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看见她了
周五上午，摸底测试的成绩下来了，程耀祖全班第二！！
班主任徐丽拿着眼镜儿，一个字一个字对着程耀祖之前的笔迹仔细看了三遍，还是觉得这小子有作弊嫌疑！
当时就是为了防止这小子捣乱，她一直盯着，眼睛都不带眨的。
要是这样也能作弊，那，她周末该去眼科看看了。
“橙子，太神了吧！这才两个星期，你就从倒二爬到正二！你，真没作弊？”辣椒的大嗓门跨越了整个班级。
所有同学都转过头，盯着程耀祖，索要答案！
多少人揣着书，抱着书，不分黑夜白天地奔波了快三年，才颤巍巍地拿拿那么个名次。你丫上劲儿两个星期，就窜天猴了？
不是作弊，难道你说自己是笔仙附体？
不过这小子最近确实诡异得很！想到这里，他们顿感教室里空气都莫名下降了几度！
程耀祖淡然扫了一眼那些试卷丢在一旁，摸着口袋里的钱包，苦笑地说：“若能再见她，全校第二又有何难。”
确实，他程耀祖怎么说也是继承程家学霸的优秀基因。下下功夫翻个身，对程耀祖来说，并不是什么登天难事吧。
辣椒还想说什么，被大米扯了过去。
大哥，这个时候就消停会儿，不管橙子说什么，只管点头那就对了！
五个人便正式开启啄米鸡加夸夸橙模式。
程耀祖翻眼扫了一圈，实在不明白这五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切，看你们还不如做题呢！！他又伸手去抓习题。
耗子眼疾手快按住了，顺着程耀祖的胳膊圈住上肩膀，摇啊摇的。
“橙子，为庆祝人家陪读有功，中午去下馆子呗！好不好嘛？橙哥哥一向最好的嘛”耗子嗲起来，都没女生什么事。
程耀祖要拒绝，见耗子崛起嘴巴凑过来，便忍不住狠狠地抖了几抖，点头了。
下馆子是好事，只是太久没放飞了，大头有点hold不住自己，中午吃了很多很多…然后，这货下午两节基本在厕所里度过。
要放学回家的时候，大头已经基本处于脱水状态，软绵得只剩下哼哼了。
程耀祖让其他四人各回各家，自己则带大头先去看病。
高二（三）班的豆元看见摇摇晃晃的两个人，像发现了新大陆，乐颠颠地转身去找上官旭报信去了。
程耀祖数了数两人的钱，又摸了摸口袋里的500块钱，最后还是带大头去了前边巷子里的一家诊所。
大头额，拉脱水咱就补补水呗，在哪都一样是吧！但哥这个钱——不能动呀，要是没了，我的薄荷糖小姐姐也就彻底不见了！
诊所大夫也爽快，照着他们手里的钱，哗啦哗啦开了一筐子的吊水。
额，大夫，这是要一次性要把一周的水给滴完么？头大的眼睛瞪得溜圆。
程耀祖无语地看看手表，索性窝在沙发里背起了英语。
“橙子，我还没死，不用给我念经超度。”大头说。
“滚犊子！”程耀祖给他一个白眼，继续叽里咕噜。
大头不是听不出来这货是在背英语，但，这也忒拼了吧！唉，还真是不疯不狂不成魔呀！
吊完水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夫打着哈欠把他俩赶出来，就立马锁门走人。
此时大街上上已经没人了，一片困蒙的寂静。
没走多远，大头说眼皮一直跳个，要撒泡尿冲冲晦气。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程耀祖困乏地朝大头挥挥手，靠墙等着。
睡眼朦胧间，他看见前面的几双大脚。
“小子，挡道了。”一人说，
程耀祖抬头见是上官旭带着一二年级的几个学生痞子，便懒得理会，往一边挪了挪。
那些人跟着往旁边挪。
他便明白了，这是故意来找碴儿的。
“这小子很能打，也很抗打，兄弟们想不想来一仗？”上官旭扭头对身边的人说。
“想！”那群人兴奋地张牙舞爪。
“可惜呀，某人光荣地留校察看，不知道有没有种陪咱们玩儿。”上官旭瞥着一直沉默的程耀祖，像看着猎物。
“那就直接动手呗，不信他不还手了还！”黑高个李保已经站出来了。
上官旭哈哈哈一笑，拎出瘦不伶仃的豆元说:“你，录视频，做个纪念也做个证据。”
程耀祖的瞳孔缩了缩，但终究是没做理会，转身要走。
李保见状从后边扑上来，却跟陡然蹿出来的肉墙撞在一起。
“砰”两个人都摔了四仰八叉。
“大头！”程耀祖脸色一白，赶紧过来拉起大头。
丫的，居然把这个祖宗给忘了…
“想动橙子，问问我先！”大头挡在程耀祖跟前，气喘吁吁地说。
“滚犊子，没你丫什么事儿！”程耀祖低声骂，推着让大头先走。
上官旭拦住了。
“一个病猪，一个二货，有趣！！”上官旭玩味地盯着他们，跟身边兄弟使了个眼色。
李保的飞腿直奔大头而来。
来不及反应，程耀祖直接转过来挡住了这一脚——正好踢在肚子上…
我去！疼得那个酸爽啊！
重心不稳的他带着大头一起倒在地上。
“还蛮讲义气？好，爷就成全你！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还手为止！”上官旭的声音里满是狠戾，“豆元，你拍清楚了，尤其是他还手的那段，要截下来发给校领导仔细观摩的！”
闻言，他身边的学生痞子便蜂拥而上，脚踢拳打如雨点般落下来。
豆元赶紧把手机镜头擦了又擦，对准程耀祖。
“上官小子，你不要脸，有种冲小爷来！唔，橙子，放开我…”大头挣扎着，耐何被程耀祖压得死死的。
程耀祖不吭声。
他就咬着牙，紧紧地把大头护在下边。
他很清楚，一还手，就要辜负两个人！
他也清楚，今天，走不出去，所以，至少保住大头！
虽说，大头力气大，但如今，拉脱水的大头就跟面捏的一样！决不能让他逞这个强！程耀祖打定主意，便稳稳地把大头给护住了。
“还挺有骨气！弟兄们给点力，待会儿爷带你们浪去”上官旭看着觉得很不过瘾。
于是，那群狼崽子下手更卖力。
“老子不怕开除！老子跟你们拼了！橙子，你放开我！放开我呀！”大头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挣扎着。
程耀祖的双臂就像铁箍，纹丝不动。
拳脚打在背上，他只是一声闷哼。
拳脚打在脸上，他只是偏偏头，任由鼻血滴在大头身上。
大头感觉到了，也闻见了血腥气。
他哭了，喊:“上官旭，算我求你了，放过橙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你们跪下来叫我爷爷，或是吃点屎，我吧，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上官旭戏虐道。
其他人狂笑，拳头却没停下。
“大头，给爷长点出息！”程耀祖低声喝道。
大头恼怒瞪向上官旭:“你丫不要太得意！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报警！报警！”
“报警？你倒是提醒我了，上次进派出所的帐还没算呢！”上官旭推开打得正欢的一圈人，蹲下来对程耀祖说，“你说你，滚蛋就滚蛋了呗，干嘛还要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非要靠个女人才能回来！你说你们程家这点能耐吧！能耐不大，人还挺横！这让老子很不爽！既然你不打算还手，那继续下去也没意思！不如，老子成全你做个英雄怎么样？！”
说着他就开始新一轮的拳打脚踢。
他是练过跆拳道的，四级蓝带，知道打哪里最狠。
很快，程耀祖便感到头昏脑涨，眼前阵阵发黑，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上官旭，你说的我都答应你！”大头似乎意识到危险，便哭着喊，“你说的我都答应你！求你，放过橙子！”
“晚了！”上官旭举起的拳头狠狠打在程耀祖的太阳穴上木。
程耀祖脑袋一疼，嗡地一声栽在大头身上。血，顺着他嘴巴流出来，淌到了大头的脸上。
“橙子，橙子，你怎么样了，橙子…”大头慌乱极了，哭着喊。
“放心，死不了！”上官旭看着一动不动的程耀祖，满意地将手上沾到的血擦在豆元的衣服上，领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大头哭着挣扎了许久，才爬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等扭头再看橙子时，他又哭上了——完全是血橙了呀！
想起来该打120，大头摸了半天才想起来手机没带，而橙子的手机早已阵亡…
去医院么？兜里连个硬币都没有了！
算了！大头咬咬牙，背上橙子，跌跌撞撞往前边的胡同里走。
“橙子，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姑奶奶。”大头吸着鼻子说，“姑奶奶很厉害，那年我小狗快死了，都被她治好了——哎呦——”
这货脚下一软，带着橙子摔了一跤。
程耀祖被这一颠，缓过劲儿来，但头疼的厉害，睁不开眼睛，弱弱地叫了一声“大头”
大头一听跳起来，抓住程耀祖又哭又笑，说，“橙子，你不要睡啊！坚持住，我们去找姑奶奶。她一定能能治好你的！”
程耀祖弱弱地应了声，便又没了音儿。
大头不停地叫着橙子的名字，让他别睡！
小说和电视上都这么说的，人重伤时，千万不能睡的。至于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反正不让橙子睡就对了。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两层的小独院前。
大头把门敲的震天响，扯着嗓子叫着。院内一阵猛烈的狗吠后，门开了。
程耀祖撑着从眼缝里看了一眼，猛然间心跳加速，呼吸不畅了——大眼睛、单眼皮、高马尾——是雪碧薄荷糖！
我看见她！我看见她了·····
不对，这是梦！一定是梦！
对不起，大头，我做梦了，我撑不住了！我要睡了——
班主任徐丽拿着眼镜儿，一个字一个字对着程耀祖之前的笔迹仔细看了三遍，还是觉得这小子有作弊嫌疑！
当时就是为了防止这小子捣乱，她一直盯着，眼睛都不带眨的。
要是这样也能作弊，那，她周末该去眼科看看了。
“橙子，太神了吧！这才两个星期，你就从倒二爬到正二！你，真没作弊？”辣椒的大嗓门跨越了整个班级。
所有同学都转过头，盯着程耀祖，索要答案！
多少人揣着书，抱着书，不分黑夜白天地奔波了快三年，才颤巍巍地拿拿那么个名次。你丫上劲儿两个星期，就窜天猴了？
不是作弊，难道你说自己是笔仙附体？
不过这小子最近确实诡异得很！想到这里，他们顿感教室里空气都莫名下降了几度！
程耀祖淡然扫了一眼那些试卷丢在一旁，摸着口袋里的钱包，苦笑地说：“若能再见她，全校第二又有何难。”
确实，他程耀祖怎么说也是继承程家学霸的优秀基因。下下功夫翻个身，对程耀祖来说，并不是什么登天难事吧。
辣椒还想说什么，被大米扯了过去。
大哥，这个时候就消停会儿，不管橙子说什么，只管点头那就对了！
五个人便正式开启啄米鸡加夸夸橙模式。
程耀祖翻眼扫了一圈，实在不明白这五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切，看你们还不如做题呢！！他又伸手去抓习题。
耗子眼疾手快按住了，顺着程耀祖的胳膊圈住上肩膀，摇啊摇的。
“橙子，为庆祝人家陪读有功，中午去下馆子呗！好不好嘛？橙哥哥一向最好的嘛”耗子嗲起来，都没女生什么事。
程耀祖要拒绝，见耗子崛起嘴巴凑过来，便忍不住狠狠地抖了几抖，点头了。
下馆子是好事，只是太久没放飞了，大头有点hold不住自己，中午吃了很多很多…然后，这货下午两节基本在厕所里度过。
要放学回家的时候，大头已经基本处于脱水状态，软绵得只剩下哼哼了。
程耀祖让其他四人各回各家，自己则带大头先去看病。
高二（三）班的豆元看见摇摇晃晃的两个人，像发现了新大陆，乐颠颠地转身去找上官旭报信去了。
程耀祖数了数两人的钱，又摸了摸口袋里的500块钱，最后还是带大头去了前边巷子里的一家诊所。
大头额，拉脱水咱就补补水呗，在哪都一样是吧！但哥这个钱——不能动呀，要是没了，我的薄荷糖小姐姐也就彻底不见了！
诊所大夫也爽快，照着他们手里的钱，哗啦哗啦开了一筐子的吊水。
额，大夫，这是要一次性要把一周的水给滴完么？头大的眼睛瞪得溜圆。
程耀祖无语地看看手表，索性窝在沙发里背起了英语。
“橙子，我还没死，不用给我念经超度。”大头说。
“滚犊子！”程耀祖给他一个白眼，继续叽里咕噜。
大头不是听不出来这货是在背英语，但，这也忒拼了吧！唉，还真是不疯不狂不成魔呀！
吊完水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夫打着哈欠把他俩赶出来，就立马锁门走人。
此时大街上上已经没人了，一片困蒙的寂静。
没走多远，大头说眼皮一直跳个，要撒泡尿冲冲晦气。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程耀祖困乏地朝大头挥挥手，靠墙等着。
睡眼朦胧间，他看见前面的几双大脚。
“小子，挡道了。”一人说，
程耀祖抬头见是上官旭带着一二年级的几个学生痞子，便懒得理会，往一边挪了挪。
那些人跟着往旁边挪。
他便明白了，这是故意来找碴儿的。
“这小子很能打，也很抗打，兄弟们想不想来一仗？”上官旭扭头对身边的人说。
“想！”那群人兴奋地张牙舞爪。
“可惜呀，某人光荣地留校察看，不知道有没有种陪咱们玩儿。”上官旭瞥着一直沉默的程耀祖，像看着猎物。
“那就直接动手呗，不信他不还手了还！”黑高个李保已经站出来了。
上官旭哈哈哈一笑，拎出瘦不伶仃的豆元说:“你，录视频，做个纪念也做个证据。”
程耀祖的瞳孔缩了缩，但终究是没做理会，转身要走。
李保见状从后边扑上来，却跟陡然蹿出来的肉墙撞在一起。
“砰”两个人都摔了四仰八叉。
“大头！”程耀祖脸色一白，赶紧过来拉起大头。
丫的，居然把这个祖宗给忘了…
“想动橙子，问问我先！”大头挡在程耀祖跟前，气喘吁吁地说。
“滚犊子，没你丫什么事儿！”程耀祖低声骂，推着让大头先走。
上官旭拦住了。
“一个病猪，一个二货，有趣！！”上官旭玩味地盯着他们，跟身边兄弟使了个眼色。
李保的飞腿直奔大头而来。
来不及反应，程耀祖直接转过来挡住了这一脚——正好踢在肚子上…
我去！疼得那个酸爽啊！
重心不稳的他带着大头一起倒在地上。
“还蛮讲义气？好，爷就成全你！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还手为止！”上官旭的声音里满是狠戾，“豆元，你拍清楚了，尤其是他还手的那段，要截下来发给校领导仔细观摩的！”
闻言，他身边的学生痞子便蜂拥而上，脚踢拳打如雨点般落下来。
豆元赶紧把手机镜头擦了又擦，对准程耀祖。
“上官小子，你不要脸，有种冲小爷来！唔，橙子，放开我…”大头挣扎着，耐何被程耀祖压得死死的。
程耀祖不吭声。
他就咬着牙，紧紧地把大头护在下边。
他很清楚，一还手，就要辜负两个人！
他也清楚，今天，走不出去，所以，至少保住大头！
虽说，大头力气大，但如今，拉脱水的大头就跟面捏的一样！决不能让他逞这个强！程耀祖打定主意，便稳稳地把大头给护住了。
“还挺有骨气！弟兄们给点力，待会儿爷带你们浪去”上官旭看着觉得很不过瘾。
于是，那群狼崽子下手更卖力。
“老子不怕开除！老子跟你们拼了！橙子，你放开我！放开我呀！”大头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挣扎着。
程耀祖的双臂就像铁箍，纹丝不动。
拳脚打在背上，他只是一声闷哼。
拳脚打在脸上，他只是偏偏头，任由鼻血滴在大头身上。
大头感觉到了，也闻见了血腥气。
他哭了，喊:“上官旭，算我求你了，放过橙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你们跪下来叫我爷爷，或是吃点屎，我吧，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上官旭戏虐道。
其他人狂笑，拳头却没停下。
“大头，给爷长点出息！”程耀祖低声喝道。
大头恼怒瞪向上官旭:“你丫不要太得意！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报警！报警！”
“报警？你倒是提醒我了，上次进派出所的帐还没算呢！”上官旭推开打得正欢的一圈人，蹲下来对程耀祖说，“你说你，滚蛋就滚蛋了呗，干嘛还要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非要靠个女人才能回来！你说你们程家这点能耐吧！能耐不大，人还挺横！这让老子很不爽！既然你不打算还手，那继续下去也没意思！不如，老子成全你做个英雄怎么样？！”
说着他就开始新一轮的拳打脚踢。
他是练过跆拳道的，四级蓝带，知道打哪里最狠。
很快，程耀祖便感到头昏脑涨，眼前阵阵发黑，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上官旭，你说的我都答应你！”大头似乎意识到危险，便哭着喊，“你说的我都答应你！求你，放过橙子！”
“晚了！”上官旭举起的拳头狠狠打在程耀祖的太阳穴上木。
程耀祖脑袋一疼，嗡地一声栽在大头身上。血，顺着他嘴巴流出来，淌到了大头的脸上。
“橙子，橙子，你怎么样了，橙子…”大头慌乱极了，哭着喊。
“放心，死不了！”上官旭看着一动不动的程耀祖，满意地将手上沾到的血擦在豆元的衣服上，领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大头哭着挣扎了许久，才爬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等扭头再看橙子时，他又哭上了——完全是血橙了呀！
想起来该打120，大头摸了半天才想起来手机没带，而橙子的手机早已阵亡…
去医院么？兜里连个硬币都没有了！
算了！大头咬咬牙，背上橙子，跌跌撞撞往前边的胡同里走。
“橙子，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姑奶奶。”大头吸着鼻子说，“姑奶奶很厉害，那年我小狗快死了，都被她治好了——哎呦——”
这货脚下一软，带着橙子摔了一跤。
程耀祖被这一颠，缓过劲儿来，但头疼的厉害，睁不开眼睛，弱弱地叫了一声“大头”
大头一听跳起来，抓住程耀祖又哭又笑，说，“橙子，你不要睡啊！坚持住，我们去找姑奶奶。她一定能能治好你的！”
程耀祖弱弱地应了声，便又没了音儿。
大头不停地叫着橙子的名字，让他别睡！
小说和电视上都这么说的，人重伤时，千万不能睡的。至于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反正不让橙子睡就对了。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两层的小独院前。
大头把门敲的震天响，扯着嗓子叫着。院内一阵猛烈的狗吠后，门开了。
程耀祖撑着从眼缝里看了一眼，猛然间心跳加速，呼吸不畅了——大眼睛、单眼皮、高马尾——是雪碧薄荷糖！
我看见她！我看见她了·····
不对，这是梦！一定是梦！
对不起，大头，我做梦了，我撑不住了！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