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深深江兮
第十章  进宫
    恒进城台最新消息:“敲敲打打修了一个月的兮王府终于完工了。”

    作者(暂时充当主持人):“好的,那么接下来让我们连线白记者。”

    白深深(实地记者):“好的主持人,我现在就带着大家参观重修之后的兮王府。”

    白深深:“想必大家都知道兮王爷之前的破烂、寒酸。但今时不同往日,请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紧我白导游的步伐走进这焕然一新的兮王府。”

    我们推开兮王府的大门,首先看到的是一片花团锦簇开得美丽、五彩缤纷的花朵,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我们再向四周看去,院墙边栽种着花繁叶茂的大树,几只羽毛艳丽的翠鸟正停在树枝上;院角的凉亭还在,只不过它换了新衣,它那金黄明亮的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彩夺目,它的六个圆柱也刷上了新红的漆,它就像一位美丽的少女亭亭玉立在院角;我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一股清新又带着芳香的空气柔柔地进入了我们的鼻腔、咽喉、最后它在了我们的肺里飘飘散去,让我们心情舒畅又忍不住地多吸了几口这清新又芳香的空气;耳边传来一段华美的乐章,我们忍不住地张开了眼睛想看看是谁有如此动听的歌喉,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原来是翠鸟在树枝上轻轻歌唱,这是大自然美妙的声音。

    我们顺着青灰色的石砖往前走,一面气势磅礴的紫檀木架白玉屏风出现在我们面前,它身上精工雕琢着在人间没有的仙境,这让我们看得心生向往。

    但我们总得回归现实,绕到屏风后面是已经完全变了样的正厅房,它现在十分的华丽。正厅房的后面有一处单独有围墙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面正是白深深和江兮之前的婚房,现在的院子没有之前破败的模样,而且他们的睡房也扩大了好几倍,如今院子里美的不像话,宛如住在仙境一般。

    我们出了白深深和江兮住的院子再往兮王府里走,会看到一小片翠绿翠绿的金竹林,竹林里面是一间茅房。我们顺着蜿蜒铺满石子的小道来到兮王府的中院,中院的左边是三间排列整齐的厢房,其中一间是范若的房间;中院右边也有三间厢房,尚一淡的房间是中间的那间,她终于可以不用天天住客栈了。

    我们穿过中院会看到一个小小的荷花池,池中有山有水有锦鲤,池子的淤泥之中的莲藕已经开始发芽,再等几个月就会看到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后院左边围墙下是一间干净整洁、干柴摆放整齐、灶台整洁、通风良好的厨房,厨房的左边是供奴婢洗澡的房间,女茅厕就在洗澡间的后面;厨房的右边是奴才洗澡的房间,在旁边就是男生的茅房;它们的对面是十间单人房间,下人们就住在这里面。柳冬原本只做了一间可以睡下十几人的大通铺房间供下人们睡觉,白深深刚穿越过来在柳府当奴婢的时候就住过那种毫无隐私、十分不方便的大通铺,所以她强烈的要求柳冬把大通铺改成了现在这样的单人房间。

    我们再往里走,会看到一面半高的围墙,我们从拱门进去,发现左边有一间茅房右边是两间仓库,里面整齐地堆放着平时没有用上的杂物,而兮王府的后门也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好了,参观结束,各位慢走。

    其实就兮王府现在的规格,最多算是大户人家,可比不上恒京城中任何一位官差大人的府邸。就连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大人住的府邸,都比他这堂堂兮王府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深深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对重修之后的兮王府很满意。这不,她正慵懒地坐在被五颜六色包围的秋千上,欣赏着院子里的花鸟、蝴蝶。

    “华浓。”她微张粉唇。

    一道黑影瞬间就出现在她眼前:“属下在。”

    白深深问:“你知道王爷去哪里了吗?”细细算来,江兮已经十日没有回来了。

    华浓回:“知道。”

    白深深:“我想给他写信,你可以帮我给他送过去吗?”

    华浓迟疑片刻回:“属下的任务是保护王妃你的安全,不方便离开。不过属下可以让其他弟兄把信给王爷送去。”

    白深深:“那我们这离他有多远?”

    华浓:“送信的弟兄如果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去一回需三日。”

    白深深:“那算了,太辛苦送信的兄弟了,我还是写纸条吧,让信鸽带去。”

    华浓:“属下听从王妃安排,王妃说了算。”

    白深深进屋,拿起书桌上的一张纸撕下一溜纸条,她写的是现代的文字。在这个时代,只有江兮才能看懂她写的是什么,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她给江兮写的是:“王爷,兮王府已经重修好了,可漂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等你回来了我免费给你当导游带你畅游兮王府。你在外面要多保重身体啊,别着凉了。”最后她在纸条上画了一个调皮的笑脸。

    待纸条上的墨迹干了之后,华浓把纸条快速的卷起来塞进了信鸽脚上绑着的小竹筒里,他双手捧着信鸽,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信鸽的头,小声地说:“小兄弟,一路顺风。”他一直都对信鸽怀有敬畏之心,在他的心中信鸽就是战火中的勇士。

    信鸽扑闪着洁白的双翅,正如一位勇士般英勇地冲进了这阴暗的云霄,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白深深现在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就是一位吃穿用度不用发愁的王妃。但是她可不会就这样闲在家里,她没事就带着尚一淡这逛逛那瞧瞧,有的时候还出城爬山,去城外的村子里转转。有的时候正在地里干活的农家瞧见她们了,还会热情地送给她们一些自家栽种的蔬菜、水果。

    当然她们也有被好几条狗狗追着咬的狼狈时候。

    “汪汪汪。”

    “狗狗啊,我们不是小偷,我们就是单纯路过。”

    “汪汪汪汪汪!!!”

    “快跑吧!”尚一淡扛起白深深就跑。

    这天她们去了清悬寺两人吃了一顿清淡的斋饭后,慢悠悠地走回城。在城中经过一条偏僻的街巷时突然冲出来十几位手拿大刀的蒙面壮汉,他们只露出两只凶神恶煞的眼睛,而白深深只闻到了他们身上的汗臭味。

    为首的蒙面壮汉,粗声大吼:“你们谁是柳桃!”

    白深深一脸懵,反问壮汉:“你们找柳桃干嘛?”

    “那来那么多废话!”蒙面壮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一眯看着白深深:“你是不是兮王妃?”

    白深深想都没想,老实回答:“我是啊。”

    那蒙面壮汉哈哈大笑:“兄弟们上啊,没找错人,她就是兮王妃。”壮汉们都举起大刀气势汹汹朝她们砍来。

    白深深大喊一声:“等等。”

    蒙面大汉们第一次停了下来,问她:“咋地,你还准备了遗言啊?”

    白深深尴尬笑了笑说:“这倒没有,我是想说,我现在说我不是兮王妃还来得及吗?”

    尚一淡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把她护到了自己的身后。

    蒙面大汉们大喊:“杀了她们!”

    白深深不断地小声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只见尚一淡原地飞起,她飞到空中从腰间抽出软鞭。只听见软鞭响了几声她也完美落地,而地上蜷缩着几位惨叫连连的蒙面壮汉,他们身上被软鞭抽的皮开肉绽血淋淋,很是血腥。

    白深深紧紧抓着尚一淡的衣袖,仰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尚一淡说:“姐妹,原来你是会武功的啊?”

    尚一淡哪有空理她,又是帅气一鞭子抽昏了一个蒙面人。

    白深深崇拜地看着她:“多谢女侠当时在柳府不杀之恩。”白深深回想起两人在柳府打得不可开交的场景,真是感谢尚一淡那个时候没有对她动真格,要不然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早就又死翘翘了。

    尚一淡低吼一声:“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快找个地方躲好,以免误伤了你。”她一个人对十几号杀红眼了的蒙面壮汉。

    白深深在一旁着急地看着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她感觉尚一淡有些招架不住了。

    “华浓!”白深深握紧拳头底气十足的大喊一声,想让华浓现身帮忙。

    她喊的这一嗓子倒是吓到了蒙面壮汉们,他们第二停下来有些害怕地看着她。尚一淡也愣神看了看她。

    毕竟华浓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是很有震慑力的。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华浓并没有出现。

    “哈哈哈哈哈哈。”蒙面壮汉们疯狂地嘲笑白深深。

    白深深脚一跺,连喊三声:“华浓!华浓!华浓!”

    她惹得蒙面壮汉们笑出了眼泪:“小姑娘还是省点力气吧,刀疤华浓可不是你叫几声就会来的哦。”

    白深深气红了脸,心里骂道:“华浓这个大坏蛋,关键时刻不给力,跑哪去了!”

    尚一淡看不下去了,对蒙面壮汉们说:“你们还打不打了,太没有职业素养了吧,你们主子可不是让你们来玩的。”

    壮汉们被尚一淡激怒,都朝她杀去。

    “不行,我得去搬救兵。”白深深第一反应就是去柳府找人过来,她在路上正好碰见了柳高,她急忙拉住柳高,十万火急地讲:“有好多人要杀我,现在一淡帮我挡着呢,你快叫柳府的护卫来帮忙。”

    柳高不急不慢地问:“王妃您说对方有多少人?”

    白深深着急死了,忙说:“大概有十八个人吧。”

    柳高淡淡地:“哦。”了一声,就走开了。

    白深深拦住了他:“是这边。”

    柳高低头看着满脸担忧的白深深,无奈地说:“王妃,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白深深明白了:“你见死不救!”

    柳高叹了一口气,解释:“没有见死不救,关键是尚一淡根本用不着我救啊,十八个人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啦。”

    白深深臭骂他一顿:“大坏蛋,你们都是大坏蛋!”她很委屈地含着泪水跑开了,她跑去了馨坊,二话不说拽着凡悦就跑,她语速飞快凡悦根本就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当尚一淡擦完软鞭上面的血污时,看到满头大汗头发松散、眼角还挂着泪水的白深深拉着一个男人着急地跑了过来。她还没开口问白深深这是什么情况,就被白深深一把抱在了怀里。

    白深深抱着尚一淡开心地说:“太好了,你没事。”她抬起头满是担心地问:“刚刚那些人呢?”

    尚一淡一脸轻松地说:“被我打跑了啊。”

    白深深围着尚一淡转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尚一淡受伤。她这才放下心说:“刚才吓死我了。”

    尚一淡笑话她说:“还有能把你吓着的时候啊,这可真稀奇。”

    凡悦站在一旁默默地看在眼里,他大致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对尚一淡微笑着点点头后就离开了。尚一淡也冲他点了点头,两位这算是打过招呼了。

    尚一淡拍了拍白深深的肩膀,安抚地说:“好了,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白深深嗯了一声,难得的乖巧。

    回去的路上,白深深问尚一淡可不可以教她轻功,可以水上漂、空中飞的那种。尚一淡回答她说:“你都十五岁了,已经没办法学了。”

    亥时,万家灯火早已熄灭,此刻夜静、人静。

    白深深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梦到白天那群蒙面壮汉举着大刀追杀她。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白深深抱紧被子,小心翼翼地问:“谁啊?”

    “属下,华浓。”

    白深深听完顿时感到火大,一把掀开被子,摸着黑将衣服鞋子穿好,气冲冲地打开房门,冲着华浓就是一通大骂:“还刀疤华浓?我看你是刀疤化脓吧!”

    华浓:“诶,请王妃不要对属下进行人身攻击哦。”

    白深深:“哼!见死不救的大坏蛋!”

    华浓解释:“以尚一淡的武力,区区十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白深深:“不要为你的见死不救找借口。”

    华浓:“属下想的是,我去帮忙只会碍手碍脚的,反而给尚一淡添乱。”

    白深深语塞,转移话题:“你这么晚敲门干嘛。”

    华浓:“属下是来禀告王妃,咱们王府溜进了一个人。”

    白深深:“谁?”

    华浓:“柳高。”

    白深深听到这个名字又是一阵火大:“这个坏蛋跑来干嘛?”

    华浓摊摊手:“不知道,反正他进了尚一淡的房间。”

    “哦?”白深深露出一丝坏笑,她嗅到到了八卦的味道:“走,我们去看看。”

    白深深和华浓悄咪咪地趴在尚一淡房间的窗外,眼睛偷偷地透过窗纱朝房间里瞄。

    尚一淡房间里烛光昏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人的身影。尚一淡见柳高进来了,慌忙起身:“柳高,你大半夜的怎么来了?”

    柳高的眼睛一直在尚一淡身上来回仔细观看:“可有受伤?”

    尚一淡吃惊地问:“你这么知道?”

    柳高没有回答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交给她,“这个药你得常备在身上,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谢谢。”尚一淡除了说谢谢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谁都不说话了。

    夜,已经很浓了。

    最后还是柳高先开了口:“那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尚一淡抿嘴轻轻点头,小声地嗯了一下。

    柳高冲她一笑,消失在这浓浓的黑夜里。

    白深深:“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洗洗睡了。”除了她和华浓,府上的三位奴才也都好奇地趴在尚一淡房间左边的窗户边上朝里看。

    日子又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白深深吃了早饭,百无聊赖地趴在荷花池边看池水里的锦鲤游来游去。

    “深深,丞相的女儿、言如来了,她正在正厅房的堂屋等你呢。”尚一淡跑过来叫白深深。

    白深深纳闷心想:“言如,她来干嘛?”

    可当白深深、尚一淡走到正厅房门前,就又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人。来的是皇宫里的成公公,他头戴一顶黑纱高帽两边鬓角头发花白,稍有驼背。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那两人都弯着腰、低着头,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皇宫里的太监。

    成公公用苍老尖锐的声音说:“皇上口谕,请兮王妃进宫一叙。”

    白深深心想:“进宫一叙?叙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这时言如从正厅房里走了出来,她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对成公公微微一拜:“成公公好。”

    成公公见到她像是见到宝一样,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哎呀,是如如啊,有一段时间没瞧见你了,还是这么招人喜欢。”

    白深深站在他们两人中间,感到了一丝尴尬。

    成公公想起还有正事要办,脸马上一变,对白深深说:“王妃,请吧。”他看着是对白深深充满了恭敬,可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人很是厌烦。

    “我可以选择不去吗?”白深深想蒙混过关。

    成公公:“还请王妃不要为难奴家。”他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咬着说出来的,带着一丝狠劲。

    尚一淡本想跟上马车的,却被成公公拦下:“皇上说了,请兮王妃一人进宫一叙。”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尚一淡只好作罢,她看着那辆皇宫专用的马车,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