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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五角扇
    白深深一路上都在思考皇上为何今日召她进宫,她想的很专心以至于她都没有心思多看一眼那金碧辉煌、遍地镶金的暮国皇宫。

    成公公进了皇宫一路上走的飞快在前面带路,很快他们到了民梦殿。

    民梦殿门外一左一右跪着两位年轻的小太监,两位小太监一同高声讲话:“兮王妃、成公公求见。”他们话音刚落,就听见大殿内又传来两声:“兮王妃、成公公求见。”就这样他们接力着传话。

    白深深和成公公在殿门外站着等候了一会,只听:“进。”这个字又一茬接着一茬慢慢从大殿里面传到了殿们外,成公公这才带着白深深朝殿内走去。

    白深深一踏进民梦殿就感觉脚下软软的,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脚下铺着一张厚厚的羊毛地毯,仔细一看会发现地毯上面竟然用金丝线绣着美丽的图案;地毯的左边、右边每隔十米就对跪着两位年轻的太监,他们弯着腰、埋着头无声地跪在两边,像毫无生气的装饰品。

    白深深在这软绵绵的地毯上面走了六十米,才看到一张明晃晃的龙椅,那龙椅全身黄金打造且大小可以足足容纳五人,十分的奢靡。

    这么宽大奢靡的龙椅上面只坐了一人,他就是暮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皇帝、江予。

    江予年十六,他头戴一顶由金纱打造的金冠,金冠上面用稀有的金丝雀鸡的金黄色羽毛做线,巧夺天工的绣着一条神采奕奕在祥云里遨游的金龙,金龙的眼睛是用顶级稀有的红净宝石镶嵌而成;他面如冠玉、有一双如星辰般透净的双眸,那双与江兮非常相像的眼睛让白深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身上穿的龙袍也是用金丝雀鸡的金黄色羽毛做成的,这世间原本就极其稀有的金丝雀鸡被他捕杀一半,已经濒临灭绝,他捕杀的金丝雀鸡被拔光了毛,做成了那用来彰显自己地位的身外之物。

    与江予双手放在大腿上笔挺坐着的帝王姿态不同,一旁紫檀木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躯高大的男子,他左手托腮、右手拿着一个普通的竹编五角竹扇,翘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他看着应该二十五岁了,一头浓又黑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随意的垂在肩上;他的眉毛短而浓密,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正笑得如湾湾的月牙,那似醉非醉朦胧的眼睛,让人心神荡漾;他的鼻子细长高挺,嘴唇上面那好看的唇峰正被他左手托腮的细长小拇指来回摩擦玩弄着;他身上穿的是非常普通的玄色棉衣,顺着细长交叉的双腿往下看,是一双面黑底白的长靴。

    他就是暮国的国师、崔北皆。

    皇帝江予吃穿用度穷奢极侈、养尊处优;国师崔北皆作风艰苦朴素、很接地气。

    早就跪在地上的成公公扭过脸仰望着白深深,拿腔作势地说:“大胆兮王妃,见到皇上和国师还不快跪下!”

    白深深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跪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很敷衍地说:“参见皇上。”

    成公公故意挑刺,一副非常做作的模样:“这就完了?”他的声音尖锐、刺耳、难听。

    白深深一脸茫然,反问:“那不然呢?”

    成公公:“兮王妃,您这是对国师视而不见呐。”他这明摆着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白深深心里暗骂:“这个老太监,一开口就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了。”她心想:“保命要紧。”于是她恭恭敬敬地对江予和崔北皆说:“参见皇上、国师,皇上、国师万福金安。”

    崔北皆依神色不改,还是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依旧笑得让人迷醉。

    江予却暴跳如雷,高声斥责:“好你个兮王妃,见到朕和国师就这个态度?来人,拉出去砍了!”

    “不是吧?”白深深欲哭无泪,在心里感慨道:“这都是些什么人才啊?这小孩怕是个傻子吧,反射弧这么慢的吗?”

    崔北皆左手托腮,右手不紧不慢地扇着竹编五角竹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个时候柳书冲了进来,然后一个脚刹,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白深深默默地在心里为他鼓起了掌:“爹地,好脚力啊。”只不过柳书这一顿操作猛如虎熟练的动作,让人感到一阵某名的伤感呐。

    柳书跪在地上,嘴里大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呐。”他得到白深深被成公公带进皇宫的消息后,马上换上官服快马加鞭赶来了民梦殿,还好他来得及时。

    柳书跪在地上又是对着江予磕了三下头,求饶地哭喊:“求皇上收回成命,饶老臣女儿一命。”

    江予被柳书气的一甩衣袍,大步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

    江予宛如一头咆哮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你女儿?”他气愤地指着白深深:“她是柳桃吗!”柳书都能看到江予嘴里后槽牙的那颗要黑掉的蛀牙。

    柳书用衣袖抹了抹满脸恶臭的口水,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老臣万万不敢欺骗皇上,她真的是老臣的女儿。”

    江予猛地推倒了柳书,讥笑一声:“编,你接着编。”

    柳书立马爬起来,重新在江予脚边跪好:“她是老臣的小女儿、柳蓉。”他泪眼婆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看着不像是在说谎。

    可江予才不相信他这套,只管兴师问罪,大吼:“朕是要你把那个有病的柳桃嫁给江兮,可不是这个生龙活虎的小女儿。”

    “还有,朕怎么不知你柳书还有个女儿?”江予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柳书。

    柳书把手伸进怀里一阵摸索,嘴上说:“有的有的、老臣一直都是两个女儿的。”

    “皇上请看。”柳书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双手奉上。

    江予接过一看,这那是什么书啊,这是一本柳氏族谱,他翻看了几页发现里面确实有柳蓉这个人名,也确实归在柳书名下。

    白深深看着柳书,心里不禁赞叹:“可以啊小老头,六六六啊,深藏不露啊。”

    柳书也看着白深深,他对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白深深乖乖滴待着,别乱开枪。(四川方言:‘开枪’的意思是、说话。)

    柳书之前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把柳蓉这个名字加到了柳氏族谱上面,看来他没有白费心思。

    要知道,暮国人是非常重视自家族谱的,这可是一个家族的生命史。它不仅记录着该家族的家族来源、族规家约,还记载的是共同血缘、同宗共祖的家族世系繁衍和家族中重要的人物、事迹的全过程。这可是后人认祖寻根的珍贵依据,所以不是一般人断断不敢胡乱在自家族谱上面添加与自家族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那死后见到列祖列宗是不好交代的。

    江予当然知道这族谱意味着什么,他紧皱眉头很为难地看着手里的柳氏族谱,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拿柳书和白深深怎么办。

    崔北皆看了这么久的一出戏,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江予说:“皇上,依我看还是算了吧,本来让柳桃嫁给兮王爷就是你我之间的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柳大人还真当真了。”他的声音像他人一样,透着慵懒。

    江予:“这……”他在想就这么放过柳书他们是不是太没面子了,怎么得也得拖去打一顿吧?

    崔北皆哈哈大笑,劝说:“好了,事已至此。到底是谁嫁给了兮王爷,根本无所谓了。”他们当初要柳桃嫁给江兮完全是想看笑话,想要看看两个都身患怪病的人,成亲后会不会生出一个怪物来。

    崔北皆笑得很开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让白深深和柳书看得心中充满了愤怒。就因为他们的一句玩笑话,便让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成亲,这事关两个人终身幸福的大事,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拿来谈笑的玩笑罢了。

    白深深在心底悲叹:“这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利,怪不得会让那么多的人想要当皇帝。”

    江兮把手里的柳书族谱丢给了柳书:“既然国师都不追究了,那朕就饶你们一命,快滚吧!”

    江予之所以这么听崔北皆的话,是因为他这么年轻就能当上暮国的皇帝全靠崔北皆。

    崔北皆看似只是一个国师,其实他的权势比江予这个皇帝还大,在这暮国,真正可以一手遮天的是国师崔北皆,而不是皇帝江予。

    白深深站起来后只觉得膝盖骨疼,她对江予说:“皇上,没事的时候您可以多吃点核桃、多喝点菊花茶。”

    江予不解地看着她问:“为什么?”

    柳书低着头使劲拽白深深的衣袖,想要白深深别说话了,赶紧走。

    白深深没有理会柳书,回答江予:“一个补脑、一个降火。”

    江予听完后还是没懂白深深说的什么意思,一旁的崔北皆却笑出了声。

    柳书拉起白深深就要往殿外走,“等等。”却被崔北皆叫住了。

    柳书身躯一震,他知道这崔北皆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小心地问:“不知国师还有何吩咐?”

    崔北皆冲他挥手:“柳大人你可以走了,我只是想请兮王妃到我的宫殿里一叙。”

    白深深看着崔北皆,心想:“他说的‘一叙’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这不是成公公来兮王府找她的时候,说话的语气调调嘛。她恍然大悟,心道:“敢情这一开始,召她进宫一叙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他、崔北皆。”

    柳书看着崔北皆,心想:“这个老狐狸,到底想干嘛?”他担忧地看着白深深。

    白深深对着柳书露出一个难得乖巧的笑容:“爹,你先回去吧,女儿晚饭想吃白斩鸡。”这还是柳书第一次看见这么乖巧的白深深,他瞬间感觉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挺可爱的嘛。

    柳书微微颔首,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白深深满怀心事地跟在崔北皆高大的身躯之后,他俩一前一后中间隔开的距离都可以容下一头大象,她有意与他保持距离。

    崔北皆手拿竹编五角竹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在自己身上。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身后,露出一抹邪笑。

    白深深抬头看着天上那烧得正旺的大太阳,现在是正午。她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她很后悔早上吃饭的时候没有多吃一点。

    崔北皆可真不是什么好人,本来从民梦殿到他尽明殿有一条直路,走个几分钟就到了。可他不,他偏偏带着白深深左绕右绕,他们在大太阳下都绕了半个皇宫了,他见白深深大汗淋漓的时候才带着她绕回了尽明殿。

    当白深深发现自己绕了一大圈又绕回来的时候,她心态肯定是炸了的啊:“你故意的吧,遛猴呢!”她口干的很,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喝。

    “这怎么是酒啊?”白深深剧烈咳嗽了一阵。现在好了,她不仅更口渴了,而且那白酒太辣嗓子眼了,这上头的感觉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尽明殿内贝阙珠宫,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静静候着。

    崔北皆站在白深深面前,他突然伸出左手使劲地钳住她的下颚。她感觉自己下颚的骨头都要断了,她想挣脱,但是她越挣扎崔北皆就越用力。

    白深深双手使劲地用手指甲抠挖崔北皆的手,她大声反抗:“放开我!”

    崔北皆置之不理,他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白深深疼得哇哇大叫。

    “这张皮生得倒是真好看。”崔北皆还是没有松手,颇有兴趣地看着白深深的脸。

    白深深趁其不备一口狠狠地咬住了他左手的虎口处,她的嘴巴里很快就充满了鲜血铁锈般的味道。

    崔北皆就这样面不改色、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深深,任凭她咬自己的手。

    白深深最后是因为受不了嘴巴里这股浓浓的血味,才松开了口。她把嘴巴里的鲜血全部吐了出来,疑惑看向崔北皆,心道:“他是没有痛神经吗?手都被我咬出血了,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吗?”

    崔北皆完全不在意自己流着鲜血的手,他又一把掐着了白深深的下颚,语气带有嘲讽地说:“没想到兮王妃的牙口还挺好的啊。”

    他手上冒出来的血糊了白深深一嘴,她现在的鼻腔里全是血腥味,这让她感到反胃。

    一旁的小太监斗胆抬起了头,看见了崔北皆手背上被白深深用指甲抠挖的满是血痕,还有那源源不断往外冒血的虎口处。小太监急出一身汗,对殿外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小太监拿着一块手帕走到崔北皆跟前,想为崔北皆止血。他却被崔北皆一脚踹飞:“滚开,谁叫你多事的!”

    小太监顾不上身上的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国师饶命、国师饶命。”

    “给我闭嘴,别鬼哭狼嚎的了,烦死了!”崔北皆放开了白深深,拿起桌子上了的酒壶,用白酒冲洗左手上面的血痕。但是他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真的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白深深捂着自己的下颚轻轻地揉了揉,又张开嘴活动了一下,心道:“还好没事,骨头没断。”她看了一眼崔北皆,心想:“遇到狠人了,还是赶紧跑吧。”她转身还没跑两步呢,一堵人墙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慢慢抬起头,微笑中透着些许尴尬:“呵呵,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反正就是觉得很尴尬。

    崔北皆低着头看着白深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是啊,好巧啊。”接着他表情一边,变得十分可怕,厉声道:“去把安尚御叫来!”

    刚才被他踹飞的小太监为了将功补过,抢着说:“奴才这就去。”

    白深深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茂太医提着医药箱快步走了进来,他先是对崔北皆行了礼,又看了白深深一眼,然后他开始清理崔北皆的伤口。

    茂太医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不丑不俊,一切都刚刚好,他四十岁,是太医院公认医术最好的太医。

    没一会儿,安尚御气喘吁吁地走进来了,看得出来她是一路跑过来的。这个时候茂太医已经给崔北皆受伤的手上好了药用纱布包扎了起来,他对崔北皆行礼后,拿上医药箱欠身退出了尽明殿。

    安尚御正要对崔北皆行礼,却被崔北皆喊停了:“安尚御不必多礼。”又对她说:“我总觉得兮王妃脸上少了些什么,你帮我看看到底是缺了什么。”

    “是。”安尚御用手捏住白深深的下巴,看了一会对崔北皆说:“禀告国师,兮王妃没有耳洞。”

    崔北皆给了安尚御一个眼神,她心领神会地说:“老奴明白。”她从腰间拿出一个大头针,又让小宫女点燃了一根蜡烛。

    白深深看他们打着哑谜,又看到安尚御拿着大头针在火苗上面烤,她对安尚御说:“大姐,你明白啥了啊?可别明白错了乱来啊。”

    崔北皆对安尚御说:“兮王妃身体这么健康用不着给针消毒,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安尚御听后果然不给大头针消毒了,拿着大头针就往白深深耳垂上面使劲往里钻。而白深深这个时候早就被一群宫女太监,牢牢地按坐在椅子上面了,她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头还被两个宫女死死地按着,她这个时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么简单粗暴穿耳洞的方式,白深深可受不了,她拼命挣扎,大声说:“穿耳洞这么大的事,得选个良辰吉日的好日子再来吧!”

    崔北皆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侧身趴在挨着椅子的桌子上,头枕在右手臂上微笑的看着对面疼得厉害的白深深,用慵懒的声音说:“那可真是不巧,今天还真的是一个良辰吉日。”

    白深深又说:“不行不行,这太草率了。还是冬天再来吧,冬天天冷,不会感染。”

    崔北皆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没事,王妃身体这么硬朗,不会感染的。”

    白深深无语死了,不想再讲话了。

    话说,这安向御年今年三十八岁,本名叫安春娘。她八岁入宫,在这后宫之中的几十年里她尝尽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她小心谨慎、阿谀奉承,终于在她三十岁的时候当上了向御,一个主要管教宫中所有嫔妃礼仪的女官。正是因为之前受过的伤害,导致她现在做事风格心狠手辣、从不心软。

    安向御一个劲地拿着大头针死命在白深深的耳垂上往里钻,白深深只感觉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疼,那个大头针那是在扎她耳垂啊,分明就是在扎她的心啊,她的心现在刺痛的厉害。

    再这样下去,她要崩溃了,神经快绷不住了。

    安尚御看到白深深的耳垂后面,露出来了满是血迹的针尖,她松了一口气说:“穿通了。”

    白深深也感觉到了自己左耳垂那钻心的疼痛停了下来,她微微睁开眼睛,痛苦的喘着大气。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崔北皆提着酒壶走到白深深面前,然后他把酒壶里的酒慢慢倒在了白深深刚刚穿通耳洞的耳垂上面。

    白深深疼得失去了理智,第一次爆出口骂人:“你大爷的!神经病啊!”

    崔北皆皱眉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王妃不是怕感染吗?我在用白酒给你消毒啊。”他看向安尚御说:“继续啊,王妃还有一个耳垂,也给安排上耳洞。”

    “是。”安尚御接着猛钻白深深另一只耳垂,她因为紧张手上老是冒汗,一冒汗她就拿不稳大头针,所以弄得白深深很是扎心。

    白深深已经没有力气叫了,她泪流满面的对安尚御讲:“大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拿着针一下子给我整穿咯,别再手抖了好嘛?”

    白深深在现代是有打过耳洞的,但是现代打个耳洞人家店员先给你耳垂上认真消毒,然后拿着一个像订书针一样的东西,对着耳垂“咔嚓”一下,一个耳洞就好了,而且上面还给戴上了耳钉,多快、多方便、多省事,一点都不痛。

    白深深来了这古代,遇到一个神经病,偏要给她穿耳洞,而且开始前还不给消毒,偏要等穿通了来个伤口上撒盐,她还运气不好的遇到了一个拿针还手抖的人,你说扎不扎心。

    崔北皆看着白深深面如死灰的样子,心里非常得意,他高兴地说:“看来今天晚上,王妃是没办法回去吃白斩鸡了。”

    白深深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道:“你这个神经病,我都懒得理你。”

    “未必!”这时殿外冲进来一个人,大声反驳崔北皆说的话。

    “华浓?”崔北皆看到他先是一惊,然后仰天大笑:“好啊、好啊,原来你没死。”

    华浓抽出背上的两把大刀,速度很快地朝崔北皆砍去。崔北皆迅速躲闪,顺势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他们两个打的不可开交,刀光剑影来回闪烁,利器相撞的“锵、锵”声,叫人听了都感到害怕。

    按着白深深的宫女太监一窝蜂地全跑出去逃命去了,安尚御也想跑,被白深深一把抓住,她说:“大姐,你都穿一半了。继续啊,不能让我白痛了那么久啊。”

    安尚御想挣脱开白深深的手,这个时候当然是逃命重要。

    白深深恶狠狠地看着她说:“你敢跑,我让华浓现在就把你杀了!”

    安尚御没办法,只好继续给白深深穿耳洞。她因为害怕,想赶紧给白深深把耳洞穿通好去逃命,所以她不管不顾地拿着大头针,猛地一下子就穿通了白深深的耳垂。

    白深深还没建设好心理准备,就被安尚御突然来了这么猛的一下,她都要疼死了:“你……你也忒狠了吧。”

    安尚御战战兢兢地说:“我穿通了啊,穿通了。”她说完撒腿就跑。

    白深深像被扒了一层皮一样,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华浓和崔北皆从地上打到房梁上,然后冲出了屋顶。

    掉落下来的金瓦片险些砸到白深深。

    柳高不知从那里冲了进来:“王妃,我们走。”

    白深深惊讶地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柳高回:“老爷不放心你,让我来探探情况。”他扛起白深深冲出殿外。

    白深深大喊:“华浓还在跟那个神经病打架呢。”

    柳高说:“放心吧,他自有办法脱身。”