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特工之梦
男生们几乎都喜欢军训，他们似乎认为经过军训，他们就能脱胎换骨，成为乔峰、钢铁侠之类硬派魅力男，连长、排长身上的阳刚气亦是他们的奋斗目标。可对于爱美的女孩子来说，军训生活最大的痛苦不是烈日下的摸爬滚打，而是每天都得穿一式一样的军装，这些军装因肥大而遮住了所有的曲线，用齐蓓佳的话说：“简直是谋杀个性！”
终于，盼到了可以穿便服的军民联欢会，校园里那个盛况，真所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所有的女孩子都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好象一队队一群群美丽的花蝴蝶，将是晚的联欢会场装点得团花簇绵，五彩缤纷。
联欢会是女孩子们展示才艺的舞台，花蝴蝶们会唱歌的唱歌，会弹琴的弹琴，会跳舞的跳舞，尽情向新同学、新老师展示自己的才情。
齐蓓佳穿着一身苹果绿衣服，短发一侧别一枚红草莓发卡，摇头晃脑地朗诵了一首她作的诗，是描写快乐的军训生活的，尽管这首诗写得有些晦涩，完全不顾韵律，大家还是用热烈掌声向“小李白”表示敬佩。
叶小青和几个女生装扮成西藏姑娘，搞了个小组唱，唱的是韩红的《天路》。不知谁选的歌，真难唱，最后几句大家都吼得声嘶力竭，可是这些打扮得似模似样的“藏族姑娘”，也得到了许多喝彩和掌声。
她二人都有如此表现，从小学过舞蹈的茉莉当然不能示弱。她穿一条白色长裙，手执不知从哪里借来的两把大大的羽毛扇，为大家表演民族舞——《茉莉花》。这首歌里有她的名字，兼之她扮相清雅，舞姿曼妙，看得许多男生都忘记鼓掌了。
令大伙大跌眼镜的是，那晚最出风头的人物竟然是连长。此人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给大家表演了一段似模似样的街舞。他说是他当兵以前在家里学的，结果又引起众人对他身世的一阵猜测。
齐蓓佳对茉莉说：“老天，他真是酷！我简直可以肯定，这人是国家安全局的人物。”
茉莉沉吟道：“这么个人物出现在我们校园里，会不会有什么特殊使命呢？”
舒心说：“难道我们学校有地下军火库？像星爷的一部老片子那样的？”
这个妞，老把影视剧情代入现实，蓓佳和茉莉一齐啐她。
其实呢，大家对国家安全局的真正使命认识模糊，只觉得那是跟冒险和刺激联在一起的地方。
现在，谁都知道新生中有个能文善舞的小茉莉，这使茉莉走在路上赢得了极高的回头率。连那个不苟言笑的连长看到她，竟也露出难得的笑容。
一个月的军训生活就要结束了，最后那天的晚餐，学校给大家加菜。这天恰好是茉莉做值日，她怕开饭时人太多，难领到菜，于是向排长请了假，让自己提前结束训练，到食堂领了一大盆饭和一大盆菜。
她正在起劲地往组员们的10只碗里分发红烧肉，不经意间一抬头，竟然看到了连长，他笑嘻嘻地瞧着一丝不苟操作的少女，神秘地眨眨眼，说：
“今晚七点钟，在教学楼前那棵夹竹桃下等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谈。对了，不用穿军装。”
军方找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不会是咱在军训中的表现实在出色，给国家安全局看中了吧？茉莉盯着那个腰板笔直的背影，想起了电影、小说中那些女特务，那些红唇蜂腰、身手矫健的尤物们，不由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差点把勺里的红烧肉颠到地上。
重大的人生抉择就在眼前，何去何从呢？她不是从小就发誓不做一个平庸的女人吗？晚饭后回到宿舍，茉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打开了衣箱。她的母亲是美术老师，爱美的母亲给远行的女儿做有一箱子漂亮时髦的衣服，但她一时竟不知该穿什么行头，才配得上这个重要约会。
那件泡泡袖白衬衫，配上海蓝色的背心裙，本来是她出席许多正式场合穿的，可是这半年她的胸部发育太快，套在身上紧绷绷的；而那条桔色的直筒裙太艳，显得太轻佻；至于那条蓝底碎花的连衣裙，却又太素净，出不得大场面……
叶小青瞧见茉莉一直在镜前试衣，花花绿绿的衣服铺了一床，歪着头欣赏良久，咂着嘴道：
“小妮子脸带桃花，目泛春水，到底是赴什么重要约会？说出来，让服装鉴赏大师给你一点儿启示。”
茉莉是那种没主见的女孩子吗？她终于把头发束成了利落的道姑头，换上白T恤，牛仔裤，在镜前转了两个圈，很为自己英姿竦爽的形象得意，当下朝众人一抱拳，朗声笑道：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宿舍里众人正在面面相觑，心中狐疑，却听薛茉莉的歌声从走廊里飘过来：
“我要骑上那最烈的马，挥鞭奔向那绿色的天崖，一路上有多少风和沙，多少代价换得你回答……”
这首《最后的讨伐》，给她唱得嗲声嗲气，拖腔拖调，跟玲花歌中的慷慨激昂大异其趣，齐蓓佳啐道：
“诸多做作，想入非非，这人疯了。”
茉莉在教学楼前呆了不到五分钟，便看到连长着一身有型有款的牛仔衣裤，鬼鬼祟祟地来到了。
OK，大家都是酷酷的牛仔风，这简直，简直是两个特工在接头嘛！茉莉不待连长开口，立即庄严表态：
“感谢组织的信任，我决定加入你们的队伍！有本书上说：平庸是对智力和才情的侮辱，我就是不喜欢平淡的生活，我就是喜欢冒险和成功！”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兴奋，她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那位军校高材生看着少女故作深沉的表情，几乎要“哈”地一声笑出来，但他硬是用军人的意志克制住了，于是脸上出现一种扭曲而奇怪的表情，他地瞅了茉莉一眼：
“薛茉莉，你很象我家中小妹。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陪我散散步，再看看你们的学校，好吗？”
黄昏里的校园人来人往，茉莉竭力忍着满腔的失落，听着连长絮叨他的福建老家及可爱小妹。才走了五分钟，她却似走了五小时。
“喂，你们俩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将两人都吓了一跳：“散步也不叫上我，连长最偏心。”
宿舍里的“假小子”赵春咬着一个大苹果，不知打哪里钻了出来。她是一个身材墩实的女孩，头发剪得短短的，浓眉大眼，粗旷爽朗，颇有男儿气概。她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巾帼不让须眉”，跟自持有主见，实则喜欢生事的薛茉莉颇是投缘。
茉莉一见来人，如获救命稻草，喜形于色。她象许多青春少女一样自我中心惯了，听到连长谈的重要事情不代表军方，只代表他那些婆婆妈妈的家事，已经有些厌烦了。当下一把拉过“假小子”，往连长和自己当中一塞，笑道：
“连长在给我讲他妹妹的故事呢，你从哪儿来的？”
赵春是一个殷实农家的二女儿，村里人说，赵家女儿能考进金城地区高中，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大学校门，这是赵家祖坟冒烟的事。为此，赵春的爸妈高兴得杀了一口大猪，摆了三天的谢师宴。如今，二老不光亲自送女到校，还带了一些板栗、自榨花生油之类土特产，专门送给女儿的班主任。眼下，赵春刚同父母从严老师家出来，一眼就看到连长和舍友，她便让父母自己回学校招待所，自己赶着去跟连长告别。
赵春连比带划，向茉莉透露新班主任的第一手材料：
“严老师家一厅两室，他一个人住，家里到处都是书。他跟师母离婚了，唯一的儿子在省城工作。他说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让学生们成材。你知道吧，他是学校的老先进，是省级优秀班主任，他带的班今年高考的升学率是98、5%，他说，他的奋斗目标是让我们这届的升学率达到百分之百！”
“这也算新闻？”茉莉撇撇嘴，给赵春泼冷水，“齐蓓佳的‘路透社’早就发布过啦。”
她心中飘过一片云翳：能考进这所学校的自然都是优等生，然而，一个班四十八个人，肯定会有四十八个名次，依我的实力，能排第几呢？
三个人各怀心事，走到女生宿舍楼前，茉莉借口要洗衣服，匆匆向连长告辞。
连长正打算回办公室，谁想赵春一把揪住他：
“连长，我自小崇拜军人，打算将来报考军校的，你给我介绍一下各个军校的情况好不好？”
若是薛茉莉得知连长跟赵春说的话，她一定后悔得吐血。连长不仅介绍了目前国内各大军校的招生情况，还讲述了女特种兵们种种惊心动魄的生活呢。
终于熬到军训结束啦，宿舍里诸姐妹们纷纷抱怨：
“好像到非洲丛林当了一回土著。”
“受了那么多罪，身材没变成安吉丽娜，嗓门倒变成了顾大嫂。”
“岂止顾大嫂，我瞧我成了阔人席上的刘姥姥：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
偏这叶小青与众不同，她大声说：
“我家店新进了一批特效增白洗面奶，含有新鲜牛奶精华，是最新纳米材料制成的，增白效果好极了，我可以按批发价安利给大家。”
结果，先是全班女生都用那种洗面奶洗脸，后来全校大部分女生都拥有一支“纳米牛奶精华”，盥洗室里整天弥漫着一股甜滋滋的奶香。
虽然大家脸上都没什么变化，薛茉莉依然是黑茉莉，齐蓓佳依然是齐欠佳，叶小青依然是叶小鸦，可是小青斩钉截铁地说：
“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历史上哪一位伟人的成功，不需要毅力、恒心？防晒美白是一项长期的工程，你们急什么？”
这一来，想向她质疑“纳米牛奶精华”质量问题的家伙，都不好说什么了。
终于，盼到了可以穿便服的军民联欢会，校园里那个盛况，真所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所有的女孩子都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好象一队队一群群美丽的花蝴蝶，将是晚的联欢会场装点得团花簇绵，五彩缤纷。
联欢会是女孩子们展示才艺的舞台，花蝴蝶们会唱歌的唱歌，会弹琴的弹琴，会跳舞的跳舞，尽情向新同学、新老师展示自己的才情。
齐蓓佳穿着一身苹果绿衣服，短发一侧别一枚红草莓发卡，摇头晃脑地朗诵了一首她作的诗，是描写快乐的军训生活的，尽管这首诗写得有些晦涩，完全不顾韵律，大家还是用热烈掌声向“小李白”表示敬佩。
叶小青和几个女生装扮成西藏姑娘，搞了个小组唱，唱的是韩红的《天路》。不知谁选的歌，真难唱，最后几句大家都吼得声嘶力竭，可是这些打扮得似模似样的“藏族姑娘”，也得到了许多喝彩和掌声。
她二人都有如此表现，从小学过舞蹈的茉莉当然不能示弱。她穿一条白色长裙，手执不知从哪里借来的两把大大的羽毛扇，为大家表演民族舞——《茉莉花》。这首歌里有她的名字，兼之她扮相清雅，舞姿曼妙，看得许多男生都忘记鼓掌了。
令大伙大跌眼镜的是，那晚最出风头的人物竟然是连长。此人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给大家表演了一段似模似样的街舞。他说是他当兵以前在家里学的，结果又引起众人对他身世的一阵猜测。
齐蓓佳对茉莉说：“老天，他真是酷！我简直可以肯定，这人是国家安全局的人物。”
茉莉沉吟道：“这么个人物出现在我们校园里，会不会有什么特殊使命呢？”
舒心说：“难道我们学校有地下军火库？像星爷的一部老片子那样的？”
这个妞，老把影视剧情代入现实，蓓佳和茉莉一齐啐她。
其实呢，大家对国家安全局的真正使命认识模糊，只觉得那是跟冒险和刺激联在一起的地方。
现在，谁都知道新生中有个能文善舞的小茉莉，这使茉莉走在路上赢得了极高的回头率。连那个不苟言笑的连长看到她，竟也露出难得的笑容。
一个月的军训生活就要结束了，最后那天的晚餐，学校给大家加菜。这天恰好是茉莉做值日，她怕开饭时人太多，难领到菜，于是向排长请了假，让自己提前结束训练，到食堂领了一大盆饭和一大盆菜。
她正在起劲地往组员们的10只碗里分发红烧肉，不经意间一抬头，竟然看到了连长，他笑嘻嘻地瞧着一丝不苟操作的少女，神秘地眨眨眼，说：
“今晚七点钟，在教学楼前那棵夹竹桃下等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谈。对了，不用穿军装。”
军方找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不会是咱在军训中的表现实在出色，给国家安全局看中了吧？茉莉盯着那个腰板笔直的背影，想起了电影、小说中那些女特务，那些红唇蜂腰、身手矫健的尤物们，不由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差点把勺里的红烧肉颠到地上。
重大的人生抉择就在眼前，何去何从呢？她不是从小就发誓不做一个平庸的女人吗？晚饭后回到宿舍，茉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打开了衣箱。她的母亲是美术老师，爱美的母亲给远行的女儿做有一箱子漂亮时髦的衣服，但她一时竟不知该穿什么行头，才配得上这个重要约会。
那件泡泡袖白衬衫，配上海蓝色的背心裙，本来是她出席许多正式场合穿的，可是这半年她的胸部发育太快，套在身上紧绷绷的；而那条桔色的直筒裙太艳，显得太轻佻；至于那条蓝底碎花的连衣裙，却又太素净，出不得大场面……
叶小青瞧见茉莉一直在镜前试衣，花花绿绿的衣服铺了一床，歪着头欣赏良久，咂着嘴道：
“小妮子脸带桃花，目泛春水，到底是赴什么重要约会？说出来，让服装鉴赏大师给你一点儿启示。”
茉莉是那种没主见的女孩子吗？她终于把头发束成了利落的道姑头，换上白T恤，牛仔裤，在镜前转了两个圈，很为自己英姿竦爽的形象得意，当下朝众人一抱拳，朗声笑道：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宿舍里众人正在面面相觑，心中狐疑，却听薛茉莉的歌声从走廊里飘过来：
“我要骑上那最烈的马，挥鞭奔向那绿色的天崖，一路上有多少风和沙，多少代价换得你回答……”
这首《最后的讨伐》，给她唱得嗲声嗲气，拖腔拖调，跟玲花歌中的慷慨激昂大异其趣，齐蓓佳啐道：
“诸多做作，想入非非，这人疯了。”
茉莉在教学楼前呆了不到五分钟，便看到连长着一身有型有款的牛仔衣裤，鬼鬼祟祟地来到了。
OK，大家都是酷酷的牛仔风，这简直，简直是两个特工在接头嘛！茉莉不待连长开口，立即庄严表态：
“感谢组织的信任，我决定加入你们的队伍！有本书上说：平庸是对智力和才情的侮辱，我就是不喜欢平淡的生活，我就是喜欢冒险和成功！”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兴奋，她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那位军校高材生看着少女故作深沉的表情，几乎要“哈”地一声笑出来，但他硬是用军人的意志克制住了，于是脸上出现一种扭曲而奇怪的表情，他地瞅了茉莉一眼：
“薛茉莉，你很象我家中小妹。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陪我散散步，再看看你们的学校，好吗？”
黄昏里的校园人来人往，茉莉竭力忍着满腔的失落，听着连长絮叨他的福建老家及可爱小妹。才走了五分钟，她却似走了五小时。
“喂，你们俩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将两人都吓了一跳：“散步也不叫上我，连长最偏心。”
宿舍里的“假小子”赵春咬着一个大苹果，不知打哪里钻了出来。她是一个身材墩实的女孩，头发剪得短短的，浓眉大眼，粗旷爽朗，颇有男儿气概。她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巾帼不让须眉”，跟自持有主见，实则喜欢生事的薛茉莉颇是投缘。
茉莉一见来人，如获救命稻草，喜形于色。她象许多青春少女一样自我中心惯了，听到连长谈的重要事情不代表军方，只代表他那些婆婆妈妈的家事，已经有些厌烦了。当下一把拉过“假小子”，往连长和自己当中一塞，笑道：
“连长在给我讲他妹妹的故事呢，你从哪儿来的？”
赵春是一个殷实农家的二女儿，村里人说，赵家女儿能考进金城地区高中，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大学校门，这是赵家祖坟冒烟的事。为此，赵春的爸妈高兴得杀了一口大猪，摆了三天的谢师宴。如今，二老不光亲自送女到校，还带了一些板栗、自榨花生油之类土特产，专门送给女儿的班主任。眼下，赵春刚同父母从严老师家出来，一眼就看到连长和舍友，她便让父母自己回学校招待所，自己赶着去跟连长告别。
赵春连比带划，向茉莉透露新班主任的第一手材料：
“严老师家一厅两室，他一个人住，家里到处都是书。他跟师母离婚了，唯一的儿子在省城工作。他说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让学生们成材。你知道吧，他是学校的老先进，是省级优秀班主任，他带的班今年高考的升学率是98、5%，他说，他的奋斗目标是让我们这届的升学率达到百分之百！”
“这也算新闻？”茉莉撇撇嘴，给赵春泼冷水，“齐蓓佳的‘路透社’早就发布过啦。”
她心中飘过一片云翳：能考进这所学校的自然都是优等生，然而，一个班四十八个人，肯定会有四十八个名次，依我的实力，能排第几呢？
三个人各怀心事，走到女生宿舍楼前，茉莉借口要洗衣服，匆匆向连长告辞。
连长正打算回办公室，谁想赵春一把揪住他：
“连长，我自小崇拜军人，打算将来报考军校的，你给我介绍一下各个军校的情况好不好？”
若是薛茉莉得知连长跟赵春说的话，她一定后悔得吐血。连长不仅介绍了目前国内各大军校的招生情况，还讲述了女特种兵们种种惊心动魄的生活呢。
终于熬到军训结束啦，宿舍里诸姐妹们纷纷抱怨：
“好像到非洲丛林当了一回土著。”
“受了那么多罪，身材没变成安吉丽娜，嗓门倒变成了顾大嫂。”
“岂止顾大嫂，我瞧我成了阔人席上的刘姥姥：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
偏这叶小青与众不同，她大声说：
“我家店新进了一批特效增白洗面奶，含有新鲜牛奶精华，是最新纳米材料制成的，增白效果好极了，我可以按批发价安利给大家。”
结果，先是全班女生都用那种洗面奶洗脸，后来全校大部分女生都拥有一支“纳米牛奶精华”，盥洗室里整天弥漫着一股甜滋滋的奶香。
虽然大家脸上都没什么变化，薛茉莉依然是黑茉莉，齐蓓佳依然是齐欠佳，叶小青依然是叶小鸦，可是小青斩钉截铁地说：
“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历史上哪一位伟人的成功，不需要毅力、恒心？防晒美白是一项长期的工程，你们急什么？”
这一来，想向她质疑“纳米牛奶精华”质量问题的家伙，都不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