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晚宴丰盛，两个分公司包下五星酒店一层楼，广西分公司银保的培训讲师穿宝石蓝单肩长袖晚礼服担任司仪，只见她拿起话筒，开始了今天晚宴的开场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我们广西和广东分公司的伙伴们欢聚一堂。这是一个难得的夜晚，是一次难逢的盛会，现在，让我们先有请我们中国梦人寿广东分公司的老总康胜驰康总为我们说几句……”
“啪啪啪，”下头开始热烈鼓掌。
经理们都要上去与总经理同坐，萧绎看一眼陆九渊，她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悲喜情绪。萧绎起身离席，云韶穿着她的大摆印花长裙坐了过来，轻轻拍了拍陆九渊大腿，“吃两口我们就回去休息。”
上头已经在播报各条战线上优秀业务员的业绩，那位司马小青，是他们广西分公司，个险部门这一季度销售冠军。下头有人鼓掌，陆九渊也跟着轻轻鼓掌，云韶摸了摸头发，“看了头疼。”
司马小青正握着话筒做答谢致辞，“感谢各位，感谢各位同仁的支持，感谢我们分公司的肖总，感谢肖总的鼎力支持！”
等业务精英们一位接一位的都露过脸，终于开席。
云韶先吃了一个蛋挞，又迅速递给陆九渊一个糯米糍，说：“赶快吃，吃完了咱们闪人。”
陆九渊的糯米糍还没下口，康总已经在上面看过来了，上面培训讲师领会精神，她拿着话筒说：“来来来，差点忘了我们远道而来的广东分公司的美女们，原来这里还藏着这么多美女。”搞业务培训的人都喜欢一惊一乍的，“瞧咱们这一桌的颜值，简直是逆天啊！”
主持又问，“大家说，广东分公司运营部美女对不多啊？”
“多！”
“那大家要不要请我们运营部颜值爆表的大美女说几句啊？”
“啪啪啪，”下头又开始鼓掌。
主持人递过来话筒，云韶和陆九渊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云主任站起来说：“多谢各位，本人与大家初次相逢，我是广东分公司的云韶，今日我见大家多妩媚，料大家见我亦如是。”
下头爆起掌声，“女神好幽默！”
对云韶的各种赞叹声此起彼伏，主持还嫌气氛不够，接着营造气氛，“那我们请运营部的门面女神给我们表演一个才艺好不好啊？”这位业务培训讲师主持拿着话筒，“来，云主任，你们代表你们运营部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或者是唱个歌，还是跳个舞？”
云韶看一眼康胜驰，她感觉他就是故意的，业务团队里这么多能歌善舞的不用，非要揪着他们运营的人当堂表演，他们又不是做业务的，喜出风头。云韶低头看陆九渊，低声道：“帮我去叫唐糖糖，她会跳舞，我不行，唱歌跳舞都自卑。”
主持人很有风度地等着云韶做决定，前面很多人都看过来，主持人说：“不如唱歌吧，唱歌是最简单的事，我可以找个人和云主任搭档，在场的男士云主任随便挑。”
云韶还在迟疑，柯晨已经接过话筒，他冲主持人点头，“我和云主任搭，就唱《你最珍贵》，我们运营献丑了。”
“哟哟哟，这位先生愿意出来了，请问先生贵姓？”
“柯晨。”
“音乐《你最珍贵》，来，有请广东分公司运营部献唱你最珍贵！”主持人抬手跟身后打招呼，叫人播音乐。
柯晨先来，“明年这个时间，约在这个地点。”
云韶接上：“记得带着玫瑰，打上领带系上思念。”
“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
平心而论，柯晨唱的更好。等两人放下话筒，那主持人说：“真是有一种幻觉啊，我感觉自己在主持婚礼现场。”主持人将柯晨拉出来，详细问道：“既然这位帅哥已经开口唱过你最珍贵，那容本人冒昧地问一句，帅哥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那帅哥觉得我怎么样呢？”
柯晨回答：“活泼貌美，素质很高。”
主持人回：“帅哥过奖了，可惜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预备上小学了。”
“哈哈哈，”下头又有爆笑又有掌声。
主持人说：“既然这位帅哥能对我作出这么高的评价，那不知您对您今日的歌唱搭档又会作出什么评价呢？众所周知，我们云主任可是我们广东分公司最优秀的单身黄金镶钻的标致女郎呢。”
柯晨笑着看了云韶一眼，好像还想继续这个话题。
“大家想不想看跳舞啊，”云韶接过话筒，打断柯晨和主持人的尴尬话题，“我们请广西分公司的美女天团出来给大家表演一下彩带舞怎么样？”
主持人根本不上当，当场戳破：“云主任急于转移矛盾，这是想移开话题，围魏救赵吗？”
“哈哈哈”，在座所有人都拍桌大笑。
闹运营也闹了半天了，前头康总看过来，主持人也觉得差不多了，这回终于肯离开运营，边走边说：“现在轮到我们广西分公司的美女了，她们为大家精心准备了鼓舞，有请她们出场！”
“明知道我五音不全，专门挑我出来出丑是吧。”云韶指指萧绎，“看见没，脸都喝红了。”
陆九渊也搁下筷子，“咱们走吧。”
“走，现在？”
陆九渊连个包都没带，起身只往卫生间走，云韶跟上，大家都只当她们去厕所，没想这两人一去就没回来。
“外头空气真新鲜，”云韶裹紧披肩，“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下午才告了状，晚上就给人颁奖，专门打我们脸是吧？”
“算是一种变相示好吧，他们可能觉得给我们出风头的机会，就扯平了。”
云韶冷笑，“还有这样扯平的，真新鲜，头一回听说。”
陆九渊说：“我去药店，你冷就先回去吧，我稍后回来。”
“我和你一起。买药，你不舒服？”
“不是，解酒药。”
“哟，萧先生不错啊，终于把我们陆小姐的石头心捂热了，化了没，我晃一下。”云韶佯装要晃陆九渊，但又没用力，“罢了，你今天下午才受惊了，萧绎晚上又被强迫灌酒，你们真是同病相怜。”
陆九渊进了药铺，外头冷得很，云韶只穿一条裙子，她跺跺脚，“什么鬼天气，昨天那么热，今天这么冷，是在嘲笑我们处境凄凉是吧！”
一件西装披在她身上，衣服犹带体温，热气侵入云韶后背，她一个转身，瞧见柯晨站在身后，“你怎么也出来了，饭吃完了？”
“没有，不想吃了。”
“任性。”
陆九渊出来，瞧见柯晨，柯晨说：“都回去吧，我给你们叫外卖吃，外面冷。”
三人躲在客栈房间里饱餐了一顿，水煮鱼、辣子鸡、风吹排骨、尖椒兔，还有云韶最爱的毛血旺，柯晨还叫了一扎西瓜汁，在温暖的房间里一顿饭食下来，云韶看柯晨也不那么讨厌了，她说：“小伙子，好好表现，你有前途。”
吃完晚饭，柯晨回了自己房间，陆九渊坐在沙发上，反复看手表。
“还没有回来，我帮你看过了，所有部门经理都没回来，这也是一种当领导的悲哀。”云韶躺在床上，“别等了吧，都十点了，他喝醉了总有人送他回来的。”
十点十五分，外头有动静，陆九渊站起来，开门一看，萧绎回来了，他扶着墙角，领带也松了，唐糖糖跟在他身后，要扶又不敢扶的样子。
云韶跟出来，“去呀，都等半夜了，人回来了，去呀，还犹豫什么。”
唐糖糖帮萧绎开了门，陆九渊转头，又往房间里面走。
云韶蹙眉，这是闹什么？眼看唐糖糖跟着进了萧绎房间，云韶也顾不得许多，她一把冲过去，将唐糖糖推出来，“回去吧，你是小姑娘，进单身男人房间不合适。”唐糖糖没想那么多，她指着萧绎，“萧经理喝醉了，我那个——”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来管，你回去吧。”
“哦，这是萧经理的东西，我给他放桌上了啊。”
“行，你回去吧。”
唐糖糖走后，云韶摸一把头发，看一眼醉酒的萧绎，心说，关我什么事，我管他做什么。
于是云韶真的什么也不管，任由萧绎在床上躺着，她也不关门，径直回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躺，说：“我不喜欢伺候人，爱谁谁，我睡觉了。”
云韶卷了被子，九渊看对面一眼，还是拿了药，走过去了。她一出门，云韶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想窥探对面的情况，结果陆九渊把门关上了。“鸡贼！”云韶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视，心里又好奇得很，很想跟过去看看情况，想着想着，竟坐在沙发上笑起来了。
萧绎像一个真正的醉汉，满脸潮红，五识模糊，陆九渊走过去，解他的领带，手才伸过去，就被抓住了，“九渊。”
“嗯，还没醉死？”陆九渊扯掉萧绎领带，又解开他衬衫纽扣，解到第三颗的时候，萧绎吃吃的笑，他唤她名字，“九渊，九渊。”
“肉麻死了。”
萧绎越发肉麻，他将脸靠在陆九渊手边，轻轻摩挲。
“起来，我给你买了药，坐起来喝药。”陆九渊将萧绎往上面一提，没有提动，她第二次使力，他又比前一次沉了些。
“我不起来，你喂我。”
“我喂你你也得起来呀，躺着水会流进气管，你稍微起来一点。”
“哦。”
陆九渊转身拿水和拿药，果然见萧绎坐直了一点，陆九渊看了他半天，道：“你过来喝药。”
“九渊……”
“我腿忽然麻了，走不动路。”
萧绎瞬间睁眼抬头，“怎么啦，哪里麻了。”
“装醉是不是，能动装作不能动，萧绎，你有毛病啊，你看看你，脖子通红，毛细血管全部裂了。不能喝就早早装醉啊，不如上桌一杯倒，直接趴酒桌上，早早被人抬回来不就省事了吗！这都几点了，我明天还要去跑调查的，没有这么折磨人的。”
陆九渊将水和药都拿过去，“吃药吧，早点休息。”
“你喂我。”
“萧绎。”
“我手脚没有力气，你喂我。”
陆九渊一手抬起男人下巴，塞进去一颗药，再准备喂水的时候，萧绎用力将她一拉，在她颊边亲了一下，“小姐，这可能就是我一生的幸福了。”
“啪啪啪，”下头开始热烈鼓掌。
经理们都要上去与总经理同坐，萧绎看一眼陆九渊，她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悲喜情绪。萧绎起身离席，云韶穿着她的大摆印花长裙坐了过来，轻轻拍了拍陆九渊大腿，“吃两口我们就回去休息。”
上头已经在播报各条战线上优秀业务员的业绩，那位司马小青，是他们广西分公司，个险部门这一季度销售冠军。下头有人鼓掌，陆九渊也跟着轻轻鼓掌，云韶摸了摸头发，“看了头疼。”
司马小青正握着话筒做答谢致辞，“感谢各位，感谢各位同仁的支持，感谢我们分公司的肖总，感谢肖总的鼎力支持！”
等业务精英们一位接一位的都露过脸，终于开席。
云韶先吃了一个蛋挞，又迅速递给陆九渊一个糯米糍，说：“赶快吃，吃完了咱们闪人。”
陆九渊的糯米糍还没下口，康总已经在上面看过来了，上面培训讲师领会精神，她拿着话筒说：“来来来，差点忘了我们远道而来的广东分公司的美女们，原来这里还藏着这么多美女。”搞业务培训的人都喜欢一惊一乍的，“瞧咱们这一桌的颜值，简直是逆天啊！”
主持又问，“大家说，广东分公司运营部美女对不多啊？”
“多！”
“那大家要不要请我们运营部颜值爆表的大美女说几句啊？”
“啪啪啪，”下头又开始鼓掌。
主持人递过来话筒，云韶和陆九渊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云主任站起来说：“多谢各位，本人与大家初次相逢，我是广东分公司的云韶，今日我见大家多妩媚，料大家见我亦如是。”
下头爆起掌声，“女神好幽默！”
对云韶的各种赞叹声此起彼伏，主持还嫌气氛不够，接着营造气氛，“那我们请运营部的门面女神给我们表演一个才艺好不好啊？”这位业务培训讲师主持拿着话筒，“来，云主任，你们代表你们运营部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或者是唱个歌，还是跳个舞？”
云韶看一眼康胜驰，她感觉他就是故意的，业务团队里这么多能歌善舞的不用，非要揪着他们运营的人当堂表演，他们又不是做业务的，喜出风头。云韶低头看陆九渊，低声道：“帮我去叫唐糖糖，她会跳舞，我不行，唱歌跳舞都自卑。”
主持人很有风度地等着云韶做决定，前面很多人都看过来，主持人说：“不如唱歌吧，唱歌是最简单的事，我可以找个人和云主任搭档，在场的男士云主任随便挑。”
云韶还在迟疑，柯晨已经接过话筒，他冲主持人点头，“我和云主任搭，就唱《你最珍贵》，我们运营献丑了。”
“哟哟哟，这位先生愿意出来了，请问先生贵姓？”
“柯晨。”
“音乐《你最珍贵》，来，有请广东分公司运营部献唱你最珍贵！”主持人抬手跟身后打招呼，叫人播音乐。
柯晨先来，“明年这个时间，约在这个地点。”
云韶接上：“记得带着玫瑰，打上领带系上思念。”
“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
平心而论，柯晨唱的更好。等两人放下话筒，那主持人说：“真是有一种幻觉啊，我感觉自己在主持婚礼现场。”主持人将柯晨拉出来，详细问道：“既然这位帅哥已经开口唱过你最珍贵，那容本人冒昧地问一句，帅哥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那帅哥觉得我怎么样呢？”
柯晨回答：“活泼貌美，素质很高。”
主持人回：“帅哥过奖了，可惜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预备上小学了。”
“哈哈哈，”下头又有爆笑又有掌声。
主持人说：“既然这位帅哥能对我作出这么高的评价，那不知您对您今日的歌唱搭档又会作出什么评价呢？众所周知，我们云主任可是我们广东分公司最优秀的单身黄金镶钻的标致女郎呢。”
柯晨笑着看了云韶一眼，好像还想继续这个话题。
“大家想不想看跳舞啊，”云韶接过话筒，打断柯晨和主持人的尴尬话题，“我们请广西分公司的美女天团出来给大家表演一下彩带舞怎么样？”
主持人根本不上当，当场戳破：“云主任急于转移矛盾，这是想移开话题，围魏救赵吗？”
“哈哈哈”，在座所有人都拍桌大笑。
闹运营也闹了半天了，前头康总看过来，主持人也觉得差不多了，这回终于肯离开运营，边走边说：“现在轮到我们广西分公司的美女了，她们为大家精心准备了鼓舞，有请她们出场！”
“明知道我五音不全，专门挑我出来出丑是吧。”云韶指指萧绎，“看见没，脸都喝红了。”
陆九渊也搁下筷子，“咱们走吧。”
“走，现在？”
陆九渊连个包都没带，起身只往卫生间走，云韶跟上，大家都只当她们去厕所，没想这两人一去就没回来。
“外头空气真新鲜，”云韶裹紧披肩，“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下午才告了状，晚上就给人颁奖，专门打我们脸是吧？”
“算是一种变相示好吧，他们可能觉得给我们出风头的机会，就扯平了。”
云韶冷笑，“还有这样扯平的，真新鲜，头一回听说。”
陆九渊说：“我去药店，你冷就先回去吧，我稍后回来。”
“我和你一起。买药，你不舒服？”
“不是，解酒药。”
“哟，萧先生不错啊，终于把我们陆小姐的石头心捂热了，化了没，我晃一下。”云韶佯装要晃陆九渊，但又没用力，“罢了，你今天下午才受惊了，萧绎晚上又被强迫灌酒，你们真是同病相怜。”
陆九渊进了药铺，外头冷得很，云韶只穿一条裙子，她跺跺脚，“什么鬼天气，昨天那么热，今天这么冷，是在嘲笑我们处境凄凉是吧！”
一件西装披在她身上，衣服犹带体温，热气侵入云韶后背，她一个转身，瞧见柯晨站在身后，“你怎么也出来了，饭吃完了？”
“没有，不想吃了。”
“任性。”
陆九渊出来，瞧见柯晨，柯晨说：“都回去吧，我给你们叫外卖吃，外面冷。”
三人躲在客栈房间里饱餐了一顿，水煮鱼、辣子鸡、风吹排骨、尖椒兔，还有云韶最爱的毛血旺，柯晨还叫了一扎西瓜汁，在温暖的房间里一顿饭食下来，云韶看柯晨也不那么讨厌了，她说：“小伙子，好好表现，你有前途。”
吃完晚饭，柯晨回了自己房间，陆九渊坐在沙发上，反复看手表。
“还没有回来，我帮你看过了，所有部门经理都没回来，这也是一种当领导的悲哀。”云韶躺在床上，“别等了吧，都十点了，他喝醉了总有人送他回来的。”
十点十五分，外头有动静，陆九渊站起来，开门一看，萧绎回来了，他扶着墙角，领带也松了，唐糖糖跟在他身后，要扶又不敢扶的样子。
云韶跟出来，“去呀，都等半夜了，人回来了，去呀，还犹豫什么。”
唐糖糖帮萧绎开了门，陆九渊转头，又往房间里面走。
云韶蹙眉，这是闹什么？眼看唐糖糖跟着进了萧绎房间，云韶也顾不得许多，她一把冲过去，将唐糖糖推出来，“回去吧，你是小姑娘，进单身男人房间不合适。”唐糖糖没想那么多，她指着萧绎，“萧经理喝醉了，我那个——”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来管，你回去吧。”
“哦，这是萧经理的东西，我给他放桌上了啊。”
“行，你回去吧。”
唐糖糖走后，云韶摸一把头发，看一眼醉酒的萧绎，心说，关我什么事，我管他做什么。
于是云韶真的什么也不管，任由萧绎在床上躺着，她也不关门，径直回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躺，说：“我不喜欢伺候人，爱谁谁，我睡觉了。”
云韶卷了被子，九渊看对面一眼，还是拿了药，走过去了。她一出门，云韶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想窥探对面的情况，结果陆九渊把门关上了。“鸡贼！”云韶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视，心里又好奇得很，很想跟过去看看情况，想着想着，竟坐在沙发上笑起来了。
萧绎像一个真正的醉汉，满脸潮红，五识模糊，陆九渊走过去，解他的领带，手才伸过去，就被抓住了，“九渊。”
“嗯，还没醉死？”陆九渊扯掉萧绎领带，又解开他衬衫纽扣，解到第三颗的时候，萧绎吃吃的笑，他唤她名字，“九渊，九渊。”
“肉麻死了。”
萧绎越发肉麻，他将脸靠在陆九渊手边，轻轻摩挲。
“起来，我给你买了药，坐起来喝药。”陆九渊将萧绎往上面一提，没有提动，她第二次使力，他又比前一次沉了些。
“我不起来，你喂我。”
“我喂你你也得起来呀，躺着水会流进气管，你稍微起来一点。”
“哦。”
陆九渊转身拿水和拿药，果然见萧绎坐直了一点，陆九渊看了他半天，道：“你过来喝药。”
“九渊……”
“我腿忽然麻了，走不动路。”
萧绎瞬间睁眼抬头，“怎么啦，哪里麻了。”
“装醉是不是，能动装作不能动，萧绎，你有毛病啊，你看看你，脖子通红，毛细血管全部裂了。不能喝就早早装醉啊，不如上桌一杯倒，直接趴酒桌上，早早被人抬回来不就省事了吗！这都几点了，我明天还要去跑调查的，没有这么折磨人的。”
陆九渊将水和药都拿过去，“吃药吧，早点休息。”
“你喂我。”
“萧绎。”
“我手脚没有力气，你喂我。”
陆九渊一手抬起男人下巴，塞进去一颗药，再准备喂水的时候，萧绎用力将她一拉，在她颊边亲了一下，“小姐，这可能就是我一生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