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也有秘密
“言其琛，你……你怎么从那里出来？”宇文谦几乎要抓狂地大叫了。
言其琛听见她的声音，也僵住了身子，回头看了眼庞然大物，高声喊道：“我怎么你把衣服都往我这扔？”
几分钟后，宇文谦环抱着手臂坐在床上，而言其琛脸上似填着生无可恋的表情，默了会儿，宇文谦率先说道：“我看到你发的消息，还以为你在那张小床上。”
“我这不是在阳台变小，看那篮子在旁边，就顺带儿躺一会儿，谁知道竟睡着了呢。”言其琛道。
宇文谦说：“那今天还对戏吗？”
“对啊，怎么不对！”
宇文谦拿起剧本，说：“感觉跟你对戏这么久，我都有种重回龙套的感觉了，连带着说话，都觉得普通话标准了不少。”
“其实……你的普通话没你描述得那么糟糕，”言其琛在量杯里喝了口水，认真地说，“就像一些地区n和l不分，你这也是带了一点地方口音特色，算不上大问题，至少我还是能听得出来你想讲什么的。”
“问题是我说话不标准，就拿不下二甲，拿不下二甲，那我教资面试通过了何时能拿证？”
言其琛的话一下子踩中了宇文谦的痛点，看她的表情似乎又陷入了痛苦中，言其琛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你多加练习，总有一天能拿到的。那啥，咱们还对戏吗？”
“对！”
其实宇文谦自认不算一个好演员，她已经很久没跑龙套，剧本一上手，饶是有自信的她还是没来由地升起一丝胆怯。这一点，她没有向言其琛隐瞒：“言其琛，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勇敢，明明知道自己的梦想很遥远，仍然坚持到底，可我就没这么执着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一心一意坚持梦想的人，现在的我，还是想找个稳定点的。”
“我都知道的，宇文谦。”
不同于宇文谦和言其琛的拌嘴，徐琨升告别剧组的演员，背过身后，脸色就阴郁至极。他翻看微博上的一条条评论，虽说都是说他可爱，欣赏他的容颜之类的话，但他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他清楚，当一个人只有靠颜值来吸引粉丝，而他的其他优点别人都看不到时，那才是最可悲的。他不想落到一个“以色侍人”的评价，要知道他在读书期间，就对那些装嫩的小鲜肉表示不满，可偏偏，他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那天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脑抽，稀里糊涂地脱离了剧本安排，还当着众人的面做出那样丢人的动作。这一骚操作，没几分钟就被人发到网上，好在不久他恢复神志，挨个儿回复微信里的消息，在经纪人的一连串逼问炮弹下巧言应付过去，对外只声称是玩笑，也还好没被人看穿。除了要忍受他人异样与古怪打量的眼光，以及让他听起来不怎么高兴的调侃，其他问题不太大，而且重要的是他的粉丝增多了不少。
现在网上最火的就是他的狗刨式游泳和狗挠痒的表情包，有人特意将这些表情包做成九宫格，发在朋友圈上。相对其他刚涉足演艺圈的新人来说，他至少在众人面前刷了一波脸。
徐琨升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语：“还好还好，将错就错，幸亏也没出别的毛病。”
这时，手机跳出来电显示，徐琨升一愣，连忙划动接听，原本还因犯愁而皱起的眉毛霎时舒展，声音也变得带有讨好意味：“喂，娇娇，我正想你呢，你找我什么事啊？”
他神色微变了变，但旋即又露出笑容：“是的呢，我也没想到啊。噢，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他眉头又皱起，迟疑了会儿，直到电话里头好像不耐烦的声音催来，他现出如梦初醒的样子，道：“我发现我全身湿透后不会变小了，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上次拍水戏，我以为会变小，谁知就是片刻失去意识，直到清醒过来已经过了大半小时。对，那些表情包啊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什么？……啊，没事没事，你也没想到会那样的，是吧？哈哈，我不要紧，真的。让他们把那些都删了？那不太好吧，会不会被人怀疑……这么的么？那真是太谢谢娇娇了。我们娇娇真体贴，遇见你真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徐琨升说完，又吐了吐舌头，随后又露出谄媚的样子，说了一大堆甜话。直到那边挂断了，才心满意足地退出通讯记录。
徐琨升的满足的笑没维持多久，又被新的烦恼给压住了：“真是奇了怪了，没变小，反倒失去意识。”他研究了自己游泳和挠痒的视频，渐渐一个念头浮出：他该不会被夺舍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浑身一激灵。
变小还好说，大不了把自己藏起来，等时间到了恢复，还是一条好汉。但要是被夺舍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这次还可以拿玩笑做借口，可万一下次哪时候做出出格的事，他要绞尽脑汁多久才能找到合适理由啊？
徐琨升打算去附近的超市，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纷乱的叫声：
“哥哥！哥哥！”
徐琨升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么大的欢呼声。他转头，一大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少女举着各种海报、应援牌、零食、鲜花，脸上带着激动和兴奋的笑容，眼睛几乎都在冒光。他自觉自己没那么大魅力，就靠游泳和挠痒两个视频吸引那么多粉丝赶到现场来围堵他，而且，那些应援牌和海报上的人明显不是他。但是有那么一瞬，他在心里设想要是这些人真的是冲他而来该有多好。要真是他的粉丝就好了，他一定会装出宠溺又温柔的眼神，给每一个人签名，还给大粉额外福利。如果他有一个真心喜欢他的粉丝也好啊。
就在徐琨升在脑海里写“假如那些女孩都是我的粉丝”六百字小作文的时候，那些迷妹已经绕过了他，风风火火朝着另一方向跑了。
徐琨升半摘下墨镜，不自觉往那群人跑的方向望。
那个方向的源头，是一个被七八个保镖围守的白色保姆车，里头下来一个戴帽与口罩，几乎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的男子。徐琨升认不出那是谁，也没来得及看清应援牌上写的名字，但见那些粉丝聚拢到一起，围得跟铁桶似的，心底冷笑一声：“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也能站到你的位置。”
徐琨升本还想去超市，但改了主意，去了就近的一家便利店，可没想到在结账时，耳旁落入一个熟悉的声音。徐琨升手一抖，嘴巴微动了动，确认口罩戴得牢牢的，扭头打量身旁的人，随即怔住了。
察觉到身旁异样的气息，言其琛正好挂了电话，疑虑地转过脸，却最先注意到对方手腕上的一个蝴蝶纹身，这不是……他禁不住开口：“徐琨升？”
“你是……晚笙的同学的朋友？”对于言其琛这张耐看的脸，徐琨升还是有印象的。
“是啊，好巧。”言其琛脸上笑，心里却不见然。
他微信支付后，拿了三包干脆面，徐琨升脚步跟在后面，也露出略带客套的笑：“你一个人出来吗？”
“是啊，家里的零食都吃完了，就多买一点。”
徐琨升笑了笑：“我的经纪人都不让我吃这么高热量的食物，怕发胖。”
言其琛一直没怎么管控饮食，身体仍是处在健康范畴，此时听徐琨升这么说，好似被提醒了一下，但他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以淡淡的微笑回应：“我在微博上看到你的表情包了，还真火。”
“别提这个，说起来我还尴尬，当时不知怎么了，居然做出那些动作，感觉好丢人啊。”徐琨升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很得意。
言其琛在心里腹诽：你觉得丢人，那怎么还做出来？面上却不显，只笑着说：“可是你现在出名了，热度上去，更多的人认识你，应该更好接戏。”
这话说中了徐琨升的心坎，他嘴上仍谦虚着，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见到他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子，言其琛更不满。
徐琨升仍叨叨不停的：“其实演员最主要的还是能拿得出代表作，我这次不过投机取巧，暂时拿了热度，等过阵子要是没什么新的爆料，他们迟早会把我忘了的。像现在很火的明星，一出门就有许多粉丝接应，狗仔黄牛跟拍，弄出车祸的不是少数，而且粉丝行为，偶像买单，那才是最要命的。可是吧，这些红得发烫的明星，要是没什么新的作品接续，只怕没过一两年就会有人陆续忘了他吧。”
“未必。”言其琛说。
徐琨升顿住脚步，想听听对方的见解。
言其琛看着徐琨升，对方脸上显出一种青嫩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甚至还有熊熊野心和急功近利的浮躁，那是在八年前曾出现在前者身上过的，只是这些随着岁月沉淀渐渐消磨，取之而代是更多的成熟和稳重。
言其琛缓缓开口：“对我来说，一个演员不是靠连续不断的作品来刷新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存在感，而是靠精心打磨的作品存活在人们心中。经典就是经典，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被人淡忘。”
他闭上眼，心里清楚，像现在快餐式的消费，影视剧考虑商业利益居多，要想打造出一部经典剧，单靠演员自身是不够的，但没有投入感情的演员是万万不够的。
徐琨升刚张口想说什么，突然一个电话铃声，打破了二人的氛围。徐琨升一接：“喂。”紧跟着，他瞳仁睁大：“什么，让我上综艺？”
言其琛听见她的声音，也僵住了身子，回头看了眼庞然大物，高声喊道：“我怎么你把衣服都往我这扔？”
几分钟后，宇文谦环抱着手臂坐在床上，而言其琛脸上似填着生无可恋的表情，默了会儿，宇文谦率先说道：“我看到你发的消息，还以为你在那张小床上。”
“我这不是在阳台变小，看那篮子在旁边，就顺带儿躺一会儿，谁知道竟睡着了呢。”言其琛道。
宇文谦说：“那今天还对戏吗？”
“对啊，怎么不对！”
宇文谦拿起剧本，说：“感觉跟你对戏这么久，我都有种重回龙套的感觉了，连带着说话，都觉得普通话标准了不少。”
“其实……你的普通话没你描述得那么糟糕，”言其琛在量杯里喝了口水，认真地说，“就像一些地区n和l不分，你这也是带了一点地方口音特色，算不上大问题，至少我还是能听得出来你想讲什么的。”
“问题是我说话不标准，就拿不下二甲，拿不下二甲，那我教资面试通过了何时能拿证？”
言其琛的话一下子踩中了宇文谦的痛点，看她的表情似乎又陷入了痛苦中，言其琛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你多加练习，总有一天能拿到的。那啥，咱们还对戏吗？”
“对！”
其实宇文谦自认不算一个好演员，她已经很久没跑龙套，剧本一上手，饶是有自信的她还是没来由地升起一丝胆怯。这一点，她没有向言其琛隐瞒：“言其琛，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勇敢，明明知道自己的梦想很遥远，仍然坚持到底，可我就没这么执着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一心一意坚持梦想的人，现在的我，还是想找个稳定点的。”
“我都知道的，宇文谦。”
不同于宇文谦和言其琛的拌嘴，徐琨升告别剧组的演员，背过身后，脸色就阴郁至极。他翻看微博上的一条条评论，虽说都是说他可爱，欣赏他的容颜之类的话，但他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他清楚，当一个人只有靠颜值来吸引粉丝，而他的其他优点别人都看不到时，那才是最可悲的。他不想落到一个“以色侍人”的评价，要知道他在读书期间，就对那些装嫩的小鲜肉表示不满，可偏偏，他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那天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脑抽，稀里糊涂地脱离了剧本安排，还当着众人的面做出那样丢人的动作。这一骚操作，没几分钟就被人发到网上，好在不久他恢复神志，挨个儿回复微信里的消息，在经纪人的一连串逼问炮弹下巧言应付过去，对外只声称是玩笑，也还好没被人看穿。除了要忍受他人异样与古怪打量的眼光，以及让他听起来不怎么高兴的调侃，其他问题不太大，而且重要的是他的粉丝增多了不少。
现在网上最火的就是他的狗刨式游泳和狗挠痒的表情包，有人特意将这些表情包做成九宫格，发在朋友圈上。相对其他刚涉足演艺圈的新人来说，他至少在众人面前刷了一波脸。
徐琨升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语：“还好还好，将错就错，幸亏也没出别的毛病。”
这时，手机跳出来电显示，徐琨升一愣，连忙划动接听，原本还因犯愁而皱起的眉毛霎时舒展，声音也变得带有讨好意味：“喂，娇娇，我正想你呢，你找我什么事啊？”
他神色微变了变，但旋即又露出笑容：“是的呢，我也没想到啊。噢，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他眉头又皱起，迟疑了会儿，直到电话里头好像不耐烦的声音催来，他现出如梦初醒的样子，道：“我发现我全身湿透后不会变小了，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上次拍水戏，我以为会变小，谁知就是片刻失去意识，直到清醒过来已经过了大半小时。对，那些表情包啊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什么？……啊，没事没事，你也没想到会那样的，是吧？哈哈，我不要紧，真的。让他们把那些都删了？那不太好吧，会不会被人怀疑……这么的么？那真是太谢谢娇娇了。我们娇娇真体贴，遇见你真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徐琨升说完，又吐了吐舌头，随后又露出谄媚的样子，说了一大堆甜话。直到那边挂断了，才心满意足地退出通讯记录。
徐琨升的满足的笑没维持多久，又被新的烦恼给压住了：“真是奇了怪了，没变小，反倒失去意识。”他研究了自己游泳和挠痒的视频，渐渐一个念头浮出：他该不会被夺舍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浑身一激灵。
变小还好说，大不了把自己藏起来，等时间到了恢复，还是一条好汉。但要是被夺舍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这次还可以拿玩笑做借口，可万一下次哪时候做出出格的事，他要绞尽脑汁多久才能找到合适理由啊？
徐琨升打算去附近的超市，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纷乱的叫声：
“哥哥！哥哥！”
徐琨升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么大的欢呼声。他转头，一大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少女举着各种海报、应援牌、零食、鲜花，脸上带着激动和兴奋的笑容，眼睛几乎都在冒光。他自觉自己没那么大魅力，就靠游泳和挠痒两个视频吸引那么多粉丝赶到现场来围堵他，而且，那些应援牌和海报上的人明显不是他。但是有那么一瞬，他在心里设想要是这些人真的是冲他而来该有多好。要真是他的粉丝就好了，他一定会装出宠溺又温柔的眼神，给每一个人签名，还给大粉额外福利。如果他有一个真心喜欢他的粉丝也好啊。
就在徐琨升在脑海里写“假如那些女孩都是我的粉丝”六百字小作文的时候，那些迷妹已经绕过了他，风风火火朝着另一方向跑了。
徐琨升半摘下墨镜，不自觉往那群人跑的方向望。
那个方向的源头，是一个被七八个保镖围守的白色保姆车，里头下来一个戴帽与口罩，几乎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的男子。徐琨升认不出那是谁，也没来得及看清应援牌上写的名字，但见那些粉丝聚拢到一起，围得跟铁桶似的，心底冷笑一声：“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也能站到你的位置。”
徐琨升本还想去超市，但改了主意，去了就近的一家便利店，可没想到在结账时，耳旁落入一个熟悉的声音。徐琨升手一抖，嘴巴微动了动，确认口罩戴得牢牢的，扭头打量身旁的人，随即怔住了。
察觉到身旁异样的气息，言其琛正好挂了电话，疑虑地转过脸，却最先注意到对方手腕上的一个蝴蝶纹身，这不是……他禁不住开口：“徐琨升？”
“你是……晚笙的同学的朋友？”对于言其琛这张耐看的脸，徐琨升还是有印象的。
“是啊，好巧。”言其琛脸上笑，心里却不见然。
他微信支付后，拿了三包干脆面，徐琨升脚步跟在后面，也露出略带客套的笑：“你一个人出来吗？”
“是啊，家里的零食都吃完了，就多买一点。”
徐琨升笑了笑：“我的经纪人都不让我吃这么高热量的食物，怕发胖。”
言其琛一直没怎么管控饮食，身体仍是处在健康范畴，此时听徐琨升这么说，好似被提醒了一下，但他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以淡淡的微笑回应：“我在微博上看到你的表情包了，还真火。”
“别提这个，说起来我还尴尬，当时不知怎么了，居然做出那些动作，感觉好丢人啊。”徐琨升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很得意。
言其琛在心里腹诽：你觉得丢人，那怎么还做出来？面上却不显，只笑着说：“可是你现在出名了，热度上去，更多的人认识你，应该更好接戏。”
这话说中了徐琨升的心坎，他嘴上仍谦虚着，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见到他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子，言其琛更不满。
徐琨升仍叨叨不停的：“其实演员最主要的还是能拿得出代表作，我这次不过投机取巧，暂时拿了热度，等过阵子要是没什么新的爆料，他们迟早会把我忘了的。像现在很火的明星，一出门就有许多粉丝接应，狗仔黄牛跟拍，弄出车祸的不是少数，而且粉丝行为，偶像买单，那才是最要命的。可是吧，这些红得发烫的明星，要是没什么新的作品接续，只怕没过一两年就会有人陆续忘了他吧。”
“未必。”言其琛说。
徐琨升顿住脚步，想听听对方的见解。
言其琛看着徐琨升，对方脸上显出一种青嫩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甚至还有熊熊野心和急功近利的浮躁，那是在八年前曾出现在前者身上过的，只是这些随着岁月沉淀渐渐消磨，取之而代是更多的成熟和稳重。
言其琛缓缓开口：“对我来说，一个演员不是靠连续不断的作品来刷新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存在感，而是靠精心打磨的作品存活在人们心中。经典就是经典，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被人淡忘。”
他闭上眼，心里清楚，像现在快餐式的消费，影视剧考虑商业利益居多，要想打造出一部经典剧，单靠演员自身是不够的，但没有投入感情的演员是万万不够的。
徐琨升刚张口想说什么，突然一个电话铃声，打破了二人的氛围。徐琨升一接：“喂。”紧跟着，他瞳仁睁大：“什么，让我上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