脚。”
陶妈妈微笑：“何必道歉？天下父母与儿女总是有分歧，我们盼你能留在身边，你们总想往远处飞，真奇怪，明明小时候粘我那么紧，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一分钟不见面就到处喊‘妈妈！妈妈！’，现在一年也相处不了几天。”
“我和甄贞是风筝，线在爸爸妈妈手里。”
“我们只盼你们能常回来看看，就知足了。”
“一定，妈妈。”
陶西鼻子发酸，强忍眼泪，昔日强壮的父母开始忆过去，感慨岁月无情，她心戚戚然。
如此在家过了几天，与高中要好的几位同学聚了几次，陶妈妈又吩咐她：“回老家去看看三姨他们，买些水果糕点，壮壮喜欢吃桂花甜糕，你三姨的婆婆也在，老人家最怕过冬，你多说些吉祥话。”
陶西依言行事，壮壮是三姨的小孙子，今年七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陶西开车拐到本市商场，另外买了许多玩具车辆。
她提着这些东西去一家茶水店休息，要了一壶茶，刚倒出来，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影，直接碰到她胳膊上，杯子“哐当”倒在桌面上，瞬间洒了一片。
那人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不是烫到了？”
陶西也忙说：“没关系，不碍事。”
抬头，双方都愣住了，继而哈哈大笑，原来是老熟人刘晨。
伶俐的服务员立刻上前收拾桌面。
“这可太巧了，”刘晨高兴道：“早听说你回来了，还想着哪天约你出来吃顿饭，一直忙，没时间，没想到今天赶上了，你怎么样，是不是烫到你了？”
陶西让他看：“全洒桌子上了，我没事，你现在是大忙人，约你还得提前预约。”
“你就别损我了，”刘晨依旧笑，看她旁边大包小包的玩具，问道：“你结婚了？不够意思，怎么不叫我去捧场？”
“份子钱先多捂一会儿，”陶西也笑：“这是给亲戚家小孩买的，我后天去上雾村给他。”
“这可真是巧上加巧，我后天也去上雾村。”对方笑容扩大。
“真的？”陶西感到惊喜：“你去做什么？也是走亲戚？不对，我不记得你有亲戚在那边。”
“我去看一看今年是不是村里还有人烧煤，政府禁止烧煤，给村里装暖气，怕他们舍不得开，我得去看看，”刘晨说：“我被调到环保局这边了。”
“啊，厉害，”陶西肃然起敬：“为大家呼吸新鲜空气奔波，很有意义的工作。”
“哪能和你比？你可是大才女，”他谦虚：“能在清北市留下来，才了不起。”
“原来同学十年之后相聚的主题是互相吹捧，”陶西含笑：“要叫当年老班听见，肯定要被骂不要脸。”
刘晨被她逗笑，抬手看了看腕上时间：“这样吧，后天我开车带你，咱俩一起去，你就别开车了。”
“好，”她与他约定：“就当我为减少污染做一份贡献。”
“多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他笑着与她话别。
甄贞打视频给陶西，她已经结束度假，现在飞去横店监督工作。
“老家有什么新鲜变化？”
“路面变宽广，高架桥多了几个，有新楼盘开张，与清北市房价相比，物美价廉。”
“人呢？”
“有人结婚，有人生子，有人忙着拼事业，总之大家都按部就班，像生活在世外桃源悠闲。”
“你乐不思蜀了,”她取笑陶西：“叔叔阿姨怎么样？”
“妈妈忙着养花，爸爸忙着钓鱼，现实与精神生活同样丰富。”
“我这边工作步入正轨，就回来看他们。”
“甄贞，”陶西迟疑道：“甄强来过咱们家。”
“我知道，他们给我打过电话，”她蹙眉：“这次回去，我打算彻底解决此事。”
“怕是难缠，”陶西说：“你需要帮助，尽管开口，爸妈怕你硬抗不说。”
“好，我不会客气。”
“我今日遇到刘晨了，你猜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刘晨？”甄贞想了好一会儿：“哦，是他，大个子，有次我们和三班一起上体育课，老师组织两班的男生打篮球比赛，他个子高被推上去，谁知不会打，惹得大家哄笑。我可猜不到，总之不会是体育老师吧？”
“是他，他现在去环保局工作，比高中时候健谈许多。”
“我记得他那时为我说过话。”甄贞高中时候被坏同学造谣，刘晨跑到校长办公室替她出头，最后老师出面，才把贴吧那些帖子删除。
“我们好像一夜之间变大。”陶西感慨。
甄贞笑而不语，陶西是幸运女孩，成长对她是顺其自然，而她，清晰的记得夜里的辗转反侧，痛苦让日子变得漫长，她等待今天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你见秦见平的定妆照片了吗？他很适合古装扮相。”甄贞道。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我以为怎么还得筹备一年半载。”
甄贞大笑：“只是个用来试水的小网剧，公司原本只给我六十天准备时间，我拖了半年多，已经算进度落后，后续拍摄进度要赶上。”
“甄贞，别紧张，你做的很好。”
“但愿可以得到应有的回报。”
“肯迈出去一步已经很了不起。”
秦见平忽然从一旁跳出来，占据半面屏幕，吓陶西一跳。
他对着屏幕嚷嚷：“小西姐，你偏心，也快夸夸我。”
陶西哈哈笑：“我祝你凭借此剧上青云。”
“我年后就要进组，紧张死了。”
“不错，证明已经认真对待，最怕是吊儿郎当姿态，”陶西不吝啬对他的夸赞：“周晓韵是优秀演员，你与她对戏，认真观摩，会收获良多。”
秦见平侧耳聆听，心中默默记下。
“老师表扬我身段很不错。”他想要得到陶西更多夸奖。
甄贞不给他机会，插进话：“公司已经决定后期配音。”
“我以为女网红会胜出。”陶西见女二人选是她想要的，非常高兴。
“本来票数偏向她，试镜那天她的男友陪她来，她毫无主见，只会嗯啊点头全听男友决定。”
“怎么会这样！”陶西认识这位女网红，未演戏前在网上卖衣服，朋友给她推过一次这位网红的直播，她在镜头前侃侃而谈，说起衣服面料头头是道，让人看着就很信服，不自觉想为她掏腰包，她一直以为这位女网红很有主见，后来看她演戏，还以为对自己人生有清晰规划。
“我也觉得可惜，”甄贞感到遗憾：“她试镜的时候心不在焉，让她谈谈对这个角色的理解，她说的乱七八糟，她的男友兼任她的经纪人，在走廊当许多人面呵斥她，而且态度趾高气扬，要求繁多，相比较之下，实在不是最佳选择。”
陶西长长叹气一声，她亦见过许多女孩，很有本事，可是总不自信，这世界对她们不够友善，身边亲密人最懂如何伤她们心，可见精神独立大过于经济独立。
“不过周晓韵争取到了，”甄贞笑道：“吴文首先反对，说年纪太大。”
“我讨厌这个人，他眼里的女人是商品，不是人。”
“可他背后是最大赞助商，得罪不起，只好哄着，给他一个剧中小角色过过瘾。”
“这人真的……，”她满脸厌恶：“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见平又挤上来露脸：“小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进组前请你吃饭。”
陶西笑眯眯：“我等甄贞回来后，再一起回去，你专心演戏，杀青后我请你吃大餐。”
她是这里的常客，有人给她打招呼：“陶姐，这是你女儿啊？”
陶妈妈拉着陶西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是啊，上次见面好像还是高中时候，小西，这是章姨，以前来过咱家的。”
陶西乖巧道：“章姨好，我记得章姨，您当时穿红色大衣，特别漂亮，现在比以前更漂亮了。”
章姨被夸的满脸笑意：“小西嘴真甜，今年多大了？我记得应该有二十八了吧。”
“过了年，可不就二十八。”
“哪有？”陶西头枕妈妈肩膀撒娇：“还没到二十八的生日呢，不算。”
陶妈妈亲昵的拍了拍女儿的脑袋，一脸无奈对章姨道：“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算起年纪来，苛刻的不行。”
章姨笑眯眯：“小西有男朋友了吗？”
“和上一个刚分手。”
“哎呦，那可得抓紧时间了，这眼看就三十了。”
“不着急，儿孙自有儿孙福，”陶妈妈很豁达：“现在的年轻人很有主意，咱们就顾好自己就行，给他们操心，他们还嫌咱们烦呢！”
拜别章姨后，陶妈妈挑了两盆风信子，一盆黄水仙。
“冬天养这花最好，易活，尤其是水仙花，特别的香，你闻闻。”
陶西上前闻，果然香气扑鼻。
“妈妈，你都快成养花专家了，”她开玩笑：“我和甄贞也养花，买一盆死一盆，唯有绿萝，最郁郁葱葱。”
“这花呢，就和人一样，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养法，最要紧的是有耐心，把它带回家，就要对它负起责任来，你想起来再管它一下，它怎么会开出好花来愉悦你。”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我们挺无情的。”
“你们年轻人总讲究什么都要快节奏，吃饭要快，工作要快，连养一朵花，也恨不得马上让它开花。”
“大家都这样，你不跑就要落后。”
“也要看看两边的风景。”
“妈妈，”陶西故作抱怨：“我们可不能像你这样有闲情雅致，我们的时间被排成一个表，规定的时间要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严格要求的，你跟不上节奏，就会被踢出局。”
“所以我不爱去大城市，”陶妈妈道：“那么发达的地方，偏偏弄的人紧张兮兮。”她去女儿住的城市旅游，看见早上上班的人嘴里塞着吃的，匆忙赶路，便觉得可怜。
“大城市自有它的魅力所在，每日发生无数新鲜故事。”
“今日你做主角，明日他是故事中人，一个月之后，热闹散去，谁能记住谁？”
陶西惭愧：“对不起妈妈，那里有我的梦想，我期望能在那里站稳脚。”
陶妈妈微笑：“何必道歉？天下父母与儿女总是有分歧，我们盼你能留在身边，你们总想往远处飞，真奇怪，明明小时候粘我那么紧，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一分钟不见面就到处喊‘妈妈！妈妈！’，现在一年也相处不了几天。”
“我和甄贞是风筝，线在爸爸妈妈手里。”
“我们只盼你们能常回来看看，就知足了。”
“一定，妈妈。”
陶西鼻子发酸，强忍眼泪，昔日强壮的父母开始忆过去，感慨岁月无情，她心戚戚然。
如此在家过了几天，与高中要好的几位同学聚了几次，陶妈妈又吩咐她：“回老家去看看三姨他们，买些水果糕点，壮壮喜欢吃桂花甜糕，你三姨的婆婆也在，老人家最怕过冬，你多说些吉祥话。”
陶西依言行事，壮壮是三姨的小孙子，今年七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陶西开车拐到本市商场，另外买了许多玩具车辆。
她提着这些东西去一家茶水店休息，要了一壶茶，刚倒出来，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影，直接碰到她胳膊上，杯子“哐当”倒在桌面上，瞬间洒了一片。
那人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不是烫到了？”
陶西也忙说：“没关系，不碍事。”
抬头，双方都愣住了，继而哈哈大笑，原来是老熟人刘晨。
伶俐的服务员立刻上前收拾桌面。
“这可太巧了，”刘晨高兴道：“早听说你回来了，还想着哪天约你出来吃顿饭，一直忙，没时间，没想到今天赶上了，你怎么样，是不是烫到你了？”
陶西让他看：“全洒桌子上了，我没事，你现在是大忙人，约你还得提前预约。”
“你就别损我了，”刘晨依旧笑，看她旁边大包小包的玩具，问道：“你结婚了？不够意思，怎么不叫我去捧场？”
“份子钱先多捂一会儿，”陶西也笑：“这是给亲戚家小孩买的，我后天去上雾村给他。”
“这可真是巧上加巧，我后天也去上雾村。”对方笑容扩大。
“真的？”陶西感到惊喜：“你去做什么？也是走亲戚？不对，我不记得你有亲戚在那边。”
“我去看一看今年是不是村里还有人烧煤，政府禁止烧煤，给村里装暖气，怕他们舍不得开，我得去看看，”刘晨说：“我被调到环保局这边了。”
“啊，厉害，”陶西肃然起敬：“为大家呼吸新鲜空气奔波，很有意义的工作。”
“哪能和你比？你可是大才女，”他谦虚：“能在清北市留下来，才了不起。”
“原来同学十年之后相聚的主题是互相吹捧，”陶西含笑：“要叫当年老班听见，肯定要被骂不要脸。”
刘晨被她逗笑，抬手看了看腕上时间：“这样吧，后天我开车带你，咱俩一起去，你就别开车了。”
“好，”她与他约定：“就当我为减少污染做一份贡献。”
“多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他笑着与她话别。
甄贞打视频给陶西，她已经结束度假，现在飞去横店监督工作。
“老家有什么新鲜变化？”
“路面变宽广，高架桥多了几个，有新楼盘开张，与清北市房价相比，物美价廉。”
“人呢？”
“有人结婚，有人生子，有人忙着拼事业，总之大家都按部就班，像生活在世外桃源悠闲。”
“你乐不思蜀了,”她取笑陶西：“叔叔阿姨怎么样？”
“妈妈忙着养花，爸爸忙着钓鱼，现实与精神生活同样丰富。”
“我这边工作步入正轨，就回来看他们。”
“甄贞，”陶西迟疑道：“甄强来过咱们家。”
“我知道，他们给我打过电话，”她蹙眉：“这次回去，我打算彻底解决此事。”
“怕是难缠，”陶西说：“你需要帮助，尽管开口，爸妈怕你硬抗不说。”
“好，我不会客气。”
“我今日遇到刘晨了，你猜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刘晨？”甄贞想了好一会儿：“哦，是他，大个子，有次我们和三班一起上体育课，老师组织两班的男生打篮球比赛，他个子高被推上去，谁知不会打，惹得大家哄笑。我可猜不到，总之不会是体育老师吧？”
“是他，他现在去环保局工作，比高中时候健谈许多。”
“我记得他那时为我说过话。”甄贞高中时候被坏同学造谣，刘晨跑到校长办公室替她出头，最后老师出面，才把贴吧那些帖子删除。
“我们好像一夜之间变大。”陶西感慨。
甄贞笑而不语，陶西是幸运女孩，成长对她是顺其自然，而她，清晰的记得夜里的辗转反侧，痛苦让日子变得漫长，她等待今天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你见秦见平的定妆照片了吗？他很适合古装扮相。”甄贞道。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我以为怎么还得筹备一年半载。”
甄贞大笑：“只是个用来试水的小网剧，公司原本只给我六十天准备时间，我拖了半年多，已经算进度落后，后续拍摄进度要赶上。”
“甄贞，别紧张，你做的很好。”
“但愿可以得到应有的回报。”
“肯迈出去一步已经很了不起。”
秦见平忽然从一旁跳出来，占据半面屏幕，吓陶西一跳。
他对着屏幕嚷嚷：“小西姐，你偏心，也快夸夸我。”
陶西哈哈笑：“我祝你凭借此剧上青云。”
“我年后就要进组，紧张死了。”
“不错，证明已经认真对待，最怕是吊儿郎当姿态，”陶西不吝啬对他的夸赞：“周晓韵是优秀演员，你与她对戏，认真观摩，会收获良多。”
秦见平侧耳聆听，心中默默记下。
“老师表扬我身段很不错。”他想要得到陶西更多夸奖。
甄贞不给他机会，插进话：“公司已经决定后期配音。”
“我以为女网红会胜出。”陶西见女二人选是她想要的，非常高兴。
“本来票数偏向她，试镜那天她的男友陪她来，她毫无主见，只会嗯啊点头全听男友决定。”
“怎么会这样！”陶西认识这位女网红，未演戏前在网上卖衣服，朋友给她推过一次这位网红的直播，她在镜头前侃侃而谈，说起衣服面料头头是道，让人看着就很信服，不自觉想为她掏腰包，她一直以为这位女网红很有主见，后来看她演戏，还以为对自己人生有清晰规划。
“我也觉得可惜，”甄贞感到遗憾：“她试镜的时候心不在焉，让她谈谈对这个角色的理解，她说的乱七八糟，她的男友兼任她的经纪人，在走廊当许多人面呵斥她，而且态度趾高气扬，要求繁多，相比较之下，实在不是最佳选择。”
陶西长长叹气一声，她亦见过许多女孩，很有本事，可是总不自信，这世界对她们不够友善，身边亲密人最懂如何伤她们心，可见精神独立大过于经济独立。
“不过周晓韵争取到了，”甄贞笑道：“吴文首先反对，说年纪太大。”
“我讨厌这个人，他眼里的女人是商品，不是人。”
“可他背后是最大赞助商，得罪不起，只好哄着，给他一个剧中小角色过过瘾。”
“这人真的……，”她满脸厌恶：“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见平又挤上来露脸：“小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进组前请你吃饭。”
陶西笑眯眯：“我等甄贞回来后，再一起回去，你专心演戏，杀青后我请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