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毛遂自荐
周永芳已是半百之年，在她所接触的思想里，女人即使读了书有了文化，也是要嫁个好男人组建家庭生儿育女的。
纪音音从小学习就好，课业不会让家长老师操心，在县城里第一中学读高中，高考后填报志愿，却填了锦城农大。
周永芳知道后，费解不已，本来就是农民出生，费尽周折去省府读大学，到头来，还是一辈子脱不了农民的根。
“不结婚怎么行？女人始终是要嫁人生孩子的。”周永芳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与思想，但说话却含糊不清起来。
“行，你说的都对。”纪音音无奈地点点头，她早就该明白，跟自己母亲永远也扯不清这个话题。
邵飏尴尬地站在那，动也不是，不动更不是。为打破纪音音与周永芳之间的僵硬局面，他主动活跃气氛。
“阿姨，既然都来了锦城，那就趁五一节好好玩一玩，怎么样？”
纪音音瞄向他，眼中带着寒光，他真得太添乱了。
“唉呀，我来锦城是专门带音音回去相亲的，”周永芳叹口气，“都答应人家介绍人，五一节见面了。”
“什么？”邵飏音量飙升，相亲，纪音音要回去相亲？这怎么行，那自己胜出的概率不就又小了吗？“相亲？”
周永芳惊得往沙发背靠上去，“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邵飏坐在沙发上，抚了抚额头，“阿姨，音音是不需要相亲的，追她的人从火车站排到了都江堰，她才是那个手握选择权的人。”
周永芳被邵飏唬得一愣一愣，接着她摇摇头，“我不信。”
邵飏蹭地起身，拍拍胸脯，“怎么不信，这么大个活人就站在面前，我就是众多追求者其中最优秀的一个。”
“啊？”周永芳再次被惊到，她看了看纪音音，自己女儿早已生无可恋，“那你们是同居了？”
“对。”
“NO。”
纪音音与邵飏的回答干脆利落，不过却南辕北辙。
“到底是什么嘛？”周永芳按按太阳穴，“我头好痛。”
纪音音一拳头捶向邵飏，“你再打胡乱说，老子不打死你。”
“妈，昨晚聚餐他喝多了，在我家借住一晚，什么事都没，你也别听他瞎说。”纪音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明明是你让我来你家看电影的？”邵飏撅着嘴，委屈道。
“你闭嘴。”纪音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周永芳抬头，又他他细细地打量着邵飏，“你们真得没什么？”说着又指了指卧室。
“妈，”纪音音拿起车钥匙，串在手指上，“我可以现在就开车，送你回老家。”
“好好好，没什么，我知道，小邵也不是你的菜。”周永芳赶紧说好话熄灭纪音音的怒火，她的女儿真得会把她送回老家。
“阿姨，现在是没什么，”邵飏赶紧冲到纪音音面前，将她与周永芳隔开。“但不代表将来没什么。”
周永芳狐疑地看着邵飏，不明白他的话。
“阿姨，你觉得我怎么样？”邵飏拉过周永芳，自己也坐到沙发上，像个推销保健品的业务员一样。
周永芳仔细地打量着邵飏，前些年，她一年会去秦意家几次，总会遇到邵飏也待在那，听周永琴说，邵飏是小姨带大，没有父母，甚是可怜。
“小邵呀，长高了，也长开了。”周永芳拍拍邵飏的手臂，“你跟音音也认识很多年了，你了解她的，这孩子善良上进，学习好又孝顺。”
邵飏不住地点头，认同周永芳的话。
“你现在跟她在一个公司上班，要多照顾照顾她。”周永芳的老毛病又开始了，总认为不管在生活还是职场，女人都需要男人来照顾。
纪音音已经不想再听他二人的谈话，她去洗手间洗脸漱口，看来这个小租房是容不下她了。
邵飏马上庄重地点点头，“阿姨，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将音音照顾得很好，她在公司不会受一点委屈。”
“好孩子，阿姨相信你。”周永芳望着邵飏，他俩倒像是母子一样。“欸，公司里就没有跟音音年纪相当，稳重顾家的单身男同事吗？”
“你帮阿姨留意留意，能不能促成音音的终生大事。”周永芳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样也了却我的一桩心事，阿姨一定会包个大红包好好感谢你的。”
邵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回事，事情方向怎么变了？要他给纪音音介绍结婚的对象，绝不可能。
“阿姨，你看，我毛遂自荐可以吗？”邵飏再次认真又恳切地问道。
“哎呀小邵，阿姨跟你说真得，”周永芳又叹着气，“你比音音小好几岁，年龄上有代沟。再说男人本来就显年轻，又比女人老得慢，到时她年老色衰，你越老越有魅力怎么办？”
“阿姨，你这结论哪里得来的？”邵飏瞪着眼，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比音音小四岁而已，再说，我不十分赞同你刚刚说的话。”邵飏眉头微皱，“人都会衰老，无论男女，如果色衰就爱驰，那就不是真的爱。”
“你是大学生，又留过学，我也说不过你。”周永芳笑了笑，“不管怎么样，音音一定要赶紧找个人结婚，不然乡里乡亲会在背后乱嚼舌头，说她要不就是身体有毛病，要不就是眼光高。”
“妈。”纪音音洗漱完，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来都来了，出去逛逛吧。”
周永芳点头，看样子这个五一小长假，又不能将纪音音拖回老家相亲了。
邵飏也蹦起身，他一定要有预备女婿的觉悟，坚信：搞定丈母娘，老婆自然来。
纪音音将车开出来，邵飏替周永芳拉开后排车门，“阿姨，慢点。”
“哼。”纪音音冷哼一声，他还真以为把自己老母亲哄好了，就能顺理成章地占有男朋友的席位，真是太天真了。
纪音音开着车，邵飏坐在副驾驶，偏过头，看着眉目略带凌厉的纪音音，她的脸比起九年前清瘦了许多，但一如既往地让自己失神。
十月，日头已不再炙热，但纪音音从摩的上下来的时候，背心还是有些微微汗渍。
她左手提着一个篮子，右手提着一个米口袋，站在一栋小楼房跟前。
纪音音从小学习就好，课业不会让家长老师操心，在县城里第一中学读高中，高考后填报志愿，却填了锦城农大。
周永芳知道后，费解不已，本来就是农民出生，费尽周折去省府读大学，到头来，还是一辈子脱不了农民的根。
“不结婚怎么行？女人始终是要嫁人生孩子的。”周永芳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与思想，但说话却含糊不清起来。
“行，你说的都对。”纪音音无奈地点点头，她早就该明白，跟自己母亲永远也扯不清这个话题。
邵飏尴尬地站在那，动也不是，不动更不是。为打破纪音音与周永芳之间的僵硬局面，他主动活跃气氛。
“阿姨，既然都来了锦城，那就趁五一节好好玩一玩，怎么样？”
纪音音瞄向他，眼中带着寒光，他真得太添乱了。
“唉呀，我来锦城是专门带音音回去相亲的，”周永芳叹口气，“都答应人家介绍人，五一节见面了。”
“什么？”邵飏音量飙升，相亲，纪音音要回去相亲？这怎么行，那自己胜出的概率不就又小了吗？“相亲？”
周永芳惊得往沙发背靠上去，“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邵飏坐在沙发上，抚了抚额头，“阿姨，音音是不需要相亲的，追她的人从火车站排到了都江堰，她才是那个手握选择权的人。”
周永芳被邵飏唬得一愣一愣，接着她摇摇头，“我不信。”
邵飏蹭地起身，拍拍胸脯，“怎么不信，这么大个活人就站在面前，我就是众多追求者其中最优秀的一个。”
“啊？”周永芳再次被惊到，她看了看纪音音，自己女儿早已生无可恋，“那你们是同居了？”
“对。”
“NO。”
纪音音与邵飏的回答干脆利落，不过却南辕北辙。
“到底是什么嘛？”周永芳按按太阳穴，“我头好痛。”
纪音音一拳头捶向邵飏，“你再打胡乱说，老子不打死你。”
“妈，昨晚聚餐他喝多了，在我家借住一晚，什么事都没，你也别听他瞎说。”纪音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明明是你让我来你家看电影的？”邵飏撅着嘴，委屈道。
“你闭嘴。”纪音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周永芳抬头，又他他细细地打量着邵飏，“你们真得没什么？”说着又指了指卧室。
“妈，”纪音音拿起车钥匙，串在手指上，“我可以现在就开车，送你回老家。”
“好好好，没什么，我知道，小邵也不是你的菜。”周永芳赶紧说好话熄灭纪音音的怒火，她的女儿真得会把她送回老家。
“阿姨，现在是没什么，”邵飏赶紧冲到纪音音面前，将她与周永芳隔开。“但不代表将来没什么。”
周永芳狐疑地看着邵飏，不明白他的话。
“阿姨，你觉得我怎么样？”邵飏拉过周永芳，自己也坐到沙发上，像个推销保健品的业务员一样。
周永芳仔细地打量着邵飏，前些年，她一年会去秦意家几次，总会遇到邵飏也待在那，听周永琴说，邵飏是小姨带大，没有父母，甚是可怜。
“小邵呀，长高了，也长开了。”周永芳拍拍邵飏的手臂，“你跟音音也认识很多年了，你了解她的，这孩子善良上进，学习好又孝顺。”
邵飏不住地点头，认同周永芳的话。
“你现在跟她在一个公司上班，要多照顾照顾她。”周永芳的老毛病又开始了，总认为不管在生活还是职场，女人都需要男人来照顾。
纪音音已经不想再听他二人的谈话，她去洗手间洗脸漱口，看来这个小租房是容不下她了。
邵飏马上庄重地点点头，“阿姨，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将音音照顾得很好，她在公司不会受一点委屈。”
“好孩子，阿姨相信你。”周永芳望着邵飏，他俩倒像是母子一样。“欸，公司里就没有跟音音年纪相当，稳重顾家的单身男同事吗？”
“你帮阿姨留意留意，能不能促成音音的终生大事。”周永芳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样也了却我的一桩心事，阿姨一定会包个大红包好好感谢你的。”
邵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回事，事情方向怎么变了？要他给纪音音介绍结婚的对象，绝不可能。
“阿姨，你看，我毛遂自荐可以吗？”邵飏再次认真又恳切地问道。
“哎呀小邵，阿姨跟你说真得，”周永芳又叹着气，“你比音音小好几岁，年龄上有代沟。再说男人本来就显年轻，又比女人老得慢，到时她年老色衰，你越老越有魅力怎么办？”
“阿姨，你这结论哪里得来的？”邵飏瞪着眼，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比音音小四岁而已，再说，我不十分赞同你刚刚说的话。”邵飏眉头微皱，“人都会衰老，无论男女，如果色衰就爱驰，那就不是真的爱。”
“你是大学生，又留过学，我也说不过你。”周永芳笑了笑，“不管怎么样，音音一定要赶紧找个人结婚，不然乡里乡亲会在背后乱嚼舌头，说她要不就是身体有毛病，要不就是眼光高。”
“妈。”纪音音洗漱完，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来都来了，出去逛逛吧。”
周永芳点头，看样子这个五一小长假，又不能将纪音音拖回老家相亲了。
邵飏也蹦起身，他一定要有预备女婿的觉悟，坚信：搞定丈母娘，老婆自然来。
纪音音将车开出来，邵飏替周永芳拉开后排车门，“阿姨，慢点。”
“哼。”纪音音冷哼一声，他还真以为把自己老母亲哄好了，就能顺理成章地占有男朋友的席位，真是太天真了。
纪音音开着车，邵飏坐在副驾驶，偏过头，看着眉目略带凌厉的纪音音，她的脸比起九年前清瘦了许多，但一如既往地让自己失神。
十月，日头已不再炙热，但纪音音从摩的上下来的时候，背心还是有些微微汗渍。
她左手提着一个篮子，右手提着一个米口袋，站在一栋小楼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