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围
何瑶不放心地看向苏染，询问的眼神。
苏染点点头，何瑶无奈，只好走开一些，但依旧远远地站着，看向苏染这边。
“人走了，卓总有什么想说尽管说吧。”苏染靠在墙上，努力不让自己歪斜。
“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这么逞强吗？你就不知道对我示弱一次吗？”卓越云眼中有些怒意。
“对你示弱？”苏染轻笑，“卓总，我这不就是在对您示弱吗？每次求您，我不都是在示弱？”
“苏染！”卓越云咬牙道，“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您想要什么呢？”苏染抬头看着他，眸光闪烁，似笑非笑。
“你！”卓越云真的很讨厌她这副无所谓的表情。
就在两个人冷冷对视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麻烦让让啊。”
苏染抬眼一看，嗨，还真是冤魂不散。这不是那个“临时演员”吗？这衣服……哦，刚刚在DJ台上狂舞的小子就是他啊，怪不得有些眼熟。
“二位要聊到边上去啊，堵这厕所门口干嘛？”齐墨轩有些小微醺，啤酒喝多了，憋得不行，一看苏染，愣了下，“怎么又是你？”
偌大的北京，总这么巧遇，不能不感叹是缘分。不过他真的太憋了，见两人让开路，就急忙闪进洗手间里去了。
“你认识？”卓越云皱眉。
“认识啊。”苏染笑笑，“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咱进去继续喝。”
苏染说着站直身子，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
卓越云一把将她拽回来，“还喝！你不要命了？”
苏染笑了，“卓总，不是您让我喝的吗？不把您陪高兴了，樊大设计师怎么会和我们签约呢？”
“苏染，我们之间就除了生意不能说别的了吗？”
卓越云握着苏染的手又紧了几分，捏得她有些疼。
“卓总，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负了你吗？”苏染往墙上一靠，目光灼灼地和他对视。
“难道不是？”
“那就是吧。”
苏染也懒得和他解释，想要用力把手抽出来，可是卓越云依旧紧紧地拉住她。
“放手。”苏染冷声道。
卓越云却突然将她往墙上一推，脸瞬间就凑了上去。
苏染虽然醉了，但神志还算清醒，忍住扇他一耳光的冲动，用力将他的脸推开，笑着说，“卓总，看来是你喝多了啊？要不我们改天谈？”
卓越云或许真的是被酒精冲昏了头，用力揽住苏染的腰，想要再一次强吻。
“让一让啊……”
齐墨轩痞痞的声音又响起了。
他也没想到，不过上个厕所而已，出来就遇到这么火辣的场面。不过……莫名地，看到苏染要被那个中年老男人强吻，他竟然有一小丢丢的烦躁。嗯，一定是因为被他们堵住路了才烦，太没公德心了。
卓越云无奈松开苏染的腰，两人分开。
齐墨轩路过苏染的时候，苏染却突然朝他身上一歪，倒把他吓了个措手不及。他慌忙想要把苏染扶正，结果却被苏染轻轻在腰上一捏。这女人，是想要他帮忙摆脱这老男人吗？
苏染一只手勾住齐墨轩的肩膀，“难得遇到，你一起过去玩吧？”又看向卓越云笑道，“多个朋友，卓总不介意吧？”
本能地，苏染觉得卓越云今天晚上有些危险，她需要一个异性在身边，给她增加一些安全的砝码。而齐墨轩的出现，让她莫名地觉得很心安。
卓越云冷冷地扫了一眼齐墨轩，只觉得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柔荑格外刺眼。
“不介意。”
“那就好！”苏染挽着齐墨轩朝大卡座走去，一边走一边悄声问他，“帮帮忙，拜托了。”
虽然不清楚要帮什么忙，但齐墨轩却觉得，好像这个女人提什么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大卡座里的莺莺燕燕们见苏染带了个小帅哥过来，瞬间嘻嘻哈哈笑起来，一个个都拿苏染打趣。竟没人注意到卓越云的脸色越发铁青。
卓越云举杯朝向齐墨轩，“小兄弟，贵姓？”
齐墨轩看了看桌上的酒杯，里面装的是褐色的液体，没有泡沫。再看看酒瓶，是XO。陌生人的酒，还是不要喝的好。
“你好，我叫齐墨轩，不太会喝这种酒。”齐墨轩客气地摆摆手。
“嗨！男人哪能不会喝酒的？”卓越云说着抬起一杯酒递到齐墨轩面前，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齐墨轩犹豫着，手指搓了搓，不知道要不要接这杯酒。却没想到，苏染手伸了过来，一把夺过卓越云手里的酒，仰头就喝得干干净净。
齐墨轩目瞪口呆，这可是XO啊，40度的白兰地就这么一口干了？
“卓总，这是我一小兄弟，带过来玩玩的，不怎么会喝酒”苏染将酒杯放下，手指轻轻蘸着嘴角的酒渍，懒洋洋地笑着说。
卓越云皱眉，用得着这么护犊子么？
“都过来了，不喝酒干嘛？干坐着？”
“其实，我也是能喝一些的……”齐墨轩话还没说完，苏染就捏了他一把，逼着他将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卓总主要是想和我喝嘛，没必要为难人家。”苏染说着，又倒了一杯酒。
看苏染又要喝，齐墨轩伸手帮她挡了下来。
“我能喝啤酒。”
齐墨轩身子坐得直直的，像个护卫女王的战士。
“啤酒我没兴趣。”卓越云看了一眼苏染，见她醉意更浓了，而齐墨轩一副死守着她的样子，更烦了。
于是，卓越云将手中酒杯朝茶几上一搁，“今天就到这儿吧。”
苏染看向樊奕，强撑着继续笑道，“卓总，那樊大设计师的事儿？”
卓越云在樊奕耳边耳语几句，对方点了点头。
“明天去樊设计师工作室签约吧。”
卓越云说完站起身准备走，却没想到苏染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别介，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儿个把合约都带来了，就顺手签了吧？”
何瑶立即麻利地将桌上的酒水收拾开，腾出一块空地，将一早准备好的合约放在了上面。
“樊设计师，您看看条款，我们的合约绝对良心。”
苏染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仿佛耳边回响的不是吵闹的电音，而是舒缓的轻音乐。
樊奕翻看了一下条约，又和卓越云商量了几句，提笔在上面签了字。
苏染笑容更艳。
“恭喜你，又赢了。”卓越云朝苏染伸手。
苏染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晃，就势站了起来，“还不是因为你。”这话说得格外妩媚又暧昧，卓越云心中压着的气消了几分。
苏染披上风衣和何瑶一起送卓越云和樊奕离开，走出MIX的大门，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一扫方才在夜店中的烟酒味。苏染深深呼吸了一下，只觉得浑身舒坦。
司机开了卓越云宝蓝色的玛莎拉蒂过来，苏染殷勤地帮他拉开车门，送他上车。笑着对他挥手，“多谢了啊卓总！又欠您一个人情！”
卓越云咬牙，“你欠我的人情多了去了，会找机会让你慢慢还的！”
直到卓越云的车消失在工体大门外后，苏染才卸下了刚刚的铠甲，软软地靠在了何瑶身上。
“终于搞定了。”苏染看着何瑶和煦地笑起来。
“苏总，我去开车。您没问题吧？”
“没事儿，快去吧。”
何瑶点点头，快步朝车停的方向赶去。
月亮将夜店门前的空地染成了银白色，墨色的夜空中，几颗星辰闪烁，完全不受城市霓虹的影响。
苏染抬头看着姣好的月亮，抬起右手，比了个枪的形状，对着月亮，“piu！”。一枪开完，她终于毫无芥蒂地笑了起来。
冷风袭来，一阵酒意泛上头，苏染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了，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臂扶住。
苏染回头，对上齐墨轩的眸子，这才想起来，刚刚把人家用完了，就忘记了。
“抱歉啊！今天给你添麻烦了。”苏染笑着道歉，然后朝他一个九十度弯腰鞠躬，“谢谢你帮忙解围！”
这个躬鞠得有点深，苏染猛地站起来，又差点倒了。
齐墨轩急忙一手拽住她的胳膊，“你没事儿吧？”
“我啊？”苏染踉跄了一下，推开齐墨轩努力站直，“没事儿啊！”
“哦，没事就好。”
齐墨轩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刚刚还像个女战士一样的人，这会儿却已经是醉意满满了，眼睛里没有了算计，没有了戒备，纯净得……嗯，好像他在家里养的小博美。
“你叫……叫什么来着？”苏染揉揉头，竟然想不起来刚刚他说过的名字。
齐墨轩有些不高兴了，仰起脖子道，“我再说一遍，你要记住了啊。我叫齐墨轩。齐楚燕韩的齐，浓墨重彩的墨，气宇轩昂的轩。”
“齐……墨……轩……”苏染点点头，像小孩子学舌一样学着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很好记，就是下次别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了，太装逼。”
“喂……”齐墨轩噎了一下，哪有这样直接说人的。好吧，刚刚那样的介绍是有点装逼了。
何瑶开了车过来，停在苏染面前，走过来扶住苏染，然后将苏染塞进后排座。
“小兄弟，谢谢了啊！”何瑶以为他和苏染真的很熟，也没多问，就直接开车走了。
奥迪的尾灯很漂亮，带起一道光影弧线，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齐墨轩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光影，轻笑了一下，今晚上不过是想来偷着玩会儿放松一下，怎么遇到这么一件事？
齐墨轩准备转身回夜店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头顶的月亮，突然想起刚刚苏染打枪的动作，还有那完全放松的笑容，真的好看，像个孩子。
小风吹来，齐墨轩只穿了个短袖，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哎……还是赶紧回温暖的卧室去吧。
苏染点点头，何瑶无奈，只好走开一些，但依旧远远地站着，看向苏染这边。
“人走了，卓总有什么想说尽管说吧。”苏染靠在墙上，努力不让自己歪斜。
“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这么逞强吗？你就不知道对我示弱一次吗？”卓越云眼中有些怒意。
“对你示弱？”苏染轻笑，“卓总，我这不就是在对您示弱吗？每次求您，我不都是在示弱？”
“苏染！”卓越云咬牙道，“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您想要什么呢？”苏染抬头看着他，眸光闪烁，似笑非笑。
“你！”卓越云真的很讨厌她这副无所谓的表情。
就在两个人冷冷对视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麻烦让让啊。”
苏染抬眼一看，嗨，还真是冤魂不散。这不是那个“临时演员”吗？这衣服……哦，刚刚在DJ台上狂舞的小子就是他啊，怪不得有些眼熟。
“二位要聊到边上去啊，堵这厕所门口干嘛？”齐墨轩有些小微醺，啤酒喝多了，憋得不行，一看苏染，愣了下，“怎么又是你？”
偌大的北京，总这么巧遇，不能不感叹是缘分。不过他真的太憋了，见两人让开路，就急忙闪进洗手间里去了。
“你认识？”卓越云皱眉。
“认识啊。”苏染笑笑，“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咱进去继续喝。”
苏染说着站直身子，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去。
卓越云一把将她拽回来，“还喝！你不要命了？”
苏染笑了，“卓总，不是您让我喝的吗？不把您陪高兴了，樊大设计师怎么会和我们签约呢？”
“苏染，我们之间就除了生意不能说别的了吗？”
卓越云握着苏染的手又紧了几分，捏得她有些疼。
“卓总，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负了你吗？”苏染往墙上一靠，目光灼灼地和他对视。
“难道不是？”
“那就是吧。”
苏染也懒得和他解释，想要用力把手抽出来，可是卓越云依旧紧紧地拉住她。
“放手。”苏染冷声道。
卓越云却突然将她往墙上一推，脸瞬间就凑了上去。
苏染虽然醉了，但神志还算清醒，忍住扇他一耳光的冲动，用力将他的脸推开，笑着说，“卓总，看来是你喝多了啊？要不我们改天谈？”
卓越云或许真的是被酒精冲昏了头，用力揽住苏染的腰，想要再一次强吻。
“让一让啊……”
齐墨轩痞痞的声音又响起了。
他也没想到，不过上个厕所而已，出来就遇到这么火辣的场面。不过……莫名地，看到苏染要被那个中年老男人强吻，他竟然有一小丢丢的烦躁。嗯，一定是因为被他们堵住路了才烦，太没公德心了。
卓越云无奈松开苏染的腰，两人分开。
齐墨轩路过苏染的时候，苏染却突然朝他身上一歪，倒把他吓了个措手不及。他慌忙想要把苏染扶正，结果却被苏染轻轻在腰上一捏。这女人，是想要他帮忙摆脱这老男人吗？
苏染一只手勾住齐墨轩的肩膀，“难得遇到，你一起过去玩吧？”又看向卓越云笑道，“多个朋友，卓总不介意吧？”
本能地，苏染觉得卓越云今天晚上有些危险，她需要一个异性在身边，给她增加一些安全的砝码。而齐墨轩的出现，让她莫名地觉得很心安。
卓越云冷冷地扫了一眼齐墨轩，只觉得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柔荑格外刺眼。
“不介意。”
“那就好！”苏染挽着齐墨轩朝大卡座走去，一边走一边悄声问他，“帮帮忙，拜托了。”
虽然不清楚要帮什么忙，但齐墨轩却觉得，好像这个女人提什么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大卡座里的莺莺燕燕们见苏染带了个小帅哥过来，瞬间嘻嘻哈哈笑起来，一个个都拿苏染打趣。竟没人注意到卓越云的脸色越发铁青。
卓越云举杯朝向齐墨轩，“小兄弟，贵姓？”
齐墨轩看了看桌上的酒杯，里面装的是褐色的液体，没有泡沫。再看看酒瓶，是XO。陌生人的酒，还是不要喝的好。
“你好，我叫齐墨轩，不太会喝这种酒。”齐墨轩客气地摆摆手。
“嗨！男人哪能不会喝酒的？”卓越云说着抬起一杯酒递到齐墨轩面前，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齐墨轩犹豫着，手指搓了搓，不知道要不要接这杯酒。却没想到，苏染手伸了过来，一把夺过卓越云手里的酒，仰头就喝得干干净净。
齐墨轩目瞪口呆，这可是XO啊，40度的白兰地就这么一口干了？
“卓总，这是我一小兄弟，带过来玩玩的，不怎么会喝酒”苏染将酒杯放下，手指轻轻蘸着嘴角的酒渍，懒洋洋地笑着说。
卓越云皱眉，用得着这么护犊子么？
“都过来了，不喝酒干嘛？干坐着？”
“其实，我也是能喝一些的……”齐墨轩话还没说完，苏染就捏了他一把，逼着他将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卓总主要是想和我喝嘛，没必要为难人家。”苏染说着，又倒了一杯酒。
看苏染又要喝，齐墨轩伸手帮她挡了下来。
“我能喝啤酒。”
齐墨轩身子坐得直直的，像个护卫女王的战士。
“啤酒我没兴趣。”卓越云看了一眼苏染，见她醉意更浓了，而齐墨轩一副死守着她的样子，更烦了。
于是，卓越云将手中酒杯朝茶几上一搁，“今天就到这儿吧。”
苏染看向樊奕，强撑着继续笑道，“卓总，那樊大设计师的事儿？”
卓越云在樊奕耳边耳语几句，对方点了点头。
“明天去樊设计师工作室签约吧。”
卓越云说完站起身准备走，却没想到苏染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别介，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儿个把合约都带来了，就顺手签了吧？”
何瑶立即麻利地将桌上的酒水收拾开，腾出一块空地，将一早准备好的合约放在了上面。
“樊设计师，您看看条款，我们的合约绝对良心。”
苏染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仿佛耳边回响的不是吵闹的电音，而是舒缓的轻音乐。
樊奕翻看了一下条约，又和卓越云商量了几句，提笔在上面签了字。
苏染笑容更艳。
“恭喜你，又赢了。”卓越云朝苏染伸手。
苏染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晃，就势站了起来，“还不是因为你。”这话说得格外妩媚又暧昧，卓越云心中压着的气消了几分。
苏染披上风衣和何瑶一起送卓越云和樊奕离开，走出MIX的大门，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一扫方才在夜店中的烟酒味。苏染深深呼吸了一下，只觉得浑身舒坦。
司机开了卓越云宝蓝色的玛莎拉蒂过来，苏染殷勤地帮他拉开车门，送他上车。笑着对他挥手，“多谢了啊卓总！又欠您一个人情！”
卓越云咬牙，“你欠我的人情多了去了，会找机会让你慢慢还的！”
直到卓越云的车消失在工体大门外后，苏染才卸下了刚刚的铠甲，软软地靠在了何瑶身上。
“终于搞定了。”苏染看着何瑶和煦地笑起来。
“苏总，我去开车。您没问题吧？”
“没事儿，快去吧。”
何瑶点点头，快步朝车停的方向赶去。
月亮将夜店门前的空地染成了银白色，墨色的夜空中，几颗星辰闪烁，完全不受城市霓虹的影响。
苏染抬头看着姣好的月亮，抬起右手，比了个枪的形状，对着月亮，“piu！”。一枪开完，她终于毫无芥蒂地笑了起来。
冷风袭来，一阵酒意泛上头，苏染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了，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臂扶住。
苏染回头，对上齐墨轩的眸子，这才想起来，刚刚把人家用完了，就忘记了。
“抱歉啊！今天给你添麻烦了。”苏染笑着道歉，然后朝他一个九十度弯腰鞠躬，“谢谢你帮忙解围！”
这个躬鞠得有点深，苏染猛地站起来，又差点倒了。
齐墨轩急忙一手拽住她的胳膊，“你没事儿吧？”
“我啊？”苏染踉跄了一下，推开齐墨轩努力站直，“没事儿啊！”
“哦，没事就好。”
齐墨轩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刚刚还像个女战士一样的人，这会儿却已经是醉意满满了，眼睛里没有了算计，没有了戒备，纯净得……嗯，好像他在家里养的小博美。
“你叫……叫什么来着？”苏染揉揉头，竟然想不起来刚刚他说过的名字。
齐墨轩有些不高兴了，仰起脖子道，“我再说一遍，你要记住了啊。我叫齐墨轩。齐楚燕韩的齐，浓墨重彩的墨，气宇轩昂的轩。”
“齐……墨……轩……”苏染点点头，像小孩子学舌一样学着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很好记，就是下次别这么介绍自己的名字了，太装逼。”
“喂……”齐墨轩噎了一下，哪有这样直接说人的。好吧，刚刚那样的介绍是有点装逼了。
何瑶开了车过来，停在苏染面前，走过来扶住苏染，然后将苏染塞进后排座。
“小兄弟，谢谢了啊！”何瑶以为他和苏染真的很熟，也没多问，就直接开车走了。
奥迪的尾灯很漂亮，带起一道光影弧线，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齐墨轩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光影，轻笑了一下，今晚上不过是想来偷着玩会儿放松一下，怎么遇到这么一件事？
齐墨轩准备转身回夜店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头顶的月亮，突然想起刚刚苏染打枪的动作，还有那完全放松的笑容，真的好看，像个孩子。
小风吹来，齐墨轩只穿了个短袖，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哎……还是赶紧回温暖的卧室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