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赖账了吗
自从报完志愿后，程耀祖便乖乖地蛰伏起来。
其实说蛰伏这不算准确。因为期间他出去过三次——一次被狗子追，一次和大头辣椒他们搓了一顿，最后一次是摸清了大林的出行路线，然后抹黑卡卡了一顿。
“程耀祖，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报警！”大林不敢大声喊，一用力整张脸都是疼的。
这些个混球，净往脸上招呼…
“凭什么？咱们聊聊准考证飞出学校的事儿吧？！”辣椒揪着他的耳朵说。
大林顿了一下，硬着脖颈不承认，直到程耀祖让眼睛儿给放了一段视频后，这货崩溃了。
视频的画面是在国际世纪商场，一个公子哥儿搂着一个高挑的女孩，共享一个冰淇凌，期间那爷的手还时不时在女孩的腰上掐——嘶，这关系——
“上官旭，你大爷，老子给你当孙子，你丫居然敢绿老子！”大林嘴角都是抖的。
没错，那个公子哥儿是上官旭，女孩是大林心肝宝贝一样的女朋友江薇儿…
之后大林就全撂了——上官旭早就交待大林，找准时机把程耀祖的准考证弄过来。刚好，那天，大林就趁他熟睡，把准考证和身份证都拿出来，按照上官旭的交待，跑得远远的给扔进垃圾桶。
只是十万个没想到，世界辣么小，小到小姐姐能捡到了——这个几率比福彩都小吧！所以说，橙子和糖糖，就是冥冥中的绝配！程耀祖很得意，比搞定大林得意多了！
在他的得意里，大林被赦免少挨几拳。
为了报答，大林又透漏给他另一个消息。原来，凌若萱和大林女朋友江薇儿是闺蜜。她曾帮凌若萱让高一的一个小男生打电话给大米和李保——就在上官旭约架程耀祖的那天。
“啊，我说大米那天接完电话，脸都变了。电话里那小子说橙子要被干死，让赶紧过去什么的。那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就赶紧奔去了呀！”辣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用说，跟李保说的也是让赶紧带人去帮忙吧——单挑自然成了群架。
“那报警的电话也是江薇儿找人打的了？！”大米问，“可是，为什么呢？”
大林摇摇头，说“薇儿没说为什么，她不让我跟任何人说，我也就从没提过。不过，现在她，她…有没有跟上官旭说就不知道了。”
“那就是说，凌若萱设计坑橙子，目的是要跟上官旭好，然后又被江薇儿给翘了竹杠？可是，她想跟上官好，关橙子什么事儿？为什么连橙子都设计了？我的天呐，比宫斗剧都复杂啦！橙哥哥，人家是躺赢，你是躺枪啦，好可怜！”耗子扑过来，十万分同情地看着程耀祖。
程耀祖倒没什么反应，挥挥手要把这篇给翻过去。
那瞪眼睛的六个人都很懵。按程小爷一贯的作风，定不会让那对什么男女好过——不会是对凌花花余情未了？
“想什么呢！我觉得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发生，我又怎会碰到小姐姐，怎么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辣椒很是不敢相信，程小侠成了程小佛？！
“所以，我该谢谢她，谢谢她让我遇见糖糖。”程耀祖是真的很知足。
我去，这货现在越来越佛系，这是要羽化升天的节奏？
不过话说回来，总是事情发生了过了，才有些眉目出来，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呀！这对于天生自带惹祸体质的程耀祖来说几乎是要老命了！
所以，他决定了，回到家关起来练起了冷静思考大法。具体操作就是:一分钟本侦探书，一盆水。看完一个刑侦故事，然后把头插水盆里，“冷静”着思考逻辑关系。
有没有效果真不好下结论，不过有两次这小子太投入，差点没在水盆里淹死！
这段时间他老实得不可想象，连程老爷子都觉得纳闷。这天，老爷子颤巍巍地来到二楼，透过窗户看见这小子把头插进水盆半天没出来，就想着这小子又在练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就拎着拐杖进来不客气地招呼上，结果用力过猛闪了腰…
从此，程耀祖房间的脸盆都成了最小号，脸都放不下的那种！
其实他不出去浪的最大原因是在等通知书。
他跟家人说报的是西南科技大学的信息工程，而实际上他报的还是A国农业大学的信息工程。所以，他得守着，万一录取通知书落到其他人手里，那，别想了——会彻底凉凉的！
“你就那么确定能考上？！”大米不想打击他，但还是想让他清醒一些。
对！程耀祖对着电话猛点头。
7月10号了，钥玥青大的录取通知到了。
“啧啧，真好，我的大米报的是青大建筑系——嗯，我跟他说下，平时多照顾下我小妹！”程耀祖一副“优秀好二哥”模样。
“你的大米？”程耀钥冷哼。
“亲爱的妹妹，别把自己放太高了，要不，可不保证那是谁的大米了，据说，青大的神仙姐姐可不少的呀。”程耀祖看热闹不显事大。
程耀钥狠狠瞪他一眼，甩着马尾辫上楼去了。
兄弟，哥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看你的了——他摸着鼻尖说。
都15号了，程耀祖竖着耳朵都没听等到自己的名字。要疯了——他立在门口扔钱币。
“我的二少爷，你这么扔能把通知书扔过来的话，罗叔让你骑大马！”罗叔看热闹有瘾，把自己都贴上了。
“两圈？”程耀祖勾着嘴角问。
“十圈都行！就怕你没这个命！”罗叔抖了抖消瘦的小肩膀好笑着地说
“程耀祖，快递！”罗叔话音未落，一个小哥就来拆台。
程耀祖噌地一下跑过去，拿过快递，看了一眼，然后风一样的蹿出去——刹时没了踪影。
罗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真是这小子的录取通知书？？不能，不能！他还是很了解这个二少爷的底色滴——
程耀祖一路狂奔到公交站，转了两次车，又奔到红枫街，一口气都不带停的。
他的心脏从来没跳这么剧烈过，也从来没这么喜悦过——太棒了！好想立马把心捧给她看。
“糖糖，糖糖，我考上了！我考上A国农大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了——”还没转弯他就忍不住喊。
狗子该先出来的！狗子，你今天也会是可爱的狗子的！他觉得该是这样的！
但没见狗子，却见一个紧锁的铁门…
程耀祖的火热的铁就像被泼上一瓢水——缩、缩、缩。
不该吧，平时小姐姐不在家的话，祖奶奶是在家的呀。大头说过，祖奶奶从不出门的，更别提什么溜达了——这门锁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吧。
他跑去敲隔壁邻居的门，震天响的那种。
“聒噪人的傻狗走了，这又是哪个二狗子！”一个大婶伸出头开骂，一看是之前那个“傻小子”便乐了，说，“傻小子，不被狗追难受啦？”
什么跟什么呀！程耀祖翻着眼问:“大姐，糖糖家怎么锁门了？”
大婶一听小朋友叫她大姐，立马就开心起来，说:“你说糖糖呀，不知道的呀，月初就好像没见到她们了，连狗叫都没听见过了。”
“那，一直没人回来么？”程耀祖的心提到嗓子眼，觉得牙齿往后延一点就能咬到了…
大婶摇摇头。
“那，那她们会去哪里？她们还能去哪里？”程耀祖急急地问。
大婶看他着急的模样也是心疼，可是真不知道呀！平时这祖孙二人搬过来，就不怎么跟人来往的，没人知道她们更多的信息了。
“小子，回家吧，她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大婶好心提醒。
“好，知道了，谢谢大姐。”程耀祖如断了发条的钟表，没有声息地滑落在那个紧锁的大门下。
唉，这个小子傻是傻了点，不过嘴巴还是蛮甜的，可惜了！隔壁大婶叹息着关了门。
他就如傻了一样，坐在门下，奢望糖糖和祖奶奶出现在他眼前，哪怕是被狗子追个十公里都好！
但——从下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凌晨，从凌晨到天亮…
“糖糖，你去哪了？”程耀祖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带着哭腔说，“你要赖账么，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糖糖——”
电话响了，是大头打来的。对，大头！程耀祖突然来了精神，没等大头开口便噼里啪啦地问:“大头，你快说，糖糖和祖奶奶去哪了？她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住处？快告诉我！”
“啊？”大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大头，你丫聋了还是哑了，快说呀！”程耀祖急得想把那厮抓过来，掰开他嘴巴。
“糖糖，祖奶奶？”大头头太大，总是不太好发动的，想了想才说，“她们搬出村子后就在红枫街住的，别的没听说有什么住处的。你知道的，祖奶奶从不愿跟人来往，我们连她们电话都没有的。有事都是直接找上门的。”
“你丫怎么可以没有糖糖电话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丫都干什么吃的！”程耀祖犯病了，疯狂咬人的那种。
大头莫名其妙被凶，委屈到想起来给橙子打电话的目的了，便哭起来了，说:“橙子，我落榜了——难受——”
程耀祖听见大头的哭声，才清醒过来，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大头，我找不着糖糖了…”
于是，两个失意的可怜虫出现在一个档次不错餐馆——用他们的话说，已经够惨了，就让自己好过点吧——
大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诉着悲惨的心，可半天不见程耀祖有个回应。只见这厮定定地望着镂空隔板那边，目不转睛。
“橙子——”大头拉他。
“嘘——”程耀祖示意大头安静，低声说，“那边有好戏！”
其实说蛰伏这不算准确。因为期间他出去过三次——一次被狗子追，一次和大头辣椒他们搓了一顿，最后一次是摸清了大林的出行路线，然后抹黑卡卡了一顿。
“程耀祖，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报警！”大林不敢大声喊，一用力整张脸都是疼的。
这些个混球，净往脸上招呼…
“凭什么？咱们聊聊准考证飞出学校的事儿吧？！”辣椒揪着他的耳朵说。
大林顿了一下，硬着脖颈不承认，直到程耀祖让眼睛儿给放了一段视频后，这货崩溃了。
视频的画面是在国际世纪商场，一个公子哥儿搂着一个高挑的女孩，共享一个冰淇凌，期间那爷的手还时不时在女孩的腰上掐——嘶，这关系——
“上官旭，你大爷，老子给你当孙子，你丫居然敢绿老子！”大林嘴角都是抖的。
没错，那个公子哥儿是上官旭，女孩是大林心肝宝贝一样的女朋友江薇儿…
之后大林就全撂了——上官旭早就交待大林，找准时机把程耀祖的准考证弄过来。刚好，那天，大林就趁他熟睡，把准考证和身份证都拿出来，按照上官旭的交待，跑得远远的给扔进垃圾桶。
只是十万个没想到，世界辣么小，小到小姐姐能捡到了——这个几率比福彩都小吧！所以说，橙子和糖糖，就是冥冥中的绝配！程耀祖很得意，比搞定大林得意多了！
在他的得意里，大林被赦免少挨几拳。
为了报答，大林又透漏给他另一个消息。原来，凌若萱和大林女朋友江薇儿是闺蜜。她曾帮凌若萱让高一的一个小男生打电话给大米和李保——就在上官旭约架程耀祖的那天。
“啊，我说大米那天接完电话，脸都变了。电话里那小子说橙子要被干死，让赶紧过去什么的。那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就赶紧奔去了呀！”辣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用说，跟李保说的也是让赶紧带人去帮忙吧——单挑自然成了群架。
“那报警的电话也是江薇儿找人打的了？！”大米问，“可是，为什么呢？”
大林摇摇头，说“薇儿没说为什么，她不让我跟任何人说，我也就从没提过。不过，现在她，她…有没有跟上官旭说就不知道了。”
“那就是说，凌若萱设计坑橙子，目的是要跟上官旭好，然后又被江薇儿给翘了竹杠？可是，她想跟上官好，关橙子什么事儿？为什么连橙子都设计了？我的天呐，比宫斗剧都复杂啦！橙哥哥，人家是躺赢，你是躺枪啦，好可怜！”耗子扑过来，十万分同情地看着程耀祖。
程耀祖倒没什么反应，挥挥手要把这篇给翻过去。
那瞪眼睛的六个人都很懵。按程小爷一贯的作风，定不会让那对什么男女好过——不会是对凌花花余情未了？
“想什么呢！我觉得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发生，我又怎会碰到小姐姐，怎么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辣椒很是不敢相信，程小侠成了程小佛？！
“所以，我该谢谢她，谢谢她让我遇见糖糖。”程耀祖是真的很知足。
我去，这货现在越来越佛系，这是要羽化升天的节奏？
不过话说回来，总是事情发生了过了，才有些眉目出来，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呀！这对于天生自带惹祸体质的程耀祖来说几乎是要老命了！
所以，他决定了，回到家关起来练起了冷静思考大法。具体操作就是:一分钟本侦探书，一盆水。看完一个刑侦故事，然后把头插水盆里，“冷静”着思考逻辑关系。
有没有效果真不好下结论，不过有两次这小子太投入，差点没在水盆里淹死！
这段时间他老实得不可想象，连程老爷子都觉得纳闷。这天，老爷子颤巍巍地来到二楼，透过窗户看见这小子把头插进水盆半天没出来，就想着这小子又在练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就拎着拐杖进来不客气地招呼上，结果用力过猛闪了腰…
从此，程耀祖房间的脸盆都成了最小号，脸都放不下的那种！
其实他不出去浪的最大原因是在等通知书。
他跟家人说报的是西南科技大学的信息工程，而实际上他报的还是A国农业大学的信息工程。所以，他得守着，万一录取通知书落到其他人手里，那，别想了——会彻底凉凉的！
“你就那么确定能考上？！”大米不想打击他，但还是想让他清醒一些。
对！程耀祖对着电话猛点头。
7月10号了，钥玥青大的录取通知到了。
“啧啧，真好，我的大米报的是青大建筑系——嗯，我跟他说下，平时多照顾下我小妹！”程耀祖一副“优秀好二哥”模样。
“你的大米？”程耀钥冷哼。
“亲爱的妹妹，别把自己放太高了，要不，可不保证那是谁的大米了，据说，青大的神仙姐姐可不少的呀。”程耀祖看热闹不显事大。
程耀钥狠狠瞪他一眼，甩着马尾辫上楼去了。
兄弟，哥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看你的了——他摸着鼻尖说。
都15号了，程耀祖竖着耳朵都没听等到自己的名字。要疯了——他立在门口扔钱币。
“我的二少爷，你这么扔能把通知书扔过来的话，罗叔让你骑大马！”罗叔看热闹有瘾，把自己都贴上了。
“两圈？”程耀祖勾着嘴角问。
“十圈都行！就怕你没这个命！”罗叔抖了抖消瘦的小肩膀好笑着地说
“程耀祖，快递！”罗叔话音未落，一个小哥就来拆台。
程耀祖噌地一下跑过去，拿过快递，看了一眼，然后风一样的蹿出去——刹时没了踪影。
罗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真是这小子的录取通知书？？不能，不能！他还是很了解这个二少爷的底色滴——
程耀祖一路狂奔到公交站，转了两次车，又奔到红枫街，一口气都不带停的。
他的心脏从来没跳这么剧烈过，也从来没这么喜悦过——太棒了！好想立马把心捧给她看。
“糖糖，糖糖，我考上了！我考上A国农大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了——”还没转弯他就忍不住喊。
狗子该先出来的！狗子，你今天也会是可爱的狗子的！他觉得该是这样的！
但没见狗子，却见一个紧锁的铁门…
程耀祖的火热的铁就像被泼上一瓢水——缩、缩、缩。
不该吧，平时小姐姐不在家的话，祖奶奶是在家的呀。大头说过，祖奶奶从不出门的，更别提什么溜达了——这门锁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吧。
他跑去敲隔壁邻居的门，震天响的那种。
“聒噪人的傻狗走了，这又是哪个二狗子！”一个大婶伸出头开骂，一看是之前那个“傻小子”便乐了，说，“傻小子，不被狗追难受啦？”
什么跟什么呀！程耀祖翻着眼问:“大姐，糖糖家怎么锁门了？”
大婶一听小朋友叫她大姐，立马就开心起来，说:“你说糖糖呀，不知道的呀，月初就好像没见到她们了，连狗叫都没听见过了。”
“那，一直没人回来么？”程耀祖的心提到嗓子眼，觉得牙齿往后延一点就能咬到了…
大婶摇摇头。
“那，那她们会去哪里？她们还能去哪里？”程耀祖急急地问。
大婶看他着急的模样也是心疼，可是真不知道呀！平时这祖孙二人搬过来，就不怎么跟人来往的，没人知道她们更多的信息了。
“小子，回家吧，她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大婶好心提醒。
“好，知道了，谢谢大姐。”程耀祖如断了发条的钟表，没有声息地滑落在那个紧锁的大门下。
唉，这个小子傻是傻了点，不过嘴巴还是蛮甜的，可惜了！隔壁大婶叹息着关了门。
他就如傻了一样，坐在门下，奢望糖糖和祖奶奶出现在他眼前，哪怕是被狗子追个十公里都好！
但——从下午到黄昏，从黄昏到凌晨，从凌晨到天亮…
“糖糖，你去哪了？”程耀祖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带着哭腔说，“你要赖账么，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糖糖——”
电话响了，是大头打来的。对，大头！程耀祖突然来了精神，没等大头开口便噼里啪啦地问:“大头，你快说，糖糖和祖奶奶去哪了？她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住处？快告诉我！”
“啊？”大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大头，你丫聋了还是哑了，快说呀！”程耀祖急得想把那厮抓过来，掰开他嘴巴。
“糖糖，祖奶奶？”大头头太大，总是不太好发动的，想了想才说，“她们搬出村子后就在红枫街住的，别的没听说有什么住处的。你知道的，祖奶奶从不愿跟人来往，我们连她们电话都没有的。有事都是直接找上门的。”
“你丫怎么可以没有糖糖电话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丫都干什么吃的！”程耀祖犯病了，疯狂咬人的那种。
大头莫名其妙被凶，委屈到想起来给橙子打电话的目的了，便哭起来了，说:“橙子，我落榜了——难受——”
程耀祖听见大头的哭声，才清醒过来，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大头，我找不着糖糖了…”
于是，两个失意的可怜虫出现在一个档次不错餐馆——用他们的话说，已经够惨了，就让自己好过点吧——
大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诉着悲惨的心，可半天不见程耀祖有个回应。只见这厮定定地望着镂空隔板那边，目不转睛。
“橙子——”大头拉他。
“嘘——”程耀祖示意大头安静，低声说，“那边有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