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葛姚两家
赵捷板着脸，话里字字如锥：“既然姚之芸已经与葛显允拜过堂，那就是葛家的媳妇。她如今已经解了宫籍，本王这里做个顺水人情，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把她领回家去。”
葛运易夫妇的脸上笑开了花，连声感谢。
之芸却不愿意，她感到莫名其妙，冲着赵捷喊道：“谁让你做顺水人情了？我既然已经恢复自由身，我可以选择自己的路，你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赵捷也朝之芸怒目以示：“我就是爱管闲事的人！既能让你恢复自由，也能让你不得自由！你嫁到了葛家，就回葛家去！”
之芸气得语塞，轻骂：“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这时靖孝王公赵录闻讯赶来，见此架势，朝儿子叱道：“阿捷，你失心疯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变天了？明明你想让之芸姑娘回自己家，怎么把葛家的人叫来了？”
“对啊，我就失心疯了，怎么着？”赵捷赌气道，“我常常听爹您说过，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她既已嫁给葛家，怎么还可以回姚家呢？”
赵录不理会儿子，悄声问之芸：“阿捷怎么啦？你得罪他了？”
之芸也是满脸委屈，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八成是嘉王殿下与他说了什么，他突然不高兴了……”
赵录叫过赵扩，问起缘由。赵扩小声将事情原委说了，也是一脸狐疑：“皇叔，我也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儿了，阿捷的脸起初涨得通红，后来变得比包公还要黑，我真吃不准哪儿错了？”
之芸听了，仿佛被人当场戳穿心事，羞得整张脸通红。
赵录明白了，自言自语道：“阿捷这毛头小子，原来还未开窍。”又毫不客气地训起赵扩，“你是成家的人了，自然知道男女之情，他一个从小没娘管教的孩子，从未与女子亲近，你该说不该说的，应该懂？”
“懂了懂了，皇叔。”赵扩吓住了，连声道，“下次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赵录不耐烦地唤管家，令他速速派人将姚家的人叫来。
赵捷闻言，生气道：“爹，您遛您的鸟儿去，这儿的事您别管！”
“这儿的事我管定了！”赵录呵斥道，“人都到我府里了，我岂可坐视不管？你小子发疯，难道我也跟着发疯，大家都陪你发疯？”
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赵扩夹在中间不知所措。葛家夫妇交头接耳，葛家小儿子葛显通完全看热闹的神情。只有葛显允和之芸二人冷着脸，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姚家奶奶带着之荧、之菁急匆匆而来。之菁一见之芸，不顾一切地扑到二姐的怀里。之荧拉住之芸的手，姐妹间相望，泪眼盈盈。
奶奶拉着两个孙女与诸位王爷见礼，赵录见此，不免感慨道：“都是妇道人家守家，老的老，少的少，带着你的孙女回家去吧。”
赵捷气鼓鼓地上前阻拦：“不许将她带走！葛家的人是我叫来的，先把事情说清楚！”
奶奶没想到受阻的竟是楷王，那个夜里执灯让他们在月华庭见面的少年，一时莫名其妙，正要说话，这时葛夫人上前几步，率先开口了。
“老王爷，小王爷明摆着让我们带姚之芸走，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既然已经与我家显允拜堂成亲，就是我家的媳妇，理应跟我们走。可是您这一搅和，啧啧，说白了咱们可是平民百姓家，哪儿经得起您这般吆喝？”
赵录被将了几句，反而显得理亏，有点退缩，嘀咕道：“明州女人怎么这么会说话，我可说不过你们。”
奶奶见状，直接朝葛夫人道：“当初之芸嫁到你们家，也是被逼无奈。虽然拜了堂，可是与你儿子没洞房过啊，她还是清清白白之身。郡府大人已经说话了，姚家欠你家的债缓一缓，也就是说，这成亲之事不算数！”
“哎呦，我说姚老太婆，你可是既无理，又不饶人了！”葛夫人与奶奶对骂，“欠债缓一缓，是因为你家孙女被抓了，如今人回来了，这债又得还上了是不是？”
“那也得等我孙女回自己家再说！”
“回家？哼，说得轻巧。别以为你家孙女被王爷救了，你们就可以仗势欺人！”
之芸站出来，护住奶奶，冲着葛夫人道：“谁仗势欺人了？我们姚家也是讲道理的人，欠你们的债，一定会还！你们这样逼着我跟你们走，我不会屈服的。即使你们力量大，我照样不会怕你们！”
之菁也在旁边呼应二姐：“对！你们全是大人，还有三个是男的，你们才是仗势欺人！”
赵括打量之菁，打趣道：“小小年纪说话这么厉害，以后可怎么得了？”
之菁并不知道眼前说话的是谁，瞪了赵扩一眼。
这时候，赵捷突然显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道：“你们快点把姚之芸领走，谁领走无所谓。葛显允呢？怎么不说话？你爱领走不领走，本王不管了。”
这边葛夫人赶紧拉过大儿子，问：“显允啊，你说句话，要是想领走姚之芸，你爹、你弟弟在，咱们立马把她拉走。”
葛显允始终不发一言，这会儿终于说话了。
“娘，人家看不起咱们，咱们厚着脸皮要人家干什么？”
葛夫人惊得跺脚道：“显允啊，咱家为了操办婚事，可是花了不少钱，没想到半路还被搞砸了，这口气你爹你娘可是咽不下去啊！还有，这件事搞得满城皆知，别人都朝你指指戳戳，他们都在嘲笑你，挖苦你，你每次听到了躲在屋子里哭，娘是知道的！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说什么也不能放人啊！”
葛显允更加难堪，索性道：“娘，葛家聘书里写的又不是姚之芸，这婚事不算数就不算数！”
“儿子啊，原来你要的是姚之荧……”
之荧听到葛夫人说起自己，拉住奶奶和之芸、之菁，催道：“我们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
她们正想走，这个时候葛夫人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扯着喉咙喊道：“既然如此，说什么也不能放她们走！姚之芸不行，就要姚之荧，聘书里写得清清楚楚！老娘豁出去了，显通，别傻站着，帮你爹把姚之荧拦住！”
葛夫人挽起袖子，一把抓住了之荧，葛运易紧接着上前帮忙。葛显通尚在犹豫，姚家奶奶早先一步护住之荧，之芸、之菁紧接着上去推开葛家夫妇。几个人拉扯在一起，葛夫人与奶奶开始扭打，女人们尖叫声不断，场面变得极其混乱。
赵扩好心过去劝阻，脚下一绊，无意间撞倒了之芸。之菁见二姐倒地，抡起拳头砸向赵扩，边打边骂：“你敢欺负我二姐，打你这个坏人！”堂堂嘉王竟经不起小姑娘的拳头，躲又躲不及，被打得嗷嗷乱叫。
赵录劝阻不住，只能站在旁边干跺脚，朝赵捷骂道：“你看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乱套了！意气用事，使不得！”
赵捷不说话，脸上怒意已消，稚气的脸上依然挂着执拗。
府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郡府张大人带领一帮官兵冲进来，将葛姚两家人团团围住。张大人朝赵录仨人行礼：“王爷，两位殿下，接报有人在王府聚集闹事，只怪下官来迟一步。”
赵录舒了口气，摆摆手，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各自回家去吧。”
见已惊动官兵，葛姚二家停止了扭斗，各自搀扶着家人，在官兵的驱逐下，离开了靖孝王府。一路上两家人都显得有些狼狈，葛夫人的脖子被抓破了皮，嘴里还喋喋不休。奶奶筋骨虽好，毕竟上了年纪，加上过于使劲，一路呼呼直喘气。
也不知怎么回事，张大人的坐骑突然惊了，嘶鸣一声，扬起四蹄在道上乱闯。官兵收缰不住，眼看着马儿冲向前面行走的葛姚两家。
官兵直喊：“惊了！惊了！”
两家人听见了，回头见一匹高大的马儿朝他们冲过来，纷纷朝两边惊慌逃窜。之荧和葛显允不知怎的跑在了一起，葛显允腿脚本就不利落，眼看马儿冲过来，张开双臂护住之荧，两人同时倒在了墙角，又头碰头撞在了一起。两人揉着各自撞疼的头，面对面都显得尴尬，葛显允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葛显通见大哥没事，放了心，搀扶着惊魂未定的父母往前走，回头张望了一下，稍作犹豫，让父母和大哥先行，自己又悄悄跑回去了。
姚家的四个女人坐在石凳上，之荧帮奶奶捶后背，之芸在按摩之菁的脚腕，显然刚才之菁扭伤了脚。四个人都显得疲惫，又是一脸愁容。
葛显通走过去，大家抬眼警惕地看着他。显通面对着之菁，故作镇静，说道：“我来背你回家吧。”
大家都面露惊愣之色，显通反而不好意思了，爽直道：“两家人吵归吵，我们小孩子又没做错什么事，就是路人摔伤了，也会扶她起来的，是不是？”
之芸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两家世仇，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行啊，你背之菁，咱们回家。”说完站了起来，扶住之菁，让之菁靠在显通的背上。
奶奶望着前面三个人，若有所思，最后朝之荧叹息道：“看来，葛家里面也有好孩子啊。”
之荧只是扶着奶奶，默不作声。
葛运易夫妇的脸上笑开了花，连声感谢。
之芸却不愿意，她感到莫名其妙，冲着赵捷喊道：“谁让你做顺水人情了？我既然已经恢复自由身，我可以选择自己的路，你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赵捷也朝之芸怒目以示：“我就是爱管闲事的人！既能让你恢复自由，也能让你不得自由！你嫁到了葛家，就回葛家去！”
之芸气得语塞，轻骂：“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这时靖孝王公赵录闻讯赶来，见此架势，朝儿子叱道：“阿捷，你失心疯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变天了？明明你想让之芸姑娘回自己家，怎么把葛家的人叫来了？”
“对啊，我就失心疯了，怎么着？”赵捷赌气道，“我常常听爹您说过，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她既已嫁给葛家，怎么还可以回姚家呢？”
赵录不理会儿子，悄声问之芸：“阿捷怎么啦？你得罪他了？”
之芸也是满脸委屈，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八成是嘉王殿下与他说了什么，他突然不高兴了……”
赵录叫过赵扩，问起缘由。赵扩小声将事情原委说了，也是一脸狐疑：“皇叔，我也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儿了，阿捷的脸起初涨得通红，后来变得比包公还要黑，我真吃不准哪儿错了？”
之芸听了，仿佛被人当场戳穿心事，羞得整张脸通红。
赵录明白了，自言自语道：“阿捷这毛头小子，原来还未开窍。”又毫不客气地训起赵扩，“你是成家的人了，自然知道男女之情，他一个从小没娘管教的孩子，从未与女子亲近，你该说不该说的，应该懂？”
“懂了懂了，皇叔。”赵扩吓住了，连声道，“下次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赵录不耐烦地唤管家，令他速速派人将姚家的人叫来。
赵捷闻言，生气道：“爹，您遛您的鸟儿去，这儿的事您别管！”
“这儿的事我管定了！”赵录呵斥道，“人都到我府里了，我岂可坐视不管？你小子发疯，难道我也跟着发疯，大家都陪你发疯？”
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赵扩夹在中间不知所措。葛家夫妇交头接耳，葛家小儿子葛显通完全看热闹的神情。只有葛显允和之芸二人冷着脸，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姚家奶奶带着之荧、之菁急匆匆而来。之菁一见之芸，不顾一切地扑到二姐的怀里。之荧拉住之芸的手，姐妹间相望，泪眼盈盈。
奶奶拉着两个孙女与诸位王爷见礼，赵录见此，不免感慨道：“都是妇道人家守家，老的老，少的少，带着你的孙女回家去吧。”
赵捷气鼓鼓地上前阻拦：“不许将她带走！葛家的人是我叫来的，先把事情说清楚！”
奶奶没想到受阻的竟是楷王，那个夜里执灯让他们在月华庭见面的少年，一时莫名其妙，正要说话，这时葛夫人上前几步，率先开口了。
“老王爷，小王爷明摆着让我们带姚之芸走，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既然已经与我家显允拜堂成亲，就是我家的媳妇，理应跟我们走。可是您这一搅和，啧啧，说白了咱们可是平民百姓家，哪儿经得起您这般吆喝？”
赵录被将了几句，反而显得理亏，有点退缩，嘀咕道：“明州女人怎么这么会说话，我可说不过你们。”
奶奶见状，直接朝葛夫人道：“当初之芸嫁到你们家，也是被逼无奈。虽然拜了堂，可是与你儿子没洞房过啊，她还是清清白白之身。郡府大人已经说话了，姚家欠你家的债缓一缓，也就是说，这成亲之事不算数！”
“哎呦，我说姚老太婆，你可是既无理，又不饶人了！”葛夫人与奶奶对骂，“欠债缓一缓，是因为你家孙女被抓了，如今人回来了，这债又得还上了是不是？”
“那也得等我孙女回自己家再说！”
“回家？哼，说得轻巧。别以为你家孙女被王爷救了，你们就可以仗势欺人！”
之芸站出来，护住奶奶，冲着葛夫人道：“谁仗势欺人了？我们姚家也是讲道理的人，欠你们的债，一定会还！你们这样逼着我跟你们走，我不会屈服的。即使你们力量大，我照样不会怕你们！”
之菁也在旁边呼应二姐：“对！你们全是大人，还有三个是男的，你们才是仗势欺人！”
赵括打量之菁，打趣道：“小小年纪说话这么厉害，以后可怎么得了？”
之菁并不知道眼前说话的是谁，瞪了赵扩一眼。
这时候，赵捷突然显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道：“你们快点把姚之芸领走，谁领走无所谓。葛显允呢？怎么不说话？你爱领走不领走，本王不管了。”
这边葛夫人赶紧拉过大儿子，问：“显允啊，你说句话，要是想领走姚之芸，你爹、你弟弟在，咱们立马把她拉走。”
葛显允始终不发一言，这会儿终于说话了。
“娘，人家看不起咱们，咱们厚着脸皮要人家干什么？”
葛夫人惊得跺脚道：“显允啊，咱家为了操办婚事，可是花了不少钱，没想到半路还被搞砸了，这口气你爹你娘可是咽不下去啊！还有，这件事搞得满城皆知，别人都朝你指指戳戳，他们都在嘲笑你，挖苦你，你每次听到了躲在屋子里哭，娘是知道的！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说什么也不能放人啊！”
葛显允更加难堪，索性道：“娘，葛家聘书里写的又不是姚之芸，这婚事不算数就不算数！”
“儿子啊，原来你要的是姚之荧……”
之荧听到葛夫人说起自己，拉住奶奶和之芸、之菁，催道：“我们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
她们正想走，这个时候葛夫人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扯着喉咙喊道：“既然如此，说什么也不能放她们走！姚之芸不行，就要姚之荧，聘书里写得清清楚楚！老娘豁出去了，显通，别傻站着，帮你爹把姚之荧拦住！”
葛夫人挽起袖子，一把抓住了之荧，葛运易紧接着上前帮忙。葛显通尚在犹豫，姚家奶奶早先一步护住之荧，之芸、之菁紧接着上去推开葛家夫妇。几个人拉扯在一起，葛夫人与奶奶开始扭打，女人们尖叫声不断，场面变得极其混乱。
赵扩好心过去劝阻，脚下一绊，无意间撞倒了之芸。之菁见二姐倒地，抡起拳头砸向赵扩，边打边骂：“你敢欺负我二姐，打你这个坏人！”堂堂嘉王竟经不起小姑娘的拳头，躲又躲不及，被打得嗷嗷乱叫。
赵录劝阻不住，只能站在旁边干跺脚，朝赵捷骂道：“你看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乱套了！意气用事，使不得！”
赵捷不说话，脸上怒意已消，稚气的脸上依然挂着执拗。
府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郡府张大人带领一帮官兵冲进来，将葛姚两家人团团围住。张大人朝赵录仨人行礼：“王爷，两位殿下，接报有人在王府聚集闹事，只怪下官来迟一步。”
赵录舒了口气，摆摆手，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各自回家去吧。”
见已惊动官兵，葛姚二家停止了扭斗，各自搀扶着家人，在官兵的驱逐下，离开了靖孝王府。一路上两家人都显得有些狼狈，葛夫人的脖子被抓破了皮，嘴里还喋喋不休。奶奶筋骨虽好，毕竟上了年纪，加上过于使劲，一路呼呼直喘气。
也不知怎么回事，张大人的坐骑突然惊了，嘶鸣一声，扬起四蹄在道上乱闯。官兵收缰不住，眼看着马儿冲向前面行走的葛姚两家。
官兵直喊：“惊了！惊了！”
两家人听见了，回头见一匹高大的马儿朝他们冲过来，纷纷朝两边惊慌逃窜。之荧和葛显允不知怎的跑在了一起，葛显允腿脚本就不利落，眼看马儿冲过来，张开双臂护住之荧，两人同时倒在了墙角，又头碰头撞在了一起。两人揉着各自撞疼的头，面对面都显得尴尬，葛显允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葛显通见大哥没事，放了心，搀扶着惊魂未定的父母往前走，回头张望了一下，稍作犹豫，让父母和大哥先行，自己又悄悄跑回去了。
姚家的四个女人坐在石凳上，之荧帮奶奶捶后背，之芸在按摩之菁的脚腕，显然刚才之菁扭伤了脚。四个人都显得疲惫，又是一脸愁容。
葛显通走过去，大家抬眼警惕地看着他。显通面对着之菁，故作镇静，说道：“我来背你回家吧。”
大家都面露惊愣之色，显通反而不好意思了，爽直道：“两家人吵归吵，我们小孩子又没做错什么事，就是路人摔伤了，也会扶她起来的，是不是？”
之芸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两家世仇，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行啊，你背之菁，咱们回家。”说完站了起来，扶住之菁，让之菁靠在显通的背上。
奶奶望着前面三个人，若有所思，最后朝之荧叹息道：“看来，葛家里面也有好孩子啊。”
之荧只是扶着奶奶，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