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负伤
新时代，科技迅速发展，年轻人们都喜欢玩一些高科技的玩具，就算是国立艺术学院这样的艺术学校也不能避免。
学校对这样的行为也很是鼓励，支持学生们站在科学的前沿，不仅仅对艺术有帮助，也能偶尔带出几个兴趣组什么的学生去和其他学校比赛。比如即将开展的“全国大学生无人机”大赛，国立艺术学院就有两支队伍报名参加。
齐墨轩是半路出家的艺术生，大学学的是电子科学与技术专业，于是，在临近比赛的时候，他就被参赛的学生们抓来做指导。
这会儿，齐墨轩正在操场和几个年轻大学生一起试验他们设计的无人机。
齐墨轩今天穿的是印有学校LOGO的白色文化卫衣，袖子卷起来，捋到胳膊上，两只手稳稳地握住遥感器控制天空中的无人机。
齐墨轩手指拨动遥感，无人机在空中做了个翻转动作，然后他低头给旁边一脸期盼看着他的学弟说道，“遥感器还要调整，否则没有办法达到你们预想的效果。你看，刚刚那个翻转，机身就有些抖……”
他又试了几下，接着说道：“而且，我感觉机身可能也有一些问题，平衡度不是那么高，你们需要继续调整……但是我现在没有看到机身内部，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好贸然地给你们提意见。”
学弟拿着小本本，一边点头一边将他说的话记了下来。
忽然，天空中的无人机出现不平稳的状况，接着失控了。
齐墨轩大惊，“我去，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你别告诉我，忘记充电了！”
学弟也慌得一匹，“没有没有，绝对充好电了的。估计……估计是电路出现了什么问题！”
“还等什么，快追啊，万一掉下来砸到人可不得了！”
齐墨轩说完，当即便追着飞机坠落的方向跑了过去，学弟们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书法社招募桌旁，苏染放下手里的宣传单，宣传单上的样品书法，虽然都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并没有特别出彩的。
苏染礼貌地朝那妹纸笑笑，“不好意思，你们书法社的确不错，但是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她把宣传单放好，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就远远地听到有人喊：“小心！”，苏染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个东西就砸到了她的脑袋上了！
苏染被砸得眼冒金星，脚底发软，当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齐墨轩跑过来，眼睁睁地看到无人机落砸到人，心中暗叹不好，可别把人砸严重了。等跑近了一看，齐墨轩愣住了，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出现在自己学校里了？
齐墨轩愣了一瞬，急忙就蹲下身来查看苏染的伤势，“染姐，你怎么样了？严重吗？”
苏染揉着额头看向对方，一肚子的埋怨都蹦到嘴里了，眼睛却对上了齐墨轩担忧的目光。瞬时，所有的埋怨都咽了下去，反倒升起了诧异，怎么哪儿哪儿都能遇到啊？
苏染揉着头嘀咕道：“怎么是你啊……”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没有任何期待，他却从天而降。昨儿晚上还想着，每次见到这小子，都很尴尬窘迫的场景，这一次又是这样。
就像吃整蛊恶搞糖果一样，总是会颠覆自己的想象，也能一颗就让人怀疑人生。
齐墨轩仔细看了一下，见她没有什么大事儿，放下心来，将她扶起来。“抱歉啊。”
苏染扫了一眼被那几个年轻学生捡起来的东西，原来是个无人机，顿时有些生气，“你们玩也找个人少的地方玩啊，这学校里人这么多，你们就不担心砸着人吗？”
一个学生站出来说：“我们也只是想试试效果，没打算飞多高的……再说了，这个是我们自己做的超轻碳纤维机身，就算被砸到也不会真的伤到人的……”
“哟，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啊？”苏染气结，这些熊孩子，太讨厌了。
“没没没！”齐墨轩急忙来劝和，“染姐，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倒没这么严重。”苏染皱眉，“现在是砸到我了，要是砸到个小朋友怎么办？你们也太不像话了！”
一群小年轻乖乖站成一排被她教训，一个个臊眉耷眼不敢说话。齐墨轩就在边上打圆场，反正就一个态度，笑呵呵地承认错误，并且表示他们会负责一切。
苏染抱臂而立，“就算是为了你们说的什么比赛，也不能不注意安全啊！”
学生们连连点头。
苏染松开紧拧的眉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态度还差不多。说了几句，消了气了，她也就不难为这些学生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事儿，就这样吧。”
齐墨轩小心翼翼地问道：“染姐，你确定没事儿吗？真不用去医院看看？要不……去我们医务室检查一下也好？”
苏染摆摆手，“真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
刚刚还在解释的那个小男生，怯生生地看了看苏染，又看向齐墨轩，小声问道：“那……齐老师，我们可以走了吗？”
齐墨轩笑着点点头，孩子们便瞬间一哄而散了。
老师？苏染挑眉，巧笑倩兮，“看不出来，你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齐墨轩张了张嘴，又抿了抿唇，谦虚地笑道：“怎么，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苏染惊叹，“只是没想到，国立艺术学院会有这么年轻的老师……不是说他们只招聘博士学位的吗？”
齐墨轩得意洋洋，“我给你说，我可是关系户！”
苏染乐了，哪有人用这么自豪地表情说自己是关系户的？还骄傲上了？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啊。
忽然，齐墨轩朝她走近了几步，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弯下腰。
苏染眉头微微皱起，这中二货要干嘛？
齐墨轩和苏染，大眼瞪小眼地，把苏染看得快没耐性的时候，他突然伸出食指戳了戳苏染的额头。
“嗷——”苏染疼得一声惨叫，“你有病啊！”
这臭小子，竟然戳她刚刚被无人机砸的地方。
苏染揉着脑袋喊：“你丫的敢再戳一下，我一巴掌拍死你！”
齐墨轩眼神格外认真地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有事没有……有点肿，不会有内伤吧……”
这货真的中二！苏染下定义了。
“我看飞机砸的是你脑子吧？都残了！”苏染咬牙，“哪有你这样确认的？就算是皮外伤，这么用力戳也会痛的好不好！”
“呃……”齐墨轩尴尬地挠挠头，“抱歉啊。还在痛？要不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用了！”苏染只想早点离开这货，“我自己回去冰敷一下，或者滚滚鸡蛋就好了。”
“滚鸡蛋？”齐墨轩摸了摸下巴，点点头，“你跟我来！”
“去哪儿啊？”
十分钟后，苏染被齐墨轩拽到了学校门口的一间火锅店里……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苏染拧眉，她很久没有来过这样的餐馆了。
这是一家，典型的“堕落街”餐馆，不讲究什么卫生环境。都已经入秋了，馆子里的墙上天花板上，桌子上，还落着几只苍蝇。
可恶地是，齐墨轩这小子，把她拖进餐馆里，转身人就没了，还嘱咐她不许走，等着他。
也不是什么饭点，可是馆子里却依旧热热闹闹地，学生们开心地大声说话大声笑，人声鼎沸。
苏染拿出手机来翻看资料，可是又实在是无法做到这种环境下心静，这种喧闹混着火锅店的油味，还有周边环境的污浊，让有些洁癖的苏染觉得，头疼得快要炸掉了。该不会那个无人机真砸出什么内伤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后，齐墨轩终于回来了，带了一阵风，将刚刚嘈杂沉闷的环境打破了许多。
苏染皱眉看着他，“你到底带我来这儿干嘛，我不爱吃火锅，现在也不是饭点啊，我还有事儿呢！”
“当当当当！”齐墨轩变戏法一样从背后端出来一个碗，碗里装着三个鸡蛋。
苏染无语，“你哪儿弄来的。”
齐墨轩眉角一挑，“哥是这家火锅店的VVVVVIP，要他做几个水煮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苏染默了默，这个炫耀，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
“我亲自守着煮的，刚刚出锅的，感动不？”齐墨轩一脸的得瑟。
“呵……刚出锅的？不敢动？”
“嗯？为什么不感动？”
“这么烫，谁敢动啊？”
“原来是这个不敢动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染姐你居然会说冷笑话！没事儿，你别动，我来！”
“你不怕烫啊？”苏染瞅了瞅那鸡蛋，看起来就很烫。
“切，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烫。”齐墨轩自信地拿起一个鸡蛋，可是下一秒，他在剥鸡蛋的时候，就烫得“呼哧呼哧”地吹，左手右手的捣了好几次。
苏染看着他这模样，又好笑，又觉得有点蠢萌。
苏染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她划开手机查看，是樊奕发来的设计图。
齐墨轩剥完鸡蛋，正准备说话，就看到苏染在翻看手机，轻轻咬着下唇，微微皱着眉，格外认真的表情。谁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他这会儿觉得，认真的女人也很有魅力。
手里的鸡蛋凉得快，齐墨轩干脆直接抬手把鸡蛋放在了她额头上，轻轻滚动起来。
苏染愣了一下，刚要用手挡，齐墨轩就说话了，“你先忙，我帮你。”
“哦……好吧，谢谢。”苏染继续翻看设计图。
暖暖微烫的鸡蛋在额头上轻轻地滚动，苏染看着设计图的心思莫名就乱了，她抬眼看了一下对方，目光正和他撞见，却发现他正用一种探究而好奇的眼神盯着自己。
苏染淡淡收眼。
“染姐。”
“嗯？”
“你素颜还是没有化了妆好看。”
“……”
忽然很想掐死这个小屁孩怎么办？
学校对这样的行为也很是鼓励，支持学生们站在科学的前沿，不仅仅对艺术有帮助，也能偶尔带出几个兴趣组什么的学生去和其他学校比赛。比如即将开展的“全国大学生无人机”大赛，国立艺术学院就有两支队伍报名参加。
齐墨轩是半路出家的艺术生，大学学的是电子科学与技术专业，于是，在临近比赛的时候，他就被参赛的学生们抓来做指导。
这会儿，齐墨轩正在操场和几个年轻大学生一起试验他们设计的无人机。
齐墨轩今天穿的是印有学校LOGO的白色文化卫衣，袖子卷起来，捋到胳膊上，两只手稳稳地握住遥感器控制天空中的无人机。
齐墨轩手指拨动遥感，无人机在空中做了个翻转动作，然后他低头给旁边一脸期盼看着他的学弟说道，“遥感器还要调整，否则没有办法达到你们预想的效果。你看，刚刚那个翻转，机身就有些抖……”
他又试了几下，接着说道：“而且，我感觉机身可能也有一些问题，平衡度不是那么高，你们需要继续调整……但是我现在没有看到机身内部，不知道什么情况，不好贸然地给你们提意见。”
学弟拿着小本本，一边点头一边将他说的话记了下来。
忽然，天空中的无人机出现不平稳的状况，接着失控了。
齐墨轩大惊，“我去，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你别告诉我，忘记充电了！”
学弟也慌得一匹，“没有没有，绝对充好电了的。估计……估计是电路出现了什么问题！”
“还等什么，快追啊，万一掉下来砸到人可不得了！”
齐墨轩说完，当即便追着飞机坠落的方向跑了过去，学弟们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书法社招募桌旁，苏染放下手里的宣传单，宣传单上的样品书法，虽然都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并没有特别出彩的。
苏染礼貌地朝那妹纸笑笑，“不好意思，你们书法社的确不错，但是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她把宣传单放好，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就远远地听到有人喊：“小心！”，苏染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一个东西就砸到了她的脑袋上了！
苏染被砸得眼冒金星，脚底发软，当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齐墨轩跑过来，眼睁睁地看到无人机落砸到人，心中暗叹不好，可别把人砸严重了。等跑近了一看，齐墨轩愣住了，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出现在自己学校里了？
齐墨轩愣了一瞬，急忙就蹲下身来查看苏染的伤势，“染姐，你怎么样了？严重吗？”
苏染揉着额头看向对方，一肚子的埋怨都蹦到嘴里了，眼睛却对上了齐墨轩担忧的目光。瞬时，所有的埋怨都咽了下去，反倒升起了诧异，怎么哪儿哪儿都能遇到啊？
苏染揉着头嘀咕道：“怎么是你啊……”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没有任何期待，他却从天而降。昨儿晚上还想着，每次见到这小子，都很尴尬窘迫的场景，这一次又是这样。
就像吃整蛊恶搞糖果一样，总是会颠覆自己的想象，也能一颗就让人怀疑人生。
齐墨轩仔细看了一下，见她没有什么大事儿，放下心来，将她扶起来。“抱歉啊。”
苏染扫了一眼被那几个年轻学生捡起来的东西，原来是个无人机，顿时有些生气，“你们玩也找个人少的地方玩啊，这学校里人这么多，你们就不担心砸着人吗？”
一个学生站出来说：“我们也只是想试试效果，没打算飞多高的……再说了，这个是我们自己做的超轻碳纤维机身，就算被砸到也不会真的伤到人的……”
“哟，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啊？”苏染气结，这些熊孩子，太讨厌了。
“没没没！”齐墨轩急忙来劝和，“染姐，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倒没这么严重。”苏染皱眉，“现在是砸到我了，要是砸到个小朋友怎么办？你们也太不像话了！”
一群小年轻乖乖站成一排被她教训，一个个臊眉耷眼不敢说话。齐墨轩就在边上打圆场，反正就一个态度，笑呵呵地承认错误，并且表示他们会负责一切。
苏染抱臂而立，“就算是为了你们说的什么比赛，也不能不注意安全啊！”
学生们连连点头。
苏染松开紧拧的眉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态度还差不多。说了几句，消了气了，她也就不难为这些学生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事儿，就这样吧。”
齐墨轩小心翼翼地问道：“染姐，你确定没事儿吗？真不用去医院看看？要不……去我们医务室检查一下也好？”
苏染摆摆手，“真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
刚刚还在解释的那个小男生，怯生生地看了看苏染，又看向齐墨轩，小声问道：“那……齐老师，我们可以走了吗？”
齐墨轩笑着点点头，孩子们便瞬间一哄而散了。
老师？苏染挑眉，巧笑倩兮，“看不出来，你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齐墨轩张了张嘴，又抿了抿唇，谦虚地笑道：“怎么，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苏染惊叹，“只是没想到，国立艺术学院会有这么年轻的老师……不是说他们只招聘博士学位的吗？”
齐墨轩得意洋洋，“我给你说，我可是关系户！”
苏染乐了，哪有人用这么自豪地表情说自己是关系户的？还骄傲上了？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啊。
忽然，齐墨轩朝她走近了几步，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弯下腰。
苏染眉头微微皱起，这中二货要干嘛？
齐墨轩和苏染，大眼瞪小眼地，把苏染看得快没耐性的时候，他突然伸出食指戳了戳苏染的额头。
“嗷——”苏染疼得一声惨叫，“你有病啊！”
这臭小子，竟然戳她刚刚被无人机砸的地方。
苏染揉着脑袋喊：“你丫的敢再戳一下，我一巴掌拍死你！”
齐墨轩眼神格外认真地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有事没有……有点肿，不会有内伤吧……”
这货真的中二！苏染下定义了。
“我看飞机砸的是你脑子吧？都残了！”苏染咬牙，“哪有你这样确认的？就算是皮外伤，这么用力戳也会痛的好不好！”
“呃……”齐墨轩尴尬地挠挠头，“抱歉啊。还在痛？要不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用了！”苏染只想早点离开这货，“我自己回去冰敷一下，或者滚滚鸡蛋就好了。”
“滚鸡蛋？”齐墨轩摸了摸下巴，点点头，“你跟我来！”
“去哪儿啊？”
十分钟后，苏染被齐墨轩拽到了学校门口的一间火锅店里……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苏染拧眉，她很久没有来过这样的餐馆了。
这是一家，典型的“堕落街”餐馆，不讲究什么卫生环境。都已经入秋了，馆子里的墙上天花板上，桌子上，还落着几只苍蝇。
可恶地是，齐墨轩这小子，把她拖进餐馆里，转身人就没了，还嘱咐她不许走，等着他。
也不是什么饭点，可是馆子里却依旧热热闹闹地，学生们开心地大声说话大声笑，人声鼎沸。
苏染拿出手机来翻看资料，可是又实在是无法做到这种环境下心静，这种喧闹混着火锅店的油味，还有周边环境的污浊，让有些洁癖的苏染觉得，头疼得快要炸掉了。该不会那个无人机真砸出什么内伤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后，齐墨轩终于回来了，带了一阵风，将刚刚嘈杂沉闷的环境打破了许多。
苏染皱眉看着他，“你到底带我来这儿干嘛，我不爱吃火锅，现在也不是饭点啊，我还有事儿呢！”
“当当当当！”齐墨轩变戏法一样从背后端出来一个碗，碗里装着三个鸡蛋。
苏染无语，“你哪儿弄来的。”
齐墨轩眉角一挑，“哥是这家火锅店的VVVVVIP，要他做几个水煮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苏染默了默，这个炫耀，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
“我亲自守着煮的，刚刚出锅的，感动不？”齐墨轩一脸的得瑟。
“呵……刚出锅的？不敢动？”
“嗯？为什么不感动？”
“这么烫，谁敢动啊？”
“原来是这个不敢动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染姐你居然会说冷笑话！没事儿，你别动，我来！”
“你不怕烫啊？”苏染瞅了瞅那鸡蛋，看起来就很烫。
“切，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烫。”齐墨轩自信地拿起一个鸡蛋，可是下一秒，他在剥鸡蛋的时候，就烫得“呼哧呼哧”地吹，左手右手的捣了好几次。
苏染看着他这模样，又好笑，又觉得有点蠢萌。
苏染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她划开手机查看，是樊奕发来的设计图。
齐墨轩剥完鸡蛋，正准备说话，就看到苏染在翻看手机，轻轻咬着下唇，微微皱着眉，格外认真的表情。谁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他这会儿觉得，认真的女人也很有魅力。
手里的鸡蛋凉得快，齐墨轩干脆直接抬手把鸡蛋放在了她额头上，轻轻滚动起来。
苏染愣了一下，刚要用手挡，齐墨轩就说话了，“你先忙，我帮你。”
“哦……好吧，谢谢。”苏染继续翻看设计图。
暖暖微烫的鸡蛋在额头上轻轻地滚动，苏染看着设计图的心思莫名就乱了，她抬眼看了一下对方，目光正和他撞见，却发现他正用一种探究而好奇的眼神盯着自己。
苏染淡淡收眼。
“染姐。”
“嗯？”
“你素颜还是没有化了妆好看。”
“……”
忽然很想掐死这个小屁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