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架
初秋微凉，不少人都穿上了长袖外套，齐墨轩倒好，一件短T走世界。
都说“秋日苦长且狠睡”，别人都在安安静静地午睡时，齐墨轩却跑去隔壁的体校和人打篮球。
接球，过人，漂亮的转身，跳跃，投篮，一个漂亮的三分入筐。
“漂亮！”队友们纷纷鼓掌，这一球决定了胜局。
体校的学弟过来扒着齐墨轩的肩膀，赞不绝口。
“你是没考体校，你要是考了体校，咱们中国篮球界就要有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齐墨轩挑眉，“我是没考体校，我要考了体校，岂不是秒杀全场？”
“啧啧啧，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真不要脸。”
几个少年郎嘻嘻哈哈地离开篮球场，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卖烤红薯的，齐墨轩就买了三个拎回出租屋。
刚刚打完球一身的汗，小凉风一吹，颇为惬意。
齐墨轩心情美美地回到屋中，左右一看，那两个家伙房门紧闭，肯定是在午睡。他小子坏心起来，大声吆喝着：“热腾腾的烤红薯啊，啧啧，都流糖浆了！”
像是空谷击缶，余音绕梁，赶走了秋日午后的懒散。
明茗最先钻出屋来，一看到红薯就扑了过来，齐墨轩将手中的袋子往高处一举，“急什么啊？老大呢？”
明茗个子矮了他许多，跳着够不着，就拽着齐墨轩的胳膊往下扯。
“他昨天去陪那个师范的学妹，回来得挺晚的，现在应该在补觉。”
“回来晚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睡那么早，我也是起床尿尿才听到点动静的。快给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正饿着呢！”明茗用力一拽，终于把红薯拽下来了，当即便挑了个大的吃上了。
“哇，好烫……嘶——”
“慢点，没人跟你抢！晚上熬夜那么久，没饿死你算好的了。”齐墨轩摇摇头，走到老大门口，拧开门锁，朝里面大喊，“老大，吃红薯了！”
赵睿这才慢腾腾掀开被子起来，披了件外套，慢悠悠地换上拖鞋走出来，活脱脱一个老干部模样。
“老大，明茗熬夜起不来也就罢了，你怎么也睡这么晚？”齐墨轩帮着拨开一个红薯递给赵睿。
“别提了，头疼。”赵睿吹了吹红薯，吃了一块，“昨天一天有事，忙到半夜回来，才在微信上看到老林让交作品图片。我选了半宿才拍了几幅好点的给他，也不知道他拿去干嘛。”
齐墨轩愣了一下，“不是中午就喊交图了吗？”
赵睿：“我不是有事儿嘛，忙了一天了。”
“干嘛去了？”齐墨轩想了想，“去给你那个学妹帮忙了？”
赵睿点点头，“嗯，她不是在给人做家教嘛，昨天那孩子家长有事，多给她了一些钱，让她帮忙看一整天的孩子，她觉得在人家家里呆那么久不太好，就让我跟着去了。谁知道那家长回来这么晚，我也就一直陪到半夜了。”
“哦。”齐墨轩点点。
“老大……”明茗嘴里还塞着红薯，“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备胎打算当到什么时候啊？都这么久了，你天天鞍前马后地跑，她连个名分都不给你。”
“别胡说！就是一学妹，人家找到我，我哪儿能不帮忙？”
“切，帮忙，看孩子而已，用得着你跟着吗？还耽误你正事儿。”明茗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那孩子是个单亲，只有个爸爸。蓉蓉一个人呆那家里到那么晚，我也不太放心。”
“单亲爸爸？”齐墨轩皱眉，“那她平时补习怎么办？”
“她平时都是带着孩子在麦当劳，咖啡馆什么的学，也不往人家里去。昨天刚好孩子也生病了，她没办法……”
明茗吃完红薯，一抹嘴，“没办法，没办法不知道不去啊？真是的。”
“赚钱嘛……蓉蓉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关你什么事儿，又不是你女朋友。”明茗很是不屑，“没见过哪个备胎有你这么死心塌地随传随到的。”
“明茗，你吃的是红薯还是屎啊？”赵睿有些不高兴了，一口一个备胎的，真是闹心。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别人了。”齐墨轩上来打圆场，“老大，晚上一起去小武哥家吃火锅吧？”
“去不了。”赵睿摇摇头。
“怎么？”齐墨轩问道，“要去接她啊？”
“嗯，那孩子生病了，今天她又要去家里补习。”
明茗凑过来，“又不是没地铁，她不会走啊？”
“富锦小区离地铁站有点远，走过去就赶不上末班车了。我可以骑小黄车带她一截，她不会骑自行车。”
明茗扶额，“至于嘛……大老远的跑过去带人家一截路？”
“……”赵睿沉默地撕着红薯皮，不说话。
看到赵睿这臊眉耷眼的样子，齐墨轩心里很不是滋味，“反正明天也是周末，老林也没找我们有事，干脆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刚拿了驾照，去开那个共享汽车练练手？这样算起来，我们吃完火锅过去都来得及的，晚上不堵车。”
“行吧。”赵睿点头。
“轩哥要开车？那我得跟着去！”
“好，一起去！”齐墨轩笑道。
“那个……轩哥，我还没吃饱……能不能……”明茗看着塑料袋里仅剩的红薯咽了咽口水。
“吃吃吃！”齐墨轩把红薯往他面前一推，“真是吃货本货。”
晚上，他们三人在小武哥火锅店吃到快撑了，才走到学校旁边的停车场去开车。这个停车场是共享汽车的指定还车点，里面停了很多不同品种的共享汽车。
齐墨轩转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开的smart，就随便挑了一辆看起来新一些的两厢轿车扫码开上了。
富锦小区在三环，平日里赵睿过来都要先坐地铁转两趟，这会儿他们开车，直接从长安街走就可以了。
九点以后车辆少了很多，长安街越发显得宽敞，小齐同学得瑟车技，加快速度，在车流里穿来穿去，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冷风一吹，齐墨轩还是只穿的短T，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急忙把手往薄薄的裤兜里揣，身子也弓成了虾米。
赵睿瞅了他一眼，“怎么不穿厚点，这天气都凉了。”
“打住打住。”齐墨轩急忙站直，“天气还热着呢！哪儿冷了，我只是刚刚下车，有点不适应罢了。你看我现在，一点都不冷！”
“不冷你别哆嗦啊。”赵睿奚落道。
“我这是被咱们京城的夜景震撼的，不是冷的。”
明茗正在关车门，一听这话，顿时笑得不行。
“我轩哥就是牛逼，这老居民楼，连个路灯都不亮，还夜景……哈哈哈哈。”
“笑死你丫的！”齐墨轩踢了他一脚，顺手将车门关上，“再笑一会儿自己去坐地铁，别蹭我车了。”
“别别别，哥，我错了！您就是我亲哥！”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多会儿就走到了肖蓉蓉补习的那家人楼下。赵睿给她发了条信息，哥仨就在楼下等着。
不一会儿，就看见楼道的感应灯一层一层亮起来，速度还挺快的，看样子肖蓉蓉是跑着下来的。
可是，灯亮到了一楼，却没见人出来。
隔老远，似乎有两个人在楼道里纠缠，看影子是一男一女。
齐墨轩瞪大了眼睛，“老大，你看那个女的，像不像你学妹？”
赵睿眯着眼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确定是自己学妹，当即一把火冲上头，朝单元门冲了过去，可惜却进不去。
齐墨轩和明茗紧跟了过去，齐墨轩扒在铁门栅栏上往里一看。妈的，一个中年半秃顶的老男人正把年轻貌美的学妹往墙上推。
赵睿已经急得喊起来：“你他妈什么东西！给老子放手！”
明茗拽着铁门使劲摇，却根本没什么用。只好也跟着喊起来，楼里的女生尖叫，楼外的男生怒吼，混杂着各种骂声，乱作一团。
“让开！”被夜景震撼的某人现在也不抖了，把明茗往边上一拽，用力朝那铁门锁上使劲一踹。门锁歪了几分，他见这有效，当即又往门上狠狠踹了几脚，铁门活生生地被他踹开了。
赵睿红透了眼，冲过去就是一拳砸在了那老男人油腻的脸上。
“嗷——”的一声，老男人脸上开了花，鲜血从鼻子里汩汩地往外流，洒得一身一地都是。
“你们他妈的什么人啊！老子要报警！报警！”老男人气急败坏。
却不料，平日里性子温吞的赵睿，此刻却暴走了，抓住老男人又是一耳光。打架这种事，一向是一个人动手，两个人帮手的。齐墨轩和明茗也跟着偷偷补脚，老男人没一会儿就躺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肖蓉蓉生怕事儿闹大了，急忙拉住赵睿，“睿哥，睿哥我没事儿。”
老男人躺着还不忘了干嚎，“老子要报警！抓你们，报警！”
齐墨轩蹲下身一拽老男人的衣领，指着肖蓉蓉道：“你报啊！你刚刚想要非礼她，我们都看得真真切切的，我还拿手机拍了视频！警察来了，看我们谁罪大！”
“你……你……”老男人怂了，“行……行，我不报警，你删了那视频吧？”
“删视频？想得美。”齐墨轩恶狠狠地道：“我警告你，别给我事后找麻烦，这视频我存得好好的。不然，给你发网上去！”
“放心，放心，我绝对不着你们。我，我躲得远远的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齐墨轩撒手，站起来，朝三人一招手，“走了！”
三人这才愤愤不平地跟着齐墨轩离去。
出了楼道，肖蓉蓉有些担心地问齐墨轩，“这位同学……你，你不会真的把视频发网站上去吧？”
齐墨轩和赵睿对视一眼，赵睿笑了，“他不会的。”
“真的？”肖蓉蓉有些不信。
赵睿笃定地道：“真的。他呀，哪里有什么视频，他是骗那人的。”
“啊？”
明茗也反应过来，“对啊，我就说刚刚都没见轩哥掏手机……原来是骗人的啊。”
“嘿嘿，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齐墨轩得意洋洋。
明茗拍马屁，“是啊是啊，那老男人今天算是见鬼了，哈哈哈哈。”
四人走到小区门口停车的位置，却愣住了。
“我靠！真的见鬼了！”齐墨轩气急败坏，“怎么一台共享车都没有了！！”
明茗郁闷：“叫你下车别解锁，你偏不听。”
齐墨轩咬牙：“这不是为了省钱嘛！谁知道就这么巧了！”
都说“秋日苦长且狠睡”，别人都在安安静静地午睡时，齐墨轩却跑去隔壁的体校和人打篮球。
接球，过人，漂亮的转身，跳跃，投篮，一个漂亮的三分入筐。
“漂亮！”队友们纷纷鼓掌，这一球决定了胜局。
体校的学弟过来扒着齐墨轩的肩膀，赞不绝口。
“你是没考体校，你要是考了体校，咱们中国篮球界就要有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齐墨轩挑眉，“我是没考体校，我要考了体校，岂不是秒杀全场？”
“啧啧啧，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真不要脸。”
几个少年郎嘻嘻哈哈地离开篮球场，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卖烤红薯的，齐墨轩就买了三个拎回出租屋。
刚刚打完球一身的汗，小凉风一吹，颇为惬意。
齐墨轩心情美美地回到屋中，左右一看，那两个家伙房门紧闭，肯定是在午睡。他小子坏心起来，大声吆喝着：“热腾腾的烤红薯啊，啧啧，都流糖浆了！”
像是空谷击缶，余音绕梁，赶走了秋日午后的懒散。
明茗最先钻出屋来，一看到红薯就扑了过来，齐墨轩将手中的袋子往高处一举，“急什么啊？老大呢？”
明茗个子矮了他许多，跳着够不着，就拽着齐墨轩的胳膊往下扯。
“他昨天去陪那个师范的学妹，回来得挺晚的，现在应该在补觉。”
“回来晚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睡那么早，我也是起床尿尿才听到点动静的。快给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正饿着呢！”明茗用力一拽，终于把红薯拽下来了，当即便挑了个大的吃上了。
“哇，好烫……嘶——”
“慢点，没人跟你抢！晚上熬夜那么久，没饿死你算好的了。”齐墨轩摇摇头，走到老大门口，拧开门锁，朝里面大喊，“老大，吃红薯了！”
赵睿这才慢腾腾掀开被子起来，披了件外套，慢悠悠地换上拖鞋走出来，活脱脱一个老干部模样。
“老大，明茗熬夜起不来也就罢了，你怎么也睡这么晚？”齐墨轩帮着拨开一个红薯递给赵睿。
“别提了，头疼。”赵睿吹了吹红薯，吃了一块，“昨天一天有事，忙到半夜回来，才在微信上看到老林让交作品图片。我选了半宿才拍了几幅好点的给他，也不知道他拿去干嘛。”
齐墨轩愣了一下，“不是中午就喊交图了吗？”
赵睿：“我不是有事儿嘛，忙了一天了。”
“干嘛去了？”齐墨轩想了想，“去给你那个学妹帮忙了？”
赵睿点点头，“嗯，她不是在给人做家教嘛，昨天那孩子家长有事，多给她了一些钱，让她帮忙看一整天的孩子，她觉得在人家家里呆那么久不太好，就让我跟着去了。谁知道那家长回来这么晚，我也就一直陪到半夜了。”
“哦。”齐墨轩点点。
“老大……”明茗嘴里还塞着红薯，“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备胎打算当到什么时候啊？都这么久了，你天天鞍前马后地跑，她连个名分都不给你。”
“别胡说！就是一学妹，人家找到我，我哪儿能不帮忙？”
“切，帮忙，看孩子而已，用得着你跟着吗？还耽误你正事儿。”明茗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那孩子是个单亲，只有个爸爸。蓉蓉一个人呆那家里到那么晚，我也不太放心。”
“单亲爸爸？”齐墨轩皱眉，“那她平时补习怎么办？”
“她平时都是带着孩子在麦当劳，咖啡馆什么的学，也不往人家里去。昨天刚好孩子也生病了，她没办法……”
明茗吃完红薯，一抹嘴，“没办法，没办法不知道不去啊？真是的。”
“赚钱嘛……蓉蓉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关你什么事儿，又不是你女朋友。”明茗很是不屑，“没见过哪个备胎有你这么死心塌地随传随到的。”
“明茗，你吃的是红薯还是屎啊？”赵睿有些不高兴了，一口一个备胎的，真是闹心。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别人了。”齐墨轩上来打圆场，“老大，晚上一起去小武哥家吃火锅吧？”
“去不了。”赵睿摇摇头。
“怎么？”齐墨轩问道，“要去接她啊？”
“嗯，那孩子生病了，今天她又要去家里补习。”
明茗凑过来，“又不是没地铁，她不会走啊？”
“富锦小区离地铁站有点远，走过去就赶不上末班车了。我可以骑小黄车带她一截，她不会骑自行车。”
明茗扶额，“至于嘛……大老远的跑过去带人家一截路？”
“……”赵睿沉默地撕着红薯皮，不说话。
看到赵睿这臊眉耷眼的样子，齐墨轩心里很不是滋味，“反正明天也是周末，老林也没找我们有事，干脆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刚拿了驾照，去开那个共享汽车练练手？这样算起来，我们吃完火锅过去都来得及的，晚上不堵车。”
“行吧。”赵睿点头。
“轩哥要开车？那我得跟着去！”
“好，一起去！”齐墨轩笑道。
“那个……轩哥，我还没吃饱……能不能……”明茗看着塑料袋里仅剩的红薯咽了咽口水。
“吃吃吃！”齐墨轩把红薯往他面前一推，“真是吃货本货。”
晚上，他们三人在小武哥火锅店吃到快撑了，才走到学校旁边的停车场去开车。这个停车场是共享汽车的指定还车点，里面停了很多不同品种的共享汽车。
齐墨轩转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开的smart，就随便挑了一辆看起来新一些的两厢轿车扫码开上了。
富锦小区在三环，平日里赵睿过来都要先坐地铁转两趟，这会儿他们开车，直接从长安街走就可以了。
九点以后车辆少了很多，长安街越发显得宽敞，小齐同学得瑟车技，加快速度，在车流里穿来穿去，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冷风一吹，齐墨轩还是只穿的短T，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急忙把手往薄薄的裤兜里揣，身子也弓成了虾米。
赵睿瞅了他一眼，“怎么不穿厚点，这天气都凉了。”
“打住打住。”齐墨轩急忙站直，“天气还热着呢！哪儿冷了，我只是刚刚下车，有点不适应罢了。你看我现在，一点都不冷！”
“不冷你别哆嗦啊。”赵睿奚落道。
“我这是被咱们京城的夜景震撼的，不是冷的。”
明茗正在关车门，一听这话，顿时笑得不行。
“我轩哥就是牛逼，这老居民楼，连个路灯都不亮，还夜景……哈哈哈哈。”
“笑死你丫的！”齐墨轩踢了他一脚，顺手将车门关上，“再笑一会儿自己去坐地铁，别蹭我车了。”
“别别别，哥，我错了！您就是我亲哥！”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多会儿就走到了肖蓉蓉补习的那家人楼下。赵睿给她发了条信息，哥仨就在楼下等着。
不一会儿，就看见楼道的感应灯一层一层亮起来，速度还挺快的，看样子肖蓉蓉是跑着下来的。
可是，灯亮到了一楼，却没见人出来。
隔老远，似乎有两个人在楼道里纠缠，看影子是一男一女。
齐墨轩瞪大了眼睛，“老大，你看那个女的，像不像你学妹？”
赵睿眯着眼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确定是自己学妹，当即一把火冲上头，朝单元门冲了过去，可惜却进不去。
齐墨轩和明茗紧跟了过去，齐墨轩扒在铁门栅栏上往里一看。妈的，一个中年半秃顶的老男人正把年轻貌美的学妹往墙上推。
赵睿已经急得喊起来：“你他妈什么东西！给老子放手！”
明茗拽着铁门使劲摇，却根本没什么用。只好也跟着喊起来，楼里的女生尖叫，楼外的男生怒吼，混杂着各种骂声，乱作一团。
“让开！”被夜景震撼的某人现在也不抖了，把明茗往边上一拽，用力朝那铁门锁上使劲一踹。门锁歪了几分，他见这有效，当即又往门上狠狠踹了几脚，铁门活生生地被他踹开了。
赵睿红透了眼，冲过去就是一拳砸在了那老男人油腻的脸上。
“嗷——”的一声，老男人脸上开了花，鲜血从鼻子里汩汩地往外流，洒得一身一地都是。
“你们他妈的什么人啊！老子要报警！报警！”老男人气急败坏。
却不料，平日里性子温吞的赵睿，此刻却暴走了，抓住老男人又是一耳光。打架这种事，一向是一个人动手，两个人帮手的。齐墨轩和明茗也跟着偷偷补脚，老男人没一会儿就躺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肖蓉蓉生怕事儿闹大了，急忙拉住赵睿，“睿哥，睿哥我没事儿。”
老男人躺着还不忘了干嚎，“老子要报警！抓你们，报警！”
齐墨轩蹲下身一拽老男人的衣领，指着肖蓉蓉道：“你报啊！你刚刚想要非礼她，我们都看得真真切切的，我还拿手机拍了视频！警察来了，看我们谁罪大！”
“你……你……”老男人怂了，“行……行，我不报警，你删了那视频吧？”
“删视频？想得美。”齐墨轩恶狠狠地道：“我警告你，别给我事后找麻烦，这视频我存得好好的。不然，给你发网上去！”
“放心，放心，我绝对不着你们。我，我躲得远远的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齐墨轩撒手，站起来，朝三人一招手，“走了！”
三人这才愤愤不平地跟着齐墨轩离去。
出了楼道，肖蓉蓉有些担心地问齐墨轩，“这位同学……你，你不会真的把视频发网站上去吧？”
齐墨轩和赵睿对视一眼，赵睿笑了，“他不会的。”
“真的？”肖蓉蓉有些不信。
赵睿笃定地道：“真的。他呀，哪里有什么视频，他是骗那人的。”
“啊？”
明茗也反应过来，“对啊，我就说刚刚都没见轩哥掏手机……原来是骗人的啊。”
“嘿嘿，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齐墨轩得意洋洋。
明茗拍马屁，“是啊是啊，那老男人今天算是见鬼了，哈哈哈哈。”
四人走到小区门口停车的位置，却愣住了。
“我靠！真的见鬼了！”齐墨轩气急败坏，“怎么一台共享车都没有了！！”
明茗郁闷：“叫你下车别解锁，你偏不听。”
齐墨轩咬牙：“这不是为了省钱嘛！谁知道就这么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