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处子秀 1
7月6日，大曜俱乐部组建女篮二队的新闻发布会，安排在一场新秀挑战赛之后。
——江南大曜女篮二队VS海西远大女篮。
男队并没有新秀挑战赛，这次训练营尽管邀请了10多名大学生男子球员，但最终却只留下了一名曾有半职业背景的新人，加入男篮二队试训，职业前途未定。这种情况，在过去几年屡见不鲜，毕竟大学生队伍仅仅是有些天赋的爱好者团体而已，非专业的与专业球员由于训练强度、条件设施不同，在基本功与技战术上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有些在大学联赛上叱咤风云的明星人物，被职业队招募后，很快就沦为了饮水机管理员——比赛时只能坐在场边的替补席上，和饮水机呆在一块儿，主要负责给队友递水、递毛巾。
各球队主力，还是靠青训队输送，大学生选秀只是“掐尖”，引进一两个顶尖的好苗子而已。
至于，大曜为何要组建女篮二队，还选了七位身为自由球员的大学生，这也是常铮铮一直在好奇的。
赵静雅似乎知道点内情，但一提起来，却讳莫如深。
装备经理韩玉这几天已经跟七个姑娘混熟了，更衣室里，她敲着一个纸卷发号施令：“注意，我再重复一遍，这一次比赛咱们的动作要领是——帅裂苍穹！魔威盖世！”
李万万既意外又感兴趣：“小玉姐也看过不少网文啊，还是男频的呢？”
“别开玩笑，我也没开玩笑。”韩玉推了推眼镜，继续说：“大曜球队的支持率之所以能达到今天的高度，离不开准确的球星定位，每一个人的形象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干艺人这一行呢，吃的是人气饭，你对牛顿再不爽，也得背三大定律，但是艺人只要让粉丝不爽，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弃之如敝履。”
常铮铮正在换出场热身衣，脑袋和声音都闷在衣服里，瓮瓮的：“艺人？我不是个运动员吗？什么时候变成艺人了？”
“一样。别人表演唱歌跳舞，你们秀的是球技。”
韩玉说得冷静，镜片上闪过一丝异光。
李万万记忆力超强，低声问赵静雅：“你上次说什么天团？亚洲女子天团？”
双胞胎姐妹花好像对此很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赵静雅假装没听见，坐到一旁专心系鞋带。那边厢，常铮铮终于找到了连帽衫的衣领，用力挣出脸来，重新理好辫子，付之一哂：“请自重，好吗？咱们这队伍，撑死能组一个南极洲女子天团。”
韩玉没关心她们之间的悄悄话，还在喋喋不休：“今晚球队总经理会来，好好表现，这关系到高管对我们的信心和支援。”
“不过，你们也别太紧张，海西女篮曾经是大曜女篮的手下败将，实力很一般。”
“只是一场处子秀而已，打输也没关系，只要别弄砸了就行。”
常铮铮发现，韩玉念念叨叨让她们别紧张，其实是自己紧张的表现。她应该非常在意，球队高管面前，自己一手调教的球队首次表现如何吧。
她们的对手，远大女篮，成立才一年多，实力确实一般，向来被球迷们戏称为“海西打铁队”，调侃她们投篮的命中率不高，皮球出手总是砸筐。自从贾冰小品《贾总的演讲》火遍大江南北以后，她们又被誉为“远大农机队”。总之，正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起哄、嘘声以及鬼畜剪辑。作为邻省友队，过去，她们和大曜女篮一队曾有多次交手的经历，屡战屡败，至今还没有打入一级联赛。
这么一支哀兵之师，不知将会配合二队的演出，还是视而不见。
为了缓解更衣室内紧张的气氛，常铮铮摸着胸前印了大曜Logo的短袖帽衫，啧啧称赞：“这衣服料子真好，是耐克高定，还是阿迪高定？”
韩玉看了她一眼：“是淘宝高定。”
赵静雅翻了个大白眼，立马将袖子拎到鼻端闻闻有无异味，韩玉脸上浮起笑意：“别着急，咱们很快就会有赞助商装备了。”
助教在外面敲门：“热身时间，抓紧点！”
“嗯，该出发了，姑娘们！”
韩玉举起手，跟队员们挨个儿击掌加油，并顺手替她们整理一下衣服褶皱。
凡是售票比赛，球员们必须提前一小时入场热身，与球迷互动、签名，这是大曜的主场惯例。有很多别的队伍在非大型赛事上，会简化甚至省略掉热身环节，但大曜俱乐部一直保持着这个传统，足见球队对球迷的重视，以及球迷对球队的热情。
通道口的安保主管是位姓刘的胖大叔，一一点名，将新队员的特征默记下来。
主队鱼贯而入，客队还没出场。
本场挑战赛作为会员福利，在官方网站、APP客户端、微博微信上都开展了面向俱乐部球迷会员的赠票活动，很快被争抢一空。此时，距离比赛正式开场还有60多分钟，观众席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群球迷，各自扎堆聊天，甚至没有人注意到球员出场，与男队比赛时球员出场的热闹喧腾场面形成鲜明对比。毕竟，自从有了篮球这项运动以来，女子比赛受到的关注度就要小得多。
媒体席也是空的，只有自家的摄影记者早早到场了。
赵静雅坐在球队椅子上，再度将鞋带系紧，然后开始做简单的拉伸动作，帮助身体尽快进入最轻松最舒展的状态。她今天穿了一双骚气冲天的鸳鸯鞋，一边火红，一边宝蓝，两只张狂的大脚踩在地板上，熠熠生辉。
记录台后边的VIP观众区，赵静龙站出来，冲她挥了挥大手：“老妹加油！”
赵静雅呸了他一口：“不稀罕你的毒奶！”
常铮铮陆续接到助教两个篮球，双手运球，动作逐渐飞快。
孪生姐妹李万万、李不可像花蝴蝶一样轻快穿梭，预演防守上篮。两人青春靓丽，笑靥如花，堪称是团队的颜值担当。由于许多队友至今都分不清她俩，所以她们头上各扎了一撮呆毛便于区分，辫子在左边是姐姐，辫子在右边是妹妹。
蔡小青在助教的配合下，定点接球跳投，节省体力。
董盈是队伍里的第二高度，仅次于赵静雅，但身体素质差远了，长手长脚却细得像麻杆一样。她文科成绩最好，熟读《诗经》，曾提议过队名“螮蝀”，因此被大伙儿取了个外号叫“螮蝀君”。洪丹论身高排第三，跟董盈关系不错，两人正和双胞胎在同一个半场练习篮下勾手，角度刁钻。四人时不时还打个组合对抗，为了保存体力，都没有尽全力，彼此间开着玩笑，场上气氛相当活跃。
观众的注意力逐渐被吸引了，目光纷纷投向球场。
终于，有球迷发现了重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哎，你们发现没有，二队这些妹子颜值相当高啊。”
“颜值有什么用？靠脸得分？”
“这跟社区选的球衣女孩没什么区别吧？动作挺花哨，就这小身板能跟职业的对抗？”
“大曜也想走网红的路，那就恶心了。”
“找了一票软妹子来打球，搞笑吧？除了会卖萌还会什么？”
“米老鼠都比她们凶！”
“大家稳住，先别急着喷，万一她们是开场吉祥物呢！”
……
随着比赛临近，进场的观众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在蔡小青退到三分线外连续投丢五个球之后，场内突然响起一声轻佻的口哨，随即，响亮的口哨声在体育馆里此起彼伏，夹杂着小年轻们高喊“大曜模特队”的嗤笑声。
客队也入场热身了，体格明显强壮很多。
蔡小青的三分本来就不是强项，被口哨吹得心里烦躁，咬着牙最后投了一次，还没等球落下，便转身回到己方的半场。对方有个队员趁势跃起，接住了打框弹飞的球，射出一记漂亮的补篮，“刷”地一声擦板入网，然后冲着大曜二队示威似的用手比了个“V”字。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片整齐的嘘声，包含着对客队的不屑，以及对主队的失望。
常铮铮正好退到了记录台右侧，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包括对方的挑衅举动。她停止运球练习，在空中将两只篮球牢牢抓在手中，抬起双臂，左右手各抓一只球举起来，微微仰头，瞄准篮点，屈肘移至眼前摆出投篮姿势，稳住架球点，踮脚起跳，皮球依次出手。
单手跳投！
还是超远三分！
连辅助手都没有用！
二队主教练郑梦笔刚刚进场，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到了这一幕，禁不住拧起眉头：年轻人啊，太冲动了！
左手球落在篮框上飞速旋了一圈，险险跌出框外。
右手球擦板后在篮框上颠了几下，依然没能进网。
但是远大的队员们脸色已经变了，既是意外，又是震惊，齐刷刷地朝常铮铮看过去。当篮球颠起来的时候，大家表情都很难看，甚至有人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颠进去——常铮铮所站的位置接近主席台，而且是在边线以外，即便是男子选手双手全力掷出也未必能够准确打板，何况是左右手连续颠投。这两球已经达到了表演级别，倘若恰巧投进，那简直就是女性加强版的斯蒂芬库里了。
可以说，远大女篮十几名队员，没有一个敢从这么远的距离、用这动作投射，否则结果就是三不沾，没悬念。
虽然没进，但唬人的威力还是足够的。
观众席暴发出喝彩声：
“大力出奇迹啊！”
“这一手活儿还是可以的！”
“二队的妹子太暴力了，我喜欢！”
“唉，可惜没进。”
“就她这力度，这准头，后场三分是早晚的事！”
……
——江南大曜女篮二队VS海西远大女篮。
男队并没有新秀挑战赛，这次训练营尽管邀请了10多名大学生男子球员，但最终却只留下了一名曾有半职业背景的新人，加入男篮二队试训，职业前途未定。这种情况，在过去几年屡见不鲜，毕竟大学生队伍仅仅是有些天赋的爱好者团体而已，非专业的与专业球员由于训练强度、条件设施不同，在基本功与技战术上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有些在大学联赛上叱咤风云的明星人物，被职业队招募后，很快就沦为了饮水机管理员——比赛时只能坐在场边的替补席上，和饮水机呆在一块儿，主要负责给队友递水、递毛巾。
各球队主力，还是靠青训队输送，大学生选秀只是“掐尖”，引进一两个顶尖的好苗子而已。
至于，大曜为何要组建女篮二队，还选了七位身为自由球员的大学生，这也是常铮铮一直在好奇的。
赵静雅似乎知道点内情，但一提起来，却讳莫如深。
装备经理韩玉这几天已经跟七个姑娘混熟了，更衣室里，她敲着一个纸卷发号施令：“注意，我再重复一遍，这一次比赛咱们的动作要领是——帅裂苍穹！魔威盖世！”
李万万既意外又感兴趣：“小玉姐也看过不少网文啊，还是男频的呢？”
“别开玩笑，我也没开玩笑。”韩玉推了推眼镜，继续说：“大曜球队的支持率之所以能达到今天的高度，离不开准确的球星定位，每一个人的形象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干艺人这一行呢，吃的是人气饭，你对牛顿再不爽，也得背三大定律，但是艺人只要让粉丝不爽，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弃之如敝履。”
常铮铮正在换出场热身衣，脑袋和声音都闷在衣服里，瓮瓮的：“艺人？我不是个运动员吗？什么时候变成艺人了？”
“一样。别人表演唱歌跳舞，你们秀的是球技。”
韩玉说得冷静，镜片上闪过一丝异光。
李万万记忆力超强，低声问赵静雅：“你上次说什么天团？亚洲女子天团？”
双胞胎姐妹花好像对此很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赵静雅假装没听见，坐到一旁专心系鞋带。那边厢，常铮铮终于找到了连帽衫的衣领，用力挣出脸来，重新理好辫子，付之一哂：“请自重，好吗？咱们这队伍，撑死能组一个南极洲女子天团。”
韩玉没关心她们之间的悄悄话，还在喋喋不休：“今晚球队总经理会来，好好表现，这关系到高管对我们的信心和支援。”
“不过，你们也别太紧张，海西女篮曾经是大曜女篮的手下败将，实力很一般。”
“只是一场处子秀而已，打输也没关系，只要别弄砸了就行。”
常铮铮发现，韩玉念念叨叨让她们别紧张，其实是自己紧张的表现。她应该非常在意，球队高管面前，自己一手调教的球队首次表现如何吧。
她们的对手，远大女篮，成立才一年多，实力确实一般，向来被球迷们戏称为“海西打铁队”，调侃她们投篮的命中率不高，皮球出手总是砸筐。自从贾冰小品《贾总的演讲》火遍大江南北以后，她们又被誉为“远大农机队”。总之，正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起哄、嘘声以及鬼畜剪辑。作为邻省友队，过去，她们和大曜女篮一队曾有多次交手的经历，屡战屡败，至今还没有打入一级联赛。
这么一支哀兵之师，不知将会配合二队的演出，还是视而不见。
为了缓解更衣室内紧张的气氛，常铮铮摸着胸前印了大曜Logo的短袖帽衫，啧啧称赞：“这衣服料子真好，是耐克高定，还是阿迪高定？”
韩玉看了她一眼：“是淘宝高定。”
赵静雅翻了个大白眼，立马将袖子拎到鼻端闻闻有无异味，韩玉脸上浮起笑意：“别着急，咱们很快就会有赞助商装备了。”
助教在外面敲门：“热身时间，抓紧点！”
“嗯，该出发了，姑娘们！”
韩玉举起手，跟队员们挨个儿击掌加油，并顺手替她们整理一下衣服褶皱。
凡是售票比赛，球员们必须提前一小时入场热身，与球迷互动、签名，这是大曜的主场惯例。有很多别的队伍在非大型赛事上，会简化甚至省略掉热身环节，但大曜俱乐部一直保持着这个传统，足见球队对球迷的重视，以及球迷对球队的热情。
通道口的安保主管是位姓刘的胖大叔，一一点名，将新队员的特征默记下来。
主队鱼贯而入，客队还没出场。
本场挑战赛作为会员福利，在官方网站、APP客户端、微博微信上都开展了面向俱乐部球迷会员的赠票活动，很快被争抢一空。此时，距离比赛正式开场还有60多分钟，观众席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群球迷，各自扎堆聊天，甚至没有人注意到球员出场，与男队比赛时球员出场的热闹喧腾场面形成鲜明对比。毕竟，自从有了篮球这项运动以来，女子比赛受到的关注度就要小得多。
媒体席也是空的，只有自家的摄影记者早早到场了。
赵静雅坐在球队椅子上，再度将鞋带系紧，然后开始做简单的拉伸动作，帮助身体尽快进入最轻松最舒展的状态。她今天穿了一双骚气冲天的鸳鸯鞋，一边火红，一边宝蓝，两只张狂的大脚踩在地板上，熠熠生辉。
记录台后边的VIP观众区，赵静龙站出来，冲她挥了挥大手：“老妹加油！”
赵静雅呸了他一口：“不稀罕你的毒奶！”
常铮铮陆续接到助教两个篮球，双手运球，动作逐渐飞快。
孪生姐妹李万万、李不可像花蝴蝶一样轻快穿梭，预演防守上篮。两人青春靓丽，笑靥如花，堪称是团队的颜值担当。由于许多队友至今都分不清她俩，所以她们头上各扎了一撮呆毛便于区分，辫子在左边是姐姐，辫子在右边是妹妹。
蔡小青在助教的配合下，定点接球跳投，节省体力。
董盈是队伍里的第二高度，仅次于赵静雅，但身体素质差远了，长手长脚却细得像麻杆一样。她文科成绩最好，熟读《诗经》，曾提议过队名“螮蝀”，因此被大伙儿取了个外号叫“螮蝀君”。洪丹论身高排第三，跟董盈关系不错，两人正和双胞胎在同一个半场练习篮下勾手，角度刁钻。四人时不时还打个组合对抗，为了保存体力，都没有尽全力，彼此间开着玩笑，场上气氛相当活跃。
观众的注意力逐渐被吸引了，目光纷纷投向球场。
终于，有球迷发现了重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哎，你们发现没有，二队这些妹子颜值相当高啊。”
“颜值有什么用？靠脸得分？”
“这跟社区选的球衣女孩没什么区别吧？动作挺花哨，就这小身板能跟职业的对抗？”
“大曜也想走网红的路，那就恶心了。”
“找了一票软妹子来打球，搞笑吧？除了会卖萌还会什么？”
“米老鼠都比她们凶！”
“大家稳住，先别急着喷，万一她们是开场吉祥物呢！”
……
随着比赛临近，进场的观众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在蔡小青退到三分线外连续投丢五个球之后，场内突然响起一声轻佻的口哨，随即，响亮的口哨声在体育馆里此起彼伏，夹杂着小年轻们高喊“大曜模特队”的嗤笑声。
客队也入场热身了，体格明显强壮很多。
蔡小青的三分本来就不是强项，被口哨吹得心里烦躁，咬着牙最后投了一次，还没等球落下，便转身回到己方的半场。对方有个队员趁势跃起，接住了打框弹飞的球，射出一记漂亮的补篮，“刷”地一声擦板入网，然后冲着大曜二队示威似的用手比了个“V”字。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片整齐的嘘声，包含着对客队的不屑，以及对主队的失望。
常铮铮正好退到了记录台右侧，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包括对方的挑衅举动。她停止运球练习，在空中将两只篮球牢牢抓在手中，抬起双臂，左右手各抓一只球举起来，微微仰头，瞄准篮点，屈肘移至眼前摆出投篮姿势，稳住架球点，踮脚起跳，皮球依次出手。
单手跳投！
还是超远三分！
连辅助手都没有用！
二队主教练郑梦笔刚刚进场，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到了这一幕，禁不住拧起眉头：年轻人啊，太冲动了！
左手球落在篮框上飞速旋了一圈，险险跌出框外。
右手球擦板后在篮框上颠了几下，依然没能进网。
但是远大的队员们脸色已经变了，既是意外，又是震惊，齐刷刷地朝常铮铮看过去。当篮球颠起来的时候，大家表情都很难看，甚至有人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颠进去——常铮铮所站的位置接近主席台，而且是在边线以外，即便是男子选手双手全力掷出也未必能够准确打板，何况是左右手连续颠投。这两球已经达到了表演级别，倘若恰巧投进，那简直就是女性加强版的斯蒂芬库里了。
可以说，远大女篮十几名队员，没有一个敢从这么远的距离、用这动作投射，否则结果就是三不沾，没悬念。
虽然没进，但唬人的威力还是足够的。
观众席暴发出喝彩声：
“大力出奇迹啊！”
“这一手活儿还是可以的！”
“二队的妹子太暴力了，我喜欢！”
“唉，可惜没进。”
“就她这力度，这准头，后场三分是早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