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秘密
流云彩从监狱回来之后一切如常，但还是很明显感觉到自己正被人盯着，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朱妍妍也忍不住开口提及，她才觉得应该要一探究竟。
“你也感觉到了？”流云彩问。
“你也有感觉？”朱妍妍更吃惊了，“那看来不是我多想了，而且仔细想想，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这种感觉的是每次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才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盯着。”
朱妍妍环顾一圈四周后问道：“会不会是植翎啊？”
流云彩不认同，“植翎没这么无聊。”
“那不然还能是谁，你这性格，也不像是会得罪人的样子。”
朱妍妍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这么无聊，只针对流云彩做这样的事。
流云彩轻哼，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没有得罪人了？你忘了之前那对阴魂不散的情侣了？”
朱妍妍哑然。
流云彩同时约了姜锦杉和程怜两个人，为了有确切的人证，她甚至把朱妍妍一起带上了，四个人在奶茶店的方桌前大眼瞪小眼，气氛剑拔弩张。
“你连和我们见面还要带外人，你就这么提防我们么？”程怜说得极为故意，朱妍妍听了都忍不住翻白眼。
“今天的谈话内容我半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我来只是担心有的人不讲武德，万一发生意外我和流云彩两个人还能有点照应。”
姜锦杉半天不吭声，不知道一脸严肃的流云彩要说什么。
流云彩也不继续耽误时间，爽快开腔问姜锦杉：“韩天乔要见我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是他本人还是监狱，又或者，是你的女朋友？”
姜锦杉愣了一秒，但没有接话，就算没有开口，也能看出他此刻的选项，不是监狱不是韩天乔本人，就是程怜说的，韩天乔想见他。
“我还以为你长到今天脑子已经长出来了，没想到还是光有骨头没有内容，你凭什么觉得，在我和韩天乔最后一面那么不愉快的情况下，他最后想见的人会是我，而不是一直和他保持友好交流的你的女朋友？”
姜锦杉：“你别误会，韩叔叔想见你这是事实，你不能因为……”
“啪——”
流云彩重重拍了下桌子，姜锦杉面前的饮品溅了出来，打断了他想要说下去的话。
“我能有什么误会？韩天乔自己都对我的出现非常意外，你觉得他要求见我是为了给他最后的生命增加什么乐趣？”
流云彩说完姜锦杉，转头又看向一边一直拉着姜锦杉胳膊的程怜，那双手拉着袖子扯得极紧，仿佛不拉着姜锦杉，下一秒就会被张牙舞爪的她撕碎。
“还有你，你是怎么想的，你让我去见韩天乔，就不怕他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吗？”
“他说什么了？”程怜有一刹那的紧张，都松开了抓着姜锦杉衣服的手，但很快她又收敛起来，表情如常道：“韩叔叔在监狱留下了我的电话，所以监狱才会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他确实想见见你。”
“至于他说了什么，韩叔叔因为那样的事情判刑，估计精神也早就不怎么正常了，他说的话怎么能信呢？你说对吧，锦杉？”
姜锦杉拍了拍她的手，没让她松开自己，就任由她牵着自己的袖子，态度亲昵无比。
朱妍妍被这一幕恶心到不想说话，翻着白眼忍住没有直接吐出来。
虽然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程怜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倒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还有姜锦杉，这个男人是什么智障吗？和女朋友如胶似漆的还要来骚扰流云彩，真是活久见。
“是吗？”流云彩不慌不忙，笑着接话，“可是韩天乔和我说，你家人对你不好，一直以来你都过得很辛苦，以后他不在了，还拜托我要多多照顾你呢。”
流云彩笑得深不可测，程怜心里一阵发毛。她也不知道流云彩知道了些什么，但现在姜锦杉就在旁边，就算流云彩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不能让姜锦杉知道一星半点。
“韩叔叔只是比较心疼我而已。”她垂下眸，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流云彩已经对这副样子免疫，丝毫没有动摇，她冷冷看了眼程怜，又看向姜锦杉。
“你呢？你没什么想说的？”
姜锦杉回避着流云彩的目光，嘴唇嗫嚅，却什么都没说。
此情此景，流云彩见了都要叹气。
朱妍妍突然接过话茬，“别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就不插嘴了，但我还是有事情想问你，你没事老跟踪流云彩干什么？我都发现好多次了。”
“现在你男朋友就在这里，是他一直骚扰流云彩，流云彩才是受害者，同为女性，你该为你男朋友做的事情感到羞愧，而不是偷偷地想要找流云彩的麻烦。”
程怜的脸色越来越差，直至铁青，她的手指几近扭曲，姜锦杉的衬衫袖子被她拉得绷直，当着姜锦杉的面接受这样的指控，对她来说比直接辱骂她更让她难受。
“是我不对，程怜没做错什么。”姜锦杉还是没忍住帮程怜说话。
“你要是这个态度，我就没话说了。”流云彩摊手，神情趋于冷漠。
还会因为这两个人生气，就是最愚蠢的事情。
“今天你们都在，我也表明我的态度，从今以后，我不想和你们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人再有任何的瓜葛，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来找我说一些奇怪的话。至于你，姜锦杉。”
“我和菁菁从此之后再也不是你的朋友，今年的忌日你没有出现，以后每一年，直到你死，你都不用再出现。”流云彩说完就拉着朱妍妍起身，临走之前又在程怜身边停下。
“你也是，你没有给菁菁扫墓的资格。”
流云彩撂下这句话就走，朱妍妍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
两人还没走远，程怜的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声泪俱下。“我知道韩叔叔做错了事情，可毕竟他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他是真的舍不得流云彩……”
姜锦杉面色平静看着她的眼泪，沉默了几秒后还是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没人怪你。”
他还想问问跟踪流云彩是怎么回事，但程怜一直哭个不停，他根本没法开口，只能作罢。
无止尽的眼泪逐渐让他感到烦躁，他再一次开始后悔，为什么毕业晚会那天他要喝那么多酒。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的错误，他也不至于要对程怜负责。
放在以前，他肯定早就甩开程怜，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突然开始怯懦，畏缩，觉得既然在一起了就该对这段感情负责，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闹。
可他内心清楚，他和程怜之间没有感情支撑，终究是走不长的，只是如果提分手，自己也太不是个人了。
*
“一个狗皮膏药一个白莲花，被这样的搭配黏上，难怪你之前被那么冤枉。”
出了奶茶店，朱妍妍还在吐槽那对让她感到无语的情侣。
流云彩以前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没一个正常的。
“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家里大人也都认识，不正常也要忍着。”
流云彩接完话，表情又沉了下来，她试探程怜的时候完全可以确认韩天乔说的那些话虽然疯，但却是事实。
韩天乔和程怜之间，有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流云彩心口突跳，总觉得这个秘密可能和韩菁菁的死有关。
朱妍妍走着走着倏地脚步一顿，流云彩没注意，闷头撞了上去，正揉着鼻子，看到朱妍妍转过身，表情奇怪。
“我看到钟离生和植翎了，怎么说？强势路过还是回避一下？”
流云彩往她身后看，正前方的街道上，两个人正拉扯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有点严肃。
怎么什么事都一天来？
流云彩左右看了看，拉着朱妍妍往对街吃饭的店去，“出都出来了，吃顿饭再回去吧。”
朱妍妍嫌弃她没出息，骂骂咧咧地跟着她走到店里吃了顿中不中晚不晚的饭。
“我真是看不懂你，自己男朋友搞得好像你俩是什么违背道德伦理的地下情似的。”真要说违背道德伦理，那也应该是钟离生和植翎好不好。
流云彩哼唧了两声，打哈哈过去，没打算继续讨论钟离生和植翎之间她无法解释的关系。
等着餐上来的间隙，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下周考完试，你有空没，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尽管说。”
流云彩笑着和她碰杯，心里做好了打算。
如果程怜真的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而那些秘密真的和韩菁菁有关，那么完全不认识韩菁菁的人陪她一起去，才是对逝去的人的一种保护。
其实她也想过要不要一个人回去，所有的秘密都被她一个人吞下肚子里，但想到老房子许久没有人住，就算不害怕，但想到是自己一个人还是会犯怵。
朱妍妍胆子比她还大，两个人相互照应一下，应该也不难。
考完试之后的周末气温再度降低，回海城的路上就下起了大雪，大白天两个人冒着雪去到空置很久的老房子，也没来由地瑟瑟发抖。
尤其是当房门被吱呀推开了瞬间，任何肉眼可见的地方都铺着厚厚一层灰，隔着口罩也还是能闻到时间久远的味道。
一阵寒风吹过，老旧的门差点又要关上，朱妍妍眼疾手快，上前一把给抵住，回头对流云彩说了上楼之后的第一句话。
“不是，你说让我帮忙，就是陪你一起来参观鬼屋啊？”
“你也感觉到了？”流云彩问。
“你也有感觉？”朱妍妍更吃惊了，“那看来不是我多想了，而且仔细想想，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这种感觉的是每次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才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盯着。”
朱妍妍环顾一圈四周后问道：“会不会是植翎啊？”
流云彩不认同，“植翎没这么无聊。”
“那不然还能是谁，你这性格，也不像是会得罪人的样子。”
朱妍妍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这么无聊，只针对流云彩做这样的事。
流云彩轻哼，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没有得罪人了？你忘了之前那对阴魂不散的情侣了？”
朱妍妍哑然。
流云彩同时约了姜锦杉和程怜两个人，为了有确切的人证，她甚至把朱妍妍一起带上了，四个人在奶茶店的方桌前大眼瞪小眼，气氛剑拔弩张。
“你连和我们见面还要带外人，你就这么提防我们么？”程怜说得极为故意，朱妍妍听了都忍不住翻白眼。
“今天的谈话内容我半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我来只是担心有的人不讲武德，万一发生意外我和流云彩两个人还能有点照应。”
姜锦杉半天不吭声，不知道一脸严肃的流云彩要说什么。
流云彩也不继续耽误时间，爽快开腔问姜锦杉：“韩天乔要见我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是他本人还是监狱，又或者，是你的女朋友？”
姜锦杉愣了一秒，但没有接话，就算没有开口，也能看出他此刻的选项，不是监狱不是韩天乔本人，就是程怜说的，韩天乔想见他。
“我还以为你长到今天脑子已经长出来了，没想到还是光有骨头没有内容，你凭什么觉得，在我和韩天乔最后一面那么不愉快的情况下，他最后想见的人会是我，而不是一直和他保持友好交流的你的女朋友？”
姜锦杉：“你别误会，韩叔叔想见你这是事实，你不能因为……”
“啪——”
流云彩重重拍了下桌子，姜锦杉面前的饮品溅了出来，打断了他想要说下去的话。
“我能有什么误会？韩天乔自己都对我的出现非常意外，你觉得他要求见我是为了给他最后的生命增加什么乐趣？”
流云彩说完姜锦杉，转头又看向一边一直拉着姜锦杉胳膊的程怜，那双手拉着袖子扯得极紧，仿佛不拉着姜锦杉，下一秒就会被张牙舞爪的她撕碎。
“还有你，你是怎么想的，你让我去见韩天乔，就不怕他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吗？”
“他说什么了？”程怜有一刹那的紧张，都松开了抓着姜锦杉衣服的手，但很快她又收敛起来，表情如常道：“韩叔叔在监狱留下了我的电话，所以监狱才会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他确实想见见你。”
“至于他说了什么，韩叔叔因为那样的事情判刑，估计精神也早就不怎么正常了，他说的话怎么能信呢？你说对吧，锦杉？”
姜锦杉拍了拍她的手，没让她松开自己，就任由她牵着自己的袖子，态度亲昵无比。
朱妍妍被这一幕恶心到不想说话，翻着白眼忍住没有直接吐出来。
虽然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程怜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倒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还有姜锦杉，这个男人是什么智障吗？和女朋友如胶似漆的还要来骚扰流云彩，真是活久见。
“是吗？”流云彩不慌不忙，笑着接话，“可是韩天乔和我说，你家人对你不好，一直以来你都过得很辛苦，以后他不在了，还拜托我要多多照顾你呢。”
流云彩笑得深不可测，程怜心里一阵发毛。她也不知道流云彩知道了些什么，但现在姜锦杉就在旁边，就算流云彩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不能让姜锦杉知道一星半点。
“韩叔叔只是比较心疼我而已。”她垂下眸，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流云彩已经对这副样子免疫，丝毫没有动摇，她冷冷看了眼程怜，又看向姜锦杉。
“你呢？你没什么想说的？”
姜锦杉回避着流云彩的目光，嘴唇嗫嚅，却什么都没说。
此情此景，流云彩见了都要叹气。
朱妍妍突然接过话茬，“别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就不插嘴了，但我还是有事情想问你，你没事老跟踪流云彩干什么？我都发现好多次了。”
“现在你男朋友就在这里，是他一直骚扰流云彩，流云彩才是受害者，同为女性，你该为你男朋友做的事情感到羞愧，而不是偷偷地想要找流云彩的麻烦。”
程怜的脸色越来越差，直至铁青，她的手指几近扭曲，姜锦杉的衬衫袖子被她拉得绷直，当着姜锦杉的面接受这样的指控，对她来说比直接辱骂她更让她难受。
“是我不对，程怜没做错什么。”姜锦杉还是没忍住帮程怜说话。
“你要是这个态度，我就没话说了。”流云彩摊手，神情趋于冷漠。
还会因为这两个人生气，就是最愚蠢的事情。
“今天你们都在，我也表明我的态度，从今以后，我不想和你们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人再有任何的瓜葛，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来找我说一些奇怪的话。至于你，姜锦杉。”
“我和菁菁从此之后再也不是你的朋友，今年的忌日你没有出现，以后每一年，直到你死，你都不用再出现。”流云彩说完就拉着朱妍妍起身，临走之前又在程怜身边停下。
“你也是，你没有给菁菁扫墓的资格。”
流云彩撂下这句话就走，朱妍妍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
两人还没走远，程怜的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声泪俱下。“我知道韩叔叔做错了事情，可毕竟他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他是真的舍不得流云彩……”
姜锦杉面色平静看着她的眼泪，沉默了几秒后还是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没人怪你。”
他还想问问跟踪流云彩是怎么回事，但程怜一直哭个不停，他根本没法开口，只能作罢。
无止尽的眼泪逐渐让他感到烦躁，他再一次开始后悔，为什么毕业晚会那天他要喝那么多酒。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的错误，他也不至于要对程怜负责。
放在以前，他肯定早就甩开程怜，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突然开始怯懦，畏缩，觉得既然在一起了就该对这段感情负责，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闹。
可他内心清楚，他和程怜之间没有感情支撑，终究是走不长的，只是如果提分手，自己也太不是个人了。
*
“一个狗皮膏药一个白莲花，被这样的搭配黏上，难怪你之前被那么冤枉。”
出了奶茶店，朱妍妍还在吐槽那对让她感到无语的情侣。
流云彩以前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没一个正常的。
“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家里大人也都认识，不正常也要忍着。”
流云彩接完话，表情又沉了下来，她试探程怜的时候完全可以确认韩天乔说的那些话虽然疯，但却是事实。
韩天乔和程怜之间，有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流云彩心口突跳，总觉得这个秘密可能和韩菁菁的死有关。
朱妍妍走着走着倏地脚步一顿，流云彩没注意，闷头撞了上去，正揉着鼻子，看到朱妍妍转过身，表情奇怪。
“我看到钟离生和植翎了，怎么说？强势路过还是回避一下？”
流云彩往她身后看，正前方的街道上，两个人正拉扯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有点严肃。
怎么什么事都一天来？
流云彩左右看了看，拉着朱妍妍往对街吃饭的店去，“出都出来了，吃顿饭再回去吧。”
朱妍妍嫌弃她没出息，骂骂咧咧地跟着她走到店里吃了顿中不中晚不晚的饭。
“我真是看不懂你，自己男朋友搞得好像你俩是什么违背道德伦理的地下情似的。”真要说违背道德伦理，那也应该是钟离生和植翎好不好。
流云彩哼唧了两声，打哈哈过去，没打算继续讨论钟离生和植翎之间她无法解释的关系。
等着餐上来的间隙，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下周考完试，你有空没，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尽管说。”
流云彩笑着和她碰杯，心里做好了打算。
如果程怜真的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而那些秘密真的和韩菁菁有关，那么完全不认识韩菁菁的人陪她一起去，才是对逝去的人的一种保护。
其实她也想过要不要一个人回去，所有的秘密都被她一个人吞下肚子里，但想到老房子许久没有人住，就算不害怕，但想到是自己一个人还是会犯怵。
朱妍妍胆子比她还大，两个人相互照应一下，应该也不难。
考完试之后的周末气温再度降低，回海城的路上就下起了大雪，大白天两个人冒着雪去到空置很久的老房子，也没来由地瑟瑟发抖。
尤其是当房门被吱呀推开了瞬间，任何肉眼可见的地方都铺着厚厚一层灰，隔着口罩也还是能闻到时间久远的味道。
一阵寒风吹过，老旧的门差点又要关上，朱妍妍眼疾手快，上前一把给抵住，回头对流云彩说了上楼之后的第一句话。
“不是，你说让我帮忙，就是陪你一起来参观鬼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