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火锅
齐墨轩开始剥第二个鸡蛋，苏染和樊奕聊完后，掏出粉饼，用镜子照了照自己的额头。
苏染的额头饱满光洁，形状很好看，那种把头发完全梳在脑后，光着额头的造型，她也能驾驭得很好，所以没有剪刘海。可是今天，她非常痛恨自己没刘海。
因为那道红印，是被机翼砸到的，而且那个机翼上还有个圆形的小凸起，现在她的脑门上就是一条笔直的斜线上，加了一个圆形，远远看去就跟一箭穿心似的，格外怪异。
齐墨轩剥好了鸡蛋，看到苏染正在照镜子，手里的粉饼牌子他见过，CPB的，价格不清楚，但他知道很贵。齐墨轩挑挑眉，扫了一眼桌上刚刚那只鸡蛋，白白净净地什么都没有。看来，她今天真是一点妆也没化，原来，这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齐墨轩慢慢地把第二只鸡蛋剥好，递给苏染。
苏染接过鸡蛋在自己额头上揉：“这个样子……揉鸡蛋怕是解决不了了，也不知道用遮瑕能遮住不，我下午两点还有事儿呢。”
苏染想了想，将头发散开，用手把头发梳了个偏分，红印在长发的掩隐下，没那么显眼了。
“哇哦。”齐墨轩一本正经地盯着她，“你披头发的样子真好看。”
苏染剜了齐墨轩一眼，不过还是很受用这个赞美，嘴却依旧不饶人地道，“这好看还不是拜你所赐。”
齐墨轩讨好地笑了笑，然后一扬手，“老板，点菜！”
苏染敛眉，“点什么菜？”
齐墨轩诧异，“吃饭啊。”
“这才几点就吃饭了？”苏染放下手中的鸡蛋。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等点好菜锅端上来再慢慢烫着吃着，也就差不多十二点了，不就是饭点儿？”齐墨轩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外星人。
“需要这么久么？”苏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呃……”齐墨轩眨眨眼，“你该不会没吃过火锅吧……”
苏染默了默，莫名有些不适，“吃过。”顿了顿又接着说，“上一次是五年前了吧。”
“哈？”齐墨轩张大了嘴巴，“不会吧，你是不是中国人啊，居然五年都没吃过火锅了？！”
“你瞎说什么呢？感情这不吃火锅就不是中国人了？”
“那当然！”齐墨轩表情很是夸张，“火锅诶，全民最爱诶！而且基本上是聚餐必选啊，你居然五年没吃过火锅？！诳人呢吧？”
“这有什么好诳你的。”苏染淡定地拿起第三个鸡蛋敲碎，边剥边说道，“我就是不喜欢火锅啊。”
“为什么？”齐墨轩好奇惨了，“还真是活久见，第一次见到不喜欢火锅的人！来来来，采访一下，您为什么不喜欢火锅呢？”
“第一，油烟味太重，闻不习惯。”
“这么香……”齐墨轩非常不服，火锅对他而言，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苏染瞪他，齐墨轩闭嘴。
“第二，吃火锅的地方普遍比较吵，我讨厌吵闹。”
“呃……这叫热闹。”
“……”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第三，要现煮才能吃，很麻烦。”
“我去！”齐墨轩真的崩了，“这真不能忍，这不叫麻烦！火锅就是吃的自己涮的趣味啊。”
“也许你觉得有趣吧……”苏染剥好鸡蛋，自己揉，“第四，太花时间。吃一顿火锅，从开始到结束，一般要一两个小时，这个时间，够做很多事情了。”
“可这就是火锅的乐趣啊，大家涮着，吃着，聊着，再喝点啤酒。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了。”齐墨轩真的很不理解苏染的想法。“你平时没有应酬吗？应酬不得吃饭什么的，也一两个小时吧。”
“这不一样。”苏染道，“应酬一般要选比较优质的餐厅，好的环境和有品位的食物都很重要，而且一般要喝点红酒什么的。你吃火锅配红酒？”
“火锅当然是要配啤酒啊，热火朝天地吃了，满身是汗的时候，一杯冰啤酒下肚，那叫一个畅快啊……”
“是吗？”苏染想了想，“每个人的习惯和想法不同。总之这火锅嘛，就是‘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齐墨轩沉默地盯着苏染看了半晌，努力去理解苏染的想法，可是几分钟后，他最终下了结论，“我觉得，不是火锅不好。是你没有真正的好好体会过吃火锅。”
“嗯？”
“我决定了！”齐墨轩一拍桌子，“你是下午两点有事儿对吧，那大爷今天大出血，一定好好让你体会一下火锅的好处！”
“哈？”苏染惊讶了，这孩子什么脑回路，“可是……”
“打住，你别可是了。就当我慰问伤员，表达歉意！”
“哪有这样……”
“染姐……”齐墨轩突然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染，“你是不是在怪我？”
“嗯？什么意思？”这个小孩思维跳跃太快，她跟不上了怎么办？
“你不肯让我请客吃饭，就是在怪我刚刚用飞机砸到你，还没有原谅我，我就知道……”齐墨轩一边装可怜一边念叨。
苏染又默了。他那两只眼睛，真的是无辜又可怜，明明知道他在对自己道德绑架，可是偏偏……她没出息地心软了。
“行……吧……”嗯？苏染一惊，自己怎么突然答应他了？“唉！我不是……”
“染姐，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怪我的！”齐墨轩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住路过的老板，“点菜！”
算了……覆水难收。苏染咬咬牙，话都说了，再反悔也不太好。
“黄喉你吃吗？”齐墨轩问。
“黄喉是什么？”苏染一脸茫然。
齐墨轩眼角抽了抽，“算了，还是我看着点吧。”，他拿着菜单麻利地打了一串钩，到油碟那的时候，看向苏染，问道，“你吃什么辣度的油碟？”
“辣度……适中吧。”
“那就中辣吧，他们家辣椒也不是特别辣的那种。”
苏染点点头。
齐墨轩将菜单一交，朝老板道，“我这朋友从国外回来，我特意带她来你们这里吃的，几年没吃过火锅的人，刘哥，你可别让人家失望哦。”
那老板看了一眼苏染，点点头，将菜单一夹，“放心吧！包君满意！”
齐墨轩回头，正看到苏染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至于吧，就是吃顿火锅而已。”
苏染扶额，“要不是今天准备来找人预留了两小时的时间，我平时哪有空坐着慢慢吃火锅。”
齐墨轩闻言，顿时眉飞色舞，“说明你今天就和这火锅有缘！赶早不如赶巧！”
苏染说到找人，猛然想起来，“诶，对了，你们昨天不是说自己是林海洋的学生吗？怎么今天又变成老师了？”
刚刚被飞机砸得脑瓜子有点懵，现在清醒过来了，苏染仔细一琢磨，发现这小子前言不搭后语的，肯定有猫腻儿。
齐墨轩正在喝水，一听这话，猛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
“……咳咳。”该死，刚刚只顾着显摆吹牛来着，忘记昨儿个给人交过底儿了！一抬眼，苏染正盯着她，一双杏眼正慢慢地眯成凤眼。
“嘿嘿……”齐墨轩挠挠头，戏精现在变成了尴尬王，“那个……我是林老师学生没错，至于刚刚的老师嘛……我其实是吹牛，骗你的……”
苏染默了。
“不好意思啊染姐……开玩笑嘛……”
“……”
“好吧，一点也不好笑。”齐墨轩双手合十，“为我的不好笑的玩笑，诚恳道歉，请求染姐的原谅。”
苏染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眉梢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眼神轻飘飘地挪开，“原谅你也不是不可能，你得给我帮个忙！”
“帮忙？”齐墨轩坐直了身子，“没问题！染姐一句话，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了，也用不着你赴汤蹈火，就是你得帮我找个人。”苏染掏出手机来，把林海洋的照片翻出来，递给他。
齐墨轩接过手机，“我们老师？这没问题，只是他今天出差了。”
苏染点点头，“我知道，我去办公室找过了，没遇到他，我要找的不是他。”
“那是？”齐墨轩问。
“你看一下你们老师身后书桌上的字。”
齐墨轩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怎么了？”
“你注意看左边被纸压住了一半的那幅。”
齐墨轩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哪个啊？”
“就是……算了，等我指给你看。”苏染说罢，一挪腰坐到齐墨轩边上，手指点上屏幕，放大，“呐，就是这个。”
苏染一低头，长发划过齐墨轩握电话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齐墨轩觉得自己像是被小猫用包着指甲的肉垫爪挠了一下，想去再摸一下猫毛……呃，不，是苏染的长发。
长发落在手机上挡住了画面，苏染本能地将头发朝脑后一撩，发梢擦着齐墨轩的脸滑过。
嗷——被小猫肉垫爪挠脸了！还有一股清幽的香味……
齐墨轩不争气地脸红了。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他很不爽。妈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脸红个毛啊红。
“那个，染姐……我等下过来看，我先上个厕所。”
“啊？”苏染看了一眼他，啧啧，脸都憋红了，可别憋坏了。“快去吧。”
“好！”齐墨轩逃也似地奔向洗手间。
齐墨轩站在洗手池前用冷水敷了敷脸，见那潮红退了下去后，这才用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神清气爽地走出来。
出来后发现火锅已经端上来了，还上了几个菜，苏染正好奇地用勺子拨拉着锅里的汤水，蒸汽氤氲中，她眉眼如画。
一瞬间，这吵闹的火锅店，仿佛静音了。
只剩下苏染面前的火锅，咕嘟咕嘟地在煮着某人的心……
苏染的额头饱满光洁，形状很好看，那种把头发完全梳在脑后，光着额头的造型，她也能驾驭得很好，所以没有剪刘海。可是今天，她非常痛恨自己没刘海。
因为那道红印，是被机翼砸到的，而且那个机翼上还有个圆形的小凸起，现在她的脑门上就是一条笔直的斜线上，加了一个圆形，远远看去就跟一箭穿心似的，格外怪异。
齐墨轩剥好了鸡蛋，看到苏染正在照镜子，手里的粉饼牌子他见过，CPB的，价格不清楚，但他知道很贵。齐墨轩挑挑眉，扫了一眼桌上刚刚那只鸡蛋，白白净净地什么都没有。看来，她今天真是一点妆也没化，原来，这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齐墨轩慢慢地把第二只鸡蛋剥好，递给苏染。
苏染接过鸡蛋在自己额头上揉：“这个样子……揉鸡蛋怕是解决不了了，也不知道用遮瑕能遮住不，我下午两点还有事儿呢。”
苏染想了想，将头发散开，用手把头发梳了个偏分，红印在长发的掩隐下，没那么显眼了。
“哇哦。”齐墨轩一本正经地盯着她，“你披头发的样子真好看。”
苏染剜了齐墨轩一眼，不过还是很受用这个赞美，嘴却依旧不饶人地道，“这好看还不是拜你所赐。”
齐墨轩讨好地笑了笑，然后一扬手，“老板，点菜！”
苏染敛眉，“点什么菜？”
齐墨轩诧异，“吃饭啊。”
“这才几点就吃饭了？”苏染放下手中的鸡蛋。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等点好菜锅端上来再慢慢烫着吃着，也就差不多十二点了，不就是饭点儿？”齐墨轩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外星人。
“需要这么久么？”苏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呃……”齐墨轩眨眨眼，“你该不会没吃过火锅吧……”
苏染默了默，莫名有些不适，“吃过。”顿了顿又接着说，“上一次是五年前了吧。”
“哈？”齐墨轩张大了嘴巴，“不会吧，你是不是中国人啊，居然五年都没吃过火锅了？！”
“你瞎说什么呢？感情这不吃火锅就不是中国人了？”
“那当然！”齐墨轩表情很是夸张，“火锅诶，全民最爱诶！而且基本上是聚餐必选啊，你居然五年没吃过火锅？！诳人呢吧？”
“这有什么好诳你的。”苏染淡定地拿起第三个鸡蛋敲碎，边剥边说道，“我就是不喜欢火锅啊。”
“为什么？”齐墨轩好奇惨了，“还真是活久见，第一次见到不喜欢火锅的人！来来来，采访一下，您为什么不喜欢火锅呢？”
“第一，油烟味太重，闻不习惯。”
“这么香……”齐墨轩非常不服，火锅对他而言，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苏染瞪他，齐墨轩闭嘴。
“第二，吃火锅的地方普遍比较吵，我讨厌吵闹。”
“呃……这叫热闹。”
“……”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第三，要现煮才能吃，很麻烦。”
“我去！”齐墨轩真的崩了，“这真不能忍，这不叫麻烦！火锅就是吃的自己涮的趣味啊。”
“也许你觉得有趣吧……”苏染剥好鸡蛋，自己揉，“第四，太花时间。吃一顿火锅，从开始到结束，一般要一两个小时，这个时间，够做很多事情了。”
“可这就是火锅的乐趣啊，大家涮着，吃着，聊着，再喝点啤酒。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了。”齐墨轩真的很不理解苏染的想法。“你平时没有应酬吗？应酬不得吃饭什么的，也一两个小时吧。”
“这不一样。”苏染道，“应酬一般要选比较优质的餐厅，好的环境和有品位的食物都很重要，而且一般要喝点红酒什么的。你吃火锅配红酒？”
“火锅当然是要配啤酒啊，热火朝天地吃了，满身是汗的时候，一杯冰啤酒下肚，那叫一个畅快啊……”
“是吗？”苏染想了想，“每个人的习惯和想法不同。总之这火锅嘛，就是‘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齐墨轩沉默地盯着苏染看了半晌，努力去理解苏染的想法，可是几分钟后，他最终下了结论，“我觉得，不是火锅不好。是你没有真正的好好体会过吃火锅。”
“嗯？”
“我决定了！”齐墨轩一拍桌子，“你是下午两点有事儿对吧，那大爷今天大出血，一定好好让你体会一下火锅的好处！”
“哈？”苏染惊讶了，这孩子什么脑回路，“可是……”
“打住，你别可是了。就当我慰问伤员，表达歉意！”
“哪有这样……”
“染姐……”齐墨轩突然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染，“你是不是在怪我？”
“嗯？什么意思？”这个小孩思维跳跃太快，她跟不上了怎么办？
“你不肯让我请客吃饭，就是在怪我刚刚用飞机砸到你，还没有原谅我，我就知道……”齐墨轩一边装可怜一边念叨。
苏染又默了。他那两只眼睛，真的是无辜又可怜，明明知道他在对自己道德绑架，可是偏偏……她没出息地心软了。
“行……吧……”嗯？苏染一惊，自己怎么突然答应他了？“唉！我不是……”
“染姐，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怪我的！”齐墨轩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住路过的老板，“点菜！”
算了……覆水难收。苏染咬咬牙，话都说了，再反悔也不太好。
“黄喉你吃吗？”齐墨轩问。
“黄喉是什么？”苏染一脸茫然。
齐墨轩眼角抽了抽，“算了，还是我看着点吧。”，他拿着菜单麻利地打了一串钩，到油碟那的时候，看向苏染，问道，“你吃什么辣度的油碟？”
“辣度……适中吧。”
“那就中辣吧，他们家辣椒也不是特别辣的那种。”
苏染点点头。
齐墨轩将菜单一交，朝老板道，“我这朋友从国外回来，我特意带她来你们这里吃的，几年没吃过火锅的人，刘哥，你可别让人家失望哦。”
那老板看了一眼苏染，点点头，将菜单一夹，“放心吧！包君满意！”
齐墨轩回头，正看到苏染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至于吧，就是吃顿火锅而已。”
苏染扶额，“要不是今天准备来找人预留了两小时的时间，我平时哪有空坐着慢慢吃火锅。”
齐墨轩闻言，顿时眉飞色舞，“说明你今天就和这火锅有缘！赶早不如赶巧！”
苏染说到找人，猛然想起来，“诶，对了，你们昨天不是说自己是林海洋的学生吗？怎么今天又变成老师了？”
刚刚被飞机砸得脑瓜子有点懵，现在清醒过来了，苏染仔细一琢磨，发现这小子前言不搭后语的，肯定有猫腻儿。
齐墨轩正在喝水，一听这话，猛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
“……咳咳。”该死，刚刚只顾着显摆吹牛来着，忘记昨儿个给人交过底儿了！一抬眼，苏染正盯着她，一双杏眼正慢慢地眯成凤眼。
“嘿嘿……”齐墨轩挠挠头，戏精现在变成了尴尬王，“那个……我是林老师学生没错，至于刚刚的老师嘛……我其实是吹牛，骗你的……”
苏染默了。
“不好意思啊染姐……开玩笑嘛……”
“……”
“好吧，一点也不好笑。”齐墨轩双手合十，“为我的不好笑的玩笑，诚恳道歉，请求染姐的原谅。”
苏染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眉梢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眼神轻飘飘地挪开，“原谅你也不是不可能，你得给我帮个忙！”
“帮忙？”齐墨轩坐直了身子，“没问题！染姐一句话，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了，也用不着你赴汤蹈火，就是你得帮我找个人。”苏染掏出手机来，把林海洋的照片翻出来，递给他。
齐墨轩接过手机，“我们老师？这没问题，只是他今天出差了。”
苏染点点头，“我知道，我去办公室找过了，没遇到他，我要找的不是他。”
“那是？”齐墨轩问。
“你看一下你们老师身后书桌上的字。”
齐墨轩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怎么了？”
“你注意看左边被纸压住了一半的那幅。”
齐墨轩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哪个啊？”
“就是……算了，等我指给你看。”苏染说罢，一挪腰坐到齐墨轩边上，手指点上屏幕，放大，“呐，就是这个。”
苏染一低头，长发划过齐墨轩握电话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齐墨轩觉得自己像是被小猫用包着指甲的肉垫爪挠了一下，想去再摸一下猫毛……呃，不，是苏染的长发。
长发落在手机上挡住了画面，苏染本能地将头发朝脑后一撩，发梢擦着齐墨轩的脸滑过。
嗷——被小猫肉垫爪挠脸了！还有一股清幽的香味……
齐墨轩不争气地脸红了。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他很不爽。妈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脸红个毛啊红。
“那个，染姐……我等下过来看，我先上个厕所。”
“啊？”苏染看了一眼他，啧啧，脸都憋红了，可别憋坏了。“快去吧。”
“好！”齐墨轩逃也似地奔向洗手间。
齐墨轩站在洗手池前用冷水敷了敷脸，见那潮红退了下去后，这才用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神清气爽地走出来。
出来后发现火锅已经端上来了，还上了几个菜，苏染正好奇地用勺子拨拉着锅里的汤水，蒸汽氤氲中，她眉眼如画。
一瞬间，这吵闹的火锅店，仿佛静音了。
只剩下苏染面前的火锅，咕嘟咕嘟地在煮着某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