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猝不及防的变化
《在等暗夜》和《景泰蓝和少女》两个剧组的拍摄地很近，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前者扮演男三号的徐琨升虽是个新人，演技却不容小觑，明明没经过特别培训，但可以本色出演维持人设，这大概是天赋吧——至少他周围的人都是这么评价的。
“琨升表现不错，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估计还没像他表现得这样出色。”扮演男一号的是一个比徐琨升大三岁的二线演员，叫石以谈，也是吃的青春饭。
徐琨升正喝着一瓶矿泉水，闻言放下瓶子，对石以谈笑道：“哪里哪里，石前辈过奖了，其实刚才拍的时候我紧张得要死，还忘了台词，就借题发挥，临时改用其他的话和动作来代替。”
石以谈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懂得随机应变，不错的。”
徐琨升暗自得意。
接下来要拍的是一场落水戏，男一号和男三号发生误会，二人发生争执时不小心摔落水，而女主经过，迟疑了下跳水，救走不会游泳的男三号，会游泳却渴望女主会先救自己的男一号绝望地沉入水中。
导演给她们讲了戏后，拿着喇叭喊道：“第十场，第一幕，action！”
徐琨升一扫方才温和的神情，双眉皱起，挑着敌意的眼神瞪向对面的石以谈。石以谈神色慌张，手一触到徐琨升的衣角，后者就避瘟疫似的后退，神情充满戒备。石以谈道：“阿亮，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事实就摆在面前，我不得不信。”
“你看到的不是真的！”
“是吗，”徐琨升冷冷哼出一笑，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朝石以谈迈进一步，逼得后者后退，这样一个跟进一个后退，“那你说说，真相到底是怎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晨玟，你太让我失望了。”
石以谈也爆发情绪了，面目狰狞：“那你要我怎样！我为了你，什么都放弃了，你却突然要和我断绝关系，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徐琨升一把挥开石以谈的手，厌恶地说：“滚开，别再让我碰见你！”
二人发生争执，打斗间石以谈一只脚踩到石子，身子摇晃，神色慌乱间一把拽住徐琨升的袖子，二人就这么噗通摔了下去。
这时，女主角匆匆赶来，她又急又慌，还没说出一句台词，原本在挣扎的徐琨升忽然动作一僵，没一会就手脚灵活捣水，狗刨式游向石以谈。
“怎么回事？”
“男三号不是不会游泳，等着女主角救吗？”
旁边观看的人小声议论着，导演没喊停，拍摄就还在继续。导演眯着眼，意味不明地望着徐琨升游泳的姿势，脑海里浮现起手机里的一条聊天记录，对方让自己多多照顾徐琨升，这孩子挺有演绎天赋，没准又脱离剧本想出新的点子。
所以没有人敢吭声，就这么寂静地看徐琨升的表现。
石以谈有一瞬的愣怔，徐琨升不按剧本出牌，那就是要临时改戏了。
女主演不是傻子，她发现徐琨升游泳，导演也没喊停，自己可不能傻站着，连忙装作焦急，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喊着：“你们怎么掉水里了，没事吧？”
徐琨升把石以谈救上岸，接着四肢朝地，浑身抖了抖，水花四溅，弄得石以谈和女主演都被水花溅湿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徐琨升居然还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撑地，一条腿弯曲踩地，另一条腿还嘀哒哒的滴着水，却不顾肮脏的用鞋子掸脸上的灰尘，顺带着头发也一阵阵晃动。
众人都惊呆了。
“卡卡卡卡卡！徐琨升你怎么回事？还有你这是什么姿势？你想干嘛！”导演简直要崩溃了，他见徐琨升不按套路出牌，还以为又有新的惊喜，谁知是这么不雅观的……挠痒？
“琨升，你这是……”石以谈脸色发白，不知道是在水中泡过，还是被徐琨升惊吓的。
老实说，徐琨升的动作让他们想到狗，可徐琨升不发一声，自顾自挠痒。
“卡！”导演喊了一声，处于状态中的演员们立刻收敛了戏中凶狠的眼神，嘻嘻哈哈地跑去休息了。
导演对言其琛夸奖道：“今天状态不错，都是一条过。”
言其琛还是头一回被导演夸奖，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还是客气一番。他深刻体会到自己来这个剧组是对的，他现在已经能和男一号的人设深度契合。这段时间，他几乎每晚都录制第二天要表演的内容，仔细抠里面的小细节。要知道在以前，他可是经常挨骂的。
总会好起来的，他心想。
他现在有不少时间可以休息一把。言其琛坐在小马扎上，一边吸着奶茶，一边刷了下微博。其中一条热搜引起了他的注意，标题是明晃晃的【徐琨升狗刨式游泳】，还附了一个徐琨升在水中搭石以谈上岸的短视频。
他点开看了会儿，又扫了下评论。
【xswl，这位小哥哥的游泳姿势和我家狗子的一模一样！】
【现在的演员都怎么了，还有那个挠痒姿势是怎么回事？为了流量已经到哗众取宠的地步了吗？】
【小哥哥好帅，这个颜我跟定了！】
【噢是那个《在等暗夜》的男三号，颜值好高啊！弟弟不怕，姐姐挺你！】
【就冲这颜我跟定了！】
言其琛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徐琨升这搞怪无非就是想吸一波粉丝提高人气，但这么做未免太过明显，而且狗刨式游泳和狗挠痒的动作也太浮夸了……不过还真是挺像的。
像徐琨升这种为了圈粉而不顾脸面搞怪的人，言其琛还真瞧不上。
这时，郑栗琪蹦蹦跳跳地到了言其琛的桌子边，对他说：“言哥哥，你看到这个视频了吗？好有意思啊，这人模仿的真像，《在等暗夜》剧组的，好像就在山下。”
“嗯。”言其琛淡淡地应了一声。
郑栗琪抿了抿唇，又向言其琛凑近点，裙子有意无意蹭到了他的腰际：“早知道这样也能火，我也搞一个类似的了。”
言其琛神色一僵，自觉和郑栗琪保持点距离，站起身说：“我觉得这样没必要，如果非要以这种方式来博人眼球，那的确会在短时间内引起人的关注，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毕竟一个演员能否在圈内站稳脚跟，不只靠新颖和资本，还要有实力。”
他趁郑栗琪没发现，对不远处看向这里的男二号使了使眼色，男二号是个人精，一下会意过来言其琛是什么意思，立刻放大声音：“言哥，一起来对戏啊？”
“好嘞！”言其琛转头对郑栗琪说：“失陪。”
郑栗琪脸色一变：“哎，我也来！”
然而言其琛像没听见似的，脚底抹油一般溜向男二号，二人心照不宣地到别处。
郑栗琪望着言其琛的背影，抿紧唇，眼里有着重重的失落。
宇文谦正睡午觉，被莘晚笙的电话惊醒：“你说什么？”
“就热搜排第五条那个，原先还第六，现在冲上第一了。我是没发现这混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莘晚笙在电话里劈里啪啦把徐琨升痛骂一顿，骂他喜新厌旧趋炎附势，为攀高枝丢下她这多年女友，还不顾廉耻搔首弄姿哗众取宠，“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我都没发现他这么会玩花招，我现在恨啊，悔啊，真没料到他这温文尔雅的面具下是一颗狼子野心。”
宇文谦抽抽嘴角，说：“这游泳没什么，关键是后面的挠痒，有点太刻意的感觉。”但她想起昨晚上在莘晚笙的摇晃下自己说的话，又和言其琛变小一事联系起来。她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她不会是乌鸦嘴吧？
一个言其琛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要是再来个徐琨升，那冤大头也太多了。
“可是，为什么我之前说过那么多，都没实现，昨晚上却又灵验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宇文谦实在搞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是什么奥秘，也许是徐琨升故意炒作，这也可以理解，但万一人家真的狗模狗样，那还得了？
她搜了下徐琨升的有关热搜，但没有更多他的消息，更别提目前在剧组的情况。她手机一丢，算了。
言其琛的拍摄地点不止横店一个地方，他作为男一号肯定跟组拍摄，宇文谦数着日子，她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到言其琛了。好在对方的吻戏据说是在横店拍，等他在别处拍完戏，回横店了，她就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尽管宇文谦好几次告诉自己不该迷恋这段感情，可她控制不住，那不如顺从自己的本心。
想到这里，宇文谦唇角弯起，心情好了不少。她点开微信，找到言其琛的头像，发了消息：“今天拍的累吗？”
“轰隆隆——”窗外一阵雷声。
宇文谦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晴天吗，什么时候转阴了？眼看乌云沉沉聚拢，她忙奔去阳台收衣服。
恰好旁边有一个小篮子，放着两块毛巾，宇文谦摸了摸晾晒的衣服，基本都是干的，利落地将它们通通丢进篮子里。
而篮子里躺着一个小人，睡在里面的言其琛感到身上越来越沉，猛地醒了过来。他慢慢从毛巾底下爬出，快要见到亮光时，忽然又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砸中。
宇文谦呼出一口气：“总算收完了。”她哼着歌，正打算捡起篮子回房，却看到篮子的胸罩下渐渐爬出一个小人，脸色顿时愈加凝重。
“琨升表现不错，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估计还没像他表现得这样出色。”扮演男一号的是一个比徐琨升大三岁的二线演员，叫石以谈，也是吃的青春饭。
徐琨升正喝着一瓶矿泉水，闻言放下瓶子，对石以谈笑道：“哪里哪里，石前辈过奖了，其实刚才拍的时候我紧张得要死，还忘了台词，就借题发挥，临时改用其他的话和动作来代替。”
石以谈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懂得随机应变，不错的。”
徐琨升暗自得意。
接下来要拍的是一场落水戏，男一号和男三号发生误会，二人发生争执时不小心摔落水，而女主经过，迟疑了下跳水，救走不会游泳的男三号，会游泳却渴望女主会先救自己的男一号绝望地沉入水中。
导演给她们讲了戏后，拿着喇叭喊道：“第十场，第一幕，action！”
徐琨升一扫方才温和的神情，双眉皱起，挑着敌意的眼神瞪向对面的石以谈。石以谈神色慌张，手一触到徐琨升的衣角，后者就避瘟疫似的后退，神情充满戒备。石以谈道：“阿亮，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事实就摆在面前，我不得不信。”
“你看到的不是真的！”
“是吗，”徐琨升冷冷哼出一笑，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朝石以谈迈进一步，逼得后者后退，这样一个跟进一个后退，“那你说说，真相到底是怎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晨玟，你太让我失望了。”
石以谈也爆发情绪了，面目狰狞：“那你要我怎样！我为了你，什么都放弃了，你却突然要和我断绝关系，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徐琨升一把挥开石以谈的手，厌恶地说：“滚开，别再让我碰见你！”
二人发生争执，打斗间石以谈一只脚踩到石子，身子摇晃，神色慌乱间一把拽住徐琨升的袖子，二人就这么噗通摔了下去。
这时，女主角匆匆赶来，她又急又慌，还没说出一句台词，原本在挣扎的徐琨升忽然动作一僵，没一会就手脚灵活捣水，狗刨式游向石以谈。
“怎么回事？”
“男三号不是不会游泳，等着女主角救吗？”
旁边观看的人小声议论着，导演没喊停，拍摄就还在继续。导演眯着眼，意味不明地望着徐琨升游泳的姿势，脑海里浮现起手机里的一条聊天记录，对方让自己多多照顾徐琨升，这孩子挺有演绎天赋，没准又脱离剧本想出新的点子。
所以没有人敢吭声，就这么寂静地看徐琨升的表现。
石以谈有一瞬的愣怔，徐琨升不按剧本出牌，那就是要临时改戏了。
女主演不是傻子，她发现徐琨升游泳，导演也没喊停，自己可不能傻站着，连忙装作焦急，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喊着：“你们怎么掉水里了，没事吧？”
徐琨升把石以谈救上岸，接着四肢朝地，浑身抖了抖，水花四溅，弄得石以谈和女主演都被水花溅湿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徐琨升居然还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撑地，一条腿弯曲踩地，另一条腿还嘀哒哒的滴着水，却不顾肮脏的用鞋子掸脸上的灰尘，顺带着头发也一阵阵晃动。
众人都惊呆了。
“卡卡卡卡卡！徐琨升你怎么回事？还有你这是什么姿势？你想干嘛！”导演简直要崩溃了，他见徐琨升不按套路出牌，还以为又有新的惊喜，谁知是这么不雅观的……挠痒？
“琨升，你这是……”石以谈脸色发白，不知道是在水中泡过，还是被徐琨升惊吓的。
老实说，徐琨升的动作让他们想到狗，可徐琨升不发一声，自顾自挠痒。
“卡！”导演喊了一声，处于状态中的演员们立刻收敛了戏中凶狠的眼神，嘻嘻哈哈地跑去休息了。
导演对言其琛夸奖道：“今天状态不错，都是一条过。”
言其琛还是头一回被导演夸奖，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还是客气一番。他深刻体会到自己来这个剧组是对的，他现在已经能和男一号的人设深度契合。这段时间，他几乎每晚都录制第二天要表演的内容，仔细抠里面的小细节。要知道在以前，他可是经常挨骂的。
总会好起来的，他心想。
他现在有不少时间可以休息一把。言其琛坐在小马扎上，一边吸着奶茶，一边刷了下微博。其中一条热搜引起了他的注意，标题是明晃晃的【徐琨升狗刨式游泳】，还附了一个徐琨升在水中搭石以谈上岸的短视频。
他点开看了会儿，又扫了下评论。
【xswl，这位小哥哥的游泳姿势和我家狗子的一模一样！】
【现在的演员都怎么了，还有那个挠痒姿势是怎么回事？为了流量已经到哗众取宠的地步了吗？】
【小哥哥好帅，这个颜我跟定了！】
【噢是那个《在等暗夜》的男三号，颜值好高啊！弟弟不怕，姐姐挺你！】
【就冲这颜我跟定了！】
言其琛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徐琨升这搞怪无非就是想吸一波粉丝提高人气，但这么做未免太过明显，而且狗刨式游泳和狗挠痒的动作也太浮夸了……不过还真是挺像的。
像徐琨升这种为了圈粉而不顾脸面搞怪的人，言其琛还真瞧不上。
这时，郑栗琪蹦蹦跳跳地到了言其琛的桌子边，对他说：“言哥哥，你看到这个视频了吗？好有意思啊，这人模仿的真像，《在等暗夜》剧组的，好像就在山下。”
“嗯。”言其琛淡淡地应了一声。
郑栗琪抿了抿唇，又向言其琛凑近点，裙子有意无意蹭到了他的腰际：“早知道这样也能火，我也搞一个类似的了。”
言其琛神色一僵，自觉和郑栗琪保持点距离，站起身说：“我觉得这样没必要，如果非要以这种方式来博人眼球，那的确会在短时间内引起人的关注，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毕竟一个演员能否在圈内站稳脚跟，不只靠新颖和资本，还要有实力。”
他趁郑栗琪没发现，对不远处看向这里的男二号使了使眼色，男二号是个人精，一下会意过来言其琛是什么意思，立刻放大声音：“言哥，一起来对戏啊？”
“好嘞！”言其琛转头对郑栗琪说：“失陪。”
郑栗琪脸色一变：“哎，我也来！”
然而言其琛像没听见似的，脚底抹油一般溜向男二号，二人心照不宣地到别处。
郑栗琪望着言其琛的背影，抿紧唇，眼里有着重重的失落。
宇文谦正睡午觉，被莘晚笙的电话惊醒：“你说什么？”
“就热搜排第五条那个，原先还第六，现在冲上第一了。我是没发现这混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莘晚笙在电话里劈里啪啦把徐琨升痛骂一顿，骂他喜新厌旧趋炎附势，为攀高枝丢下她这多年女友，还不顾廉耻搔首弄姿哗众取宠，“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我都没发现他这么会玩花招，我现在恨啊，悔啊，真没料到他这温文尔雅的面具下是一颗狼子野心。”
宇文谦抽抽嘴角，说：“这游泳没什么，关键是后面的挠痒，有点太刻意的感觉。”但她想起昨晚上在莘晚笙的摇晃下自己说的话，又和言其琛变小一事联系起来。她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她不会是乌鸦嘴吧？
一个言其琛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要是再来个徐琨升，那冤大头也太多了。
“可是，为什么我之前说过那么多，都没实现，昨晚上却又灵验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宇文谦实在搞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是什么奥秘，也许是徐琨升故意炒作，这也可以理解，但万一人家真的狗模狗样，那还得了？
她搜了下徐琨升的有关热搜，但没有更多他的消息，更别提目前在剧组的情况。她手机一丢，算了。
言其琛的拍摄地点不止横店一个地方，他作为男一号肯定跟组拍摄，宇文谦数着日子，她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到言其琛了。好在对方的吻戏据说是在横店拍，等他在别处拍完戏，回横店了，她就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尽管宇文谦好几次告诉自己不该迷恋这段感情，可她控制不住，那不如顺从自己的本心。
想到这里，宇文谦唇角弯起，心情好了不少。她点开微信，找到言其琛的头像，发了消息：“今天拍的累吗？”
“轰隆隆——”窗外一阵雷声。
宇文谦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晴天吗，什么时候转阴了？眼看乌云沉沉聚拢，她忙奔去阳台收衣服。
恰好旁边有一个小篮子，放着两块毛巾，宇文谦摸了摸晾晒的衣服，基本都是干的，利落地将它们通通丢进篮子里。
而篮子里躺着一个小人，睡在里面的言其琛感到身上越来越沉，猛地醒了过来。他慢慢从毛巾底下爬出，快要见到亮光时，忽然又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砸中。
宇文谦呼出一口气：“总算收完了。”她哼着歌，正打算捡起篮子回房，却看到篮子的胸罩下渐渐爬出一个小人，脸色顿时愈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