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货傻了
三（一）教室里，程耀祖在读书，全神贯注。
大米、辣椒、耗子、眼睛儿围着他，揪着眉头。
大头在哭，眼泪鼻涕一大把。
“橙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本校找，你想开点嘛——”他抽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可不嘛，橙子自回校，便变了个人似的，不是抱着课本发狠，就是抱着钱包发呆，谁动这两样就跟谁急。
课本就不说了，但那钱包——中奖了？捡钱了？
不可能！就橙子那运气——嘶——
据五兄弟总结，应该是被这货在上辈子给用光了！所以，这辈子就是让他踩两吨堆狗屎都都捡不回个硬币的那种。
五个人一致认定这厮肯定是被校花花的移情别恋刺激惨了！
呜呜，可怜的橙子，胎死腹中…
“橙子，别伤心嘛，这不还有人家的嘛！”耗子说着要往上贴，被大米拦住了。
他顺势又往大米怀里噌，被推开了，只好瘪瘪嘴挽着眼镜儿胳膊，一脸幽怨。
眼镜儿则低下了头，叹气声一个接一个。
“大爷的！老子去揍了上官旭，把凌若瑄抢回来！”辣椒猛地站起来哗啦一抖衣摆，惊了一地的头皮屑。
“站住！”程耀祖伸手拉住辣椒。
橙子终于有点反应了！五人眼睛同时一亮。
“模拟试卷拿来，我给你做了。”程耀祖对着辣椒伸手。
······
最后一番搜刮，这货不仅做了辣椒的试卷，还做了大头的、眼镜儿的、耗子的，要不是大米护得紧，又搬出了玥玥小主，怕是也纸片无存了！
以前橙子是抢钱，现在橙子是抢试卷——疯了，真疯了！
担心程耀祖想不开，这五个人是寸步不离，也更见识了橙子的魔幻。
吃饭时，他用筷子沾米汤，在桌子上画出函数解析式。
吐痰时，他要按照自由落体运动算出加速度。
就连尿个尿，都要甩出个钙铁磷镁钾的化学方程式·····
这下五个人都哭上了。
实在扛不住，他们找来玥玥，给想想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也认为程二受了感情刺激的。
虽然程二学习是好事，可傻了又有什么用？！
教室走廊上，她拦住了凌若萱。
“我凭什么帮他。”凌若瑄一脸的冷漠。”火是你点的，人是你惹的，自然是有你来了。哪怕是断，也要当面锣对面鼓地讲清楚。”程耀祖难得耐住性子说。
凌若萱笑了，手指拨弄着手腕上闪光的链子，淡淡地说:“讲清楚？我和他又没有什么，要讲什么？”
“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只是按程二的性子，又受了刺激的，若是做出让人伤身又伤神的事情来…”程耀玥挑着眉梢，笑盈盈地看着她。
凌若瑄心里有些发虚，手指顿了顿，没再说话。
这程耀祖还真没有那么好惹，单是打架，全校没谁能打得过他。之前还好说，他不会对她怎样，但现在魔怔了的样子，真保不准会怎样。
她有些闹心，终是点了头。
当初，她利用程耀祖兄妹的关系，拿到青大保送名额，但又不想那浑小子缠上自己，便费了点心思让两虎相斗，顺道去派出所里喝茶。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两个痞子都能卷铺盖走人。
哪怕走一个，那，也好应付的多。只是不曾想到，走的是程耀祖，留的是上官旭！
也就可想而知，这上官家的权势和手段了。
反正也被上官小子追得躲无可躲，那不如就坡骑驴。
一来趟趟上官家的水，二来嘛，若是程耀祖再回来，反倒让他“欠”了自己的。
只是千算万算，却没算那愣头青竟痴情到如此地步——可叹又可恼！
凌若瑄在下午放学后，便径直来到程耀祖跟前。
局时，这小子正埋头在题堆里，对于大头一遍又一遍问晚上吃什么是置若罔闻。
“耀祖。”凌若瑄轻轻唤了一声。
她尽可能低让自己温柔甜美，以防再刺激到那傻小子。
程耀祖闻声抬头，碰到那双柔的出水的眼睛，便慌忙站起来。
他有些不顺畅地说：‘萱，萱萱，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谢，谢谢。其实，我更想说的是——”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帮你是因为你也帮了我的，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凌若萱生怕他说出情意绵绵的话来，便赶紧打断。
“那，你和上官——”程耀祖张了张嘴，很是无力。
那五个人在一旁看得心塞又心酸，只差没掉泪了。
“他呀，”凌若萱摸着手腕上的手链，轻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的，他追了我很久…也罢，毕业前，给彼此一个交待吧。”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让人觉得亏欠，这是她保持优越感的一贯方式。
程耀祖的心狠狠一疼，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他揪心地难受，认为凌若瑄为了自己留在学校的事去找了上官旭，而代价则是做他的女朋友！
一个老爷们的烂摊子，让一个女孩子来承担！这是自诩为大侠的他所无法接受，更是无法忍受！
回校这段时间，他在痛苦！无力伦比的痛苦！
为强颜欢笑的凌若瑄，也为那个不知谁的她！
若她在，那双手或许能抚平自己的痛处，可是，眼下，无处安放——
所以，他玩命地埋身于题海，至少，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这些\！
可是，有些东西藏不住，会往骨头里爬······
程耀祖痛苦地攥紧了拳头。
凌若萱怕把他刺激狠了，便浅笑着说:“你是程家的希望，还是要光宗耀祖的，感情这事都还是随缘吧。还有一个半月就高考了，趁机冲刺是好事，不过也要量力而为。希望你好好的。”
说完，她转身要走。
“萱萱，对不起！”程耀祖在她身后红着眼睛说。
她没有停留，像没听见一样。
程耀祖坐下来，颓然苦笑，捂上了自己的脸。
亏欠凌若瑄的，怕是一生压在他心头的山吧。
那不知道是谁的她呢，又是怎样的一片海啊！
眼下，已经辜负了她，若再辜负另一个她…那，程耀祖，你枉为人了——
他突然抬起头，把那五个紧盯着的人吓得往后退了好远。
“橙子，想开啊！”
“橙子，咱在留校察看呢”
“橙哥哥，不要吓人家啦…”
“橙子，不要乱来啊…”
“橙子，以和为贵啊！”
程耀祖没理会，蓦然起身。
那五个人紧张地伸出了手，随时准备把这小子“绳之以法”
却见程耀祖微微倾身，抓走了正咬着笔杆的前座的模拟试卷，坐下来就开写。
呼——五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又同时仰天长叹——完犊子喽！
凌若萱回宿舍的路上，碰见了上官旭一行人，她顿时眼圈一红。
“萱萱，你怎么了？”上官旭伸手拉过她。
她摇着头，眼泪就掉了下来，随即扑在上官旭肩头抽泣起来。
“宝贝儿，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上官旭炸毛了，声音里满是戾气，“谁敢欺负你，老子弄死他！！”
凌若萱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就是不吭声。
这可把上官旭急坏讲，挥手让几个弟兄先走，就拉着凌若萱找地方坐下来，好一顿哄。
凌若萱含着泪，断断续续把去找程耀祖的事情对上官旭讲了。
上官旭的火噌地就上来了，咬着牙说:“程耀玥算什么东西？程耀祖算什么东西！他程家又算什么东西？！敢欺负老子的人！这口恶气不出不行！”说着要蹿出去找程耀祖算帐。
凌若萱紧紧拉着他的手，娇嗔地说:“你现在去找他，不是摆明了我找的你么！你是出气了，可我在班里还怎么呆？我的省优秀学生还要不要了？！”
上官旭一想也是，扯着衣领说:“那你说，怎么办？反正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他都已经留校察看了，不能再打架了，否则在开除就没挽回的余地了。都已经够可怜了，你就别计较了啊。”她抚上上官旭的心口给他顺气。
“对呀，留校察看？！你倒是提醒我了！”上官旭打一响指，喜出望外，抱着凌若萱，在她额头上啵啵来了两下，兴奋地说“放心，宝贝儿，有我在，保准再没苍蝇臭虫惹你心烦！”
凌若萱假装不懂，一个劲儿地劝慰他不要乱来，又夸他人前的风光和程耀祖的可怜什么的云云。
上官旭闻言，更是不可一世地杨高了下巴，在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凌若瑄恢复原来柔弱娇羞又呆萌的大美人，撒着娇让上官旭送她回宿舍。
宿舍楼下，宿管阿姨见是上官大公子，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句男生不能上去。
上官旭眼皮都不带抬地迈脚要上去。
凌若瑄扯住他，娇羞地推他下去。
上官旭不甘地握着她的纤腰，捧着那小脸亲了又亲才算完。
目送上官旭离去，凌若瑄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到手之前，上官旭的毛病是不能惯着的！
至于程耀祖嘛，若是有什么发生，你就怪程耀玥吧！
大米、辣椒、耗子、眼睛儿围着他，揪着眉头。
大头在哭，眼泪鼻涕一大把。
“橙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本校找，你想开点嘛——”他抽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可不嘛，橙子自回校，便变了个人似的，不是抱着课本发狠，就是抱着钱包发呆，谁动这两样就跟谁急。
课本就不说了，但那钱包——中奖了？捡钱了？
不可能！就橙子那运气——嘶——
据五兄弟总结，应该是被这货在上辈子给用光了！所以，这辈子就是让他踩两吨堆狗屎都都捡不回个硬币的那种。
五个人一致认定这厮肯定是被校花花的移情别恋刺激惨了！
呜呜，可怜的橙子，胎死腹中…
“橙子，别伤心嘛，这不还有人家的嘛！”耗子说着要往上贴，被大米拦住了。
他顺势又往大米怀里噌，被推开了，只好瘪瘪嘴挽着眼镜儿胳膊，一脸幽怨。
眼镜儿则低下了头，叹气声一个接一个。
“大爷的！老子去揍了上官旭，把凌若瑄抢回来！”辣椒猛地站起来哗啦一抖衣摆，惊了一地的头皮屑。
“站住！”程耀祖伸手拉住辣椒。
橙子终于有点反应了！五人眼睛同时一亮。
“模拟试卷拿来，我给你做了。”程耀祖对着辣椒伸手。
······
最后一番搜刮，这货不仅做了辣椒的试卷，还做了大头的、眼镜儿的、耗子的，要不是大米护得紧，又搬出了玥玥小主，怕是也纸片无存了！
以前橙子是抢钱，现在橙子是抢试卷——疯了，真疯了！
担心程耀祖想不开，这五个人是寸步不离，也更见识了橙子的魔幻。
吃饭时，他用筷子沾米汤，在桌子上画出函数解析式。
吐痰时，他要按照自由落体运动算出加速度。
就连尿个尿，都要甩出个钙铁磷镁钾的化学方程式·····
这下五个人都哭上了。
实在扛不住，他们找来玥玥，给想想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也认为程二受了感情刺激的。
虽然程二学习是好事，可傻了又有什么用？！
教室走廊上，她拦住了凌若萱。
“我凭什么帮他。”凌若瑄一脸的冷漠。”火是你点的，人是你惹的，自然是有你来了。哪怕是断，也要当面锣对面鼓地讲清楚。”程耀祖难得耐住性子说。
凌若萱笑了，手指拨弄着手腕上闪光的链子，淡淡地说:“讲清楚？我和他又没有什么，要讲什么？”
“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只是按程二的性子，又受了刺激的，若是做出让人伤身又伤神的事情来…”程耀玥挑着眉梢，笑盈盈地看着她。
凌若瑄心里有些发虚，手指顿了顿，没再说话。
这程耀祖还真没有那么好惹，单是打架，全校没谁能打得过他。之前还好说，他不会对她怎样，但现在魔怔了的样子，真保不准会怎样。
她有些闹心，终是点了头。
当初，她利用程耀祖兄妹的关系，拿到青大保送名额，但又不想那浑小子缠上自己，便费了点心思让两虎相斗，顺道去派出所里喝茶。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两个痞子都能卷铺盖走人。
哪怕走一个，那，也好应付的多。只是不曾想到，走的是程耀祖，留的是上官旭！
也就可想而知，这上官家的权势和手段了。
反正也被上官小子追得躲无可躲，那不如就坡骑驴。
一来趟趟上官家的水，二来嘛，若是程耀祖再回来，反倒让他“欠”了自己的。
只是千算万算，却没算那愣头青竟痴情到如此地步——可叹又可恼！
凌若瑄在下午放学后，便径直来到程耀祖跟前。
局时，这小子正埋头在题堆里，对于大头一遍又一遍问晚上吃什么是置若罔闻。
“耀祖。”凌若瑄轻轻唤了一声。
她尽可能低让自己温柔甜美，以防再刺激到那傻小子。
程耀祖闻声抬头，碰到那双柔的出水的眼睛，便慌忙站起来。
他有些不顺畅地说：‘萱，萱萱，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谢，谢谢。其实，我更想说的是——”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帮你是因为你也帮了我的，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凌若萱生怕他说出情意绵绵的话来，便赶紧打断。
“那，你和上官——”程耀祖张了张嘴，很是无力。
那五个人在一旁看得心塞又心酸，只差没掉泪了。
“他呀，”凌若萱摸着手腕上的手链，轻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的，他追了我很久…也罢，毕业前，给彼此一个交待吧。”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让人觉得亏欠，这是她保持优越感的一贯方式。
程耀祖的心狠狠一疼，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他揪心地难受，认为凌若瑄为了自己留在学校的事去找了上官旭，而代价则是做他的女朋友！
一个老爷们的烂摊子，让一个女孩子来承担！这是自诩为大侠的他所无法接受，更是无法忍受！
回校这段时间，他在痛苦！无力伦比的痛苦！
为强颜欢笑的凌若瑄，也为那个不知谁的她！
若她在，那双手或许能抚平自己的痛处，可是，眼下，无处安放——
所以，他玩命地埋身于题海，至少，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这些\！
可是，有些东西藏不住，会往骨头里爬······
程耀祖痛苦地攥紧了拳头。
凌若萱怕把他刺激狠了，便浅笑着说:“你是程家的希望，还是要光宗耀祖的，感情这事都还是随缘吧。还有一个半月就高考了，趁机冲刺是好事，不过也要量力而为。希望你好好的。”
说完，她转身要走。
“萱萱，对不起！”程耀祖在她身后红着眼睛说。
她没有停留，像没听见一样。
程耀祖坐下来，颓然苦笑，捂上了自己的脸。
亏欠凌若瑄的，怕是一生压在他心头的山吧。
那不知道是谁的她呢，又是怎样的一片海啊！
眼下，已经辜负了她，若再辜负另一个她…那，程耀祖，你枉为人了——
他突然抬起头，把那五个紧盯着的人吓得往后退了好远。
“橙子，想开啊！”
“橙子，咱在留校察看呢”
“橙哥哥，不要吓人家啦…”
“橙子，不要乱来啊…”
“橙子，以和为贵啊！”
程耀祖没理会，蓦然起身。
那五个人紧张地伸出了手，随时准备把这小子“绳之以法”
却见程耀祖微微倾身，抓走了正咬着笔杆的前座的模拟试卷，坐下来就开写。
呼——五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又同时仰天长叹——完犊子喽！
凌若萱回宿舍的路上，碰见了上官旭一行人，她顿时眼圈一红。
“萱萱，你怎么了？”上官旭伸手拉过她。
她摇着头，眼泪就掉了下来，随即扑在上官旭肩头抽泣起来。
“宝贝儿，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上官旭炸毛了，声音里满是戾气，“谁敢欺负你，老子弄死他！！”
凌若萱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就是不吭声。
这可把上官旭急坏讲，挥手让几个弟兄先走，就拉着凌若萱找地方坐下来，好一顿哄。
凌若萱含着泪，断断续续把去找程耀祖的事情对上官旭讲了。
上官旭的火噌地就上来了，咬着牙说:“程耀玥算什么东西？程耀祖算什么东西！他程家又算什么东西？！敢欺负老子的人！这口恶气不出不行！”说着要蹿出去找程耀祖算帐。
凌若萱紧紧拉着他的手，娇嗔地说:“你现在去找他，不是摆明了我找的你么！你是出气了，可我在班里还怎么呆？我的省优秀学生还要不要了？！”
上官旭一想也是，扯着衣领说:“那你说，怎么办？反正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他都已经留校察看了，不能再打架了，否则在开除就没挽回的余地了。都已经够可怜了，你就别计较了啊。”她抚上上官旭的心口给他顺气。
“对呀，留校察看？！你倒是提醒我了！”上官旭打一响指，喜出望外，抱着凌若萱，在她额头上啵啵来了两下，兴奋地说“放心，宝贝儿，有我在，保准再没苍蝇臭虫惹你心烦！”
凌若萱假装不懂，一个劲儿地劝慰他不要乱来，又夸他人前的风光和程耀祖的可怜什么的云云。
上官旭闻言，更是不可一世地杨高了下巴，在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凌若瑄恢复原来柔弱娇羞又呆萌的大美人，撒着娇让上官旭送她回宿舍。
宿舍楼下，宿管阿姨见是上官大公子，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句男生不能上去。
上官旭眼皮都不带抬地迈脚要上去。
凌若瑄扯住他，娇羞地推他下去。
上官旭不甘地握着她的纤腰，捧着那小脸亲了又亲才算完。
目送上官旭离去，凌若瑄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到手之前，上官旭的毛病是不能惯着的！
至于程耀祖嘛，若是有什么发生，你就怪程耀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