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从机场回来后，魏无羡耍泼耍得心力憔悴，回家就倒头睡了。蓝忘机默默善后，他先打了电话给las vegas的酒店取消预定，对方听说误了航班，颇为通情达理，二话没说就取消了预订。来回机票因为买的是折扣票，不能退换，加上周六晚上的两张成人秀tickets, 几百刀算是泡汤了。
不过狂喜状态下的两人谁也没在意，蓝忘机自两人相恋同居后最后一丝隐隐的不安全感突然间消失殆尽，魏无羡则是时不时地张开左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呵呵傻笑。
时间有限，不够出远门，两人索性宅在家中，在看电视、吃外卖和傻笑中度过了剩下的周末。
春假前，魏无羡再次蠢蠢欲动，他还是想去赌城吃喝玩乐，蓝忘机更向往黄石公园的自然风光，商量过程中，一个突发事件让两人完全没有了计划旅行的心情——蓝曦臣要来纽约办公室培训，暂定在纽约住半个月。
蓝忘机告诉魏无羡此事时，只看到魏无羡脸上表情瞬息万变，震惊、惶恐、茫然交错在一起，他立即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魏无羡。
魏无羡很快镇定了下来，反握住蓝忘机，两只一模一样的的戒指靠在了一起。
蓝曦臣原定周日下午到达，蓝忘机和魏无羡去机场接他并送至酒店。周五下午，魏无羡正在实验室里阅读文献时，突然接到蓝忘机的电话，“哥哥提早到了，他刚刚用公共电话亭给我打了电话，现在正等在哥大校门口，你赶紧去接一下。”
魏无羡一身寒毛竖了起来，口不择言，“蓝湛、蓝湛，怎么办？”
蓝忘机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沉默了一下，“我今天尽早回家，你什么也别管，等我回来，我和哥哥说。“
魏无羡放下电话准备回家，临出门前，一贯粗心大意的他突然细致了起来——他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了裤子口袋里。
蓝曦臣数年未见魏无羡，因为蓝忘机和魏家父母的缘故，他一向把魏无羡当半个弟弟，现在乍一看到比记忆中高了大半个头、丰神俊朗的魏无羡，非常高兴。
魏无羡拉着他的行李箱，两人一起向家中走去，边走边闲聊——主要是蓝曦臣说，魏无羡心中有鬼，不敢主动找话题，随声附和着。
蓝曦臣道，“说是培训，其实是给外籍员工的一个福利。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在国内没有家庭和朋友圈，总想着调回美国，所以公司花点钱让大家轮流公费回美一趟，稳定军心。”
魏无羡点头如捣蒜，“福利真好。“
蓝曦臣赞同，“是，来回机票加酒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加起来也是一笔数字。”
蓝曦臣甚是高兴，“上次忘机在上海待了一整天，我没时间陪他。这次我想着机票钱都一样，临时决定让秘书改了票，提前两天来，可以和忘机多处一个周末。不好占公司便宜，这两天就没有预订酒店，和你们挤挤。”
开了门，魏无羡一个箭步先蹿进屋，把卧室门先关上，再到厨房给蓝曦臣倒水。
客厅里家具不多，窗明几净，蓝曦臣端坐在沙发上，环顾着室内熟悉的简洁风格，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
蓝曦臣休息了片刻，打开箱子，拿出一本书递给魏无羡，“聂大哥翻译的书出版了，他非常感谢你的帮助，特意让我带一本给你！”
魏无羡颇为高兴，双手接过。
蓝曦臣找出干净衣物，“能用你们的浴室洗个澡吗？飞了一天，总觉得身上有点脏。”
蓝曦臣洗澡时，魏无羡奔回卧室，把任何他觉得碍眼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抽屉或壁橱——所幸他和蓝忘机生活简单，除了书架上两个相框里相对亲密的合照，没有太多能让人联想到同居生活的家居用品。
蓝曦臣很快洗好澡，他出来时魏无羡正在换卧室里的床单被套，“蓝大哥你今晚睡卧室，我和蓝湛在沙发床上挤挤。”
蓝曦臣不疑有他，“你和忘机平时谁睡客厅啊？”
魏无羡答非所问，“啊？蓝大哥你累了没有，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蓝曦臣又问，“楼里有洗衣房吧？我把脏衣服先放筐里，洗干净了再拿回去。”
魏无羡随口道，“洗衣筐就在浴室门后。”
大半个小时后，魏无羡打电话给蓝忘机，他的声音发颤，“蓝湛，你快回来，你哥好象发现了。”
魏无羡急得语无伦次，“你哥洗完澡，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说想在附近逛逛就出门了。我刚才去浴室，才发现咱俩的内裤都扔一个洗衣筐里，咱俩腰身尺码不一样……，你哥一直没回来，他的钱包还在桌上。”
蓝忘机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离开办公室。
蓝忘机用中文写了张纸条“钥匙藏在在门垫下”，贴在门上，和魏无羡在附近分头寻找蓝曦臣。
两人在附近几个街区地毯式搜寻，街道上、超市、小花园……，每找完一圈，就回家看看蓝曦臣回来了没有，没有的话，再出门去找。
几个小时后，心急如焚的两人再次在家里碰头，魏无羡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你哥身上没钱，流浪汉晚上一般都在花园长凳或地铁站里过夜……”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一起跑下楼。
蓝忘机远远看到坐在长椅上的熟悉身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蓝忘机刚才跑的急了，胸口隐隐作痛，他半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平静了一会儿心情，扭头对身后的魏无羡点了点头。
蓝忘机走到长凳前，蹲了下来，抬头看向他自幼敬爱、依赖的兄长。
蓝曦臣数次试图开口，都哽住了。
他努力聚拢了声音，嗓音嘶哑，“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蓝忘机轻声道，“一年半。“
蓝曦臣的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啊!”
蓝忘机轻声道，“还是的，我们还是你的弟弟。”
蓝忘机神色平静，淡色的眸子坦然凝视着哥哥。
蓝曦臣下意识地想回避弟弟的目光，他扭过头，看到了几米外的魏无羡。
魏无羡不敢上前，伸长脖子张望着兄弟俩，一脸的焦急担忧。
蓝曦臣长叹一声，站了起来。
蓝曦臣坐的太久，腿都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蓝忘机赶紧站直，扶住哥哥，一起向外走去。
不过狂喜状态下的两人谁也没在意，蓝忘机自两人相恋同居后最后一丝隐隐的不安全感突然间消失殆尽，魏无羡则是时不时地张开左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呵呵傻笑。
时间有限，不够出远门，两人索性宅在家中，在看电视、吃外卖和傻笑中度过了剩下的周末。
春假前，魏无羡再次蠢蠢欲动，他还是想去赌城吃喝玩乐，蓝忘机更向往黄石公园的自然风光，商量过程中，一个突发事件让两人完全没有了计划旅行的心情——蓝曦臣要来纽约办公室培训，暂定在纽约住半个月。
蓝忘机告诉魏无羡此事时，只看到魏无羡脸上表情瞬息万变，震惊、惶恐、茫然交错在一起，他立即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魏无羡。
魏无羡很快镇定了下来，反握住蓝忘机，两只一模一样的的戒指靠在了一起。
蓝曦臣原定周日下午到达，蓝忘机和魏无羡去机场接他并送至酒店。周五下午，魏无羡正在实验室里阅读文献时，突然接到蓝忘机的电话，“哥哥提早到了，他刚刚用公共电话亭给我打了电话，现在正等在哥大校门口，你赶紧去接一下。”
魏无羡一身寒毛竖了起来，口不择言，“蓝湛、蓝湛，怎么办？”
蓝忘机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沉默了一下，“我今天尽早回家，你什么也别管，等我回来，我和哥哥说。“
魏无羡放下电话准备回家，临出门前，一贯粗心大意的他突然细致了起来——他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了裤子口袋里。
蓝曦臣数年未见魏无羡，因为蓝忘机和魏家父母的缘故，他一向把魏无羡当半个弟弟，现在乍一看到比记忆中高了大半个头、丰神俊朗的魏无羡，非常高兴。
魏无羡拉着他的行李箱，两人一起向家中走去，边走边闲聊——主要是蓝曦臣说，魏无羡心中有鬼，不敢主动找话题，随声附和着。
蓝曦臣道，“说是培训，其实是给外籍员工的一个福利。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在国内没有家庭和朋友圈，总想着调回美国，所以公司花点钱让大家轮流公费回美一趟，稳定军心。”
魏无羡点头如捣蒜，“福利真好。“
蓝曦臣赞同，“是，来回机票加酒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加起来也是一笔数字。”
蓝曦臣甚是高兴，“上次忘机在上海待了一整天，我没时间陪他。这次我想着机票钱都一样，临时决定让秘书改了票，提前两天来，可以和忘机多处一个周末。不好占公司便宜，这两天就没有预订酒店，和你们挤挤。”
开了门，魏无羡一个箭步先蹿进屋，把卧室门先关上，再到厨房给蓝曦臣倒水。
客厅里家具不多，窗明几净，蓝曦臣端坐在沙发上，环顾着室内熟悉的简洁风格，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
蓝曦臣休息了片刻，打开箱子，拿出一本书递给魏无羡，“聂大哥翻译的书出版了，他非常感谢你的帮助，特意让我带一本给你！”
魏无羡颇为高兴，双手接过。
蓝曦臣找出干净衣物，“能用你们的浴室洗个澡吗？飞了一天，总觉得身上有点脏。”
蓝曦臣洗澡时，魏无羡奔回卧室，把任何他觉得碍眼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抽屉或壁橱——所幸他和蓝忘机生活简单，除了书架上两个相框里相对亲密的合照，没有太多能让人联想到同居生活的家居用品。
蓝曦臣很快洗好澡，他出来时魏无羡正在换卧室里的床单被套，“蓝大哥你今晚睡卧室，我和蓝湛在沙发床上挤挤。”
蓝曦臣不疑有他，“你和忘机平时谁睡客厅啊？”
魏无羡答非所问，“啊？蓝大哥你累了没有，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蓝曦臣又问，“楼里有洗衣房吧？我把脏衣服先放筐里，洗干净了再拿回去。”
魏无羡随口道，“洗衣筐就在浴室门后。”
大半个小时后，魏无羡打电话给蓝忘机，他的声音发颤，“蓝湛，你快回来，你哥好象发现了。”
魏无羡急得语无伦次，“你哥洗完澡，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说想在附近逛逛就出门了。我刚才去浴室，才发现咱俩的内裤都扔一个洗衣筐里，咱俩腰身尺码不一样……，你哥一直没回来，他的钱包还在桌上。”
蓝忘机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离开办公室。
蓝忘机用中文写了张纸条“钥匙藏在在门垫下”，贴在门上，和魏无羡在附近分头寻找蓝曦臣。
两人在附近几个街区地毯式搜寻，街道上、超市、小花园……，每找完一圈，就回家看看蓝曦臣回来了没有，没有的话，再出门去找。
几个小时后，心急如焚的两人再次在家里碰头，魏无羡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你哥身上没钱，流浪汉晚上一般都在花园长凳或地铁站里过夜……”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一起跑下楼。
蓝忘机远远看到坐在长椅上的熟悉身影，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蓝忘机刚才跑的急了，胸口隐隐作痛，他半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平静了一会儿心情，扭头对身后的魏无羡点了点头。
蓝忘机走到长凳前，蹲了下来，抬头看向他自幼敬爱、依赖的兄长。
蓝曦臣数次试图开口，都哽住了。
他努力聚拢了声音，嗓音嘶哑，“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蓝忘机轻声道，“一年半。“
蓝曦臣的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啊!”
蓝忘机轻声道，“还是的，我们还是你的弟弟。”
蓝忘机神色平静，淡色的眸子坦然凝视着哥哥。
蓝曦臣下意识地想回避弟弟的目光，他扭过头，看到了几米外的魏无羡。
魏无羡不敢上前，伸长脖子张望着兄弟俩，一脸的焦急担忧。
蓝曦臣长叹一声，站了起来。
蓝曦臣坐的太久，腿都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蓝忘机赶紧站直，扶住哥哥，一起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