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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婚约
    月色破窗,隔着轻纱帷幕,依稀可见卫无周绝色无双的脸蛋与修长脖颈,郭衍双全紧握,转过身去不在看她,门吱呀一开,重重帷幕后又跪倒两人

    “大人说御史突然离席,恐是身体不适,特命我们姐妹二人前来照料。”郭衍不动,卫无周站起来,嘴角牵起一线嘲讽的笑意

    “这倒好,解药来了。”伏近郭衍耳边,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郭衍狠狠打了个颤栗,把拳攥得青紫

    “请二位回去禀告你们大人,本官身体无恙,要歇息了。”

    “这…”两女子对视一眼,她们早知郭衍中了媚药,于是大起胆子往前走“大人吩咐必要细心查看大人才可…”话还没说完,从帷幕间伸出一把明若霜雪的剑来抵住为首那女子的颈上的肤肉,风吹帷幕间杀机肆意

    “再往前一步,杀!”

    两女子提着裙摆跌跌撞撞跑出去了,暧昧的房间又只剩下两人,郭衍背对着她一言不发,拳始终攥得青紫,她不愿他染指他人,那要怎么办呢?

    “卫姑娘…”郭衍声音沙哑“我这番样子你也瞧见了,请快走吧。”不要…不要再来乱我心神…我怕我,爱而不能忍。

    “你怎么办?”

    “在下…无妨…”

    卫无周不知男女之事,只朦朦胧胧有些影子,盖简曾说若是碰上美人,此事极为蚀骨销魂,蚀骨销魂么?蚀骨销魂是哪般滋味呢?卫无周放下红月,走到郭衍面前,蹲身握住他滚烫的手,仰起头

    “救你那么多次,再救一次也不多。”

    郭衍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卫无周的眼睛里是小心翼翼地不确定,如林中小鹿,连眼角常年带杀气的绯色也柔媚起来,郭生手指松动,近在咫尺的绝色,是美梦与沉沦,卫无周叹一口气,闭上眼睛,郭生的唇温柔落在她的眉心,此刻欲 念 已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仍用仅存的理智对她谨慎温柔,吻路过她的睫毛与鼻梁,最后覆在微微颤抖的唇上小心舔舐,他舌头愚钝,却尝得出清甜,他知道,这是世上最好的滋味,再也没有更好的了。

    一个短暂的吻后,郭衍与她分开,卫无周张开水光潋滟的眼睛疑惑的瞧他,她并不抗拒这个吻,郭衍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她跑入内室关紧房门

    “卫姑娘,郭某有罪,无论如何,请不要踏入这扇门!”

    卫无周就在门外守着,她不知他要如何熬过这个长夜,门内始终没有声响,到天色拂晓时,门内噗咚一声,卫无周忙开门去看,郭生倒在窗边,衣衫被层层汗湿,脸色苍白,手中紧攥着一卷《论语》。这呆子…

    卫无周把郭衍扔进医馆,然后提着红月去找县令,片刻之后,县令带着县衙众人恭恭敬敬往医馆慰问,郭衍提到要查阅卷宗,县令也乖乖配合。郭衍再没见到卫无周,那人又消失了,他没有办法找得到她。

    回流沙之后卫无周同自己个儿父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流沙二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卫无周也不知为何,卫庄本对这几月卫无周的表现还算满意,但她这通无理取闹气得卫庄几乎拔起鲨齿就是一个横贯八方,赤练想他们也是理亏,一声不吭把她扔给子房确实干得有些不道德,于是赤练也鲜见的没有在父女俩的争吵间煽风点火,但卫庄还是关了卫无周三个月禁闭。

    一反常态的,自家女儿这股邪火没有烧完就灭,一直蔓延到剑圣来流沙拜访那天。盖简拎着渊虹灰溜溜跟在他爹后头,平日里放荡的形骸收敛了不少,剑圣此番来意十分清楚,无周已及笄,盖简也到了加冠之年,两人早定下的婚事还是早早办了,免得夜长梦多。主要原因是,盖简如今大了,在外头捏花惹草,若是种下个什么风流种…卫家三口可都不是些善茬。

    卫庄近来与无周置气,她的事一概不问,打发赤练作答,赤练还未出声,卫无周便拎着红月出来,要与盖简一战。剑圣此次也是有备而来,特地让盖简带上鲨齿,二人废话也不多说,双双出剑,几十个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盖简风流,但也毕竟是剑圣传人。

    这一架二人都使出全力,也并非是无周不敌或是盖简非她不娶,这一架,是打给父辈看的,他们早有商定。卫庄与盖聂面上不动,心里倒是欣慰,这两人,身法内功剑术,都不丢鬼谷脸面,年纪轻轻也可比肩当世顶尖高手,比试下来,二人虽难分胜负,到底卫无周剑术霸道,在气势上略胜一筹。

    盖聂不知这门亲事该如何算,卫无周已收剑潇洒离去,留下“不嫁”二字,盖简也阐明自己风流一生,不愿耽误无周妹妹,盖聂带着儿子灰头土脸告辞,卫家夫妇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出疑惑

    “你总不能每次都让我去问。”

    “无周不愿与我说话。”卫庄理直气壮。

    赤练少有慈母姿态,嘘寒问暖哪是她擅长之事,单刀直入话题问无周为何不愿嫁盖简,这普天之下,论出身能力除了盖简也就只有东宫太子才能与之相配,难不成她想当皇后?赤练问不出什么来,只当是她与盖简无情,算了,随她去,赤练起身,忽然又想起一事

    “你不愿嫁盖简,也不想当皇后,难不成是要嫁那书生?”

    “娘亲,您少操些心吧。”

    “那书生自不量力拿着聘礼来提亲,到头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为娘只是觉得好笑。”

    “什么聘礼?”

    “那日他来流沙,板车上拉的可不就是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