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鸡飞蛋打
前天，母亲周永芳接到小姨的电话，称她和姨父二人要去外地，有个新工地要动工，希望纪音音住到家里，照看一下表妹秦意，顺便辅导辅导功课。
周永芳听说了这事，又托人从老家带来一大堆农产品，纪音音到车站拿了东西后便坐上野摩的赶来秦意家。
“秦小意，你是不是把我的灌篮高手海报撕走了？”这栋二层的小楼房里，传来一个男声的咆哮。
纪音音眯眯眼，姨父不在家，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可听起来，这声音又有些稚气的感觉。
“你滚远点，老子有钱，买不起海报吗？”秦意也跟着吼起来。
“喂，你干什么，死邵飏，不准翻我的抽屉。”秦意尖声起来，邵飏就像开了天眼般，径直走到书桌前，拉开左边最下层的抽屉。
“人赃并获了吧？”邵飏指着抽屉里，流川枫的单人海报。
“呃。”秦意语塞，脑中飞快地打着转。
“亲爱的邵飏同学，自打我们相识，如今已是第十六个年头。”秦意转换态度，开始打感情牌。“曾经，我们有苦同吃，有课同旷，有着多年坚定的革命友谊。”
“停。”邵飏打断秦意的话，他伸手抽出那张海报，“秦小意，这张POP是我跑遍报刊亭和音像店，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我给你别张不行吗？”邵飏轻轻地将海报卷起，又忽悠着秦意，“小意，这张海报是漫画全套的定制版，独一份，没有它，我会失去精神食粮。”
“那放在我家，你不也可以随时来看嘛。”秦意还想着从邵飏那里要来海报。
“那你也可以过去我家里看呀，”邵飏挑眉，真当他不知道秦意的小心思。
“小意，小意？”正当二人在屋内对峙，不肯相让之时，纪音音喊了秦意几声。
“是表姐来了。”秦意听见纪音音喊自己的名字，又朝邵飏道，“我先不跟你扯这事。”
“表姐？”邵飏跟上去，他知道秦意的这位表姐，她来过这里几次，但邵飏从没跟她说过话。
“表姐，”秦意奔出去，纪音音站在大门处，穿着针织衫和牛仔裤，扎着马尾。
“小意，”纪音音笑了笑，“你在跟谁吵架，外面都听见了。”
“哼，还不是那个死邵飏，小器得很，”秦意嘟着嘴，絮絮叨叨，“平常我可没少顾着他。”
纪音音将指了指地上，绑着编织绳的纸箱，“这是我妈特意拿给你们的土鸡蛋。”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绳子勒出了两道红痕。
“邵飏，还不快点来搬东西。”秦意转身，邵飏此时正站在台阶上，呆呆地望着二人。
“哦。”邵飏走过来，这一次，他算是真正看清楚纪音音的模样。
扎着高马尾的她，眉毛入鬓，长长的眼睛显得清冷又聪明。邵飏微微垂下头，她的腰好细，穿着牛仔裤的双腿虽不是特别修长，但看起来很健康。
“磨磨蹭蹭干啥。”秦意白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纸箱，“搬到厨房去。”
邵飏轻轻哦了声，思来想去，他将海报夹在下巴与脖子间，又抱起那大箱鸡蛋。
“表姐，你也太好了，每次拿这么多东西来。”秦意上前，扭扭纪音音的腰。“对了，你在大学怎么样啊，有没有？”
接着，又凑近纪音音的脸颊，小声问道，“耍朋友？”
纪音音轻笑了一声，男朋友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挂件而已。只不过，好像跟同系一个师兄很有缘，总是在图书馆遇上。
邵飏假装漫不经心地望着别处，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秦意与纪音音的对话。
秦意眼珠一转，慢慢地跺着步子朝邵飏走过去，只见他眼角弯弯，似有笑意。
“表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大学里逛逛好不好？”秦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邵飏旁边，这走位简直毫无心机。
“那，我也要跟着去。”邵飏附和道。
纪音音只是微微颔首，并没说话。秦意眼疾手快，趁邵飏不注意，快速抽出他夹着的海报。
“喂，秦小意，你趁人之危。”邵飏吼起来。
秦意挥动着海报，“我抢到，那就放在我家里。”
“不行。”邵飏往上搂了搂纸箱，欲追上去。
“喂，小心。”眼见邵飏快要扑向前方，纪音音大声喊道，将手中的大米口袋丢下，快速扶住邵飏手中的纸箱。
幸好，邵飏依旧稳稳地抱着鸡蛋，纪音音松了口气。
“小意，这个时候搞偷袭，太不光明了吧？”纪音音轻呼一声。
秦意吐吐舌头，“兵贵神速，不趁其不备，怎么能赢？”
“秦小意，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生。”邵飏气鼓鼓地，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可怜。
纪音音叹口气，上前，站在秦意面前，伸手，“给我。”
秦意撇着嘴，眯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海报递给纪音音，臭脸别过去。
邵飏的脸颊通红，刚刚差点将鸡蛋都打碎，那样多丢人呀。
纪音音将海报晃了晃，又放到纸箱上，“小意比较调皮，你应该比我清楚，别介意。”
“嗯，”邵飏的脸滚烫得更厉害，他点点头，那颗小雀跃的心更加膨胀。
突然，大米口袋里的东西扑腾两下，将秦意吓得尖叫起来。
一只红火鸡冠的大公鸡从袋里涌出来，扇开翅膀，飞起来。
纪音音两步跨过去，刚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只彩羽公鸡。它却有先见之明一般，折开翅膀，飞起来。
“妈也，鸡会飞？”秦意指着大公鸡。
这只公鸡不仅会飞，还飞到了邵飏抱着的纸箱上。
“啊，”邵飏惊叫起来，“我我我，我的流川枫。”
邵飏看着自己的海报被公鸡的尖爪划出痕迹斑驳，欲哭无泪。而这只大公鸡还不肯罢休，又扑腾两下翅膀，飞到他的脑袋上，抓扯着他的头发。
“哈哈哈···”秦意见状，忍不住笑起来。
邵飏呲牙咧嘴，无助可怜地朝纪音音眼神求助。
纪音音嗤的一声，紧接着紧抿嘴巴，压制笑意。结果她的手刚伸出去，那只公鸡又扑起双翅从邵飏头上飞下去。
周永芳听说了这事，又托人从老家带来一大堆农产品，纪音音到车站拿了东西后便坐上野摩的赶来秦意家。
“秦小意，你是不是把我的灌篮高手海报撕走了？”这栋二层的小楼房里，传来一个男声的咆哮。
纪音音眯眯眼，姨父不在家，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可听起来，这声音又有些稚气的感觉。
“你滚远点，老子有钱，买不起海报吗？”秦意也跟着吼起来。
“喂，你干什么，死邵飏，不准翻我的抽屉。”秦意尖声起来，邵飏就像开了天眼般，径直走到书桌前，拉开左边最下层的抽屉。
“人赃并获了吧？”邵飏指着抽屉里，流川枫的单人海报。
“呃。”秦意语塞，脑中飞快地打着转。
“亲爱的邵飏同学，自打我们相识，如今已是第十六个年头。”秦意转换态度，开始打感情牌。“曾经，我们有苦同吃，有课同旷，有着多年坚定的革命友谊。”
“停。”邵飏打断秦意的话，他伸手抽出那张海报，“秦小意，这张POP是我跑遍报刊亭和音像店，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我给你别张不行吗？”邵飏轻轻地将海报卷起，又忽悠着秦意，“小意，这张海报是漫画全套的定制版，独一份，没有它，我会失去精神食粮。”
“那放在我家，你不也可以随时来看嘛。”秦意还想着从邵飏那里要来海报。
“那你也可以过去我家里看呀，”邵飏挑眉，真当他不知道秦意的小心思。
“小意，小意？”正当二人在屋内对峙，不肯相让之时，纪音音喊了秦意几声。
“是表姐来了。”秦意听见纪音音喊自己的名字，又朝邵飏道，“我先不跟你扯这事。”
“表姐？”邵飏跟上去，他知道秦意的这位表姐，她来过这里几次，但邵飏从没跟她说过话。
“表姐，”秦意奔出去，纪音音站在大门处，穿着针织衫和牛仔裤，扎着马尾。
“小意，”纪音音笑了笑，“你在跟谁吵架，外面都听见了。”
“哼，还不是那个死邵飏，小器得很，”秦意嘟着嘴，絮絮叨叨，“平常我可没少顾着他。”
纪音音将指了指地上，绑着编织绳的纸箱，“这是我妈特意拿给你们的土鸡蛋。”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绳子勒出了两道红痕。
“邵飏，还不快点来搬东西。”秦意转身，邵飏此时正站在台阶上，呆呆地望着二人。
“哦。”邵飏走过来，这一次，他算是真正看清楚纪音音的模样。
扎着高马尾的她，眉毛入鬓，长长的眼睛显得清冷又聪明。邵飏微微垂下头，她的腰好细，穿着牛仔裤的双腿虽不是特别修长，但看起来很健康。
“磨磨蹭蹭干啥。”秦意白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纸箱，“搬到厨房去。”
邵飏轻轻哦了声，思来想去，他将海报夹在下巴与脖子间，又抱起那大箱鸡蛋。
“表姐，你也太好了，每次拿这么多东西来。”秦意上前，扭扭纪音音的腰。“对了，你在大学怎么样啊，有没有？”
接着，又凑近纪音音的脸颊，小声问道，“耍朋友？”
纪音音轻笑了一声，男朋友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挂件而已。只不过，好像跟同系一个师兄很有缘，总是在图书馆遇上。
邵飏假装漫不经心地望着别处，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秦意与纪音音的对话。
秦意眼珠一转，慢慢地跺着步子朝邵飏走过去，只见他眼角弯弯，似有笑意。
“表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大学里逛逛好不好？”秦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邵飏旁边，这走位简直毫无心机。
“那，我也要跟着去。”邵飏附和道。
纪音音只是微微颔首，并没说话。秦意眼疾手快，趁邵飏不注意，快速抽出他夹着的海报。
“喂，秦小意，你趁人之危。”邵飏吼起来。
秦意挥动着海报，“我抢到，那就放在我家里。”
“不行。”邵飏往上搂了搂纸箱，欲追上去。
“喂，小心。”眼见邵飏快要扑向前方，纪音音大声喊道，将手中的大米口袋丢下，快速扶住邵飏手中的纸箱。
幸好，邵飏依旧稳稳地抱着鸡蛋，纪音音松了口气。
“小意，这个时候搞偷袭，太不光明了吧？”纪音音轻呼一声。
秦意吐吐舌头，“兵贵神速，不趁其不备，怎么能赢？”
“秦小意，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生。”邵飏气鼓鼓地，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可怜。
纪音音叹口气，上前，站在秦意面前，伸手，“给我。”
秦意撇着嘴，眯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海报递给纪音音，臭脸别过去。
邵飏的脸颊通红，刚刚差点将鸡蛋都打碎，那样多丢人呀。
纪音音将海报晃了晃，又放到纸箱上，“小意比较调皮，你应该比我清楚，别介意。”
“嗯，”邵飏的脸滚烫得更厉害，他点点头，那颗小雀跃的心更加膨胀。
突然，大米口袋里的东西扑腾两下，将秦意吓得尖叫起来。
一只红火鸡冠的大公鸡从袋里涌出来，扇开翅膀，飞起来。
纪音音两步跨过去，刚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只彩羽公鸡。它却有先见之明一般，折开翅膀，飞起来。
“妈也，鸡会飞？”秦意指着大公鸡。
这只公鸡不仅会飞，还飞到了邵飏抱着的纸箱上。
“啊，”邵飏惊叫起来，“我我我，我的流川枫。”
邵飏看着自己的海报被公鸡的尖爪划出痕迹斑驳，欲哭无泪。而这只大公鸡还不肯罢休，又扑腾两下翅膀，飞到他的脑袋上，抓扯着他的头发。
“哈哈哈···”秦意见状，忍不住笑起来。
邵飏呲牙咧嘴，无助可怜地朝纪音音眼神求助。
纪音音嗤的一声，紧接着紧抿嘴巴，压制笑意。结果她的手刚伸出去，那只公鸡又扑起双翅从邵飏头上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