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利益面前
“一起！怎么不一起？”彦厉轩笑着说，“酒儿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顾酒闻言也不多说，转身就往外面走，却被彦厉轩拉住。
顾酒回头看他，彦厉轩笑着说：“酒儿不知这画舫的妈妈眼睛毒辣，你这身装扮虽足以假乱真，可还差了一重要的东西。”
挑眉，顾酒望着他问：“什么东西？”
彦厉轩指了指顾酒的喉咙，说：“喉结。”
顾酒伸手摸了下，果然，她这身衣服加上她整个人的气质，看着是雌雄难辨，可一看喉咙，就全都暴露了。
这时霜降拿着个小盒子跑了过来，“小姐，你忘了这个！”
顾酒打开小盒子看了眼，里面是一个假喉结，她伸手拿起贴在了脖子上。
彦厉轩顺着她的手看向她的脖子，白的发光，甚至有些刺眼，他慌忙移开了目光，暗中平复着情绪。
“小姐，还有这个，”霜降又揭开小盒子里的木板，露出下面的暗格，里面是几张小的人皮面具，不是一整张脸，顾酒一愣，不知道有什么用。
霜降解释道：“这是人皮面具，不过是局部的，整张脸的奴婢怕你不习惯，所以只找了这几张，贴在固定的位置，能够改变脸型和容貌。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听到霜降的话，彦厉轩转头看着那几张小面具，心里有些凉，酒儿身边的人都这么厉害，好像没他什么用啊。
顾酒点头，让霜降帮自己把面具贴上，下一瞬，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几人眼前。
若非一开始就看着顾酒，彦厉轩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人跟顾酒有半点关系。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明明只是贴了眼尾，下颌两个部分，改变居然会这么大。
等到霜降整理好后，顾酒回头看着彦厉轩，问：“彦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彦厉轩敛下心神，笑着说：“只是觉得酒儿这样子看上去倒是很英俊。”
顾酒点头，让他跟着自己出去。
张数一直都在门口等着，结果出来两个男子，一个是彦厉轩，另一个他不认识，以为是彦厉轩的朋友，便站在一旁没上前。结果那个不认识的男子走到他面前，喊了一声，“张数。”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张数诧异的看着这人，问：“这位仁兄可是在叫我？”
难得看到张数发懵的样子，顾酒勾唇一笑，“我是顾酒。”
“你你！”张数愣住，半晌才回过神，“小姐？”
顾酒点头，“现在应该叫公子。九公子。”
张数愣愣点头，看了看顾酒，又看了看顾家门口，总觉得等下会有一个顾酒从哪里走出来。
“走吧，时辰不早了。”
顾酒说了声，抬步朝前走去。张数连忙跟上。
一路上三人没有停留，直奔护城河的画舫，这时候画舫都还在岸边，等着客人上船。
张数眼睛扫了一圈，指着一艘画舫说：“在那里，就是那几个北方人。”
顾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几个身材高大，面容凶狠的男子，看到他们上了画舫。她才说：“跟上。”
彦厉轩跟在顾酒身后，莫名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想他堂堂一个世子的嫡子，居然跟在顾酒后面偷偷摸摸的去观察别人，这要是传出去，外人可得怎么看？
可，眼前这人是顾酒啊！唉，彦厉轩叹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站在甲板上的妈妈看到彦厉轩，双眼放光迎了上来，她手里甩着帕子，整个人像是要贴到彦厉轩身上，“哟~彦公子，您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彦厉轩退后一步，看了顾酒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心里有那么一点失落，但隐藏得很好，“妈妈客气，今儿是带着我这兄弟过来，不用招待。”
一听是彦厉轩的兄弟，妈妈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顾酒身上。
身材不算高，身板有点单薄，但长得好看呀！妈妈又笑着说：“不怪是彦公子的朋友，长得也是一等一的英俊！”
顾酒颔首，问：“妈妈这画舫可还有上号的包间，我不习惯在大厅。”
“有！当然有！”妈妈咯咯笑着，“彦公子的包间一直留着呐！保准是整个画舫里最好的！公子跟我来！”
妈妈说着就走在前面带路，倒是顾酒回头看了彦厉轩一眼，挑眉一笑，“彦公子当真是经常过来的。”
本来只是一句简单的调笑，彦厉轩却有些高兴的勾起嘴角，酒儿这是吃醋了？这个兆头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顾酒刚走到那包间隔壁，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几人的说话声。那声音，浑厚有力，听着就让人感觉是几个彪形大汉。
顾酒眼眸一转，笑着问妈妈，“这包间里的人是谁？怎的声音如此之大？”
妈妈一听忙拉着顾酒过来，说：“哎哟，公子可别说，那几位爷啊，是从北方来的，脾气大得很咯！”
北方来的，顾酒心中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真是巧了。
在包间里坐下，拒绝了妈妈让人进来陪的请求，顾酒走到与隔壁隔开的木板前，听着那边人的谈话声。
“哎你别说，咱哥几个接了这单子，回了山寨起码几个月不用开张！”
“那可不是？大哥，就这差事，下次有一会咱接一会，太他娘的赚钱了！这些有钱人就是会玩！”
“哥是觉得啊，干这事儿吧，咱不禁能拿东家的东西，到时候这米转卖出去，咱还能赚点差价不是？”
张数也在一旁听着，听到这话时，他忍不住啐了一口，“这些人也太没操守了，整日的琢磨这些歪点子。”
顾酒坐回了原来的地方，闻言道：“他们要是不琢磨，又怎么赚钱？”
“也是，不过小，咳，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简单，他们买他们的，我们收我们的。”
顾酒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几个人的问题。
彦厉轩忍不住问到：“之前你说这件事有些奇怪，现在很明显这些人就是别人雇来的，你不想知道谁雇来的？”
“整个遥城，想要酒坊垮台的，只有顾家的那几个人。”
顾酒语气淡然，好像那些人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群陌生人。她说：“他们要的就是我怕，失败，最后不得不把酒坊拱手让出。”
张数听了有些不满，“都是一家人，怎么专门搞这么写幺蛾子？就不能盼着别人好？”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乞丐，早就看淡了人情世故，是顾家给了他温暖，让他以为世上还是好人多。可没想到这好人只是顾安来老爷一家。
顾酒冷笑，“在重利的人面前，没有永恒的亲人朋友，如果有，就是利益不够多。”
彦厉轩看了顾酒一眼，他以为她会难过，可她好像看得比谁都清楚。
此时，隔壁又传来了几人说话的声音。
“大哥，那咱们这些东西到时候送到什么地方去买？”
“自然是外面，离着遥城越远越好，不然被人发现了可不好。”
“这要是去了外面，会不会价格就不高了？”
“嘿你小子，担心这个做什么？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就是，大哥，我觉得黎良县就挺好的，咱们去哪儿？那儿的人多，钱也多，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哦！”
那个叫大哥的同意了兄弟的话，顾酒听了却是一笑。
张数不解，问：“公子笑什么？”
“黎良县是江南出了名的富饶县，时下正值秋收，家家都有富余的粮食，谁会花比平时多出几个铜板的价钱去买粮？”
张数恍然，这几人的粮食，只怕是卖不出去咯！
顾酒闻言也不多说，转身就往外面走，却被彦厉轩拉住。
顾酒回头看他，彦厉轩笑着说：“酒儿不知这画舫的妈妈眼睛毒辣，你这身装扮虽足以假乱真，可还差了一重要的东西。”
挑眉，顾酒望着他问：“什么东西？”
彦厉轩指了指顾酒的喉咙，说：“喉结。”
顾酒伸手摸了下，果然，她这身衣服加上她整个人的气质，看着是雌雄难辨，可一看喉咙，就全都暴露了。
这时霜降拿着个小盒子跑了过来，“小姐，你忘了这个！”
顾酒打开小盒子看了眼，里面是一个假喉结，她伸手拿起贴在了脖子上。
彦厉轩顺着她的手看向她的脖子，白的发光，甚至有些刺眼，他慌忙移开了目光，暗中平复着情绪。
“小姐，还有这个，”霜降又揭开小盒子里的木板，露出下面的暗格，里面是几张小的人皮面具，不是一整张脸，顾酒一愣，不知道有什么用。
霜降解释道：“这是人皮面具，不过是局部的，整张脸的奴婢怕你不习惯，所以只找了这几张，贴在固定的位置，能够改变脸型和容貌。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听到霜降的话，彦厉轩转头看着那几张小面具，心里有些凉，酒儿身边的人都这么厉害，好像没他什么用啊。
顾酒点头，让霜降帮自己把面具贴上，下一瞬，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几人眼前。
若非一开始就看着顾酒，彦厉轩都不能相信眼前这人跟顾酒有半点关系。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明明只是贴了眼尾，下颌两个部分，改变居然会这么大。
等到霜降整理好后，顾酒回头看着彦厉轩，问：“彦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彦厉轩敛下心神，笑着说：“只是觉得酒儿这样子看上去倒是很英俊。”
顾酒点头，让他跟着自己出去。
张数一直都在门口等着，结果出来两个男子，一个是彦厉轩，另一个他不认识，以为是彦厉轩的朋友，便站在一旁没上前。结果那个不认识的男子走到他面前，喊了一声，“张数。”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张数诧异的看着这人，问：“这位仁兄可是在叫我？”
难得看到张数发懵的样子，顾酒勾唇一笑，“我是顾酒。”
“你你！”张数愣住，半晌才回过神，“小姐？”
顾酒点头，“现在应该叫公子。九公子。”
张数愣愣点头，看了看顾酒，又看了看顾家门口，总觉得等下会有一个顾酒从哪里走出来。
“走吧，时辰不早了。”
顾酒说了声，抬步朝前走去。张数连忙跟上。
一路上三人没有停留，直奔护城河的画舫，这时候画舫都还在岸边，等着客人上船。
张数眼睛扫了一圈，指着一艘画舫说：“在那里，就是那几个北方人。”
顾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几个身材高大，面容凶狠的男子，看到他们上了画舫。她才说：“跟上。”
彦厉轩跟在顾酒身后，莫名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想他堂堂一个世子的嫡子，居然跟在顾酒后面偷偷摸摸的去观察别人，这要是传出去，外人可得怎么看？
可，眼前这人是顾酒啊！唉，彦厉轩叹了口气，抬脚跟了上去。
站在甲板上的妈妈看到彦厉轩，双眼放光迎了上来，她手里甩着帕子，整个人像是要贴到彦厉轩身上，“哟~彦公子，您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彦厉轩退后一步，看了顾酒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心里有那么一点失落，但隐藏得很好，“妈妈客气，今儿是带着我这兄弟过来，不用招待。”
一听是彦厉轩的兄弟，妈妈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顾酒身上。
身材不算高，身板有点单薄，但长得好看呀！妈妈又笑着说：“不怪是彦公子的朋友，长得也是一等一的英俊！”
顾酒颔首，问：“妈妈这画舫可还有上号的包间，我不习惯在大厅。”
“有！当然有！”妈妈咯咯笑着，“彦公子的包间一直留着呐！保准是整个画舫里最好的！公子跟我来！”
妈妈说着就走在前面带路，倒是顾酒回头看了彦厉轩一眼，挑眉一笑，“彦公子当真是经常过来的。”
本来只是一句简单的调笑，彦厉轩却有些高兴的勾起嘴角，酒儿这是吃醋了？这个兆头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顾酒刚走到那包间隔壁，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几人的说话声。那声音，浑厚有力，听着就让人感觉是几个彪形大汉。
顾酒眼眸一转，笑着问妈妈，“这包间里的人是谁？怎的声音如此之大？”
妈妈一听忙拉着顾酒过来，说：“哎哟，公子可别说，那几位爷啊，是从北方来的，脾气大得很咯！”
北方来的，顾酒心中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真是巧了。
在包间里坐下，拒绝了妈妈让人进来陪的请求，顾酒走到与隔壁隔开的木板前，听着那边人的谈话声。
“哎你别说，咱哥几个接了这单子，回了山寨起码几个月不用开张！”
“那可不是？大哥，就这差事，下次有一会咱接一会，太他娘的赚钱了！这些有钱人就是会玩！”
“哥是觉得啊，干这事儿吧，咱不禁能拿东家的东西，到时候这米转卖出去，咱还能赚点差价不是？”
张数也在一旁听着，听到这话时，他忍不住啐了一口，“这些人也太没操守了，整日的琢磨这些歪点子。”
顾酒坐回了原来的地方，闻言道：“他们要是不琢磨，又怎么赚钱？”
“也是，不过小，咳，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简单，他们买他们的，我们收我们的。”
顾酒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几个人的问题。
彦厉轩忍不住问到：“之前你说这件事有些奇怪，现在很明显这些人就是别人雇来的，你不想知道谁雇来的？”
“整个遥城，想要酒坊垮台的，只有顾家的那几个人。”
顾酒语气淡然，好像那些人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群陌生人。她说：“他们要的就是我怕，失败，最后不得不把酒坊拱手让出。”
张数听了有些不满，“都是一家人，怎么专门搞这么写幺蛾子？就不能盼着别人好？”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乞丐，早就看淡了人情世故，是顾家给了他温暖，让他以为世上还是好人多。可没想到这好人只是顾安来老爷一家。
顾酒冷笑，“在重利的人面前，没有永恒的亲人朋友，如果有，就是利益不够多。”
彦厉轩看了顾酒一眼，他以为她会难过，可她好像看得比谁都清楚。
此时，隔壁又传来了几人说话的声音。
“大哥，那咱们这些东西到时候送到什么地方去买？”
“自然是外面，离着遥城越远越好，不然被人发现了可不好。”
“这要是去了外面，会不会价格就不高了？”
“嘿你小子，担心这个做什么？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就是，大哥，我觉得黎良县就挺好的，咱们去哪儿？那儿的人多，钱也多，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哦！”
那个叫大哥的同意了兄弟的话，顾酒听了却是一笑。
张数不解，问：“公子笑什么？”
“黎良县是江南出了名的富饶县，时下正值秋收，家家都有富余的粮食，谁会花比平时多出几个铜板的价钱去买粮？”
张数恍然，这几人的粮食，只怕是卖不出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