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辜的“加害者”
游砚凛两眼微眯，察觉到沈慕脸色不对劲。
她在被先帝钦封为摄政王之前极少入宫。本就是个喜好埋头苦干的人，因此宫中的传闻她听得不多。
但是关于皇子慕和当今圣上沈泱泱的事，她曾听来梅相府邸拜访的大臣、臣夫们提过一嘴。
只是权贵圈内的传言皆是嫡皇长子沈慕早年逝母，与庶皇长女沈泱泱一同被养在继后膝下。
是一同长大的情谊。
然而沈慕却嫉恨沈泱泱有作为生父的皇贵君疼爱、有作为嫡母的继后重视，因而私下多次加害沈泱泱。
可如今看来，似乎传言与现实有所出入——沈慕明显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游砚凛若有所思，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自己这位柔弱的正夫。
她想起梅相过去曾经提醒过她的：有关沈慕的传言，皆不可尽信。
游砚凛轻轻搂住沈慕的肩，温抚他的背，试图安慰沈慕。
“圣上有意留我们二人用晚膳。”她不动声色地凑近沈慕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我虽不清楚你的过去，但你倘若不喜欢……我们定然不作多留。”
游砚凛正愁没个正当理由去回绝圣上的邀请。
只见她满怀歉意地温笑着，朝沈泱泱派来的女官回绝：“麻烦回禀陛下。本王的王夫身子不适，打算早些时候回府歇息，也替本王谢过陛下好意。”
沈慕瞪大了双眼，看向游砚凛的眼神中夹杂着些受宠若惊的不可置信。
女官略带些不满地睨了一眼沈慕，似是在谴责沈慕不懂事。
可无奈摄政王是个宠夫的主儿，她只得恭顺地行了礼，欠身离开回禀。
沈慕看向游砚凛的神情里多了些感激。
他确实不喜欢与沈泱泱共处一室。
往日遭受的欺凌历历在目，导致他如今远远地看上沈泱泱一眼，都会止不住地浑身发颤。
游砚凛握住沈慕的手，轻轻地拍他的手背：
“你是我的夫君，倘若日后有什么不情愿的，直接提了便是。”
“不必为我迁就些什么……你的妻主还无须看他人脸色过日子。”
沈慕闻言，面色一红。
妻、妻主……
他的妻主……
沈慕小心翼翼地、撒娇似的钻到游砚凛的怀里，圈住她的腰，用力地抱了抱，声若细蚊道：
“谨遵妻命。”
游砚凛携沈慕回摄政王府用了晚饭。
今天的府内安排的菜式，大多是沈慕爱吃的。
沈慕心底一暖，深深地看了一眼游砚凛，又猛然想起自己做了那样的事，自觉愧疚无比。
也因此不敢与游砚凛多言。
“殿下，陛下派人送来了许多赏赐。”
晚饭尚未进完，小厮便来传了话。
说是宫中的女官奉命来送东西。
游砚凛吃了个八分饱，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去府邸门口查看。
不知沈泱泱是出于什么居心，派人送来了许多赠礼，金银珠宝、珍贵补品应有尽有。
多数还是赠予沈慕的。
甚至还赠了一纸地契。
那是一处京郊带田地的院子，坐落的位置僻静却又不乏生机。
沈慕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泼天皇恩，有些忐忑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游砚凛。
游砚凛对沈慕的这一表情有些不耐。
好歹是个嫡出的皇子，这点儿赏赐都能让他这么失措？
“圣上给你的赏赐，你收着便是。哪有担心这、那的道理。”
她勾唇，捏着沈慕的下巴，柔情地在沈慕的额上轻轻一吻。
“我游砚凛的夫君，如何就担不起这皇恩了？”
游砚凛扬起脸，挑眉，神色桀骜。
沈慕的脸瞬时间如烧起来一般。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偷偷地回味那个吻，游砚凛亲吻的地方似乎在隐隐发热。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最为亲昵的举动了。
可、可他刚刚……
他替太后做了那样的事……
明明妻主是这样好的人，而自己……却干出那样背叛的勾当。
他、他终究还是配不上游砚凛的。
“妻、妻主……”
沈慕扯了扯游砚凛的衣角，明明满心的愧疚，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游砚凛的眼里却成了娇滴滴的美人儿。
游砚凛眼见美人的小模样，将她撩拨得心痒。
她双眼微眯，眸色一沉，将沈慕打横抱起。
“妻主……”沈慕一个不稳，吓得搂紧了游砚凛的脖子。
游砚凛将沈慕置于床榻之上。
羞答答的美人儿被她压在身下。
房内灯光昏暗，烛火随风摇曳，暧昧得很。
“妻主……”
沈慕壮着胆子弱弱地勾上游砚凛的脖颈，望向游砚凛的眼神中，满满的爱慕和迷离。
他的衣裳滑落，漏出白皙的香肩。
那精致的锁骨仿佛被注入了法力一般，不停地吸引她的目光。
大概是沈慕为了面见方太后上的香粉，凑近了有一股萦绕的幽香。
游砚凛将自己的身体贴至沈慕的身上，她明显感觉得到好像是有什么硬物在顶着自己。
氛围烘托至此，临阵退缩就不是个真女人了……
游砚凛将手贴上沈慕泛红的面颊，看着娇人儿微微加重的喘息，眼里尽是对她的迷恋。
她承认沈慕的这副皮囊对她大抵是有天生的吸引。
倘若说天底下谁人最能在无意中一颦一笑间勾她的魂，大抵就是沈慕了。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
前脚才刚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现在又若无其事地在这里撩拨她……
她本以为，沈慕是个被胁迫的、干净纯真的人。
然而这一副装傻的模样，真真让她觉得，沈慕是这样善于两面三刀的做派！
一腔旺盛的气血恍若被泼了冷水似的，灭了大半。
许是看到游砚凛面色有变，沈慕有些疑惑，低声轻唤：
“……妻主？”
只见游砚凛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的欲火尽数被理智压了下去。
她淡淡地起身，背对着沈慕疑惑不安的神情，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夜深露重，注意保暖。”
沈慕有些愣愣地，抓来被褥遮住他半露的胸口。
“妻主？您不留下来过夜吗？”
“不了。你早些歇息。”
她就这么径直离开了。
甚至就连一个回眸都不舍得给自己。
夜晚的凉意随着游砚凛的离开，迅速灌入整间屋子。
沈慕又一次迎来了自己最为熟悉的孤独夜晚。
他……又是一个人了。
她在被先帝钦封为摄政王之前极少入宫。本就是个喜好埋头苦干的人，因此宫中的传闻她听得不多。
但是关于皇子慕和当今圣上沈泱泱的事，她曾听来梅相府邸拜访的大臣、臣夫们提过一嘴。
只是权贵圈内的传言皆是嫡皇长子沈慕早年逝母，与庶皇长女沈泱泱一同被养在继后膝下。
是一同长大的情谊。
然而沈慕却嫉恨沈泱泱有作为生父的皇贵君疼爱、有作为嫡母的继后重视，因而私下多次加害沈泱泱。
可如今看来，似乎传言与现实有所出入——沈慕明显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游砚凛若有所思，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自己这位柔弱的正夫。
她想起梅相过去曾经提醒过她的：有关沈慕的传言，皆不可尽信。
游砚凛轻轻搂住沈慕的肩，温抚他的背，试图安慰沈慕。
“圣上有意留我们二人用晚膳。”她不动声色地凑近沈慕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我虽不清楚你的过去，但你倘若不喜欢……我们定然不作多留。”
游砚凛正愁没个正当理由去回绝圣上的邀请。
只见她满怀歉意地温笑着，朝沈泱泱派来的女官回绝：“麻烦回禀陛下。本王的王夫身子不适，打算早些时候回府歇息，也替本王谢过陛下好意。”
沈慕瞪大了双眼，看向游砚凛的眼神中夹杂着些受宠若惊的不可置信。
女官略带些不满地睨了一眼沈慕，似是在谴责沈慕不懂事。
可无奈摄政王是个宠夫的主儿，她只得恭顺地行了礼，欠身离开回禀。
沈慕看向游砚凛的神情里多了些感激。
他确实不喜欢与沈泱泱共处一室。
往日遭受的欺凌历历在目，导致他如今远远地看上沈泱泱一眼，都会止不住地浑身发颤。
游砚凛握住沈慕的手，轻轻地拍他的手背：
“你是我的夫君，倘若日后有什么不情愿的，直接提了便是。”
“不必为我迁就些什么……你的妻主还无须看他人脸色过日子。”
沈慕闻言，面色一红。
妻、妻主……
他的妻主……
沈慕小心翼翼地、撒娇似的钻到游砚凛的怀里，圈住她的腰，用力地抱了抱，声若细蚊道：
“谨遵妻命。”
游砚凛携沈慕回摄政王府用了晚饭。
今天的府内安排的菜式，大多是沈慕爱吃的。
沈慕心底一暖，深深地看了一眼游砚凛，又猛然想起自己做了那样的事，自觉愧疚无比。
也因此不敢与游砚凛多言。
“殿下，陛下派人送来了许多赏赐。”
晚饭尚未进完，小厮便来传了话。
说是宫中的女官奉命来送东西。
游砚凛吃了个八分饱，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去府邸门口查看。
不知沈泱泱是出于什么居心，派人送来了许多赠礼，金银珠宝、珍贵补品应有尽有。
多数还是赠予沈慕的。
甚至还赠了一纸地契。
那是一处京郊带田地的院子，坐落的位置僻静却又不乏生机。
沈慕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泼天皇恩，有些忐忑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游砚凛。
游砚凛对沈慕的这一表情有些不耐。
好歹是个嫡出的皇子，这点儿赏赐都能让他这么失措？
“圣上给你的赏赐，你收着便是。哪有担心这、那的道理。”
她勾唇，捏着沈慕的下巴，柔情地在沈慕的额上轻轻一吻。
“我游砚凛的夫君，如何就担不起这皇恩了？”
游砚凛扬起脸，挑眉，神色桀骜。
沈慕的脸瞬时间如烧起来一般。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偷偷地回味那个吻，游砚凛亲吻的地方似乎在隐隐发热。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最为亲昵的举动了。
可、可他刚刚……
他替太后做了那样的事……
明明妻主是这样好的人，而自己……却干出那样背叛的勾当。
他、他终究还是配不上游砚凛的。
“妻、妻主……”
沈慕扯了扯游砚凛的衣角，明明满心的愧疚，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游砚凛的眼里却成了娇滴滴的美人儿。
游砚凛眼见美人的小模样，将她撩拨得心痒。
她双眼微眯，眸色一沉，将沈慕打横抱起。
“妻主……”沈慕一个不稳，吓得搂紧了游砚凛的脖子。
游砚凛将沈慕置于床榻之上。
羞答答的美人儿被她压在身下。
房内灯光昏暗，烛火随风摇曳，暧昧得很。
“妻主……”
沈慕壮着胆子弱弱地勾上游砚凛的脖颈，望向游砚凛的眼神中，满满的爱慕和迷离。
他的衣裳滑落，漏出白皙的香肩。
那精致的锁骨仿佛被注入了法力一般，不停地吸引她的目光。
大概是沈慕为了面见方太后上的香粉，凑近了有一股萦绕的幽香。
游砚凛将自己的身体贴至沈慕的身上，她明显感觉得到好像是有什么硬物在顶着自己。
氛围烘托至此，临阵退缩就不是个真女人了……
游砚凛将手贴上沈慕泛红的面颊，看着娇人儿微微加重的喘息，眼里尽是对她的迷恋。
她承认沈慕的这副皮囊对她大抵是有天生的吸引。
倘若说天底下谁人最能在无意中一颦一笑间勾她的魂，大抵就是沈慕了。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
前脚才刚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现在又若无其事地在这里撩拨她……
她本以为，沈慕是个被胁迫的、干净纯真的人。
然而这一副装傻的模样，真真让她觉得，沈慕是这样善于两面三刀的做派！
一腔旺盛的气血恍若被泼了冷水似的，灭了大半。
许是看到游砚凛面色有变，沈慕有些疑惑，低声轻唤：
“……妻主？”
只见游砚凛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底的欲火尽数被理智压了下去。
她淡淡地起身，背对着沈慕疑惑不安的神情，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夜深露重，注意保暖。”
沈慕有些愣愣地，抓来被褥遮住他半露的胸口。
“妻主？您不留下来过夜吗？”
“不了。你早些歇息。”
她就这么径直离开了。
甚至就连一个回眸都不舍得给自己。
夜晚的凉意随着游砚凛的离开，迅速灌入整间屋子。
沈慕又一次迎来了自己最为熟悉的孤独夜晚。
他……又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