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霜雪书店
“哥，你到了没？”江南在电话里催促道。
真不是江南矫情非要江叙跑一趟，从书店到家的距离说远也不远，平时他都是直接步行回去的。但今天一上头买了一堆书，正要结账了，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他没带伞——就算是带了伞，这么抱着一大堆书吭哧吭哧地淋着雨走回家也不方便。虽然这些书买来了未必每本都看，但挑了这么久非要放下哪一本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何况他的怨种哥哥就在附近，来帮个忙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我到了，霜雪书店对吧。”江叙抬眼看着眼前的霜雪书店。
“对对对，你进来，我就站在书店一楼的咖啡厅门口。”江南忙不迭地答应。
江叙挂了电话，依言在咖啡厅门口找到了江南。
江南手里抱着上上下下有二十来本书，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南是来进货的——最上面那一本叫《没有人比我更懂摸鱼》，不知道取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兴许是哪个三流写手的作品。
“家里有那么多书你不看，怎么偏偏今天想起来买这么多书。”
“你的宝贝书我可不敢随便动。”江南嘟囔。
江叙家里是有一间书房，面积也不小，用江南的话来说，不亚于一个小型藏书阁——这也是近几年江叙不太来书店的原因。但是江南喜欢一边看一边涂涂画画，在空白处写一些心得体会，而江叙截然不同，他不喜欢弄脏他的书，保持着一种极度的整洁。虽然他平时出手大方的很，但是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或者熊孩子能从他家借走或顺走任何一本书，恐怖如斯。
“而且你那些历史文化类书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诗词戏文更不会看的。”
江南喜欢看小说杂志游记，最多读读散文，而江叙喜欢研究历史文化，据说他十岁时就已经读完了上下五千年开始翻二十四史了，还是繁体竖排的。别说是繁体竖排，江南连简体横排的都看不下去，更别说还全是文言文。因此江南也没敢去班门弄斧考考他的水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江叙耸了耸肩，把大半的书搬到自己手上拿着，“走吧。”
“等等！”江南叫住江叙，“你怎么只带了一把伞？”
两个大高个共一把单人伞，外面雨这么大，左右不打湿人，就要打湿书。
霜雪书店就在云城大学旁边，校园附近行人众多，所以这一路不允许停机动车，还要减速慢行，所以江叙的车停在离书店还有几步路的商业街前头。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在古董店，刚从外面回来，车里就这一把伞。”江叙解释，“将就一下吧少爷。”
“我的好哥哥，这是将就的问题吗？你看看外面的雨，这哪是春雨嘀嗒，简直是一个洒水机安装在你头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喷水好吧。”江南讲起了冷笑话。
“那你准备怎么办？在这等到雨停？还是我回去再拿把伞？”
江南正犹豫不决着，温栀雪恰好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
“怎么是你？你也来买书？” 江南对温栀雪还有印象。
温栀雪停住脚步，眼神划过江叙，微微点头示意，又重新落到江南的身上。
温栀雪没料到第二次见面来的这么快，不过在书店遇到也不算是进了古董店，所以也不能说她刚立的flag就倒了。
“不是，我在这儿工作。”
霜雪书店只有在一到三楼的服务人员为了方便顾客辨认才要带工牌，四楼的员工没有带工牌的硬性要求，而且因为公司文化年轻，对着装也没什么要求，穿正式套装的有，穿国风或者亚文化风的也有。毕竟万秋霜和温栀雪都觉得，只有心情愉悦，工作效率才会高。
温栀雪这会儿没有带工牌，被江南以为同是顾客也很正常。
“你们买了这么多书？”两个人手上的书叠起来估计有她半个人那么高，连温栀雪也有些惊到了。
“是啊，不过就是因为买得太多了才回不去，我们只带了一把伞。”
“你们没有伞？”温栀雪挑了挑眉，“这会儿的雨确实不适合出门，不如你们先进咖啡店歇会，手里拿这么多书光这么站着也累，等雨小一点你们再出去。”
江南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侧身看着江叙。
江叙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麻烦了。”
说着温栀雪把江叙和江南两人带进了咖啡店，“林词词——”
“总监有什么吩咐？”一个扎着丸子头笑起来甜甜的服务员过来了。
“看看客人喝什么，钱结我账上，我过会儿就来。”
“保证完成任务。”林词词敬了个礼。
“不好吧。”江南推辞道。
“小事儿，怎么说我和你们老板也算是‘朋友’了，两杯饮料而已。”
温栀雪说着，走出了咖啡厅，去了一楼的文创区，最近霜雪书店才和云城的一个著名书法家联名了一款雨伞，她去拿一把给他们用用。
江南看温栀雪走远了，手肘推了推江叙，小声说：“我还不知道她是这家书店的总监呢——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变成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叙嫌弃地把江南的胳膊推开，“人家服务员还在等你点单呢。”
“没劲。”江南撇了撇嘴。
江南抬头对林词词说：“一杯冰美式和一杯玛奇朵，谢谢。”
江叙这个人喝东西很没意思，总是万年不变的美式，江南不用问都知道。
温栀雪结好账走回咖啡厅的时候，两人的咖啡刚刚端上。江南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玛奇朵，瞬间毛孔就舒展了起来。
“给，雨伞。”温栀雪把雨伞放在桌子上。
“我把钱转你吧。”这下子，连江叙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不用，你们买了这么多书已经有不少利润了，我这就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毕竟之前在古董店的事还多亏了你们，收礼的人很喜欢。”
毕竟，温栀雪走的时候，钟老爷子和钟老夫人还特地让她拎了好几盒瑞士手工夹心巧克力回去，还让她以后常来玩。
“等等，你们还有自己的雨伞啊。”江南有些讶异。
江南原本以为这就是一把普通雨伞，没想到这把透明雨伞上印着十分漂亮的书法，似乎是写某句诗词，最底下还印着霜雪书店的logo。
“所以说，伞不是白送的。”温栀雪笑了笑。
“我懂了，只要撑着你们家的伞，那不就是行走的广告牌嘛。”江南摸着下巴思考。
“不光是伞，像杯子、手账本、日历、帆布包这些我们书店都有联名，就在一楼，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经常来逛逛。”
江南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霜雪书店，但他每次都直接略过一楼，上二楼和三楼挑书，只有在结账的时候才会在一楼停留片刻。在他的印象里，书店一楼无非就是卖一些哪儿都能买到的文具玩具什么的，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没想到霜雪书店竟然这么有创意。
再说这个咖啡厅，江南之前也是从来没进来过的。咖啡厅的布置以原木色为主，暖黄色的灯光，几乎每个桌子上都放了鲜花。有轻柔的爵士乐做背景音，透过玻璃窗看窗外的雨，居然也颇有了几分浪漫和情调。至于旁边的其他顾客，有和他年级相仿的学生点了杯咖啡在自习，也有年级稍大一点的白领在这里处理工作，或者三三两两的朋友在低声聊天。
“你们书店都是新书吗？”沉默着喝着冰美式的江叙忽然问。
“这是什么意思？”温栀雪微微睁大了眼睛。
“有没有什么古董书之类的？”江叙补充道。
温栀雪迟疑了一下，“你不会是想从我这进货然后倒卖吧。”
“怎么会？”江叙笑了笑，“纯粹是私人收藏，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嗯——有确实是有的，但这些古董书我们一般放在展示柜里，也不会拿出来卖。”温栀雪想了想，“四楼的办公室有一些没有拿出来的古董书，基本上都是二十世纪初的老书，有些已经是孤本了，还有几本很特别，上面还有作家的亲笔签名。”
“那太好了。”江叙难得地有些激动。
“不过我待会儿有别的事情，恐怕现在没有空带你去看。”温栀雪有些抱歉。
“没关系。”江叙微微停顿，“这样，你存一下我的号码，你有空的时候随时联系我过来。”
“然后你又不务正业地离开你的店？”温栀雪开玩笑。
江叙眉梢轻扬，神色多了几份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毕竟有缘的顾客也不会因为我一时不在就去别的店。”
“说的也是。”温栀雪轻笑着在手机上存下他的号码，“你要是常来的话我可要忽悠你办一张会员卡了。”
“办十张也行。”江叙答应地极其爽快。
江南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被移出群聊了。
……
等雨稍微小了些，温栀雪目送着江叙江南二人离开后，独自去了四楼。
万秋霜这两天出差去了，而APP的制作已经初具雏形，温栀雪要和负责这一块的主程序员沈北良沟通一下具体需要优化的地方。
这会了已经七点多了，所有职员都已经下班了，五六点的时候还有几个工作没做完的自己留下些加了会班，现在也走了，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温栀雪和沈北良还在讨论。
“我是觉得，这个进入的动画页面时间可以缩短一些，提高用户体验，后期如果有广告投放的话再适当延长时间。”
“页面的颜值和舒适度非常重要，书与书之间的这个间距可以稍微调大一点点，不然会显得太过局促，不过也不要太大，太大的话信息量不够，而且显得页面太空。”
“好的，我回头去修改。”沈北良点头。
“我们的logo的辨识度还是比较高，所以不需要特别改。你之前提出的那个给书店设计一个吉祥物融入APP的建议我觉得不错，我已经让插画师去做了——”
温栀雪说着说着，忽然大脑眩晕，眼前一黑。
“温总监？温总监？”沈北良焦急地摇了摇温栀雪的肩膀。
小剧场：
沈北良：温总监，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江叙（用82年的古董书砸晕沈北良）：我要办一百张会员卡
温栀雪（睁开眼）：我醒了，谁要办卡？
真不是江南矫情非要江叙跑一趟，从书店到家的距离说远也不远，平时他都是直接步行回去的。但今天一上头买了一堆书，正要结账了，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他没带伞——就算是带了伞，这么抱着一大堆书吭哧吭哧地淋着雨走回家也不方便。虽然这些书买来了未必每本都看，但挑了这么久非要放下哪一本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何况他的怨种哥哥就在附近，来帮个忙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我到了，霜雪书店对吧。”江叙抬眼看着眼前的霜雪书店。
“对对对，你进来，我就站在书店一楼的咖啡厅门口。”江南忙不迭地答应。
江叙挂了电话，依言在咖啡厅门口找到了江南。
江南手里抱着上上下下有二十来本书，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南是来进货的——最上面那一本叫《没有人比我更懂摸鱼》，不知道取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兴许是哪个三流写手的作品。
“家里有那么多书你不看，怎么偏偏今天想起来买这么多书。”
“你的宝贝书我可不敢随便动。”江南嘟囔。
江叙家里是有一间书房，面积也不小，用江南的话来说，不亚于一个小型藏书阁——这也是近几年江叙不太来书店的原因。但是江南喜欢一边看一边涂涂画画，在空白处写一些心得体会，而江叙截然不同，他不喜欢弄脏他的书，保持着一种极度的整洁。虽然他平时出手大方的很，但是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或者熊孩子能从他家借走或顺走任何一本书，恐怖如斯。
“而且你那些历史文化类书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诗词戏文更不会看的。”
江南喜欢看小说杂志游记，最多读读散文，而江叙喜欢研究历史文化，据说他十岁时就已经读完了上下五千年开始翻二十四史了，还是繁体竖排的。别说是繁体竖排，江南连简体横排的都看不下去，更别说还全是文言文。因此江南也没敢去班门弄斧考考他的水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江叙耸了耸肩，把大半的书搬到自己手上拿着，“走吧。”
“等等！”江南叫住江叙，“你怎么只带了一把伞？”
两个大高个共一把单人伞，外面雨这么大，左右不打湿人，就要打湿书。
霜雪书店就在云城大学旁边，校园附近行人众多，所以这一路不允许停机动车，还要减速慢行，所以江叙的车停在离书店还有几步路的商业街前头。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在古董店，刚从外面回来，车里就这一把伞。”江叙解释，“将就一下吧少爷。”
“我的好哥哥，这是将就的问题吗？你看看外面的雨，这哪是春雨嘀嗒，简直是一个洒水机安装在你头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喷水好吧。”江南讲起了冷笑话。
“那你准备怎么办？在这等到雨停？还是我回去再拿把伞？”
江南正犹豫不决着，温栀雪恰好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
“怎么是你？你也来买书？” 江南对温栀雪还有印象。
温栀雪停住脚步，眼神划过江叙，微微点头示意，又重新落到江南的身上。
温栀雪没料到第二次见面来的这么快，不过在书店遇到也不算是进了古董店，所以也不能说她刚立的flag就倒了。
“不是，我在这儿工作。”
霜雪书店只有在一到三楼的服务人员为了方便顾客辨认才要带工牌，四楼的员工没有带工牌的硬性要求，而且因为公司文化年轻，对着装也没什么要求，穿正式套装的有，穿国风或者亚文化风的也有。毕竟万秋霜和温栀雪都觉得，只有心情愉悦，工作效率才会高。
温栀雪这会儿没有带工牌，被江南以为同是顾客也很正常。
“你们买了这么多书？”两个人手上的书叠起来估计有她半个人那么高，连温栀雪也有些惊到了。
“是啊，不过就是因为买得太多了才回不去，我们只带了一把伞。”
“你们没有伞？”温栀雪挑了挑眉，“这会儿的雨确实不适合出门，不如你们先进咖啡店歇会，手里拿这么多书光这么站着也累，等雨小一点你们再出去。”
江南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侧身看着江叙。
江叙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麻烦了。”
说着温栀雪把江叙和江南两人带进了咖啡店，“林词词——”
“总监有什么吩咐？”一个扎着丸子头笑起来甜甜的服务员过来了。
“看看客人喝什么，钱结我账上，我过会儿就来。”
“保证完成任务。”林词词敬了个礼。
“不好吧。”江南推辞道。
“小事儿，怎么说我和你们老板也算是‘朋友’了，两杯饮料而已。”
温栀雪说着，走出了咖啡厅，去了一楼的文创区，最近霜雪书店才和云城的一个著名书法家联名了一款雨伞，她去拿一把给他们用用。
江南看温栀雪走远了，手肘推了推江叙，小声说：“我还不知道她是这家书店的总监呢——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变成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叙嫌弃地把江南的胳膊推开，“人家服务员还在等你点单呢。”
“没劲。”江南撇了撇嘴。
江南抬头对林词词说：“一杯冰美式和一杯玛奇朵，谢谢。”
江叙这个人喝东西很没意思，总是万年不变的美式，江南不用问都知道。
温栀雪结好账走回咖啡厅的时候，两人的咖啡刚刚端上。江南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玛奇朵，瞬间毛孔就舒展了起来。
“给，雨伞。”温栀雪把雨伞放在桌子上。
“我把钱转你吧。”这下子，连江叙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不用，你们买了这么多书已经有不少利润了，我这就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毕竟之前在古董店的事还多亏了你们，收礼的人很喜欢。”
毕竟，温栀雪走的时候，钟老爷子和钟老夫人还特地让她拎了好几盒瑞士手工夹心巧克力回去，还让她以后常来玩。
“等等，你们还有自己的雨伞啊。”江南有些讶异。
江南原本以为这就是一把普通雨伞，没想到这把透明雨伞上印着十分漂亮的书法，似乎是写某句诗词，最底下还印着霜雪书店的logo。
“所以说，伞不是白送的。”温栀雪笑了笑。
“我懂了，只要撑着你们家的伞，那不就是行走的广告牌嘛。”江南摸着下巴思考。
“不光是伞，像杯子、手账本、日历、帆布包这些我们书店都有联名，就在一楼，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经常来逛逛。”
江南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霜雪书店，但他每次都直接略过一楼，上二楼和三楼挑书，只有在结账的时候才会在一楼停留片刻。在他的印象里，书店一楼无非就是卖一些哪儿都能买到的文具玩具什么的，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没想到霜雪书店竟然这么有创意。
再说这个咖啡厅，江南之前也是从来没进来过的。咖啡厅的布置以原木色为主，暖黄色的灯光，几乎每个桌子上都放了鲜花。有轻柔的爵士乐做背景音，透过玻璃窗看窗外的雨，居然也颇有了几分浪漫和情调。至于旁边的其他顾客，有和他年级相仿的学生点了杯咖啡在自习，也有年级稍大一点的白领在这里处理工作，或者三三两两的朋友在低声聊天。
“你们书店都是新书吗？”沉默着喝着冰美式的江叙忽然问。
“这是什么意思？”温栀雪微微睁大了眼睛。
“有没有什么古董书之类的？”江叙补充道。
温栀雪迟疑了一下，“你不会是想从我这进货然后倒卖吧。”
“怎么会？”江叙笑了笑，“纯粹是私人收藏，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嗯——有确实是有的，但这些古董书我们一般放在展示柜里，也不会拿出来卖。”温栀雪想了想，“四楼的办公室有一些没有拿出来的古董书，基本上都是二十世纪初的老书，有些已经是孤本了，还有几本很特别，上面还有作家的亲笔签名。”
“那太好了。”江叙难得地有些激动。
“不过我待会儿有别的事情，恐怕现在没有空带你去看。”温栀雪有些抱歉。
“没关系。”江叙微微停顿，“这样，你存一下我的号码，你有空的时候随时联系我过来。”
“然后你又不务正业地离开你的店？”温栀雪开玩笑。
江叙眉梢轻扬，神色多了几份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毕竟有缘的顾客也不会因为我一时不在就去别的店。”
“说的也是。”温栀雪轻笑着在手机上存下他的号码，“你要是常来的话我可要忽悠你办一张会员卡了。”
“办十张也行。”江叙答应地极其爽快。
江南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被移出群聊了。
……
等雨稍微小了些，温栀雪目送着江叙江南二人离开后，独自去了四楼。
万秋霜这两天出差去了，而APP的制作已经初具雏形，温栀雪要和负责这一块的主程序员沈北良沟通一下具体需要优化的地方。
这会了已经七点多了，所有职员都已经下班了，五六点的时候还有几个工作没做完的自己留下些加了会班，现在也走了，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温栀雪和沈北良还在讨论。
“我是觉得，这个进入的动画页面时间可以缩短一些，提高用户体验，后期如果有广告投放的话再适当延长时间。”
“页面的颜值和舒适度非常重要，书与书之间的这个间距可以稍微调大一点点，不然会显得太过局促，不过也不要太大，太大的话信息量不够，而且显得页面太空。”
“好的，我回头去修改。”沈北良点头。
“我们的logo的辨识度还是比较高，所以不需要特别改。你之前提出的那个给书店设计一个吉祥物融入APP的建议我觉得不错，我已经让插画师去做了——”
温栀雪说着说着，忽然大脑眩晕，眼前一黑。
“温总监？温总监？”沈北良焦急地摇了摇温栀雪的肩膀。
小剧场：
沈北良：温总监，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江叙（用82年的古董书砸晕沈北良）：我要办一百张会员卡
温栀雪（睁开眼）：我醒了，谁要办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