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忍痛割爱
萨摩耶果真乖乖缩到角落里了，温栀雪起了身。
江叙冲她微微颔首，“你好。”
春日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穿过玻璃照进古董店里，琳琅满目的玻璃器皿和珠宝首饰折射出幻彩的光，半明半昧地打在两人身上。
“你们这有笔洗吗？”温栀雪问道。
“有的，我带你去二楼。”
“真的有啊，太好了，小博主果然没说错。”温栀雪有些惊喜。
“博主？”江叙愣了一下。
博主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温栀雪巴不得多安利几个人认识，于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银钱三两你知道吗？”
“嗯。”江叙点头，“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就是她推荐我来这里的。”
温栀雪说着，跟着江叙的脚步上了二楼。
不同于一楼的西洋复古童话风，二楼全是中国的物件，瓷器、水墨画、书法卷轴、金银锡器、珠串、古琴、扇子……如同一个小型博物馆，看得人眼花缭乱。
“专门到古董店买笔洗的人实在不多，所以我这里也只有这四个。”江叙指着玻璃里四个，“看中了哪个我可以拿出来。”
“只有这四个嘛，旁边的那个不是？”
最右边放着一个浅绿色的笔洗，那绿色是若隐若现的，似雾似风。一个卷曲的莲叶形，笔洗底部雕刻着莲花枝，莲花枝攀延而上，作为笔洗的手柄。枝丫上开出莲花，风华卓越。再仔细看，笔洗的内侧还用刻画技法装饰了水波纹、鱼纹和小蟹。若倒入清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这莲叶莲花与鱼蟹必定生动可爱，相映成趣。
因此，温栀雪看它的第一眼就被击中了，再看其他的仿佛都相形黯淡。
江叙似乎有些错愕，“好眼光，这青玉荷叶洗确实是好东西，明永乐年间的御品，又经众多名家之手，然而——”
“然而什么？”温栀雪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戛然而止。
“可惜是非卖品。”江叙笑容和煦，“当初这东西颇费了我一番功夫，在我这里还没放上几天，暂时没什么出手的打算。”
“真的不能卖吗？”温栀雪有些坚持。
其实温栀雪刚刚也注意到了，他说的那几个笔洗都是标了价的，唯独她看中的这个没有标价，不标价的东西往往别有洞天，同时价格也非常“美丽”。不过实在是太过喜欢，就算是江叙坐地起价，温栀雪恐怕也很难放手。
江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对上她那双过于执着专注和坚定的眼神，泼冷水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老板，你是我最喜欢的博主推荐的，肯定人好，你就卖给我吧。”
“怎么，我不卖给你你就要到网上曝光我的恶劣行径？”江叙轻笑。
“怎么会？”温栀雪瞬间否认，“我只是觉得，既然作为私藏，不放在古董店里我自然看不着，也不会执意拥有。可是既然放在了商品里，又不让买，这不是让顾客徒增忧愁嘛。”
“所以还是我的错了？”江叙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刚刚也说是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并没有决定就不卖了吧。你看，为了买这个玉洗，我往古董店跑了三次，现在终于遇上了心仪之物，也算是和时刻古董店和玉洗有缘，老板何不忍痛割爱，就当做和我交个朋友。你尽管开价，价格稍微有些浮动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眼前的她面容清透白皙，是那种如同宋词般清冷的长相，眼神又极其的坚定，带着一种莫名的破碎感和截然相反的不动声色的力量。
温栀雪米色的牛角扣大衣里叠穿了撞色的马甲和衬衫，繁复却不杂乱，反而平添了一种学生气。看长相应当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那种，却意外地巧舌如簧。
江叙垂了垂眼，随后伸出了手虚空比划了一个数字。
“五千？”温栀雪歪着头，似乎觉得可以接受。
网购普通的笔洗，几十块的也有，几百块的也有，可这毕竟是玉制，样式精巧，又是明朝的古董，卖贵一点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江叙微微摇了摇头。
“五——万？”温栀雪迟疑地开口。
总不能是五十万吧？刚刚夸下海口“尽管开价”的温栀雪心里有些忐忑。
“对，按你说的，交个朋友。”
江叙这么个对一出，温栀雪一颗悬着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了地，脸侧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了下来。
虽然贵，但至少能在她的接受范围里，要是老板说不是五万，不是五十万而是五百万，她要真的买下来恐怕连霜雪书店职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因为听她说是打算送人，江叙下楼给她找了精致的礼盒包装。于是温栀雪扫完了付款码，等着江叙给自己包装。
这会儿温栀雪终于有空端详这位神出鬼没的古董店老板了，江叙不说话的时候凛如冷月，温栀雪觉得把他丢进娱乐圈也是佼佼者的存在，何况他身上有种非常独特的气质，温栀雪描述不出来，如果用味道形容应该是山间的雪松味或者一场秋雨之后茶叶的清香，清冷孤高，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这初春的天气，就穿了单薄一件，也不知道冷不冷。
也许他要风度不要温度，但温栀雪一向是个叠穿大师，尤其是在温度不高的时候，好像励志把自己裹成一个雪球。
“貌美”的老板把包装好的礼物盒给她，可惜盯着老板看也不能抚慰她痛失五万块的心，温栀雪提着礼物盒幽幽离开了。
走之前，温栀雪摸了摸在角落里面壁思过的萨摩耶，并客气地对“朋友”念叨着以后一定经常光顾云云，心里却想着，她大概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古董店了。
……
温栀雪约在周六下午去拜访钟涛老先生。
钟老先生的宅子不在市中心，温栀雪第一次来，废了好大工夫才找到。
管家早知她要来，忙把她迎了进来。
并不同于温栀雪对于这种富贵世家的想象，钟宅不是富丽堂皇的别墅，而是低调贵气的小园林。绿篱错落有致，左右花树成荫，亭台楼阁，移步换景，浑然天成，处处充满了道法自然的东方哲学。
温栀雪到的时候钟老爷子正在书房站着写书法，书房里点了线香，青烟袅袅，沉静温雅，仿佛让人略过熙来攘往的车水马龙，在云端俯瞰着大地。
钟涛让她在那张红木葫芦纹扶手椅上坐下，“坐。”
钟老爷子问她如今图书业发展的形式，温栀雪讲到如今书店其实比较萧条，书的利润相比服装、食品等等本身就不大，更不要说溢价严重的奢侈品。再加上电子书的兴起，纸媒的没落，书本身也并非大众眼中的必需品，这样的结果是很容易预料到的。温栀雪也有见到当初和她同时期逐渐壮大起来的书店近来落魄到入不敷出最后不得不闭店。
“但是我还是有信心在这个市场里继续杀下去的。”温栀雪坚定极了。
霜雪书店并不是单一的纯卖书，而是一家复合型的书店。温栀雪和万秋霜通过文创、咖啡、加盟、签售会可以获得一部分的收益，如今正在开发的APP也是她准备杀出重围的关键。
钟老爷子看着温栀雪眉飞色舞、意气风发的样子爽朗地哈哈大笑，“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年轻人，有志气。”
说着钟老爷子准备给她倒茶，温栀雪连忙摆手，“我自己来就好。”
“对了，我给您带了礼物。”温栀雪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
当初温栀雪和万秋霜在创业初期资金十分窘迫。店面租金、员工工资、书本成本……几乎让两人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幸好那时候有钟老爷子的帮助，不然霜雪书店绝对走不到今天。虽然这些年已陆续把那笔钱还了回去，但这份情温栀雪一直记在心头。
“来玩就来玩，带什么东西。”
“一份小心意而已，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我正缺一个笔洗。”
可是温栀雪从盒子里拿出笔洗时，钟涛老爷子眼中却闪过一丝错愕和意外。
温栀雪显然捕捉到了这一丝情绪，“您不合适吗？我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笔洗，老板也说是上好的材质，还是明永乐年间的御品。文玩这方面我也不是特别懂，只是看个表面，应该不会是被坑了吧。”
“确实是好东西。”钟老爷子欲言又止。
这时候，钟老夫人端着点心走进书法，闻言放下盘子拿起玉洗仔细端详，“挺好的，一把年纪了还吓唬人家小姑娘，没个正行。”
温栀雪闻言松了口气，钟老爷子遂不再多言，笑着点了点头。
“来来来，我专门让阿姨做的桃花酥，吃吃看。”钟老夫人慈祥极了。
钟老爷子把那玉洗放回盒子里，“这玉洗世面上难找，想必你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我可要好好收起来，等到重要的时候再用。”
不过是多跑了两趟，温栀雪低头笑了笑，“不过是借花献佛，也不算太费工夫，您喜欢就好。”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以为的费“工夫”和他以为的费“功夫”并不一样。
小剧场：
一、
江叙：当然是借花献佛
温栀雪（碎碎念）：不会再进古董店
温栀雪：就算去一楼，也绝不去二楼
江南（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古董店还有个地下室
温栀雪：……
二、
万秋霜：你说什么？这么一个洗笔的小东西要五万！
万秋霜：都够我买将近一百多克黄金了，双份的烟酒糖茶也不用这么多吧
万秋霜：你又不是去钟老爷子家提亲的
钟老爷子：啧，怎么不算提亲呢
江叙冲她微微颔首，“你好。”
春日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穿过玻璃照进古董店里，琳琅满目的玻璃器皿和珠宝首饰折射出幻彩的光，半明半昧地打在两人身上。
“你们这有笔洗吗？”温栀雪问道。
“有的，我带你去二楼。”
“真的有啊，太好了，小博主果然没说错。”温栀雪有些惊喜。
“博主？”江叙愣了一下。
博主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温栀雪巴不得多安利几个人认识，于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银钱三两你知道吗？”
“嗯。”江叙点头，“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就是她推荐我来这里的。”
温栀雪说着，跟着江叙的脚步上了二楼。
不同于一楼的西洋复古童话风，二楼全是中国的物件，瓷器、水墨画、书法卷轴、金银锡器、珠串、古琴、扇子……如同一个小型博物馆，看得人眼花缭乱。
“专门到古董店买笔洗的人实在不多，所以我这里也只有这四个。”江叙指着玻璃里四个，“看中了哪个我可以拿出来。”
“只有这四个嘛，旁边的那个不是？”
最右边放着一个浅绿色的笔洗，那绿色是若隐若现的，似雾似风。一个卷曲的莲叶形，笔洗底部雕刻着莲花枝，莲花枝攀延而上，作为笔洗的手柄。枝丫上开出莲花，风华卓越。再仔细看，笔洗的内侧还用刻画技法装饰了水波纹、鱼纹和小蟹。若倒入清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这莲叶莲花与鱼蟹必定生动可爱，相映成趣。
因此，温栀雪看它的第一眼就被击中了，再看其他的仿佛都相形黯淡。
江叙似乎有些错愕，“好眼光，这青玉荷叶洗确实是好东西，明永乐年间的御品，又经众多名家之手，然而——”
“然而什么？”温栀雪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戛然而止。
“可惜是非卖品。”江叙笑容和煦，“当初这东西颇费了我一番功夫，在我这里还没放上几天，暂时没什么出手的打算。”
“真的不能卖吗？”温栀雪有些坚持。
其实温栀雪刚刚也注意到了，他说的那几个笔洗都是标了价的，唯独她看中的这个没有标价，不标价的东西往往别有洞天，同时价格也非常“美丽”。不过实在是太过喜欢，就算是江叙坐地起价，温栀雪恐怕也很难放手。
江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对上她那双过于执着专注和坚定的眼神，泼冷水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老板，你是我最喜欢的博主推荐的，肯定人好，你就卖给我吧。”
“怎么，我不卖给你你就要到网上曝光我的恶劣行径？”江叙轻笑。
“怎么会？”温栀雪瞬间否认，“我只是觉得，既然作为私藏，不放在古董店里我自然看不着，也不会执意拥有。可是既然放在了商品里，又不让买，这不是让顾客徒增忧愁嘛。”
“所以还是我的错了？”江叙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刚刚也说是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并没有决定就不卖了吧。你看，为了买这个玉洗，我往古董店跑了三次，现在终于遇上了心仪之物，也算是和时刻古董店和玉洗有缘，老板何不忍痛割爱，就当做和我交个朋友。你尽管开价，价格稍微有些浮动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眼前的她面容清透白皙，是那种如同宋词般清冷的长相，眼神又极其的坚定，带着一种莫名的破碎感和截然相反的不动声色的力量。
温栀雪米色的牛角扣大衣里叠穿了撞色的马甲和衬衫，繁复却不杂乱，反而平添了一种学生气。看长相应当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那种，却意外地巧舌如簧。
江叙垂了垂眼，随后伸出了手虚空比划了一个数字。
“五千？”温栀雪歪着头，似乎觉得可以接受。
网购普通的笔洗，几十块的也有，几百块的也有，可这毕竟是玉制，样式精巧，又是明朝的古董，卖贵一点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江叙微微摇了摇头。
“五——万？”温栀雪迟疑地开口。
总不能是五十万吧？刚刚夸下海口“尽管开价”的温栀雪心里有些忐忑。
“对，按你说的，交个朋友。”
江叙这么个对一出，温栀雪一颗悬着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了地，脸侧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了下来。
虽然贵，但至少能在她的接受范围里，要是老板说不是五万，不是五十万而是五百万，她要真的买下来恐怕连霜雪书店职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因为听她说是打算送人，江叙下楼给她找了精致的礼盒包装。于是温栀雪扫完了付款码，等着江叙给自己包装。
这会儿温栀雪终于有空端详这位神出鬼没的古董店老板了，江叙不说话的时候凛如冷月，温栀雪觉得把他丢进娱乐圈也是佼佼者的存在，何况他身上有种非常独特的气质，温栀雪描述不出来，如果用味道形容应该是山间的雪松味或者一场秋雨之后茶叶的清香，清冷孤高，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这初春的天气，就穿了单薄一件，也不知道冷不冷。
也许他要风度不要温度，但温栀雪一向是个叠穿大师，尤其是在温度不高的时候，好像励志把自己裹成一个雪球。
“貌美”的老板把包装好的礼物盒给她，可惜盯着老板看也不能抚慰她痛失五万块的心，温栀雪提着礼物盒幽幽离开了。
走之前，温栀雪摸了摸在角落里面壁思过的萨摩耶，并客气地对“朋友”念叨着以后一定经常光顾云云，心里却想着，她大概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古董店了。
……
温栀雪约在周六下午去拜访钟涛老先生。
钟老先生的宅子不在市中心，温栀雪第一次来，废了好大工夫才找到。
管家早知她要来，忙把她迎了进来。
并不同于温栀雪对于这种富贵世家的想象，钟宅不是富丽堂皇的别墅，而是低调贵气的小园林。绿篱错落有致，左右花树成荫，亭台楼阁，移步换景，浑然天成，处处充满了道法自然的东方哲学。
温栀雪到的时候钟老爷子正在书房站着写书法，书房里点了线香，青烟袅袅，沉静温雅，仿佛让人略过熙来攘往的车水马龙，在云端俯瞰着大地。
钟涛让她在那张红木葫芦纹扶手椅上坐下，“坐。”
钟老爷子问她如今图书业发展的形式，温栀雪讲到如今书店其实比较萧条，书的利润相比服装、食品等等本身就不大，更不要说溢价严重的奢侈品。再加上电子书的兴起，纸媒的没落，书本身也并非大众眼中的必需品，这样的结果是很容易预料到的。温栀雪也有见到当初和她同时期逐渐壮大起来的书店近来落魄到入不敷出最后不得不闭店。
“但是我还是有信心在这个市场里继续杀下去的。”温栀雪坚定极了。
霜雪书店并不是单一的纯卖书，而是一家复合型的书店。温栀雪和万秋霜通过文创、咖啡、加盟、签售会可以获得一部分的收益，如今正在开发的APP也是她准备杀出重围的关键。
钟老爷子看着温栀雪眉飞色舞、意气风发的样子爽朗地哈哈大笑，“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年轻人，有志气。”
说着钟老爷子准备给她倒茶，温栀雪连忙摆手，“我自己来就好。”
“对了，我给您带了礼物。”温栀雪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
当初温栀雪和万秋霜在创业初期资金十分窘迫。店面租金、员工工资、书本成本……几乎让两人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幸好那时候有钟老爷子的帮助，不然霜雪书店绝对走不到今天。虽然这些年已陆续把那笔钱还了回去，但这份情温栀雪一直记在心头。
“来玩就来玩，带什么东西。”
“一份小心意而已，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我正缺一个笔洗。”
可是温栀雪从盒子里拿出笔洗时，钟涛老爷子眼中却闪过一丝错愕和意外。
温栀雪显然捕捉到了这一丝情绪，“您不合适吗？我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笔洗，老板也说是上好的材质，还是明永乐年间的御品。文玩这方面我也不是特别懂，只是看个表面，应该不会是被坑了吧。”
“确实是好东西。”钟老爷子欲言又止。
这时候，钟老夫人端着点心走进书法，闻言放下盘子拿起玉洗仔细端详，“挺好的，一把年纪了还吓唬人家小姑娘，没个正行。”
温栀雪闻言松了口气，钟老爷子遂不再多言，笑着点了点头。
“来来来，我专门让阿姨做的桃花酥，吃吃看。”钟老夫人慈祥极了。
钟老爷子把那玉洗放回盒子里，“这玉洗世面上难找，想必你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我可要好好收起来，等到重要的时候再用。”
不过是多跑了两趟，温栀雪低头笑了笑，“不过是借花献佛，也不算太费工夫，您喜欢就好。”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以为的费“工夫”和他以为的费“功夫”并不一样。
小剧场：
一、
江叙：当然是借花献佛
温栀雪（碎碎念）：不会再进古董店
温栀雪：就算去一楼，也绝不去二楼
江南（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古董店还有个地下室
温栀雪：……
二、
万秋霜：你说什么？这么一个洗笔的小东西要五万！
万秋霜：都够我买将近一百多克黄金了，双份的烟酒糖茶也不用这么多吧
万秋霜：你又不是去钟老爷子家提亲的
钟老爷子：啧，怎么不算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