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所到之处犹如触电
第二天一早刚开机，没两分钟，就被肖文他妈的电话骚扰了。准没好事，我犹豫着要不要接，接了今天的好心情肯定就没在了，不接，也肯定不会清净，她会去公司找我，不知道这一次她找我什么事儿，但可以肯定跟肖文有关。
我揉揉酸涩的眼睛，打着呵欠，问：“刘阿姨你好早啊，有事儿么？”
“有事，还不小呢，你让我儿子接电话。”
“什么？”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您没有搞错吧，大早上7点半，我还没起床呢，您让我去哪儿找您儿子接电话。难道他不在自己床上？”
“他一晚上没回来，电话不接，难道不是跟你过生日喝多了？”
“什么？谁过生日，阿文吗？”
我坐起来，理了理思路，天呐，我居然忘记这个日子了，难怪肖文生气。
“阿姨，他确实不在我这里，但是有人应该知道，我问问，有消息我给您回电话。”
“没在你这里就好，小妖精啊，阿姨求你，还是离他远一点，这两天他大表姨跟小表妹从国外回来了，我们还是打算再碰碰运气相一次亲……你俩八字真不合啊，你俩要好早好了，也不用拖到现在。”
我没细问到底是跟大表姨相亲还是跟小表妹相亲，这不都是近亲嘛。眼下还是先找到肖文再说。
挂了电话我打给了疯子，果然这肖文没打算玩失踪，每次都跟小狗出门要靠撒尿做标记找回家的路一样，把尿撒在疯子那里，一找一个准。
疯子迷迷糊糊地说，“昨晚，我陪肖文在大明星唱歌喝酒了，他死活不让打电话给你，也不愿意回家，一个人吃了半个蛋糕，剩下半个糊了一脸，再然后就喝多了，不想让姥姥操心，他在御品温泉酒店预定了一个套房，我就给他送过去了，回来路上还是有点不放心，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我忘记你家住几号楼了只好作罢。”
我戚戚然道：“昨天我们吵了几句，心情不好，我手机没电了，天快亮才充上，也怪我，没想起来他生日这回事，你把酒店地址房间号发到我手机上，我马上去看看他，这厮不会伤心欲绝，寻短见了吧。”
找到肖文房间的时候，按了半天门铃没反应，我刚喊了一声服务员拿门卡来，门从里面开了，他裸着光洁的上身，下面围了一块浴巾，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我皱着眉挤进去。吆西，很考究的典型情趣套房，奢华的内饰，迷离的灯光，还有那张浅紫色大床上皱巴的床单，我不由得脸红了。客厅餐桌上酒店送的蛋糕一坨坨奇形怪状地堆在盒子底盘上，生日蜡烛混合着烟头儿横七竖八地插在上面，一杯红酒立在旁边，不知怎么的，让我想起了清明节上坟那个烧完纸后的凄凉场景。
最后目光落在透明的洗手间双人大浴缸里，乳白色的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还是牛奶花瓣浴。
“这是泡的温泉还是泡的酒糟？”我嗅着房间里浓烈的酒气问道。
“忘情水，泡泡好啊，多希望能一泡泯恩仇。”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故作轻松地说。
“ 哎呀，我都原谅你啦，不计较啦，你也别提了。”
“我不原谅我自己行么，谢云昔啊，我虽然喝多了，但是我脑子巨清醒，一宿没睡着都在琢磨这个事儿，你说我这么多年当个备胎容易么，我也不是没人要，大把的女人啊。你到底是想弄啥？我越想越生气。你知道我的底线的吧，你既然答应嫁给我了，就不要再跟他来往了，不是我说你……”
“阿文——你听我说。”
我急忙打断他，他通常说不是我说你，就是要开始说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基本就是要讲了。那些政府领导每次开会发言为什么那么冗长啰嗦，其实就跟秘书写稿有关系，一点干货没有，都是车轱辘话。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先说，你年年都拉着我给一个抛弃你的人过生日，就从没有主动想起来我的生日。我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我心里痛。”肖文手放在胸口低着头不看我，步伐有点踉跄，可见酒没少喝。
“真对不起阿文，是我不好，我真的很努力忘掉他。其实我前段时间一直记着你生日来着，我还在日历上做记号了，结果昨天……他来，然后你来，然后我……哎，给忘记了，等一下商场开门我就飞奔着去买礼物，对了，你想要什么？”
“不用了，我是计较礼物的事儿么？我爸，我妈，我姥姥，还有漂亮妞，在家煲好汤，做了一桌子菜都在等着给我过生日呢，我死活要跟你过，预定了烛光晚餐，都想好求婚台词了，可是你都没给我机会。吵两句扭头就走，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丢丢我的位置？垫着脚尖能站稳那么大的一块？嗯？”他拍着自己胸脯问。
我拉过他的手，“有，有，有，躺着打滚儿的地方都有，只有你。阿文，我保证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生日，罚我再也不过生日了行吗？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好，我相信你，这么多年来，你说什么我不相信啊。跟个傻子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你哪里比我之前的那些女人好啊，论长相扔美女堆里就不显眼了，论能力，我也不需要一个女强人，论脾气，喜怒无常。我给你看看我以前泡过的那些妞，哪一个不比你好看。”
我还以为肖文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的相册里还真躺着这么多养眼的妞。
“这个莉莉，瓜子脸丹凤眼，还有这个玉娇，酥胸翘臀。不得不提一下这个娜娜，身材不但火辣，床上功夫也极好，欲仙欲死……”
“我给你录下来了啊，等你再清醒一点的时候放给你听听。”我皱着眉，真是有点生气了。
“还是歌词里唱的好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明明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感觉，只是利用我喜欢你，所以我就得忍受你跟我唠叨王佑泽，王佑泽，这几年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给我听好了，我特么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了，我够了。我听不得带王字儿的，我去酒店吃饭连王八汤都不喝了。”
“你酒还没醒，我让前台送蜂蜜来。”我忍着怒火，“不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
“我是喝多了，酒后才会吐真言，我只有喝醉了才敢对你说这样的话，我洗澡之前在想，你如果今天不来，咱俩就肯定完了，你不来倒好，至少我死心了，就当又陪你玩了一次，也就是空欢喜一场，可是你又来了，真特么让我纠结，有时候我也想，你有什么好的，怎么就老在我心尖上蹦跶，弄得我心慌。我想不出来答案，时间久就变成习惯了，好像是一件未了的心事，老惦记呀老惦记。”
有这么严重吗，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我自责，我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利，从没想过肖文的感受。
“但是我今天想告诉你，你如果真想好了，就痛痛快快地按照之前的计划把事情办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顾虑就把话说绝了，以后不要再互相纠缠。云儿啊，我确实是因为喝多了才这样跟你说话，才说我想说的心里话，在我心里百转千回了这些话。说出来真特么的爽。你听懂没？”
我把肖文的衣服从各个角落找出来，抖一抖放床上，“快穿上吧，别感冒了。等你酒醒我们再好好谈，我先送你回去，你妈你姥姥都在担心你，尤其是你妈一大早打电话找你。”
肖文站起来走近我，一股牛奶的甜腥气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我的心跳莫名地加速。想后退，他抬手扶住我的头，脸靠近，有一丝热气喷在脸上，麻酥酥的，触电一样，我呼吸的节奏彻底乱了，这是怎么了，我心一惊，试图挣扎，他另一只手已经将我后腰上箍住，他的呼吸同样很乱，很粗重，我抬头看他的眼睛，想找个合理的答案，才发现他的眼神已经迷离，表情像一头饥饿很久的狼，猎物即将上钩那种满足感。
手开始游走在我的后腰，所到之处犹如触电。我哪里经历过这个，脑子里‘轰’的一声。
十多年啊，第一次，肖文没有像过去那样把我当女神供着，而是把我屁股像瑜伽球一样肆意揉捏着。
“不要……不要……这样……”我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音。
我揉揉酸涩的眼睛，打着呵欠，问：“刘阿姨你好早啊，有事儿么？”
“有事，还不小呢，你让我儿子接电话。”
“什么？”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您没有搞错吧，大早上7点半，我还没起床呢，您让我去哪儿找您儿子接电话。难道他不在自己床上？”
“他一晚上没回来，电话不接，难道不是跟你过生日喝多了？”
“什么？谁过生日，阿文吗？”
我坐起来，理了理思路，天呐，我居然忘记这个日子了，难怪肖文生气。
“阿姨，他确实不在我这里，但是有人应该知道，我问问，有消息我给您回电话。”
“没在你这里就好，小妖精啊，阿姨求你，还是离他远一点，这两天他大表姨跟小表妹从国外回来了，我们还是打算再碰碰运气相一次亲……你俩八字真不合啊，你俩要好早好了，也不用拖到现在。”
我没细问到底是跟大表姨相亲还是跟小表妹相亲，这不都是近亲嘛。眼下还是先找到肖文再说。
挂了电话我打给了疯子，果然这肖文没打算玩失踪，每次都跟小狗出门要靠撒尿做标记找回家的路一样，把尿撒在疯子那里，一找一个准。
疯子迷迷糊糊地说，“昨晚，我陪肖文在大明星唱歌喝酒了，他死活不让打电话给你，也不愿意回家，一个人吃了半个蛋糕，剩下半个糊了一脸，再然后就喝多了，不想让姥姥操心，他在御品温泉酒店预定了一个套房，我就给他送过去了，回来路上还是有点不放心，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我忘记你家住几号楼了只好作罢。”
我戚戚然道：“昨天我们吵了几句，心情不好，我手机没电了，天快亮才充上，也怪我，没想起来他生日这回事，你把酒店地址房间号发到我手机上，我马上去看看他，这厮不会伤心欲绝，寻短见了吧。”
找到肖文房间的时候，按了半天门铃没反应，我刚喊了一声服务员拿门卡来，门从里面开了，他裸着光洁的上身，下面围了一块浴巾，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我皱着眉挤进去。吆西，很考究的典型情趣套房，奢华的内饰，迷离的灯光，还有那张浅紫色大床上皱巴的床单，我不由得脸红了。客厅餐桌上酒店送的蛋糕一坨坨奇形怪状地堆在盒子底盘上，生日蜡烛混合着烟头儿横七竖八地插在上面，一杯红酒立在旁边，不知怎么的，让我想起了清明节上坟那个烧完纸后的凄凉场景。
最后目光落在透明的洗手间双人大浴缸里，乳白色的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还是牛奶花瓣浴。
“这是泡的温泉还是泡的酒糟？”我嗅着房间里浓烈的酒气问道。
“忘情水，泡泡好啊，多希望能一泡泯恩仇。”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故作轻松地说。
“ 哎呀，我都原谅你啦，不计较啦，你也别提了。”
“我不原谅我自己行么，谢云昔啊，我虽然喝多了，但是我脑子巨清醒，一宿没睡着都在琢磨这个事儿，你说我这么多年当个备胎容易么，我也不是没人要，大把的女人啊。你到底是想弄啥？我越想越生气。你知道我的底线的吧，你既然答应嫁给我了，就不要再跟他来往了，不是我说你……”
“阿文——你听我说。”
我急忙打断他，他通常说不是我说你，就是要开始说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基本就是要讲了。那些政府领导每次开会发言为什么那么冗长啰嗦，其实就跟秘书写稿有关系，一点干货没有，都是车轱辘话。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先说，你年年都拉着我给一个抛弃你的人过生日，就从没有主动想起来我的生日。我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我心里痛。”肖文手放在胸口低着头不看我，步伐有点踉跄，可见酒没少喝。
“真对不起阿文，是我不好，我真的很努力忘掉他。其实我前段时间一直记着你生日来着，我还在日历上做记号了，结果昨天……他来，然后你来，然后我……哎，给忘记了，等一下商场开门我就飞奔着去买礼物，对了，你想要什么？”
“不用了，我是计较礼物的事儿么？我爸，我妈，我姥姥，还有漂亮妞，在家煲好汤，做了一桌子菜都在等着给我过生日呢，我死活要跟你过，预定了烛光晚餐，都想好求婚台词了，可是你都没给我机会。吵两句扭头就走，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丢丢我的位置？垫着脚尖能站稳那么大的一块？嗯？”他拍着自己胸脯问。
我拉过他的手，“有，有，有，躺着打滚儿的地方都有，只有你。阿文，我保证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生日，罚我再也不过生日了行吗？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好，我相信你，这么多年来，你说什么我不相信啊。跟个傻子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你哪里比我之前的那些女人好啊，论长相扔美女堆里就不显眼了，论能力，我也不需要一个女强人，论脾气，喜怒无常。我给你看看我以前泡过的那些妞，哪一个不比你好看。”
我还以为肖文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的相册里还真躺着这么多养眼的妞。
“这个莉莉，瓜子脸丹凤眼，还有这个玉娇，酥胸翘臀。不得不提一下这个娜娜，身材不但火辣，床上功夫也极好，欲仙欲死……”
“我给你录下来了啊，等你再清醒一点的时候放给你听听。”我皱着眉，真是有点生气了。
“还是歌词里唱的好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明明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感觉，只是利用我喜欢你，所以我就得忍受你跟我唠叨王佑泽，王佑泽，这几年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给我听好了，我特么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了，我够了。我听不得带王字儿的，我去酒店吃饭连王八汤都不喝了。”
“你酒还没醒，我让前台送蜂蜜来。”我忍着怒火，“不跟一个醉鬼一般见识。”
“我是喝多了，酒后才会吐真言，我只有喝醉了才敢对你说这样的话，我洗澡之前在想，你如果今天不来，咱俩就肯定完了，你不来倒好，至少我死心了，就当又陪你玩了一次，也就是空欢喜一场，可是你又来了，真特么让我纠结，有时候我也想，你有什么好的，怎么就老在我心尖上蹦跶，弄得我心慌。我想不出来答案，时间久就变成习惯了，好像是一件未了的心事，老惦记呀老惦记。”
有这么严重吗，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我自责，我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利，从没想过肖文的感受。
“但是我今天想告诉你，你如果真想好了，就痛痛快快地按照之前的计划把事情办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顾虑就把话说绝了，以后不要再互相纠缠。云儿啊，我确实是因为喝多了才这样跟你说话，才说我想说的心里话，在我心里百转千回了这些话。说出来真特么的爽。你听懂没？”
我把肖文的衣服从各个角落找出来，抖一抖放床上，“快穿上吧，别感冒了。等你酒醒我们再好好谈，我先送你回去，你妈你姥姥都在担心你，尤其是你妈一大早打电话找你。”
肖文站起来走近我，一股牛奶的甜腥气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我的心跳莫名地加速。想后退，他抬手扶住我的头，脸靠近，有一丝热气喷在脸上，麻酥酥的，触电一样，我呼吸的节奏彻底乱了，这是怎么了，我心一惊，试图挣扎，他另一只手已经将我后腰上箍住，他的呼吸同样很乱，很粗重，我抬头看他的眼睛，想找个合理的答案，才发现他的眼神已经迷离，表情像一头饥饿很久的狼，猎物即将上钩那种满足感。
手开始游走在我的后腰，所到之处犹如触电。我哪里经历过这个，脑子里‘轰’的一声。
十多年啊，第一次，肖文没有像过去那样把我当女神供着，而是把我屁股像瑜伽球一样肆意揉捏着。
“不要……不要……这样……”我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