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惩治恶奴（二）
今天这一出大戏，就是春杏在后面捣的鬼。她不直接针对宋沉香，反而是陷害阿绒，因为她知道宋沉香一定会站出来保护阿绒，这样就可以一石二鸟，谁也逃不了干系。
宋沉香又扫到间菊的脸上，明显的一脸无奈，底气不足，眼神飘忽，时不时的还与春杏对视着，可眼神里藏不住的惧怕。她又避开自己的目光，也不看莫言灼，这丫头虽也有错，但能猜到是被强迫的，可怜也可恨。
一时沉默，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即便心里明白这事儿，可也没法辩白。如果是别的小偷小摸倒也罢了，可谁都知道莫言灼是大夫人心尖上的肉，要是牵扯到他，那就是动了大夫人底线。此时人在气头上，满厅堂的婆子丫鬟看着，这势头，今天要是不处置了阿绒，看来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大夫人被这七嘴八舌的说着，又挑起了肚里的火，站起来，声色俱厉道：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没想到平日里闷不做声，心思倒是野了去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敢想，我看你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把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拉出去，先关起来，这家里不做沾血的事儿，过几天找个人牙子，直接打发卖了！”
话音一落，只见身后的两个婆子一人架着阿绒一个肩膀就往外拖。
“不要啊，大夫人，大夫人饶命，少爷救救我，真的不是奴婢啊。”阿绒不停的尖叫挣扎着。
莫言灼此时有心想救，但是一时也没什么证据。只能应了娘先把这丫头关起来，然后再说。
“慢着！”
一声喊叫，所有人一惊，都看向宋沉香。莫言灼心想这丫头要干什么，宋沉香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停顿了半响，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香料末子是我放的，东西也是我的！”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有些惊诧。莫言灼急道：“说什么呢你！闭嘴！”想是这丫头和阿绒感情深，可也不能这么胡来吧。阿绒更是摇着头让宋沉香不要乱说。
春杏虽低着头，可是那几不可见的笑容终究是藏不住，终于，宋沉香你忍不住了。
“你？”
“对，是我！夫人。”
大夫人一下子被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蹙紧了眉头。
“那东西是我放到枕头下的，只是昨晚我和阿绒换了床铺，所以你们就以为在她的枕头下。而那翡翠熏炉里的乳白香料也是我一早起来掺进去的，阿绒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自然，是为了少爷好。”
旁边的吴大娘哼了一声说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了少爷好你在里面加了迷情药。谁不知道这药能干什么，我看你是当了少爷的贴身丫鬟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鬼迷心窍，想当少夫人想疯了吧！”
宋沉香轻蔑的瞥了一眼那吴大娘：“我是谁我自己一直都知道。只是有些人心里恐怕早就忘了自己是谁。”
“你!”吴大娘被宋沉香噎的说不出话来。但又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是个管事大娘，和一个小丫鬟吵起来，不免失了身份。
宋沉香起身，从桌上拿过那包用灰色油纸包着的香料粉。打开捏起一小嘬儿乳白色粉末儿，放到鼻翼前仔细闻了闻说道：“这本不是什么迷情的香末，不过是在原来的沉香中多加了龙脑，效果嘛除了原先的安神静息外，还可以清热祛风。也是我忘说了，前几日少爷说他有些上火干燥，我便想了个这法子，没成想却闹这么大的误会。”
莫言灼一听，愣一愣，见宋沉香眼神瞟他，便附和道：“对……对，娘，前几天儿子总是有些上火，吃了些果子也喝了茶水，效果总是不大。难得这丫头这么细心，想出这法子。”
此时春杏疑惑的看着简菊，这怎么不是迷情香？简菊摇头，心想着怎么可能不是，东西是自己亲自放进去，还能有假。恐怕这丫头又是像上一次一样诈人吧。
“呵，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大夫人，奴婢不可能看错的，绝不是香香说的什么清热祛风的东西！不信，不信我们就找人来验验。”
“好啊，验就验。”
大夫人疑惑，又重新回到主座的太师椅上。一挥手让拖着阿绒的两个婆子退下。想了想，看了眼宋沉香，孤疑思索着，大夫人年级大，眼窝周围已爬满了皱纹，但是两只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端起青瓷茶盏浅嘬了一小口。
“香香，你今天既有着胆子认，那就得有胆子担着。”
“是，大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既敢认，就什么也不怕。”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可这要是验了，不是，那你可就不能在这里呆了。至于去哪，也就听天由命了。”
这话一出莫言灼却急了：“娘，这事能不能……”
“好！就如大夫人所言。”宋沉香不假思索，直接打断了莫言灼。
“但是……我有个条件。一个人验我不放心，得两个人验才可以。秦大娘，在府里呆的时间久，经验足，可以算一个。另一个，不如就叫春杏吧。两个人一起验才妥当。”
此话一出，春杏简菊有些疑惑，这丫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知道这事儿是给她下得套儿，她还让下套儿的人还她清白？
说话间，宋沉香看向春杏，似笑非笑的样子，而春杏又睇了一眼简菊，简菊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反正人证物证都有，不怕她能翻出什么浪来。今儿就要让你输的明明白白！
春杏上前走了一步，说道：“奴婢愿意替大夫人辨一辨。”
秦大娘也福了福身：“老奴虽然年纪大，可眼神还算可以。也愿意看看。”
“那行吧，你们两个就过来瞧瞧。看看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此时厅堂虽然人多，但是鸦雀无声，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真真切切。莫言灼和阿绒更是屏住呼吸，生怕那两人验完后，得到最不愿意听得结果。
春杏拿起那包东西，捏了捏，闻了闻，提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这不是迷情香是什么，宋沉香，这回你死定了。而后秦大娘也重复同样的动作，只是眉心越蹙越深。
春杏还未等秦大娘把东西放下，便转身回话道：“回大夫人……这包东西的确是……”
只见宋沉香站在大夫人旁边，忽然转身，右手一垂，袖子里便滑出来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珐琅银钗，宋沉香在大夫人看向春杏的时候，迅速插在自己的发髻上，走到阿绒身边，摇了摇，鲜红欲滴的雕花配着蓝绿色的钗柄，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春杏看到那银钗，瞬间如晴天霹雳！
惊愕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说了一半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身子直接好似抽了骨似的软了下去，刚才那胸有成竹的得意劲儿也早已没了踪影。
大夫人等着春杏回话。只见春杏似什么附身了一般失了神。吴大娘觉得不对劲，戳了春杏两下，她这才恍惚的回过神来：“回大夫人……这油纸包的东西的确是……只是普通的加了龙脑的香料，可以……去火……”
秦大娘聪明，自然知道这其中阿绒必是受了冤枉。而此时春杏这样说，那她便刚好顺着向大夫人点点头。
简菊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春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后一面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怎么会这样？！ 简菊害怕得罪春杏，但更害怕见罪于大夫人。刚要开口急着辩解什么，却被吴大娘横眉冷对，一声呵斥憋了回去：“放肆！你这臭丫头，还嫌惹的事儿不够多吗？！”
宋沉香在一旁看着春杏已深深的埋下头，而简菊更是一脸茫然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沉香冷笑的说道:“春杏，你好好闻闻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那里面分明就是……”简菊急忙解释道。
“简菊，那包东西确实不是什么迷情香，你冤枉阿绒了。”春杏慌忙打断了她。
大夫人此时面上有些挂不住，一堂子的人看着，于是看了看吴大娘，吴大娘即刻会意，嗔怒道：“一包东西都没弄清楚是什么，整个院里的人都陪你在这瞎闹！简菊，心思怎么这么急，平日的稳重劲儿都去哪了？！连大夫人险些都被你骗了。”
“吴大娘，我……”简菊有苦难言。
“你什么你？扰了大夫人清静，真是该死！还不回去好好反省！”
简菊被骂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深深的低着头。此时大夫人也是有些累了，揉了两下太阳穴：“行了行了，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都散了吧。”
“是……”众人应声，纷纷便要散去。正当众人要走的时候，宋沉香说道，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楚，“大夫人，这件事简菊是有心还是无意，还不知道呢。”
“你这丫头什么意思？大夫人已经不追究了，你还想干什么？”吴大娘扶着大夫人准备离去，听了宋沉香的话，怒道。
“干什么？阿绒被诬陷到被你们赶出去，一条小命都差点没了。现在一句小小的误会就完了吗？”
“你！”大夫人被想到会被这小丫头顶撞，指着宋沉香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莫言灼知道宋沉香正在气头上，才会如此大胆，不管不顾，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说出什么话，真要把娘气着了，那真是不好收场。于是赶紧和稀泥打圆场：
“哎呀哎呀，原来是一场误会误会。香香你过分了啊，怎么能这么说呢。呀娘这都几更天了赶紧休息休息，在不睡觉又得长皱纹了。你看你看你眼角又多了几条。”
莫言灼经过宋沉香身边事，低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阿绒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给她疗伤的，你放心。”
莫言灼一边说着一边搀着大夫人往外走，平日大夫人最怕自己脸上长皱纹，保养的极好，一听莫言灼这样说，赶紧问道：“是吗？是吗？娘最近又长皱纹了。哎呦哎呦，可要愁死了，吴大娘啊，明日赶紧让‘芙蓉铺’的郭老板来一趟，给我看看气色变好了没有啊……”
一边说着一群人跟着大夫人出了厅堂。宋沉香眯了眼眸落到春杏和简菊身上，心里愤愤不平。阿绒依旧虚弱的靠在宋沉香怀里。
等送了大夫人回来，莫言灼看着这几个，叹了口气：“你说你们弄得，这叫什么事儿。春杏你为什么忽然改口了？”
“奴婢……奴婢……”
春杏支支吾吾，莫言灼疑惑，但也知道估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懒得再理了。“算了，你不说也罢。这样，明天我给秦大娘一说，以后你们就去别的院子吧。”
春杏和简菊面面相觑，还没等他们反应，宋沉香已扶着阿绒和莫言灼转身回去了。
宋沉香又扫到间菊的脸上，明显的一脸无奈，底气不足，眼神飘忽，时不时的还与春杏对视着，可眼神里藏不住的惧怕。她又避开自己的目光，也不看莫言灼，这丫头虽也有错，但能猜到是被强迫的，可怜也可恨。
一时沉默，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即便心里明白这事儿，可也没法辩白。如果是别的小偷小摸倒也罢了，可谁都知道莫言灼是大夫人心尖上的肉，要是牵扯到他，那就是动了大夫人底线。此时人在气头上，满厅堂的婆子丫鬟看着，这势头，今天要是不处置了阿绒，看来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大夫人被这七嘴八舌的说着，又挑起了肚里的火，站起来，声色俱厉道：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没想到平日里闷不做声，心思倒是野了去了。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敢想，我看你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把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拉出去，先关起来，这家里不做沾血的事儿，过几天找个人牙子，直接打发卖了！”
话音一落，只见身后的两个婆子一人架着阿绒一个肩膀就往外拖。
“不要啊，大夫人，大夫人饶命，少爷救救我，真的不是奴婢啊。”阿绒不停的尖叫挣扎着。
莫言灼此时有心想救，但是一时也没什么证据。只能应了娘先把这丫头关起来，然后再说。
“慢着！”
一声喊叫，所有人一惊，都看向宋沉香。莫言灼心想这丫头要干什么，宋沉香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停顿了半响，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香料末子是我放的，东西也是我的！”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有些惊诧。莫言灼急道：“说什么呢你！闭嘴！”想是这丫头和阿绒感情深，可也不能这么胡来吧。阿绒更是摇着头让宋沉香不要乱说。
春杏虽低着头，可是那几不可见的笑容终究是藏不住，终于，宋沉香你忍不住了。
“你？”
“对，是我！夫人。”
大夫人一下子被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蹙紧了眉头。
“那东西是我放到枕头下的，只是昨晚我和阿绒换了床铺，所以你们就以为在她的枕头下。而那翡翠熏炉里的乳白香料也是我一早起来掺进去的，阿绒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自然，是为了少爷好。”
旁边的吴大娘哼了一声说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了少爷好你在里面加了迷情药。谁不知道这药能干什么，我看你是当了少爷的贴身丫鬟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鬼迷心窍，想当少夫人想疯了吧！”
宋沉香轻蔑的瞥了一眼那吴大娘：“我是谁我自己一直都知道。只是有些人心里恐怕早就忘了自己是谁。”
“你!”吴大娘被宋沉香噎的说不出话来。但又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是个管事大娘，和一个小丫鬟吵起来，不免失了身份。
宋沉香起身，从桌上拿过那包用灰色油纸包着的香料粉。打开捏起一小嘬儿乳白色粉末儿，放到鼻翼前仔细闻了闻说道：“这本不是什么迷情的香末，不过是在原来的沉香中多加了龙脑，效果嘛除了原先的安神静息外，还可以清热祛风。也是我忘说了，前几日少爷说他有些上火干燥，我便想了个这法子，没成想却闹这么大的误会。”
莫言灼一听，愣一愣，见宋沉香眼神瞟他，便附和道：“对……对，娘，前几天儿子总是有些上火，吃了些果子也喝了茶水，效果总是不大。难得这丫头这么细心，想出这法子。”
此时春杏疑惑的看着简菊，这怎么不是迷情香？简菊摇头，心想着怎么可能不是，东西是自己亲自放进去，还能有假。恐怕这丫头又是像上一次一样诈人吧。
“呵，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大夫人，奴婢不可能看错的，绝不是香香说的什么清热祛风的东西！不信，不信我们就找人来验验。”
“好啊，验就验。”
大夫人疑惑，又重新回到主座的太师椅上。一挥手让拖着阿绒的两个婆子退下。想了想，看了眼宋沉香，孤疑思索着，大夫人年级大，眼窝周围已爬满了皱纹，但是两只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端起青瓷茶盏浅嘬了一小口。
“香香，你今天既有着胆子认，那就得有胆子担着。”
“是，大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既敢认，就什么也不怕。”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可这要是验了，不是，那你可就不能在这里呆了。至于去哪，也就听天由命了。”
这话一出莫言灼却急了：“娘，这事能不能……”
“好！就如大夫人所言。”宋沉香不假思索，直接打断了莫言灼。
“但是……我有个条件。一个人验我不放心，得两个人验才可以。秦大娘，在府里呆的时间久，经验足，可以算一个。另一个，不如就叫春杏吧。两个人一起验才妥当。”
此话一出，春杏简菊有些疑惑，这丫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知道这事儿是给她下得套儿，她还让下套儿的人还她清白？
说话间，宋沉香看向春杏，似笑非笑的样子，而春杏又睇了一眼简菊，简菊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反正人证物证都有，不怕她能翻出什么浪来。今儿就要让你输的明明白白！
春杏上前走了一步，说道：“奴婢愿意替大夫人辨一辨。”
秦大娘也福了福身：“老奴虽然年纪大，可眼神还算可以。也愿意看看。”
“那行吧，你们两个就过来瞧瞧。看看这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此时厅堂虽然人多，但是鸦雀无声，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真真切切。莫言灼和阿绒更是屏住呼吸，生怕那两人验完后，得到最不愿意听得结果。
春杏拿起那包东西，捏了捏，闻了闻，提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这不是迷情香是什么，宋沉香，这回你死定了。而后秦大娘也重复同样的动作，只是眉心越蹙越深。
春杏还未等秦大娘把东西放下，便转身回话道：“回大夫人……这包东西的确是……”
只见宋沉香站在大夫人旁边，忽然转身，右手一垂，袖子里便滑出来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珐琅银钗，宋沉香在大夫人看向春杏的时候，迅速插在自己的发髻上，走到阿绒身边，摇了摇，鲜红欲滴的雕花配着蓝绿色的钗柄，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春杏看到那银钗，瞬间如晴天霹雳！
惊愕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说了一半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身子直接好似抽了骨似的软了下去，刚才那胸有成竹的得意劲儿也早已没了踪影。
大夫人等着春杏回话。只见春杏似什么附身了一般失了神。吴大娘觉得不对劲，戳了春杏两下，她这才恍惚的回过神来：“回大夫人……这油纸包的东西的确是……只是普通的加了龙脑的香料，可以……去火……”
秦大娘聪明，自然知道这其中阿绒必是受了冤枉。而此时春杏这样说，那她便刚好顺着向大夫人点点头。
简菊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春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后一面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怎么会这样？！ 简菊害怕得罪春杏，但更害怕见罪于大夫人。刚要开口急着辩解什么，却被吴大娘横眉冷对，一声呵斥憋了回去：“放肆！你这臭丫头，还嫌惹的事儿不够多吗？！”
宋沉香在一旁看着春杏已深深的埋下头，而简菊更是一脸茫然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沉香冷笑的说道:“春杏，你好好闻闻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那里面分明就是……”简菊急忙解释道。
“简菊，那包东西确实不是什么迷情香，你冤枉阿绒了。”春杏慌忙打断了她。
大夫人此时面上有些挂不住，一堂子的人看着，于是看了看吴大娘，吴大娘即刻会意，嗔怒道：“一包东西都没弄清楚是什么，整个院里的人都陪你在这瞎闹！简菊，心思怎么这么急，平日的稳重劲儿都去哪了？！连大夫人险些都被你骗了。”
“吴大娘，我……”简菊有苦难言。
“你什么你？扰了大夫人清静，真是该死！还不回去好好反省！”
简菊被骂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深深的低着头。此时大夫人也是有些累了，揉了两下太阳穴：“行了行了，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都散了吧。”
“是……”众人应声，纷纷便要散去。正当众人要走的时候，宋沉香说道，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楚，“大夫人，这件事简菊是有心还是无意，还不知道呢。”
“你这丫头什么意思？大夫人已经不追究了，你还想干什么？”吴大娘扶着大夫人准备离去，听了宋沉香的话，怒道。
“干什么？阿绒被诬陷到被你们赶出去，一条小命都差点没了。现在一句小小的误会就完了吗？”
“你！”大夫人被想到会被这小丫头顶撞，指着宋沉香生气的说不出话来。
莫言灼知道宋沉香正在气头上，才会如此大胆，不管不顾，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说出什么话，真要把娘气着了，那真是不好收场。于是赶紧和稀泥打圆场：
“哎呀哎呀，原来是一场误会误会。香香你过分了啊，怎么能这么说呢。呀娘这都几更天了赶紧休息休息，在不睡觉又得长皱纹了。你看你看你眼角又多了几条。”
莫言灼经过宋沉香身边事，低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阿绒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给她疗伤的，你放心。”
莫言灼一边说着一边搀着大夫人往外走，平日大夫人最怕自己脸上长皱纹，保养的极好，一听莫言灼这样说，赶紧问道：“是吗？是吗？娘最近又长皱纹了。哎呦哎呦，可要愁死了，吴大娘啊，明日赶紧让‘芙蓉铺’的郭老板来一趟，给我看看气色变好了没有啊……”
一边说着一群人跟着大夫人出了厅堂。宋沉香眯了眼眸落到春杏和简菊身上，心里愤愤不平。阿绒依旧虚弱的靠在宋沉香怀里。
等送了大夫人回来，莫言灼看着这几个，叹了口气：“你说你们弄得，这叫什么事儿。春杏你为什么忽然改口了？”
“奴婢……奴婢……”
春杏支支吾吾，莫言灼疑惑，但也知道估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懒得再理了。“算了，你不说也罢。这样，明天我给秦大娘一说，以后你们就去别的院子吧。”
春杏和简菊面面相觑，还没等他们反应，宋沉香已扶着阿绒和莫言灼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