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宝宝
在钟离生反复确认，流云彩又反复肯定之下，钟离生终于松口，愿意用空余时间帮流云彩补习。
但只肯收流云彩一半的补习费。
钟离生：“就按课结，这样比较好。”
流云彩根本不和他玩虚的，直接把一大笔钱直接转给了钟离生。“一节课一节课结也太麻烦了，我忘了怎么办？我现在按市场价给你，如果你教得不好，或者我没过，你得退钱给我。”
担心钟离生还是会偷偷出去兼职打工，流云彩不得不用更多的时间拖住他，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这是一对非常粘乎的情侣。
流云彩磕磕巴巴地假装自己英语很烂，一抬眼看到正盯着自己出神的钟离生，被他直愣愣的眼神吓一跳。
“怎么了？你累了？”
钟离生回过神来，问道：“今天不是周末吗？”
“是周末。”流云彩确认时间，点了点头，还是充满不解。
“我听植翎说，你每周末都要去医院。这周不用去吗？”
钟离生的眼珠很黑，细软微卷的头发垂在额前，在配上这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任谁看了都要心软得一塌糊涂。
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有点跑偏，流云彩轻咳着打起精神，不自然地别过脸，一秒钟十个假动作。
“之前是每次都去，确认她情况不错，偶尔不去也没事。”
她不是一直都能申请到探望的资格，加之这两天又在下雨，所以这周她干脆就没去。
“也是你很重要的人吗？”钟离生喃喃问道。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在门卫室见到流云彩时的样子，她有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激动，比起他的沉重，她竟然更多的是伴随着快乐的紧张。
同样是探望精神病人，为什么她就可以那么轻松？
为什么就连在提到住在那里的人的时候，她也看起来没有一点难过？
流云彩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自顾自答着：“对啊，很重要的人。”
她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所以并没有在接下来的时间反问钟离生去看的是什么人。怕钟离生瞧出端倪，她又开始假装看不懂题，转移钟离生的注意力。
傍晚时雨终于停了，流云彩也做完了一套真题，钟离生查阅着试卷，她趁机伸了个懒腰。
“等会儿一起吃饭吧？听说东门新开了一家店挺不错。”
流云彩边问边回头，一眼又看到钟离生认真的侧脸，完整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和恰到好处的嘴唇，还有垂下的长长睫毛。
听到她说话，他分心出来点头回应，“可以，我请你。”
靠——流云彩忍不住咽口水。
收拾完桌面，两人起身往吃饭的地去，虽然没下雨了，但地面还有非常险恶的水坑，所以两个人都走得格外小心。
尤其是流云彩，她非常讨厌这种会在地面留下积水，然后在人一不小心的时候给人迎头痛击的天气。
她走得非常慢，钟离生也不得不慢下来等她。
路过补习班的时候，流云彩看了两眼里面，转头装作不经意地叮嘱钟离生，“你现在还是大一也可以在这里帮人补习吗？”
“来补习的都是小孩，除了老板没人知道我大一。”
“但学校就在附近，时间久了还是会被人发现的，要是碰上一些难缠的家长，你之后的日子都别想清净了。”
“我会注意的。”
流云彩抬头望向他走在前面的背影，路灯在这个瞬间亮起，一道光亮直接从钟离生的前方向后投射，像是他整个人在发光。
“钟离生，要不你别再去补习班了。你就做我一个人的补习老师呗？”
不管出于对钟离生未来处境的考量，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流云彩都不是很想钟离生继续在这里当老师。
没被发现还好，一旦被人发现，也不止是刚才她说的家长会找钟离生麻烦，学校说不定也要给他处分，这种风险极大的项目，她一般不赞成投资。
她说话时语气轻松，就像是一句心血来潮的玩笑话，钟离生回头看她的时候她也一脸无辜，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想。
“你干嘛不走？”
他突然在前面停下，流云彩已经到了跟前，没处下脚，埋怨地推了他一把。
那股力气还没使出去，被钟离生一抓，流云彩整个人都像前扑去，好不容易站稳她有些恼，“你干嘛呀？”
“我比你高，比你先看到水坑，你跟着我才不会踩雷。”
流云彩一时忘了回嘴，呆呆地被钟离生拉着手走了好长一段路，反应过来脸登时又一红。
新店开业，已经很热闹，两人到的时候刚好前一桌的客人离开，钟离生二话不说拉着流云彩坐了下来。
桌面还没清理，钟离生坐下后将流云彩面前的垃圾往自己面前推，给流云彩腾出不少自在一点的空间。
“谢谢。”
“这有什么。”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又起身，“我先去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都行，辣一点就好。”
钟离生点点头去了点餐区，服务员很快过来收拾桌子，手脚麻利，完全没和流云彩有任何的视线接触。
流云彩只来得及在最后和她说了句谢谢。
点单的人也很多，钟离生好像还在排队，流云彩低头看了会儿手机，感觉有人靠近自己所在的桌子，以为是钟离生，她抬头准备迎接，一眼看到倒胃口的脸。
“你一个人？”姜锦杉看了眼空荡荡的对面和流云彩身旁，问道。
流云彩别开眼，语气冷硬。“和我男朋友。”
“应该不介意和人拼桌吧。”
姜锦杉拉开椅子在流云彩对面坐下，流云彩骂他的话才到喉咙，钟离生回来了。
“宝宝，这边店里只有碳酸饮料，你想喝什么，我去便利店给你买。”
他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桌上多出一个人似地，一双眼睛紧紧黏在流云彩身上。
流云彩更是被他那句‘宝宝’给雷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我想喝椰子水。”
钟离生点头，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把点单小票交到她手里之后转身离开店里。
目睹全程的姜锦杉感觉自己遭受了几计耳光，他完全没想到流云彩谈起恋爱来会是这样，竟然还能允许别人叫她‘宝宝’。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别人叫你宝宝吗？你说很恶心。”
姜锦杉酸到牙齿都要掉了，流云彩只是淡淡耸肩，“以前不是我在谈恋爱，个中甜蜜我没体会到呗。”
“你以前明明也很爱喝碳酸饮料。”
像是一定要在这短短的见面中找到一丝破绽，姜锦杉还不死心。
“我男朋友觉得碳酸饮料不太健康，我想也是，年纪小的时候图快乐，长大了不就想要健康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彩儿……”
“打住。”流云彩面无表情制止他要说的话，“我们现在充其量只是小学、中学同学关系，在你我各自都有另一半的时候我认为你还这么称呼我并不合适。”
“所以你还是和其他同学一样，叫我流云彩吧。”
从那么多年前开始，在他们成为朋友之后，姜锦杉就一直叫她彩儿。
她曾经也很喜欢听到姜锦杉这样叫自己。她觉得这是一种非常秘密的心动行为，每一次姜锦杉这样喊她，她就会觉得姜锦杉还在自己身边，他们之间，有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一道链条，将他们捆绑锁住。
她也以为会是一辈子，但是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在，她准备和他表明心意的那个夜晚。
一切都在那个时候结束了。
“彩儿，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前我们明明都……”
以前明明每一次，流云彩都一直在原地的。
“是，以前我拿你当朋友，所以对你眼光和品行可以做到不在意，但现在我开始在意了可以吗？”流云彩真是受够了姜锦杉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因为他愿意，因为他想，她就必须像过去十几年那样，一直待在她身边。
凭什么只对她不公平？
“我之前一直不想说这件事，但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是你和我说的，你把林鹿初当朋友，但是你又是怎么做的？程怜对她做过什么事情，我想有些你会比我更清楚。”
姜锦杉眼中的光亮慢慢暗了下去，他抿紧唇，脸色难看到仿佛下一秒要哭出来。
流云彩的指控仍在继续，“还有，菁菁忌日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去看她？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就因为你和程怜在一起了，所以连她的忌日你都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是吗？”
姜锦杉垂下头，“我忘了……”
流云彩被他的解释气笑，“不管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都一样的不可饶恕。”
姜锦杉再也坐不住，起身要离开，路过流云彩时，流云彩深呼吸一口气，最后和他说了一段话。
“我知道那天你和程怜在一起，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觉得程怜现在在你心中比菁菁更重要，我拜托你用脑子好好想一想，为什么韩叔叔对林鹿初的敌意那么大，为什么明明去年程怜还能陪着韩叔叔一起去给菁菁祭拜，今年却能只字不提。”
“我不说，你也别忘了，韩天乔差点杀了林鹿初。”
姜锦杉还想问什么，但看到钟离生已经回来，不想让自己更不爽，只好选择闭上嘴离开。
钟离生与他擦肩而过，半分注意力都没留给他，眼中直直望着流云彩的方向。
姜锦杉转身看向他的去处，看着他轻轻揉了揉流云彩的头发，流云彩被他吓到，反应过来后和他一同露出甜蜜的笑容。
他好像，成为了流云彩生命里的过去式。
钟离生将椰子水放到流云彩手边，坐下时没再看到姜锦杉的身影，才提醒她。
“赶紧喝一口，现在表情好难看。”
但只肯收流云彩一半的补习费。
钟离生：“就按课结，这样比较好。”
流云彩根本不和他玩虚的，直接把一大笔钱直接转给了钟离生。“一节课一节课结也太麻烦了，我忘了怎么办？我现在按市场价给你，如果你教得不好，或者我没过，你得退钱给我。”
担心钟离生还是会偷偷出去兼职打工，流云彩不得不用更多的时间拖住他，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这是一对非常粘乎的情侣。
流云彩磕磕巴巴地假装自己英语很烂，一抬眼看到正盯着自己出神的钟离生，被他直愣愣的眼神吓一跳。
“怎么了？你累了？”
钟离生回过神来，问道：“今天不是周末吗？”
“是周末。”流云彩确认时间，点了点头，还是充满不解。
“我听植翎说，你每周末都要去医院。这周不用去吗？”
钟离生的眼珠很黑，细软微卷的头发垂在额前，在配上这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任谁看了都要心软得一塌糊涂。
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有点跑偏，流云彩轻咳着打起精神，不自然地别过脸，一秒钟十个假动作。
“之前是每次都去，确认她情况不错，偶尔不去也没事。”
她不是一直都能申请到探望的资格，加之这两天又在下雨，所以这周她干脆就没去。
“也是你很重要的人吗？”钟离生喃喃问道。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在门卫室见到流云彩时的样子，她有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激动，比起他的沉重，她竟然更多的是伴随着快乐的紧张。
同样是探望精神病人，为什么她就可以那么轻松？
为什么就连在提到住在那里的人的时候，她也看起来没有一点难过？
流云彩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自顾自答着：“对啊，很重要的人。”
她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所以并没有在接下来的时间反问钟离生去看的是什么人。怕钟离生瞧出端倪，她又开始假装看不懂题，转移钟离生的注意力。
傍晚时雨终于停了，流云彩也做完了一套真题，钟离生查阅着试卷，她趁机伸了个懒腰。
“等会儿一起吃饭吧？听说东门新开了一家店挺不错。”
流云彩边问边回头，一眼又看到钟离生认真的侧脸，完整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和恰到好处的嘴唇，还有垂下的长长睫毛。
听到她说话，他分心出来点头回应，“可以，我请你。”
靠——流云彩忍不住咽口水。
收拾完桌面，两人起身往吃饭的地去，虽然没下雨了，但地面还有非常险恶的水坑，所以两个人都走得格外小心。
尤其是流云彩，她非常讨厌这种会在地面留下积水，然后在人一不小心的时候给人迎头痛击的天气。
她走得非常慢，钟离生也不得不慢下来等她。
路过补习班的时候，流云彩看了两眼里面，转头装作不经意地叮嘱钟离生，“你现在还是大一也可以在这里帮人补习吗？”
“来补习的都是小孩，除了老板没人知道我大一。”
“但学校就在附近，时间久了还是会被人发现的，要是碰上一些难缠的家长，你之后的日子都别想清净了。”
“我会注意的。”
流云彩抬头望向他走在前面的背影，路灯在这个瞬间亮起，一道光亮直接从钟离生的前方向后投射，像是他整个人在发光。
“钟离生，要不你别再去补习班了。你就做我一个人的补习老师呗？”
不管出于对钟离生未来处境的考量，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流云彩都不是很想钟离生继续在这里当老师。
没被发现还好，一旦被人发现，也不止是刚才她说的家长会找钟离生麻烦，学校说不定也要给他处分，这种风险极大的项目，她一般不赞成投资。
她说话时语气轻松，就像是一句心血来潮的玩笑话，钟离生回头看她的时候她也一脸无辜，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想。
“你干嘛不走？”
他突然在前面停下，流云彩已经到了跟前，没处下脚，埋怨地推了他一把。
那股力气还没使出去，被钟离生一抓，流云彩整个人都像前扑去，好不容易站稳她有些恼，“你干嘛呀？”
“我比你高，比你先看到水坑，你跟着我才不会踩雷。”
流云彩一时忘了回嘴，呆呆地被钟离生拉着手走了好长一段路，反应过来脸登时又一红。
新店开业，已经很热闹，两人到的时候刚好前一桌的客人离开，钟离生二话不说拉着流云彩坐了下来。
桌面还没清理，钟离生坐下后将流云彩面前的垃圾往自己面前推，给流云彩腾出不少自在一点的空间。
“谢谢。”
“这有什么。”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又起身，“我先去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都行，辣一点就好。”
钟离生点点头去了点餐区，服务员很快过来收拾桌子，手脚麻利，完全没和流云彩有任何的视线接触。
流云彩只来得及在最后和她说了句谢谢。
点单的人也很多，钟离生好像还在排队，流云彩低头看了会儿手机，感觉有人靠近自己所在的桌子，以为是钟离生，她抬头准备迎接，一眼看到倒胃口的脸。
“你一个人？”姜锦杉看了眼空荡荡的对面和流云彩身旁，问道。
流云彩别开眼，语气冷硬。“和我男朋友。”
“应该不介意和人拼桌吧。”
姜锦杉拉开椅子在流云彩对面坐下，流云彩骂他的话才到喉咙，钟离生回来了。
“宝宝，这边店里只有碳酸饮料，你想喝什么，我去便利店给你买。”
他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桌上多出一个人似地，一双眼睛紧紧黏在流云彩身上。
流云彩更是被他那句‘宝宝’给雷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我想喝椰子水。”
钟离生点头，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把点单小票交到她手里之后转身离开店里。
目睹全程的姜锦杉感觉自己遭受了几计耳光，他完全没想到流云彩谈起恋爱来会是这样，竟然还能允许别人叫她‘宝宝’。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别人叫你宝宝吗？你说很恶心。”
姜锦杉酸到牙齿都要掉了，流云彩只是淡淡耸肩，“以前不是我在谈恋爱，个中甜蜜我没体会到呗。”
“你以前明明也很爱喝碳酸饮料。”
像是一定要在这短短的见面中找到一丝破绽，姜锦杉还不死心。
“我男朋友觉得碳酸饮料不太健康，我想也是，年纪小的时候图快乐，长大了不就想要健康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彩儿……”
“打住。”流云彩面无表情制止他要说的话，“我们现在充其量只是小学、中学同学关系，在你我各自都有另一半的时候我认为你还这么称呼我并不合适。”
“所以你还是和其他同学一样，叫我流云彩吧。”
从那么多年前开始，在他们成为朋友之后，姜锦杉就一直叫她彩儿。
她曾经也很喜欢听到姜锦杉这样叫自己。她觉得这是一种非常秘密的心动行为，每一次姜锦杉这样喊她，她就会觉得姜锦杉还在自己身边，他们之间，有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一道链条，将他们捆绑锁住。
她也以为会是一辈子，但是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在，她准备和他表明心意的那个夜晚。
一切都在那个时候结束了。
“彩儿，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前我们明明都……”
以前明明每一次，流云彩都一直在原地的。
“是，以前我拿你当朋友，所以对你眼光和品行可以做到不在意，但现在我开始在意了可以吗？”流云彩真是受够了姜锦杉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因为他愿意，因为他想，她就必须像过去十几年那样，一直待在她身边。
凭什么只对她不公平？
“我之前一直不想说这件事，但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是你和我说的，你把林鹿初当朋友，但是你又是怎么做的？程怜对她做过什么事情，我想有些你会比我更清楚。”
姜锦杉眼中的光亮慢慢暗了下去，他抿紧唇，脸色难看到仿佛下一秒要哭出来。
流云彩的指控仍在继续，“还有，菁菁忌日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去看她？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就因为你和程怜在一起了，所以连她的忌日你都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是吗？”
姜锦杉垂下头，“我忘了……”
流云彩被他的解释气笑，“不管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都一样的不可饶恕。”
姜锦杉再也坐不住，起身要离开，路过流云彩时，流云彩深呼吸一口气，最后和他说了一段话。
“我知道那天你和程怜在一起，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觉得程怜现在在你心中比菁菁更重要，我拜托你用脑子好好想一想，为什么韩叔叔对林鹿初的敌意那么大，为什么明明去年程怜还能陪着韩叔叔一起去给菁菁祭拜，今年却能只字不提。”
“我不说，你也别忘了，韩天乔差点杀了林鹿初。”
姜锦杉还想问什么，但看到钟离生已经回来，不想让自己更不爽，只好选择闭上嘴离开。
钟离生与他擦肩而过，半分注意力都没留给他，眼中直直望着流云彩的方向。
姜锦杉转身看向他的去处，看着他轻轻揉了揉流云彩的头发，流云彩被他吓到，反应过来后和他一同露出甜蜜的笑容。
他好像，成为了流云彩生命里的过去式。
钟离生将椰子水放到流云彩手边，坐下时没再看到姜锦杉的身影，才提醒她。
“赶紧喝一口，现在表情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