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巧拆骗局
早晨的齐兰院儿里依旧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儿，朗朗晴日，花香鸟语，丫鬟仆人各司其职，洒扫擦洗，仿若昨日的事儿根本没发生过。莫言灼也是刚刚起来，打着哈欠活动筋骨。
只是时不时在墙角落，假山后会传出三两低语，嚼着舌根儿，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偷笑，飘出一句让那春杏还敢嚣张，遇到硬茬儿了吧，这次看她怎么办，丢人丢到她家喽。当管事儿的秦大娘驻足咳了两声儿，小丫头们才作鸟兽虫鱼，纷纷散了去。
“这谁啊？？谁把这些书给我收回来的？？”
莫言灼正要下台阶，看着屋檐下铺的满满当当的书本儿，都快要晒干了！恰好宋沉香正在廊子尽头又将这些书反着晒，听到喊声儿，走过来道：“是我啊，少爷，昨夜你这些书差点儿都被雨打坏了！多亏我救的及时，无一损伤，你闻闻，上满还残留着淡淡的书香味儿呢～”
莫言灼深吸一口，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她，他成日里本来见到这些书就心烦不已，好不容易等到个雨夜让人把这些个和自己八字犯冲的玩意儿以正当理由丢出去，却被这眼前的蠢丫头给捡回来，这不是跟自己对着干吗？！扬了下巴似笑非笑道：“你属狗啊。”
“哎少爷，你咋这么说话呢？我帮你捡回来了书，你不谢我还骂我，我怎么就是狗了，过分了啊。”宋沉香不明所以，这少爷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你不属狗你拿什么耗子？管什么闲事？老子的书，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哎我怎么能是管闲事呢？要不是我帮你捡书，你这些东西都得玩完。你知道这些书有多珍贵吗？外面那些想学的人想买都买不到！还得去寺庙淘，淘不来还得去书院听，那要花老鼻子钱了！”
“我管他们啊！你你你…我知道，你故意的，故意打击报复我是吧。你给我等着，你……！”正说着莫言灼余光瞥到院门外一抹身影儿，原来是大夫人来了，莫言灼自知理亏不敢发火，压低了声儿恶狠狠的对宋沉香说道：“回头再找你算账！”
吴大娘扶着大夫人进了齐兰院，秦大娘眼明心亮，一看到那雍容华贵，妆容精致的妇人，忙换上了一副和顺妥帖的笑容，快步迎上去，屈膝行礼道：“大夫人安好。大夫人您今日怎么有空来这边儿了。”
秦大娘抬头，却见夫人身边还站了一位身着考究，穿戴儒雅的老学者。那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静立在一侧，见秦大娘的目光看向自己，微微颔首，礼貌一笑。
大夫人纤纤玉手保养的极好，拢了拢自己脑后臃肿的珠翠发髻，问道：“灼儿呢？可起了？”
秦大娘微微一侧头，余光瞥见少爷的书房门半开着，估摸着已经在里面了，低眉顺眼的答道：“二少爷早也起来，这会儿应是在书房里读书呢。”
其实秦大娘也并不知道少爷干嘛，只是说着妥帖的话。果然，大夫人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冲身旁的男人客气的说道
“祁先生请随我来吧。”那人依旧微笑点头，恰到好处，做了个请的姿势。
莫言灼这会儿子半瘫在椅子上正捧一本《江湖秘事》看得津津有味，而宋沉香则站在旁边研墨，半打着盹儿，快要睡着了。其实莫言灼也不写字，不过是找个由头拘着宋沉香在身边而已。
听到脚步声儿，紧接着大夫人便推门进来，莫言灼眼疾手快，立马把那本江湖秘事嗖的一下收了起来，压倒一摞子书底下，然后随便从手边抄起一本经史子集摊开捧在手里，慌乱中书都拿反了。
吴大娘进来眼眸扫视了一圈儿屋子，却只看到宋沉香在书房里，和少爷共处一室，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
莫言灼看到她们，整理下表情，装作眉眼一亮，起身扬声道：“咳咳！娘你怎么来了！”
他这一喊，倒把昏昏欲睡的宋沉香震了一下，一个激灵给醒了。
“哎呦我的儿，娘过来看看你。好几天没见，想你啦。”大夫人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拉了拉莫言灼的手。靠近书案边走去。“哎呦灼儿，这一大早的这么用功，让为娘好生感动。娘给你说啊，平日里你也不用起这样早，我瞧瞧，我儿今日读什么书……书……”
话未说完，大夫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书案上，莫言灼有意想拦也来不及了，宋沉香也恰好站在书案旁边，三人同时瞧着书上摊开的书，歪歪扭扭反着放着，而且在旁边一摞书籍的最下面露出了书的一脚，上面‘江湖秘’三个字赫然乍现。
只见大夫人热切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脚步一顿，一双凤眸瞪向莫言灼，莫言灼也十分尴尬，挠挠头眨巴眨巴眼睛，试图用他万年管用的撒娇伎俩化解，宋沉香瞧着眼前这一对儿母子，挑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忍不住差点儿噗嗤一下笑出来。
今日专门请了先生来，大夫人自然不好发作，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今日请来的是城里尚德堂有名的教书先生——祁川。
大夫人继续走向书案，随手将那露出来的书本一角塞了进去。大略的看了看，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错，不错，我儿用功了。来，来，娘给你介绍……”说着便拉着莫言灼走过去。
“这位是祁先生，咱城里有名的教书先生，快，快来拜见祁先生。”
莫言灼一听是个教书先生，瞬间就不乐意了。又来一个管自己的人，而且还要逼着自己读书，这是何其痛苦啊！
以前也不是没有重金聘请过这类人，可是每次莫言灼都能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给打发了。什么身上有异味儿受不了啊，什么根本就教不会啊，什么那老师的几大爷的儿子是个和自己打架结下梁子的混混，‘仇恨’不共戴天所以不能教啊。
莫言灼心里十分的抵触，不情不愿的走到祁川面前，眼神都没正视过眼前人，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嘴都能撇到天上去！
“祁先生？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倒让大夫人有些尴尬，吴大娘忙赔笑说道“二少爷，这是咱们老爷花重金给您请回来的老师，原先是在城南的尚德堂教书，是咱们城里出了名的学识渊博的人。”
一提到祁川，却引起了宋沉香的注意。城南的尚德堂离自己家不远，宋家也在城南，那尚德堂就更是熟悉。她虽未见过祁川本人，可也听了许多。
祁川是个老学究，为人耿直不苟言笑，一辈子一心传道授业，以前有人让他去做官，还有卖书的商户开业，想借用祁川先生德高望重的名气，有心花钱请他去看看，他都一一婉拒，毫不动心。
可眼前人，冠袍带履，虽不是锦衣玉带却也是上乘之品，整洁干净。可是，他那双靴子……
“是啊是啊，祁先生，犬子无礼，让先生见笑了。来来，都坐吧。上茶水。” 大夫人一发话，宋沉香这才反应过来，忙出去备茶水去了。
“哈哈，无妨无妨，小少爷都读过什么书啊。”
莫言灼十分不情愿的坐下，摇摇头，活脱脱的一个叛逆活祖宗。听那人问话，两手一摊，眼神瞟到屋顶，故意说道：“我没读过几本书，江湖秘闻倒看过好多。”
虽然祁先生依旧是和蔼可亲的笑眯眯的，任凭大夫人再宠溺自己儿子，这会儿在祁先生面前也是过分了。
“放肆！怎么能这么跟先生说话，坐好了！”一声严厉让莫言灼忸怩了两下，坐直了身子。但又抖着腿，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大夫人继续陪笑道：“祁先生莫怪，我这个儿啊，就是这幅德行，就连我和他爹都没办法。但还是很聪明的。”
那人微笑着摆摆手，慢悠悠的说道：“没事没事，二公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只是性格耿直。若多加调教，假以时日，也定会有出息的。”
这话哄得大夫人一阵儿开心，高兴的笑出了事儿：“哎呦喂，那我就谢谢您喽。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您不知道，我这个儿啊，从小就不爱学习，气走了多少个教书先生，我瞧着也只有您能治得住他了~”
“嘶……娘您说什么呢？”莫言灼不满，嘴里又嘟囔了一句：“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
莫言灼看这人始终像团棉花似的，自己都这样了一点脾气也没有，觉得实在没劲。
这时宋沉香端了托盘儿进来，给里面每个人上茶水。先给了莫言灼，再给了大夫人，等到走到那人身边时，故意弯底了几分腰，靠近了些。小声儿一句：“祁先生请用。”
这话说的声线柔媚，让人听着全身一酥，那人抬头看她，宋沉香连带着眼眸也刻意迎上他的目光，美目婉转。
吴大娘本来就盯着宋沉香，心里一直因着侄女春杏的事对这丫头不忿。这会儿子站在大夫人身边看到这丫头竟冲着祁川抛媚眼儿，心里不由暗骂“呸！果然是个下贱胚子。”
等大家都在喝茶时的空挡，宋沉香开口道：“奴婢入府前，也曾久仰祁川先生的大名，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听说您更是爱诗豪刘梦得成痴，恰好奴婢也喜欢的紧，只是一直有些诗句不明白，还望先生解惑一二。”
只是时不时在墙角落，假山后会传出三两低语，嚼着舌根儿，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偷笑，飘出一句让那春杏还敢嚣张，遇到硬茬儿了吧，这次看她怎么办，丢人丢到她家喽。当管事儿的秦大娘驻足咳了两声儿，小丫头们才作鸟兽虫鱼，纷纷散了去。
“这谁啊？？谁把这些书给我收回来的？？”
莫言灼正要下台阶，看着屋檐下铺的满满当当的书本儿，都快要晒干了！恰好宋沉香正在廊子尽头又将这些书反着晒，听到喊声儿，走过来道：“是我啊，少爷，昨夜你这些书差点儿都被雨打坏了！多亏我救的及时，无一损伤，你闻闻，上满还残留着淡淡的书香味儿呢～”
莫言灼深吸一口，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她，他成日里本来见到这些书就心烦不已，好不容易等到个雨夜让人把这些个和自己八字犯冲的玩意儿以正当理由丢出去，却被这眼前的蠢丫头给捡回来，这不是跟自己对着干吗？！扬了下巴似笑非笑道：“你属狗啊。”
“哎少爷，你咋这么说话呢？我帮你捡回来了书，你不谢我还骂我，我怎么就是狗了，过分了啊。”宋沉香不明所以，这少爷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你不属狗你拿什么耗子？管什么闲事？老子的书，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哎我怎么能是管闲事呢？要不是我帮你捡书，你这些东西都得玩完。你知道这些书有多珍贵吗？外面那些想学的人想买都买不到！还得去寺庙淘，淘不来还得去书院听，那要花老鼻子钱了！”
“我管他们啊！你你你…我知道，你故意的，故意打击报复我是吧。你给我等着，你……！”正说着莫言灼余光瞥到院门外一抹身影儿，原来是大夫人来了，莫言灼自知理亏不敢发火，压低了声儿恶狠狠的对宋沉香说道：“回头再找你算账！”
吴大娘扶着大夫人进了齐兰院，秦大娘眼明心亮，一看到那雍容华贵，妆容精致的妇人，忙换上了一副和顺妥帖的笑容，快步迎上去，屈膝行礼道：“大夫人安好。大夫人您今日怎么有空来这边儿了。”
秦大娘抬头，却见夫人身边还站了一位身着考究，穿戴儒雅的老学者。那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静立在一侧，见秦大娘的目光看向自己，微微颔首，礼貌一笑。
大夫人纤纤玉手保养的极好，拢了拢自己脑后臃肿的珠翠发髻，问道：“灼儿呢？可起了？”
秦大娘微微一侧头，余光瞥见少爷的书房门半开着，估摸着已经在里面了，低眉顺眼的答道：“二少爷早也起来，这会儿应是在书房里读书呢。”
其实秦大娘也并不知道少爷干嘛，只是说着妥帖的话。果然，大夫人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冲身旁的男人客气的说道
“祁先生请随我来吧。”那人依旧微笑点头，恰到好处，做了个请的姿势。
莫言灼这会儿子半瘫在椅子上正捧一本《江湖秘事》看得津津有味，而宋沉香则站在旁边研墨，半打着盹儿，快要睡着了。其实莫言灼也不写字，不过是找个由头拘着宋沉香在身边而已。
听到脚步声儿，紧接着大夫人便推门进来，莫言灼眼疾手快，立马把那本江湖秘事嗖的一下收了起来，压倒一摞子书底下，然后随便从手边抄起一本经史子集摊开捧在手里，慌乱中书都拿反了。
吴大娘进来眼眸扫视了一圈儿屋子，却只看到宋沉香在书房里，和少爷共处一室，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
莫言灼看到她们，整理下表情，装作眉眼一亮，起身扬声道：“咳咳！娘你怎么来了！”
他这一喊，倒把昏昏欲睡的宋沉香震了一下，一个激灵给醒了。
“哎呦我的儿，娘过来看看你。好几天没见，想你啦。”大夫人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拉了拉莫言灼的手。靠近书案边走去。“哎呦灼儿，这一大早的这么用功，让为娘好生感动。娘给你说啊，平日里你也不用起这样早，我瞧瞧，我儿今日读什么书……书……”
话未说完，大夫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书案上，莫言灼有意想拦也来不及了，宋沉香也恰好站在书案旁边，三人同时瞧着书上摊开的书，歪歪扭扭反着放着，而且在旁边一摞书籍的最下面露出了书的一脚，上面‘江湖秘’三个字赫然乍现。
只见大夫人热切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脚步一顿，一双凤眸瞪向莫言灼，莫言灼也十分尴尬，挠挠头眨巴眨巴眼睛，试图用他万年管用的撒娇伎俩化解，宋沉香瞧着眼前这一对儿母子，挑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忍不住差点儿噗嗤一下笑出来。
今日专门请了先生来，大夫人自然不好发作，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今日请来的是城里尚德堂有名的教书先生——祁川。
大夫人继续走向书案，随手将那露出来的书本一角塞了进去。大略的看了看，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错，不错，我儿用功了。来，来，娘给你介绍……”说着便拉着莫言灼走过去。
“这位是祁先生，咱城里有名的教书先生，快，快来拜见祁先生。”
莫言灼一听是个教书先生，瞬间就不乐意了。又来一个管自己的人，而且还要逼着自己读书，这是何其痛苦啊！
以前也不是没有重金聘请过这类人，可是每次莫言灼都能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给打发了。什么身上有异味儿受不了啊，什么根本就教不会啊，什么那老师的几大爷的儿子是个和自己打架结下梁子的混混，‘仇恨’不共戴天所以不能教啊。
莫言灼心里十分的抵触，不情不愿的走到祁川面前，眼神都没正视过眼前人，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嘴都能撇到天上去！
“祁先生？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倒让大夫人有些尴尬，吴大娘忙赔笑说道“二少爷，这是咱们老爷花重金给您请回来的老师，原先是在城南的尚德堂教书，是咱们城里出了名的学识渊博的人。”
一提到祁川，却引起了宋沉香的注意。城南的尚德堂离自己家不远，宋家也在城南，那尚德堂就更是熟悉。她虽未见过祁川本人，可也听了许多。
祁川是个老学究，为人耿直不苟言笑，一辈子一心传道授业，以前有人让他去做官，还有卖书的商户开业，想借用祁川先生德高望重的名气，有心花钱请他去看看，他都一一婉拒，毫不动心。
可眼前人，冠袍带履，虽不是锦衣玉带却也是上乘之品，整洁干净。可是，他那双靴子……
“是啊是啊，祁先生，犬子无礼，让先生见笑了。来来，都坐吧。上茶水。” 大夫人一发话，宋沉香这才反应过来，忙出去备茶水去了。
“哈哈，无妨无妨，小少爷都读过什么书啊。”
莫言灼十分不情愿的坐下，摇摇头，活脱脱的一个叛逆活祖宗。听那人问话，两手一摊，眼神瞟到屋顶，故意说道：“我没读过几本书，江湖秘闻倒看过好多。”
虽然祁先生依旧是和蔼可亲的笑眯眯的，任凭大夫人再宠溺自己儿子，这会儿在祁先生面前也是过分了。
“放肆！怎么能这么跟先生说话，坐好了！”一声严厉让莫言灼忸怩了两下，坐直了身子。但又抖着腿，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大夫人继续陪笑道：“祁先生莫怪，我这个儿啊，就是这幅德行，就连我和他爹都没办法。但还是很聪明的。”
那人微笑着摆摆手，慢悠悠的说道：“没事没事，二公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只是性格耿直。若多加调教，假以时日，也定会有出息的。”
这话哄得大夫人一阵儿开心，高兴的笑出了事儿：“哎呦喂，那我就谢谢您喽。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您不知道，我这个儿啊，从小就不爱学习，气走了多少个教书先生，我瞧着也只有您能治得住他了~”
“嘶……娘您说什么呢？”莫言灼不满，嘴里又嘟囔了一句：“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
莫言灼看这人始终像团棉花似的，自己都这样了一点脾气也没有，觉得实在没劲。
这时宋沉香端了托盘儿进来，给里面每个人上茶水。先给了莫言灼，再给了大夫人，等到走到那人身边时，故意弯底了几分腰，靠近了些。小声儿一句：“祁先生请用。”
这话说的声线柔媚，让人听着全身一酥，那人抬头看她，宋沉香连带着眼眸也刻意迎上他的目光，美目婉转。
吴大娘本来就盯着宋沉香，心里一直因着侄女春杏的事对这丫头不忿。这会儿子站在大夫人身边看到这丫头竟冲着祁川抛媚眼儿，心里不由暗骂“呸！果然是个下贱胚子。”
等大家都在喝茶时的空挡，宋沉香开口道：“奴婢入府前，也曾久仰祁川先生的大名，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听说您更是爱诗豪刘梦得成痴，恰好奴婢也喜欢的紧，只是一直有些诗句不明白，还望先生解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