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进一步？”
夜深。
宁向晚卧室还没有熄灯，她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听着一首又一首属于这个世界的“流行歌曲”
不知听到第几首时，宁向晚打了个哈欠。
耳机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手机有消息发来。
孟依然：【我今晚，是说错话了？】
宁向晚看到消息，就又想起那一幕尴尬的局面。
当时程淡竹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诧异地看了自己一眼。
但宁向晚感觉，他还不如说点什么，此刻的感觉就是好尴尬。
宁向晚哀叹一声，趴在桌子上，给孟依然回复过去消息：【你没说错话，是我太没用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点进展。
孟依然：【害。】
隔着屏幕，宁向晚都能感受到孟依然的叹息和无奈，刚想说点什么宽慰一下对方，就又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孟依然：【晚晚，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看萧子明也不错，比程淡竹强。】
宁向晚：“……”
她面露无奈之色，给孟依然回复过去消息：【建议的很好，下次不许建议了。】
屏幕那边稍犹豫了一下，又发过消息来：【晚晚，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程淡竹吗？】
看着这条消息，宁向晚欲哭无泪。
她憋屈着脸，在聊天框里输入着：【我是非他不可啊！】
孟依然看到这条消息后，虽说有些不理解，但作为朋友，还是深表同情，她觉得作为朋友需要为朋友做点什么，于是孟依然翻出来了程淡竹的联系方式。
今天晚上才加上。
事实上是他们几个人互换了联系方式。
孟依然就自己和宁向晚的聊天记录二话不说一顿截图，然后一次性全部发给了程淡竹。
【程淡竹，你可要好好考虑啊！这样好的姑娘，错过可就没有了。】
……
程淡竹收到这条消息时，刚结束和父母的通话。
内心烦闷不能疏解，点开看到内容后，直接怔在原地。
卧室里没有开灯。
程淡竹坐在窗边，望向窗外，看月光肆无忌惮的宠爱。
程淡竹的右手紧紧握住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擦。
他总是在规避一些东西，规避到不曾去想。
直到今天晚上孟依然那么一说。
程淡竹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程淡竹无法界定自己和宁向晚之间的关系，对方说是友情，他也就将这段关系定性为友情。
可能朋友之间具体应该怎样，程淡竹不是那么清楚。
爱情对他来说，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和宁向晚之间，就这样模模糊糊，好像谁都说不清，又好像谁都说得清。
黑夜里，程淡竹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正在思索该怎么给孟依然回复，这时宁向晚却发过来消息。
宁向晚：【有什么好的歌曲给我推荐一下没？】
程淡竹回了一个【没有】，想了想，刚准备补充一句：我不怎么听歌，对面却先一步给自己发来了消息。
宁向晚：【到时候真要你上场的话，你可不许推脱，否则就是违背我们的友情！】
不知为何，程淡竹的眼睛，似乎就只看到了朋友两个字。
程淡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清醒镇定，可今晚感情情绪似乎要占据自己的理性大脑。
他问了宁向晚一句本不应该问的话：【只是朋友？】
收到这条消息的宁向晚一怔。
心跳竟开始缓缓加速，宁向晚起身取下耳机，双手捧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四个字。
怎么突然给自己发这四个字？
宁向晚在想是不是孟依然今晚上那句话起了作用，同时心里又存着一点庆幸，想着试不试可以借机试探一下。
于是宁向晚也冲动了一把，给程淡竹回过去：【那再进一步？】
屏幕那边沉默了。
宁向晚开始慌乱。
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谈感情就像在她原先的世界裸奔一样。
在这种环境长大下的人，总会有所在意。
宁向晚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宁向晚宁向晚，你什么时候说话能经过一下大脑。”
看着对方还没给自己回，宁向晚终于忍不住，试图解释了一下：【开玩笑的，既然你这边没有，我自己去找了。】
这次屏幕那边倒是没有犹豫，宁向晚很快就收到了一个【嗯】
毫无疑问，这一晚，宁向晚并没有睡好。
被闹钟叫醒之后，她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
折磨她一晚的，除了程淡竹，还有那些数不清的魔鬼音乐。
宁向晚感觉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在给人洗脑，她所接触的所有歌曲里，无关情爱，无关搞怪，有的只有奋斗创造辉煌，努力书写历史。
这种毫无营养的心灵鸡汤，宁向晚只想说没劲。
她打着哈欠，简简单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拿起一片面包和一盒牛奶，就奔向了学校。
路上宁向晚想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突然觉得很是庆幸。
起码在她原先的世界里，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所说包含着一些教育的意味，但不像现在这个世界，都是一些将讲课故事化的“动画片”
真的是从出生那一刻，就要为以后的光辉事业做准备。
宁向晚又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世界的小孩真可怜。
就连她不喜欢的吹风机佩奇都没有。
该怎么搞一些东西，和这个世界与众不同的东西。
宁向晚在自己的大脑中无尽地搜索，突然，她想到一点，于是便立即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搜索：玩偶装订做。
手机界面立即出现了好多店家。
宁向晚嘴角一扬，她有想法了。
一回到教室，宁向晚就拿出一张白纸，开始画画。
连程淡竹都顾不上搭理。
倒是程淡竹看她画得认真，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两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这是……画了个什么？”程淡竹问。
不料宁向晚没有打理他，反倒是拿起那张纸，在自己面前比划。
“身高体重三围，报一下。”
程淡竹一怔，“你要做什么？”
“让你报你就报！”宁向晚说着，将手中的纸暂且放到桌子上，手伸进程淡竹的桌洞，摸出来一个东西，“还是说，你想让我现场量。”
宁向晚很快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数据，将其和样图一起发给了店家。
做完这些宁向晚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她得意地看向程淡竹，“让我带你疯一把，要不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
等待了一个星期，宁向晚心心念念的东西终于来了。
那天，宁向晚抱着一个大箱子到了教室。
第二天刚好大休。
“你这什么东西？”程淡竹问。
宁向晚微微喘着气说，“好东西，下午你就知道了，对了，今天下午放学先别走。”
熬过了一天的敷衍式上课，当下课铃声响起，宁向晚刚打起精神准备开箱时，就听到班主任于梅喊自己。
“宁向晚，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宁向晚的脸立即耷拉了下来。
她看向程淡竹，却发现程淡竹一脸看戏的神情看着她。
“去吧，我不走，等你。”
有了他这句话，宁向晚才不情愿地跟着于梅去了办公室。
结果刚进办公室，于梅就塞给了她一张卷子。
“这是你们班今天语文小测的试卷，你们语文老师说，让你现在做一下，然后我给看一下。”
说完于梅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打开了一本书，并且她还贴心地提前将桌子收拾出一小块，给宁向晚使用。
“要现在做吗？”宁向晚问。
于梅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对，我周六带回去给你看一下，宁向晚，虽说我们这个班级学生差，但老师是不差的，你不用担心，我们完全教得了你。”
“我不是担心这个。”宁向晚小声辩解道。
她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尤其在听到于梅那句话之后。
宁向晚在这个班级也算有一段时间，一开始她还跟大家一起上课，到后来，老师总是会单独给她一些卷子，让她课上坐，自习课就会被叫到办公室“额外补课。”
渐渐得宁向晚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每次只要老师给她卷子，她就会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老师又给她开小灶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跟咱不一样，是好学生。”
于是宁向晚就跟老师提了一次，说自己可以和大家一样。
然后就看到老师大惊失色。
“那怎么能行，那岂不是耽误了你。”
宁向晚总感觉，这个班级除了她之外的人，好像都不被重视。
“老师，我能带回去做吗？”宁向晚请求道，“我现在还有点急事。”
于梅看了她一眼，“行吧。”她又将桌子上的几张试卷递给宁向晚，“这些回去一块做了。”
宁向晚双手接过卷子一口应下来，她还没走出办公室，就听于梅又喊住自己。
“宁向晚。”
宁向晚转身，“怎么了老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你懂吧？”
宁向晚点点头。
“所以，少跟程淡竹来往，他这样的人，不会带给你什么的。”
宁向晚卧室还没有熄灯，她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听着一首又一首属于这个世界的“流行歌曲”
不知听到第几首时，宁向晚打了个哈欠。
耳机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手机有消息发来。
孟依然：【我今晚，是说错话了？】
宁向晚看到消息，就又想起那一幕尴尬的局面。
当时程淡竹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诧异地看了自己一眼。
但宁向晚感觉，他还不如说点什么，此刻的感觉就是好尴尬。
宁向晚哀叹一声，趴在桌子上，给孟依然回复过去消息：【你没说错话，是我太没用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点进展。
孟依然：【害。】
隔着屏幕，宁向晚都能感受到孟依然的叹息和无奈，刚想说点什么宽慰一下对方，就又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孟依然：【晚晚，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看萧子明也不错，比程淡竹强。】
宁向晚：“……”
她面露无奈之色，给孟依然回复过去消息：【建议的很好，下次不许建议了。】
屏幕那边稍犹豫了一下，又发过消息来：【晚晚，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程淡竹吗？】
看着这条消息，宁向晚欲哭无泪。
她憋屈着脸，在聊天框里输入着：【我是非他不可啊！】
孟依然看到这条消息后，虽说有些不理解，但作为朋友，还是深表同情，她觉得作为朋友需要为朋友做点什么，于是孟依然翻出来了程淡竹的联系方式。
今天晚上才加上。
事实上是他们几个人互换了联系方式。
孟依然就自己和宁向晚的聊天记录二话不说一顿截图，然后一次性全部发给了程淡竹。
【程淡竹，你可要好好考虑啊！这样好的姑娘，错过可就没有了。】
……
程淡竹收到这条消息时，刚结束和父母的通话。
内心烦闷不能疏解，点开看到内容后，直接怔在原地。
卧室里没有开灯。
程淡竹坐在窗边，望向窗外，看月光肆无忌惮的宠爱。
程淡竹的右手紧紧握住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擦。
他总是在规避一些东西，规避到不曾去想。
直到今天晚上孟依然那么一说。
程淡竹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程淡竹无法界定自己和宁向晚之间的关系，对方说是友情，他也就将这段关系定性为友情。
可能朋友之间具体应该怎样，程淡竹不是那么清楚。
爱情对他来说，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和宁向晚之间，就这样模模糊糊，好像谁都说不清，又好像谁都说得清。
黑夜里，程淡竹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正在思索该怎么给孟依然回复，这时宁向晚却发过来消息。
宁向晚：【有什么好的歌曲给我推荐一下没？】
程淡竹回了一个【没有】，想了想，刚准备补充一句：我不怎么听歌，对面却先一步给自己发来了消息。
宁向晚：【到时候真要你上场的话，你可不许推脱，否则就是违背我们的友情！】
不知为何，程淡竹的眼睛，似乎就只看到了朋友两个字。
程淡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清醒镇定，可今晚感情情绪似乎要占据自己的理性大脑。
他问了宁向晚一句本不应该问的话：【只是朋友？】
收到这条消息的宁向晚一怔。
心跳竟开始缓缓加速，宁向晚起身取下耳机，双手捧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四个字。
怎么突然给自己发这四个字？
宁向晚在想是不是孟依然今晚上那句话起了作用，同时心里又存着一点庆幸，想着试不试可以借机试探一下。
于是宁向晚也冲动了一把，给程淡竹回过去：【那再进一步？】
屏幕那边沉默了。
宁向晚开始慌乱。
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谈感情就像在她原先的世界裸奔一样。
在这种环境长大下的人，总会有所在意。
宁向晚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宁向晚宁向晚，你什么时候说话能经过一下大脑。”
看着对方还没给自己回，宁向晚终于忍不住，试图解释了一下：【开玩笑的，既然你这边没有，我自己去找了。】
这次屏幕那边倒是没有犹豫，宁向晚很快就收到了一个【嗯】
毫无疑问，这一晚，宁向晚并没有睡好。
被闹钟叫醒之后，她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
折磨她一晚的，除了程淡竹，还有那些数不清的魔鬼音乐。
宁向晚感觉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在给人洗脑，她所接触的所有歌曲里，无关情爱，无关搞怪，有的只有奋斗创造辉煌，努力书写历史。
这种毫无营养的心灵鸡汤，宁向晚只想说没劲。
她打着哈欠，简简单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拿起一片面包和一盒牛奶，就奔向了学校。
路上宁向晚想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突然觉得很是庆幸。
起码在她原先的世界里，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所说包含着一些教育的意味，但不像现在这个世界，都是一些将讲课故事化的“动画片”
真的是从出生那一刻，就要为以后的光辉事业做准备。
宁向晚又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世界的小孩真可怜。
就连她不喜欢的吹风机佩奇都没有。
该怎么搞一些东西，和这个世界与众不同的东西。
宁向晚在自己的大脑中无尽地搜索，突然，她想到一点，于是便立即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搜索：玩偶装订做。
手机界面立即出现了好多店家。
宁向晚嘴角一扬，她有想法了。
一回到教室，宁向晚就拿出一张白纸，开始画画。
连程淡竹都顾不上搭理。
倒是程淡竹看她画得认真，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两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这是……画了个什么？”程淡竹问。
不料宁向晚没有打理他，反倒是拿起那张纸，在自己面前比划。
“身高体重三围，报一下。”
程淡竹一怔，“你要做什么？”
“让你报你就报！”宁向晚说着，将手中的纸暂且放到桌子上，手伸进程淡竹的桌洞，摸出来一个东西，“还是说，你想让我现场量。”
宁向晚很快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数据，将其和样图一起发给了店家。
做完这些宁向晚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她得意地看向程淡竹，“让我带你疯一把，要不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
等待了一个星期，宁向晚心心念念的东西终于来了。
那天，宁向晚抱着一个大箱子到了教室。
第二天刚好大休。
“你这什么东西？”程淡竹问。
宁向晚微微喘着气说，“好东西，下午你就知道了，对了，今天下午放学先别走。”
熬过了一天的敷衍式上课，当下课铃声响起，宁向晚刚打起精神准备开箱时，就听到班主任于梅喊自己。
“宁向晚，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宁向晚的脸立即耷拉了下来。
她看向程淡竹，却发现程淡竹一脸看戏的神情看着她。
“去吧，我不走，等你。”
有了他这句话，宁向晚才不情愿地跟着于梅去了办公室。
结果刚进办公室，于梅就塞给了她一张卷子。
“这是你们班今天语文小测的试卷，你们语文老师说，让你现在做一下，然后我给看一下。”
说完于梅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打开了一本书，并且她还贴心地提前将桌子收拾出一小块，给宁向晚使用。
“要现在做吗？”宁向晚问。
于梅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对，我周六带回去给你看一下，宁向晚，虽说我们这个班级学生差，但老师是不差的，你不用担心，我们完全教得了你。”
“我不是担心这个。”宁向晚小声辩解道。
她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尤其在听到于梅那句话之后。
宁向晚在这个班级也算有一段时间，一开始她还跟大家一起上课，到后来，老师总是会单独给她一些卷子，让她课上坐，自习课就会被叫到办公室“额外补课。”
渐渐得宁向晚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每次只要老师给她卷子，她就会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老师又给她开小灶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跟咱不一样，是好学生。”
于是宁向晚就跟老师提了一次，说自己可以和大家一样。
然后就看到老师大惊失色。
“那怎么能行，那岂不是耽误了你。”
宁向晚总感觉，这个班级除了她之外的人，好像都不被重视。
“老师，我能带回去做吗？”宁向晚请求道，“我现在还有点急事。”
于梅看了她一眼，“行吧。”她又将桌子上的几张试卷递给宁向晚，“这些回去一块做了。”
宁向晚双手接过卷子一口应下来，她还没走出办公室，就听于梅又喊住自己。
“宁向晚。”
宁向晚转身，“怎么了老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你懂吧？”
宁向晚点点头。
“所以，少跟程淡竹来往，他这样的人，不会带给你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